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無形威脅(1 / 1)

星辰淚 臨川學長 5267 字 2個月前

顯然在迦爾納的眼裡,這位西蒙老哥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傳奇人物,而且非常自信的表示隻要聽過他唱歌就絕對會被他迷住。連自己這樣一個鋼鐵直男都覺得心動。

“我懷疑你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亞伯翻了個白眼,“你說說你自己多長時間沒找過你女朋友了?”

“好家夥,人家回家繼承家業了啊。”

“明明是去了高塔深造。”

“那也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愛情還能被距離阻隔?”

“行了你們彆鬥嘴了,我們團百分之八十的話被你們幾個給承包了。”提摩太苦笑道。

“我們說話已經很少了。”阿蘭一攤手,想說沐恩在的時候那才叫多。

“確實。”剩下兩個室友深以為然。

他們即將臨近一個邊境小鎮,這個地方在秘境之間的斷點之上,時間會回歸真實的世界,至少也能把諸王境的魔力作用給抵消的七七八八。

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會有很多的基礎設施,雖然都不算太好,不過可以滿足必要的物資補充。

而冒險家協會辦事處顯然是當下大家最迫切需要的東西。他們已經進入了第一層秘境的中部,但是不曾聽聞關於沐恩的任何一件事,這其實還是挺讓人擔心的。

沐恩是清晨午後的陽光,雖然他本來應該耀眼的像是個太陽,但是他友好的性格讓人可以感覺到不會有那樣大的差異。

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他身邊的人也都是天才。

聽聞在人類帝國,因為他們的善嫉,所以天才們的生長環境要比帝國差上很多,常常有天才內耗的行為發生。想來如果沐恩在人類帝國之內,應該也會遇到很多類似的事情吧。

不過說起來,這些年其實也有新生的那些天才們會發生某些比較惡性的事件,就連在高塔之內也有了不少。似乎人們都開始變得越來越暴躁,也不知道原因究竟是什麼。

在到達了小鎮的第二天,他們交付了所攜帶的東西。因為有儲物魔導器,不需要擔心貨物比較明顯,所以他們遇到襲擊的概率比較小。

儲物魔導器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進行存儲的,畢竟很多的物體會自行散發比較奇異的魔法波動,對於本來就在魔導器中算是最為脆弱的儲物魔導器而言是比較嚴重的傷害。不過以來阿蘭比較有錢,用的東西都是大師出品,二來好東西應該也不會交給他們來進行運輸。雖然出身高塔,但是他們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如果因為運送什麼東西死掉了,那老板可能還會被帝國追責。而且他們的魔力等級顯然都沒有達到要求的等級。

為了低調,大家在秘境之中的穿著都非常的樸素,這樣的好處就是比剛剛進來那會遇襲的概率低了很多。他麼那是出來曆練的,似乎應該是戰鬥越多越好,但是安舍爾老師很奇怪的沒有阻止他們這種比較討巧的行為。

然後迦爾納和阿蘭在想要偷偷放出懸賞的時候被安舍爾逮了個正著,每人被抽了幾鞭子然後捂著屁股跑回了自己的旅館。

“你們是出去擊劍了?”提摩太正帶著玲瓏的金絲眼鏡坐在書桌邊上看書,看到兩個人這麼狼狽的模樣,不禁調侃了起來。

“你的話怎麼越來越多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迦爾納衝著他翻了個扮演,然後趕緊找人給他們畫治療法陣。

因為是臀大肌受傷,所以他們走動都覺得特彆的疼。迦爾納還出了個餿主意說互相打對方一拳,身體有兩個地方疼就不會那麼專注於一個位置的疼痛了。

阿蘭真的信了,然後兩個傻帽就這麼滑稽的跑了回來。

“你們聽說了嗎?已經有人探索到秘境的邊緣了。”亞伯從酒館回來,手裡拿著報紙。

“我甚至不知道原來這種地方都有報紙可以看。”提摩太站了起來,結果報紙看上麵刊載的文章。

“流嵐她們呢?”亞伯剛剛顯然也敲了幾個姑娘的房門,但是他們都不在,“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出去亂跑吧。那些人有可能會騷擾他們的。”

“這我可管不了。不過他們好像是去借廚房了。似乎是辛奈公主想吃家鄉菜。”

“這麼一說我都有點餓了。”

