季溪走後,候天賜走到餐桌前開始吃司羽非做的早餐。
這是達成協議之後司羽非給她做的第二頓早餐,對於在國外生活了幾年的候天賜來說,很符合她的口味。
讓司羽非住進來其實是候天賜主動提出來的。
那天在病房裡看到司羽非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時候天賜是真的憤怒了,她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而且還專橫的女人。
更可氣的是對方還是一個職業小三,仗著有錢男人寵著她是名都是橫行霸道,感覺就她手上那點錢就能買下全世界了。
追求不成就找人在背後下黑手,這是人乾的事嗎?
她那麼喜歡常勱行,也沒說找人把他打一頓。
所以她就去幫司羽非報了仇。
不僅如此,她還讓司羽非跟她到帝都。
很明顯,名都這個地方司羽非是不能待了,因為那個叫紅姐的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最主要的是候天賜聽那個調酒師說司羽非在酒吧裡承認她是他已經分手的女朋友。
調酒師說,“小八總是能吸引姐姐們的注意,到酒吧裡找小八的女人多半都是姐姐型。”
他還八卦地跟候天賜打聽,司羽非跟她分手是不是因為有其他人介入。
“我還是第一次聽小八說起你,而且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到酒吧來找他,你們是不是地下戀情?”
調酒師問這些時臉上掛著意會不明的笑意。
候天賜懶得理他,甩了一千塊讓他走人。
調酒師收了錢嘿嘿一笑,“你們女人報複起人來手段也是挺狠的,你把紅姐給惹了一轉身拍拍屁股走人,事後紅姐肯定會找小八的麻煩,這次隻是找人打他,下次說不準會卸胳膊卸腿,小八是搞音樂的,搞殘了就廢了。”
調酒師這麼說是以為候天賜找人搞紅姐是為了報複司羽非跟她分手,但是聽到候天賜耳朵裡就是另外一回事。
她覺得調酒師說的也對。
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就這樣以牙還牙然後一走了之。
所以她再次到司羽非,把他在名都的厲害關係跟他說了。
“你也不是名都人,反正是五湖四海地打工,還不如跟我去帝都,我可以介紹工作給你,在帝都你也可以唱自己的歌。”
後麵那句話打動了司羽非,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跟著候天賜到了帝都。
到帝都的當天,候天賜讓他暫時住在她的房間裡,還承諾第二天幫他找房子。
到了第二天她就變卦了,因為在帝都想要找一間像樣點且便宜的房子很難。
她也問了司羽非,他現在手上有多少錢,能供得起一個月多少錢的房子。
司羽非就把自己手機裡的餘額亮給她看。
他共計資產不到兩千塊。
他說之前他出去旅行了一趟,錢全部花光了。
這個時候候天賜才知道司羽非是一個跟她的生活方式完全相反的一個人,他掙錢的目的純粹是為了達成自己的一個想法。
錢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隻是一個工具而已,音樂才是他的全部。
候天賜問他,他這樣過日子家裡人持什麼態度。
司羽非說,自由的靈魂是沒有家人的。
這句話震撼了候天賜,她覺得麵前的這個小男生真是一個奇特的人。
同時,她又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你掙錢既然是為了達成自己的想法,那為什麼不接受某些有錢女人的資助,我是說等價交換,你用年輕的身體來交換你所需要的錢。”
“我說了我賣藝不賣身,音樂可以共享但我的身體不行。”
候天賜就開始跟他辯證,她說你剛才不是說音樂是你的全部嗎,為什麼可以用音樂換錢卻不能用身體?