“我們的家鄉菜狠辣哦”說曹操曹操到,辛奈提著一籠食物過來,身後是其他兩個姑娘。

看上去流嵐的精神狀態真的好了不少,她似乎已經接受了教化,項鏈都是個海神的紋飾。

甚至還外向了一些,感覺海神真的是有神奇的魔力。

或者說是提摩太有神奇的魔力。

“南方也不濕冷,為什麼會吃的這麼辣啊!”幾個從小在中原或者北部地區長大的男孩子在吃過了菜之後都突出了一個難以接受,除了家族領地比較濕熱所以能吃點辣的阿蘭之外,其他人都在抱著水桶在喝水。

幾個姑娘看見,自然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覺得他們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安舍爾站在野外,和安蘇正攤開地圖看著,兩人的麵前是一條小溪,小溪中有個被石頭圍起來的小台子,那裡有樹枝做成的烤架,正在烤雞。

毫無疑問,安舍爾是被安蘇拉出來野炊了。

“我覺得他們可以往更深處去。”

“二層?那邊可是有紫色地帶的,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大天使大人,我曾經是巡禮者啊,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您還很年輕,這應該也是您第一次來到秘境吧?順便問一句,學院這次讓我們薅羊毛嗎?”

“沒有說不讓。”

“那就行!我來秘境不止是一次了,今年的秘境非常特殊,正常來說,前三層的秘境都不會出現這麼高難度的地方。而且這種地方的總數是有限的。視情況而定,巡禮者們會記錄至少前三層的地圖,然後對於中層則不會繪製,視情況而定是否要下到六層。而這樣的難度,在第五層才應該會出現。所以今年的一切都已經亂套了。”

“然後?”

“然後當然就是說,今年的難度是隨即混亂的,而且你看這個地圖,基本上都是由淺入深,由簡單到困難。那麼如果我們下到了二層,人數更少,寶藏更多,而難度卻未必會有多高。”

“不能拿他們的命冒險。而且紫色地區,我覺得未必是咱們可以應付的。”

“叫您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情,我之前在酒館的時候,聽到了有人談論提燈隱者小隊正三路進發,向一層的核心區域發起衝擊。足足三支A級冒險者小隊。這樣的小隊在全主力隊員的情況下,已經可以看成和巡禮者能力相當的隊伍了。三支小隊攻克第一層的領主,雖然有難度但依然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們要去幫助他們?”

“不需要,既然他們肯定是在搜索某些東西,這些人都是為財而死的雇傭兵,沒有必要。我們隻需要潛入外圍,就可以了。”

“不行,我仍然不同意。以來你說的辦法有很多……”說著話,安舍爾突然沉默了,然後他看了看腰間的一塊掛飾。

那塊掛飾悄然砰碎了,不過他沒有任何在意的意思,因為這個是冒險家協會給他的字母配,然他隨時知道自己懸賞的完成進度,而不至於錯過了重要的消息。

“你說他來過?”晚上,安舍爾坐到了一個女人的麵前,“那個男人,往那邊去了?”

“我回答這個問題前……你先要告訴我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找他沒事。”安舍爾意外的坦誠,“但是他身邊有個人,我認識,但是身份比較特殊,不能明著說。”

“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嗯?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預言過我們會來?”

“啊?不是……抱歉我的話唐突了。隻是他曾對我說他是追隨著某位大人來到這裡的。但是我怎麼問他也不肯告訴我。”

“介意透露些您和他的關係嗎?”安舍爾仔細的看了看女人的打扮,感覺她隻能是個為了生計奔波的風塵女子。

“他說會帶我走的。”

並不是西蒙在最外圍遇到的那個女人,隻不過他對誰也都會這麼說罷了。畢竟不這樣說,以他的魅力,確實很難脫身。

“他往哪裡去?我們需要找到他。”

聽到這話,那女子露出了個微笑,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意思很明白了,但是安舍爾覺得有點詫異:“難道你不怕他有危險嗎?”

“在這裡,危險隨時存在並且來自於各處。我也不會真的相信他給我的承諾。那些都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又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

安舍爾啞然失笑,點了點頭,將報酬給了她。

隨後那個女人給他們指了個方向。

“勞煩你,在我離開之前照看下孩子們。”

“為什麼不是我去。”安蘇有點奇怪。

“嗯……”安舍爾沉吟了一下,他不能說“因為自己其實見過西蒙,而且也知道西蒙知道他們的底細。雖然自己忘了他長什麼樣,但是他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忘記大天使兼不死鳥家主的模樣。”

所以安舍爾隻是說自己的臉比較能夠讓人信服,否則的話未必能讓對方相信。

“那他們呢?該去哪?”