司羽非說音樂換成錢可以體現出它的價值,我用身體來換錢能體現什麼價值?你告訴我,如果能體現價值我現在就拿它去換。
說著,他當著候天賜的麵開始脫外套。
候天賜說你可彆亂來。
司羽非說我隻是有點熱,因為我不擅長跟女人講道理。
辯論最後以候天賜主動退出結束。
結束辯論後,候天賜對司羽非說基於你對自己身體純潔的看法,我決定把我這裡的一間房租給你,租金一個月三千。
說著,她指了指司羽非昨天晚上睡覺的那一間屋。
那間屋是個雜物間,候天賜搬來也沒幾天,所以裡麵並沒有什麼東西。
司羽非說我沒有三千塊,你也看到了,我所有資產就一千幾百塊。
“那就一千吧,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司羽非雙臂環抱洗耳恭聽。
“你得打掃屋裡的衛生,還有得幫我做早餐。”
“這是兩個要求。”
“不,這不是要求,這隻是我一千塊租給你的附加條件,真正的要求是你得做我同居男友。”
司羽非的粉紅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看著候天賜像看一個打他壞主意的狼外婆似的。
“我說過我不想用我的身體來實現什麼價值。”
候天賜冷笑,“我也說過我對毛都沒有長齊的身體沒有興趣。”
司羽非臉瞬間憋得通紅,可能他覺得候天賜這句毛都沒有長齊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汙辱。
但他也不能在她麵前證明自己的毛已經長齊了。
他想拍桌子走人,但又覺得就這麼走了實在是太憋屈了。
最後還是候天賜先軟了口吻,她對他說,“我不是想潛規則你,我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她說她三十歲了還沒有男朋友,外界覺得她取向有問題。
“你知道我是一個職業女性,高強度的工作讓我沒有太多時間去考慮個人問題,而且我覺得這世上沒什麼男人能配得上我候天賜。”
“我對他們不屑一顧,所以想請你幫我免除這些憂人的煩惱。”
司羽非聽完這些,嘴角揚起了笑意。
他想麵前這個女人真逗,明明是追男人沒有追到手,現在卻在這裡用他來挽尊。
看上去像是江湖老手,實際上幼稚的可笑。
他同意了。
他說隻要你不覬覦我的身體,冒充一下同居男友倒是可以。
候天賜見他答應,於是拿出紙筆跟他簽合同。
司羽非拒絕了。
“我從來都不乾簽字畫押的事,你信得過我,我們就這麼辦,信不過,拉倒。”
說完,他還傲驕地仰起了頭。
最後,候天賜過來像摸小狗似地把他的腦袋揉了一頓,“你這小家夥還賊精的很,是不是怕到時候跟人談戀愛好反悔,行,姐也不是霸道的人,也就是一形式,什麼時候都可以結束。”
說到這裡,候天賜指著他警告,“以後在屋裡要給我說敬語,不要整天候天賜候天賜的叫,我大你九歲,性早*熟點我都可以當你媽了。”
沒想司羽非回了她一句,“就算你再性早*熟也沒人敢讓你當媽。”
候天賜,“……”
她在心裡暴了一句粗口:小王八蛋。
正式合租後,司羽非倒是履行了合租的條件,打掃房間及跟她做早餐。
候天賜一個人住的時候很少吃早餐,因為她要留著時間多睡一會兒還有就是化妝。
做為一個奢侈品牌國內的總負責人,她拿著百萬年薪自然要做百萬年薪的事。
所以她每天的行程排得滿滿的。
這就是職業女性的真實寫照,穿著最華麗的職業裝用著最高檔的護膚品,卻連一頓像樣的早餐都沒有時間弄。
買外賣自然是不可能,GC是嚴禁上班時間吃任何餐點,因為這樣會影響公司的形象及個人的形象。
所以候天賜這麼多年來的早餐都是一杯咖啡。
這讓她有了嚴重的胃病。
這次奶奶摔跤住院,候天賜也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醫生跟她說如果她依然這樣我行我素不愛惜自己,再過幾年她有可能會出現早衰。
在經曆了失戀痛苦之後,候天賜決定不再愛任何人,她要愛自己。
愛自己就從一頓早餐開始。
現在就不錯,一間空著房間就雇了一個全職的傭人。
吃著早餐的候天賜心裡美滋滋的。
這時,司羽非從房間裡出來,他走到候天賜麵前,拉了一把餐椅坐了下來。
“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嗎?”他又環抱住雙臂。
候天賜用馬叉把煎的雞蛋切成小塊,然後十分優雅地送進自己的嘴裡,她一邊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看著司羽非。
“介不介意得看你問得是什麼問題。”她說。
“你既然都公開表示要追求顧謹森,為什麼要讓我成為你的同居男友?”
“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覺得很荒唐嗎?”
“這有什麼荒唐的,像我這樣的女人屋裡有一個小白臉,外麵又勾三搭四的才能顯現出我的魅力。”
“你想向誰展示魅力,常勱行嗎?”
候天賜“啪”地一聲把刀叉拍到了桌上。
司羽非笑著站起來,說了一句幼稚又回到房間裡。
候天賜刷刷地拾起桌上的刀叉又朝他扔了過去,最後全數被關上的房門給擋了回來。
候天賜氣急敗壞地在餐廳喊道,“司羽非,你小子以後說話給我注意一點!”
季溪在回去的路上,顧謹森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裡問季溪為什麼要候天賜住所的信息。
季溪把車停到一邊,跟他說是為了鐘素春季男裝代言的事。
顧謹森就笑了,“這麼說你接受了我的建議?”
“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是GC公司主動找的我們,不是我去爭取的。”
“哦,這麼說候天賜是想跟你有所聯係。”
季溪覺得顧謹森完全曲解了這中間的關係,候天賜那天喝醉了酒說要把常勱行徹底從自己的世界裡剔除出去,她怎麼會想跟她有所聯係。
“常勱行現在成了小宇的乾爹,我猜她八成是不想跟我有更多的接觸。”
“你是這樣想她的?這證明你雖然是女人但是你不一定了解女人。”顧謹森認為季溪的理解是錯誤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表麵說不要其實內心是想要的。”
這話季溪就不愛聽了,難不成當年他在她跟顧夜恒兩個人中間扇風點火就是想到她表麵上不要其實內心想要?
季溪決定還擊,問顧謹森是不是也口是心非。
“你說不喜歡心裡有其它男人的女人,這句話是不是也是反話,其實你是喜歡候天賜的?”
這話把顧謹森問懵住了,“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
“因為我要正式通知你,候天賜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她說要追求你的事已經翻篇了。”
“我又沒有期待她真的追求我。”
“彆死鴨子嘴硬了,其實你是有所期待的。”季溪問顧謹森,“要不然你無聊的時光怎麼打發?”
“嫂子,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我有點傷心。”
“行了,彆在我這裡耍貧嘴了,你還是想一想怎麼應付夏阿姨的催婚吧,說實在你也真的老大不小了,這麼大一座帝都城就沒有一個你看得上的女孩?”
“沒有。”顧謹森回答的很乾脆。
“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顧謹森馬上大叫起來,“嫂子,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講,這要是傳出去你讓那些跟我有過關係的女人怎麼想?”
季溪笑了,她本來也就是逗顧謹森。
當然,她也知道顧謹森並沒有生氣。
顧謹森也笑了笑,最後他問了一個他關心的問題,“你剛才說候天賜已經有男朋友了,誰?”
“你是好奇還是吃醋,如果是好奇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是吃醋,那就算了。”季溪回答。
顧謹森說道,“我當然是好奇,因為距離她失戀才一個多星期,就算她有備胎也不至於這麼快。”
“如果遇到對的人,一見鐘情這種事還是有的。”季溪最後告訴了顧謹森對方是誰,“就是那個叫司羽非的小男生。”
“真的假的?”