“這件事稍後再議,我很快就會回來,那個地方也不算太遠。”

安蘇點了點頭,然後安舍爾就直接禦風而去。

但是安舍爾到了那個地方,卻被一夥恭候多時的強盜給團團攔住。

安舍爾此刻正帶著麵具,所以看起來頗有微不怒自威的感覺,此刻正凶狠的看著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

“乖乖八千交出來!我知道你有錢。我們兄弟幾個都是好手,如果你乾有什麼歪腦筋,我們不介意讓你死在這裡。”

安舍爾掃了他們一圈,皺眉歎了口氣,感覺非常的煩躁。

“焚城之炎——”

紛飛的火羽之中,安舍爾再次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回到鎮中他沒有先去找安蘇,而是重新找到了那個風塵女子。

“死還是活?命還是錢?”

那個起了賊心的風塵女子顯然被對方給嚇到了,他沒想到那個還沒有到魔導師境界的吟遊詩人朋友竟然這麼強,當時就將真實的行蹤老實交代了。

安舍爾聽完之後,抹了頭很久,似乎是在考慮該怎樣處置這個貪念據心的女人。

最後隻是叫他將自己付出的錢還給自己。

顯然,正是因為這相對不菲的資金,才讓彆人覺得自己是個沒有腦子的人。

回到旅店,發現那個女人說的方向非常的遙遠,而且正是秘境的第二層入口位置。這讓他再度起了疑心,甚至還動了點點的殺心。為什麼要把自己往這裡指呢?難道是他就這麼巴不得自己死?

“我覺得這才正常。”安蘇看完之後,顯然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以沐恩的實力,肯定要找就要找最好的,顯然秘境的尾巴那邊存在著最好的東西。”

“他不可能搶得贏工會。”

“所以說,他很有可能就在工會裡。”

“您彆開玩笑了,沐恩的實力也就大魔導士境界,怎麼可能那麼誇張。”

“排除掉所有錯誤選項,即便是真相無比的滑稽離譜,也是現實。”

“我們可以帶隊去看看,但是如果遇到了危險,我們必須快速回撤。”

“全聽吩咐。”安蘇顯然很高興。估計他想要薅秘境的羊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沐恩等人此刻已經與那個祭司戰成一片,本來雙方還是有的談的,那個祭司將幾個A級小隊幸存者拉了過來,表示如果他們撤退,就可以將這些活著的人帶走。其他人已經死去,顯然是因為很多的特殊情況。

但是隊短且沒有同意,然後眾人就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失去了意識,甚至外貌都發生了變化。

“秘境裡麵,基本不會收活人的。”枯條苦笑了一下,這是個讓人悲傷的經驗。獲取代價是許多人的生命。

那些行屍在祭司的控製下變得驍勇善戰,甚至可以使用生前的回路,比外麵的那些黑哥哥還要更加離譜。

不過這次灰鐘小隊也不是吃素的,沐恩秉著擒賊先擒王的態度,直接向對方透支出了那個本身就有著破障魔法的長槍。

祭司似乎以為自己可以輕鬆格擋,但是很遺憾,他手中看似堅硬的權杖就此破碎。而下一刻,沐恩就出現在了那裡並將長槍回收。

隊短他們有心想要去幫助沐恩,但是情況太過複雜,他們必須要先解決掉這些麻煩,所以也陷入了苦戰。

A級小隊的數量也就隻有那麼多,所以大家平日裡也都是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雖然可能有不熟悉的,但是看到那一張張麵孔,還是會有些難以下手。

一時間場麵陷入了膠著。

沐恩快速近身的原因就是覺得這個人穿衣服太少,肯定近身的格鬥能力很差,但是事與願違,對方雖然手中的權杖開裂,但是一身健碩的肌肉竟然讓沐恩都覺得很吃勁。

吃勁是個按摩時候的用語,意思是可以受到更大的力,放在這裡就是說沐恩……

很難受。

雖然對方的招式樸實無華,但是勝在速度快的讓沐恩都覺得有些緩不過來,在不斷的擋拆過程中,對方露出的破綻空隙太短,甚至沒有辦法讓沐恩進行有效的反擊。

但是因為雙方的戰鬥機巧方麵還算是欠缺的比較大,所以沐恩當下應該還能穩住局勢,雙方就僵持在這種都對對方比較無奈的情況下。

但是沐恩是人,人是會出現失誤的,也是會感到疲勞的。而對方卻未必能被用生物劃份,可能隻是個魔法造物而已。

“快來幫我!”照理說那些小隊的數量也不會比他們多太多,為什麼這群人卻能解決的這麼慢?