“你就當真的。”
顧謹森馬上就聽懂了季溪的言下之意,他沒再問了,說了一句那我就祝福她,希望她假戲成真。
結束通話後,季溪回味了一下顧謹森最後這句話。
她感覺這句話裡有少許的醋意。
做GC男裝的平麵模特其實沒多少工作量,他不像新品發布會上的展示模特,需要走T台。
一般來說,新一季的賣品都會提前拍平麵廣告,這些工作就需要平麵模特來完成。
至於品牌代言的宣傳畫報的拍攝,要比拍攝平麵廣告精細的多。
司羽非簽下的是平麵廣告拍攝工作,他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所需要的工作完成了。
下一步就是確定好代言人後再一起進行拍攝。
當然,後續的拍攝,他幾乎當的就是背景板。
GC出手很是大方,司羽非拍了兩天結了五千塊的費用,司羽非結束拍攝工作後就出去找工作。
因為他有駐唱跟酒吧工作的經驗,很快就在帝都一家音樂酒吧找到駐唱的工作。
司羽非對此很滿意,酒吧老板對他也很滿意,因為他的到來明顯地讓酒吧生意變好了很多。
帝都這個快節奏的城市,喜歡到音樂酒吧消費的人除了都是年輕人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喜歡音樂。
喜歡音樂的人跟那些一心想到酒吧這種地方尋找豔遇的人不一樣,他們的目的更純粹,心思更敏感,人也更文藝。
所以司羽非在酒吧駐唱了一段時間並沒有受到一些之前在名都禮遇到的那種騷擾。
不過,也有一些迷妹,但多數以年輕人居多。
她們更多地是坐在台下欣賞他的演唱,而不是幻想與他發生點什麼。
這讓司羽非迅速地愛上了帝都這座城市。
鐘素跟GC的合作在雙方都有意願的情況下很快就完成了簽約,接下來就是品牌宣傳的拍攝工作。
鐘素的這項工作,季溪為了表示對GC的重視,親自帶著鐘素到現場。
在現場她看到一並過來拍攝廣告宣傳的司羽非。
鐘素以前是歌手出身,雖然後來轉戰影視行業,但是在音樂界他也算是一個前輩,加上之前他參加了一檔音樂類選秀節目,所以國民度尚可。
司羽非看到鐘素後一改之前不愛搭理人的態度,主動過來跟鐘素問候。
季溪趁機為鐘素介紹了一下司羽非。
“他平時還做一些音樂創作,之前我出國旅行聽他唱過幾首原創歌曲。”
鐘素雖然是歌手出身但並不是創作型歌手,所以聽季溪介紹司羽非是搞音樂創作的,他馬上就問,“你有寫好的歌嗎?”
“有幾首不太成熟的作品。”前輩的關注讓司羽非瞬間紅了臉。
此時此刻他又變成了一個害羞的小男生。
“有小樣聽嗎?”鐘素又問。
司羽非正要回答,這時攝製組的工作人員過來邀請他們入位,這事隻好不了了之。
一支宣傳廣告差不多拍了一天,換裝、補妝,導演過來講細節,整個拍攝場地鬨轟轟的。
晚上八點,結束拍攝。
季溪想幫司羽非再一次介紹鐘素,因為她也看出來鐘素對司羽非所說的作品是有興趣的。
司羽非雖然不願意簽到她的公司,但她也希望能幫他介紹一下人脈。
鐘素在這個圈混了這麼久以前又是做音樂的,他手上肯定有這方麵的資源。
但沒想到司羽非先離開了。
季溪問旁邊的工作人員,對方說這些找來拍攝的人都是一些兼職人員,工一收就走了。
季溪隻好給他發微信,很快司羽非給她發了信息,他說他另外一個兼職的時間到了,現在正趕過去。
季溪這才知道司羽非又找了一個駐唱的活。
“要不要到剛才那小男生打工的地方聽他唱歌?”季溪問鐘素。
鐘素看了看時間,今天收工早他又沒有其它的事於是就接受了季溪的建設。
換了便裝戴上口罩跟帽子,鐘素跟季溪還有袁國莉等人一起去了酒吧。
司羽非兼職的音樂酒吧是一個十分有情調與氛圍的清吧,歌者在台上輕唱,過來放鬆的人坐在四周,一邊欣賞著音樂一邊喝著酒。
就算不聽音樂,與幾個好朋友聚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也是十分愜意的。
季溪一行人過來時,酒吧已經有不少人,裡麵的包間已經預計滿了,季溪小聲地問鐘素,介不介意坐散台。
“沒關係。”鐘素無所謂的聳聳肩。
確實沒關係,除了擔心被人認出來所有人都知道季溪是誰,他是誰,還有他身邊跟著的袁國莉是誰。
雖然是與兩個女性過來喝酒,但一個是老板一個是經紀人,想捏造一些事實也無法下筆。
三個人在散台坐下,點好了酒就看向舞台那邊。
剛才進來時唱歌的是一個年輕女孩,三個人坐下後這個年輕女孩一曲終了,然後季溪就看到司羽非拿著一把吉他走上了台。
他一上台,酒吧某個角落就響起了掌聲,然後就有人捧著花過去獻給了他。
袁國莉小聲地對季溪講,“看來這個司羽非很受歡迎。”
“是呀,沒簽下他真是遺憾。”季溪歎了口氣,“因為他唱歌是真的很好聽。”
果然,司羽非一開嗓就驚豔四座,連正準備倒酒的鐘素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臉上也浮現出驚訝之色。
“他的聲音條件真的非常好!”他對季溪講。
“這是我第三次聽他唱歌。”季溪還有一些小得意,好像司羽非是她家的孩子似的。
“之前唱的也是這首歌嗎?”鐘素問。
季溪搖了搖頭,“不是,上次在旅行時遇到他的時候他唱的是自己的歌,在音樂餐廳和這次一樣唱的是彆人的歌。”
季溪分析,“可能是老板要求的吧,這種地方唱原創歌曲老板會擔心沒什麼人氣。”
鐘素點點頭,這也是新人歌手的現狀。
“不過他可以借用某此平台推廣自己的歌。”鐘素又問季溪,“你關注過他的作品嗎?”
鐘素其實問的是季溪有沒有在某些平台上聽到過司羽非發表的原創歌曲。
季溪回答道,“他不是一個追求名利的人,有些人寫了歌放在某些平台上為的不僅僅是讓更多的人聽到自己的作品,還是為了出名想獲得利益,但他不一樣,我感覺他隻想沉浸在自己世界裡。”
“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袁國莉在旁邊給了一個評語。
“鐘哥,你想聽他的故事嗎?”袁國莉側過身問鐘素。
鐘素疑惑地看向她。
袁國莉笑了笑,起身去了吧台那裡,不一會兒她回來了,告訴季溪跟鐘素,“我去點了一曲歌,你們就等著聽吧。”
不一會兒,酒吧那邊就過來一個人上了台,他跟司羽非耳語了幾句,然後對酒吧的人說道,“3號桌袁女士希望聽一曲原創歌曲,那麼接下來就有請司羽非先生為這位袁女士帶來他的一曲原創音樂作品《情傷》。”
說完,這位工作人員朝袁國莉的方向揮了揮手。
台上的司羽非並沒有因為袁國莉的點歌而流露出開心或是感激的神情,他調整了一下話筒,閉上眼開始唱自己的這曲作品。
一曲終了,鐘素對季溪說道,“能不能幫我再引薦一下,我想買下這個作品,以我私人的名義。”
“你?”
“嗯。”鐘素點點頭,“我也很久沒有發歌了,這首歌我十分喜歡。”
他真誠地看著季溪。
季溪正欲起身,袁國莉卻拉住了她,“等一下。”她對鐘素說道,“剛才他唱歌的時候,我看有幾個人正拿著手機錄著,不出萬一這首歌今天晚上就有可能在某些平台刷到。”
“所以,”袁國莉繼續說道,“鐘哥,我覺得你還不如幫一下季溪,遊說一下司羽非讓他簽到星耀來。”
“他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創作型歌手。”鐘素摘下自己的口罩,看向季溪,“要不等一下我們一起去找找他?”
幫忙的人都這麼說了中,一心想要簽下司羽非的季溪怎麼可能不答應。
等到司羽非從台上下來,季溪跟鐘素就去了員工休息室找他。
但他並不在位置上,跟司羽非一起在這裡駐唱的其它歌者告訴季溪,剛才有個人找司羽非,他可能從後門出去了。
說著,他們還指了指後門的方向。
季溪跟鐘素隻好到後門去找。
司羽非果然在後麵,不過他正在跟一個人講話,對方是一個中年男人,個子跟司羽非差不多,後門的燈光不是很亮,季溪跟鐘素離他們又有一些距離,所以她並沒有看清對方的臉。
但鐘素似乎認出了對方是誰。
“韓奇末?”他遲疑著朝司羽非所在的方位走去。
走近了幾米後,他似乎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韓奇末!”他喊了對方一聲。
中年男人側過了頭,這時鐘素把口罩取了下來。
“是我,鐘素。”
對方似乎認出了鐘素,他十分吃驚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對鐘素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也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鐘素朝韓奇末走近兩步,“你不是出國了嗎?”
“我已經回國幾年了!”鐘雨濤也朝鐘素走近了幾步,但又想到司羽非,他連忙把司羽非拉到了鐘素身邊。
“這是我兒子。”他跟鐘素介紹。
鐘素再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是哥你的兒子?”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哦了一聲,“對,差不多是該有這麼大了。”
說完,他又覺得好笑,“這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我今天聽他唱歌就覺得很震驚,因為他的聲線跟哥你當年的聲線很像,我正在納悶……”
鐘素又想到自己身邊的季溪,他連忙跟韓奇末介紹,“哦,對了,這是我的老板季溪小姐。”
“星耀的老板?”韓奇末把目光轉向季溪,疑惑地問道,“星耀的老板不是一個男的嗎?”
“是的,不過現在換老板了。”季溪覺得大家站在這裡聊這些不是一個事,於是她說道,“要不我們到酒吧裡坐下來聊。”
鐘素也有這個意思。
但韓奇末拒絕了,“不了,我要連夜回濟省,司機在外麵等著,以後有時間再聊。”
說著,他從身上拿過一張名片遞給了鐘素跟季溪,然後回過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司羽非,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韓奇末走後,司羽非沒有理任何人,他雙手插進口袋裡直接進了酒吧。
季溪看了一眼鐘素,問,“你剛才喊那個大叔叫什麼,韓奇末?可是司羽非姓司,他怎麼說司羽非是他的兒子?”
“你上網搜一下韓奇末的名字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季溪連忙掏出手機,輸入韓奇末三個字就跳出一連串的關鍵詞。
最為醒目的就是韓奇末私生子。
鐘素說道,“我以前跟韓奇末是一家唱片公司的,他比我要長幾歲,當時他風頭很勁幾乎是發一張專輯就銷售一空,但是火了不到一年就因為曝出私生子的事件被封殺了,我所在的唱片公司也賠了不少錢。後來他出國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音訊。”
季溪抿了抿嘴,她想這也許就是司羽非喜歡音樂卻又無法進入娛樂圈的原因,因為隻要他進入了這個行業,他是韓奇末兒子這件事就會被挖出來。
這雖然不是他的黑料,但依他的性格他可能並不喜歡被彆人去評論。
“這樣吧,鐘哥,我們星耀還是簽他,但不是簽他當藝人而是簽他當我們星耀專屬的音樂製作人,我們聘請他為你寫歌,你覺得怎麼樣?”
鐘素笑了笑,“還是我私人聘請他吧,必定他是我前輩的孩子。”
鐘素說著返身準備進入酒吧,想了想他還是對季溪說道,“今天這件事你能不能保守一下秘密。”
季溪拍拍胸脯,“放心,我有分寸。”
得知司羽非的顧慮後,季溪是徹底地放棄了簽下司羽非的想法。
不過,鐘素那邊也沒有如願讓司羽非成為他的專職創作人。
用司羽非的話來說,他寫歌隨性為之,如果變成了工作就失去了創作的樂趣。
這一點鐘素能理解,他也就不再堅持。
後來,季溪又去搜索了一下有關韓奇末的事,網上其實有報道說他在事件發生之後出了國。
至於他是一個人出的國還是帶著司羽非和他的母親一起出的國,網上查不到信息,季溪這邊自然無法得知。
關於司羽非的母親,網上也查不到任何資料。
當然,網上也沒有關於韓奇末私生子的報道,隻是說當年有人曝料,不久後韓奇末宣傳退出娛樂圈,接下來他就出了國,這事就這麼平息了。
韓奇末從最紅到離開娛樂圈隻用了一年的時間,互聯網雖然有記憶,但是追星的那些人他們的記憶每天都在更新,所以韓奇末這個名字現在幾乎沒有人知道。
他如曇花一現。
這朵曇花卻讓同樣喜歡音樂的司羽非自動地遠離娛樂圈。
不知這是慶幸還是遺憾。
但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
一周之後,被人傳到網上去的《情傷》開始以飛一般的迅速在互聯網上被大家所傳唱。
甚至有人開始扒音源,也有人慕名到酒吧裡去聽司羽非唱歌。
於是酒吧裡開始點《情傷》的人越來越多,但是酒吧老板要求隻能現場聽,如果誰把現場版再傳到網上去,會追究其個人的法律責任。
當然,酒吧老板官方的說法是為了維護音樂創作的知識產權。
但季溪知道,這肯定是司羽非的要求。
酒吧老板是巴不得有人把現場視頻傳到網上,這樣他的酒吧生意自然是越來越火。
上傳視頻的行為雖然製止了,但是熱心的網友們看到司羽非的神顏後,也不知道是那來的火眼金睛,迅速就知道司羽非其實是GC春季男裝的平麵模特之一。
於是乎,GC那一期的畫報被搶購一空,而GC拍攝的春季男裝廣告點擊率在每個平台也是奇高不下。
星耀這邊自然得到了好處,因為不管是畫報還是廣告他們主打的是鐘素而不是司羽非,所有的數據指向的也是鐘素。
於是鐘素的商業價值再一次水漲船高。
同期,鐘素一口氣拿下了五個高奢代言,星耀掙得是盆滿缽滿。
季溪看到公司的財務報表後,決定變相地感謝一下司羽非。
她給司羽非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出來見一麵。
見麵後,她把一把鑰匙放到他麵前。
司羽非狐疑地看著她。
季溪馬上表示,“這可不是什麼酒店的房間鑰匙,這是我們星耀之前租下的一套音樂製作室,裡麵有錄音室和其它設備,我現在把鑰匙給你是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司羽非拿過鑰匙查看著,很顯然季溪說的音樂製作室對他很有吸引力。
“我想請你幫我寫幾首歌,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在籌備一部電視劇,劇本已經修改完成了,演員也到位了,馬上要開拍,但是這部劇的片頭曲跟片尾曲還沒有著落。”
“是一部什麼體裁的劇?”司羽非似乎有些興趣。
“玄幻。”
“編曲可以,但是詞我還需要專業的人過來幫忙。”
季溪連忙說道,“沒關心,我會安排的。”
季溪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這是五萬塊訂金,一個月,你能不能把小樣寫出來?”
司羽非看著鑰匙與支票沒說話。
季溪馬上說道,“這個音樂製作室你可永久性地使用,這也代表我跟你合作的態度。”
司羽非咬了咬嘴唇,最後說了一句,“要簽合約嗎?”
“當然!”
隨後,季溪就帶著司羽非去了那間音樂製作室。
這間音樂製作室確實是星耀的資產,這也是季溪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行政部的人說起的。
他們想把那兩個房間騰出來當休息室,可是裡麵的設備太貴他們又不敢擅自做主。
於是來請示季溪。
季溪就把鑰匙要了過來,然後跟行政部的人說這間音樂製作室她這邊有用,讓他們找其它地方當休息室。
星耀的這間音樂製作室距離星耀總部大樓不遠,是一個獨立的房子,有點像臨街的商鋪。
打開門進去,裡麵有兩個房間,一個是錄音棚,一個操作間,這兩個房間都做了隔音處理。
司羽非試了試設備,幾乎都是全新,他對此很滿意。
破開荒地跟季溪說了一聲謝謝。
季溪也跟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其實應該由我說謝謝,我覺得你可能會成為我的福星。”
“福星?”
“因為遇到你後我的運氣是越來越好了,我很相信這些的。所以接下來你可要好好幫我寫歌,讓我第一次投資的這部電視劇大火!”
“我儘力!”
季溪看著司羽非愛不釋手裡撫摸著調音台,她決定不再打憂了。
這一晚,司羽非沒有回跟候天賜合租的屋子裡,他也沒有跟候天賜打電話。
因為太興奮了,他一直都想要一套這樣的設備,但是一套這樣的設備最便宜都要兩三百萬。
以前他編曲的時候會先把曲著寫好,然後再到專業的音樂製作室裡進行編曲調音,一天下來光租金也得一兩千塊。
現在他有了一間永久可以使用的音樂製作室,他能不興奮嗎?
這一晚,他在音樂製作室裡儘情地寫歌,以至於手機沒電關機了都沒有發現。
這一晚,候天賜一邊下樓好幾次都沒有看到司羽非回來的跡象。
她開始擔心,擔心他會有危險。
給他打電話,他手機又關機。
候天賜的擔心更甚了。
網上關於他唱歌的視頻可還一直掛著,而且有部門熱心網友還把他在哪家酒吧駐唱的信息發在網上。
候天賜擔心那個紅姐知道後會派人過來對付他。
一晚上,候天賜都在想明天早間新聞會不會有某酒吧駐唱男子命喪黑暗小巷之類的新聞。
這一夜,候天賜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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