活人打不過死人,那是真的丟人。

在不斷的後退和戰鬥的過程中,沐恩努力的分心在各個接觸過的地方都打上了烙印,他打算來個奇襲。

雖然沐恩會的東西不少,但是似乎他的戰鬥手段也並不似想象中的那般豐富。主要是技巧會受到各種方麵的限製,沐恩也算是有苦說不出。

況且書到用時方恨少,沐恩對此是深表讚同的。

霎時間,一道閃電橫劈而來,嚇的沐恩手頭亂了一下,就被對方打出去了幾米。

然後沐恩才發現那鬼閃電竟然是瞎子發的。因為他是個新的隊員,雖然是比較傳統的站樁法師,但是對付這些雖然能力上好像比那些玄甲重騎好上不少的魔法師還是非常擅長的。畢竟這些傀儡被改造的明顯完成度不如那些重騎高,所以很容易就破除開防禦,將它們擊殺。

而且因為這次的人數並不在劣勢的地位,所以雖說是隊伍的新人但實際上在外麵也早已經是名動一方的冒險者的瞎子還是表現出了豐富的經驗,在與對方換招的瞬間,回路中的瞬息巧妙變化,將對方的術式繞開,隻以輕傷解決掉了對方。

他本來想先去支援隊短,但是隊短則是一揮手告訴他擒賊先擒王,這邊的問題他們可以處理。

人有強弱的分彆,所以即便是實際的控製者是同一個人,但是每個人遇到的對手的強弱也是不完全一樣的。

之後,便發生了沐恩和瞎子的烏龍。

對方的拳頭著實不輕,沐恩直感覺胸口發悶。有心想要罵兩句那個悶葫蘆,但是想到現在也不是時候,便呲牙咧嘴了幾下便就此作罷了。

那個祭司雖然受到了魔法的影響,但是他顯然對這個東西並不多麼的懼怕,隻是輕輕將受傷的位置撫過,那裡就已經恢複如初。

“這個人的速度很快,小心點。”瞎子站在相對外圍的地方,對沐恩說道。

沐恩聽了這話更想罵人了,難道他還不知道對方的速度很快?簡直是腦子出了問題。

之後沐恩再次與對方糾纏在一起。祭司的戰鬥方式沐恩比較少見,是種很喜歡往裡麵拱的戰鬥方式。尋常人可能會覺得這樣的戰鬥方式難道不是會很容易受傷嗎?但是其實恰恰相反,如果考得足夠近,那麼絕大部分人是很難發力的。即便是大部分冒險家都會的寸勁,其實在實戰中的應用,承受巨大的對抗壓力下,也沒有那麼的輕鬆,絕大部分人並不能把這個東西使用的如此如臂使指。

而且沐恩上次收繳來的武器都非常的長,長的武器因為物理特性,如果外麵是最重的,那麼這樣掄出去,肯定是末端的位置衝擊力最高。

沐恩有流星錘,而這種東西在帝國之中應該是比較短的,可是他搜集到的流星錘非常的長。距離非常的不好把控,而且需要運足力量才能保證衝擊力的強度。

連相對形製較小的流星錘都是這副模樣,那麼其他的武器就更難發揮出來了。如果用長槍或許還可以當棍子用。但遺憾的是,沐恩其實對這種長武器的使用並不是非常的好。所以當下其實戰鬥的體驗可以說是相當的糟糕。

這種讓自己必須要不斷後退才能維持的戰鬥,基本上就是相當於把對方的行動給完全放開,這樣的話在彆人對他進行攻擊的時候他就可以非常從容的進行閃避。這顯然是難以進行配合的。

沐恩自然也明白了這點,所以他嘗試放棄武器來跟對方直接還拳。

之後他明白了自己的不斷後退戰術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對方的骨頭仿佛金石澆築,而且上麵可能沒有任何的神經,因為沐恩不管怎麼和以拳對拳,以骨對骨,對方都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換。

如果不是他沒有痛覺的話,沐恩隻能說對方的表情管理是在太過於優秀。

人體的骨骼結構在反複多次的衝擊之下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固,雖然沐恩對於自己的骨骼鍛煉也從來沒有少落下,但是這反而更讓他對自己的骨骼密度心裡有數。

不能再這麼換下去了,再換下去就頂不住了。

沐恩魔力驟然爆發,將對方向前不斷衝擊的身體停滯了瞬息,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

“蒼雷之——”

沐恩在剛剛的後退過程中已經設定了很多的空間錨點,所以他想要靠這種出奇製勝的防止讓對方難以招架,但是沒想到對方似乎根本不需要反應就直接轉身鉗住了沐恩的手腕。

沐恩想要掙脫但是沒有太好的辦法,這個時候大劍從空中落下,一股巨大的拉力也從沐恩的身後給了他個支持。

對方沒有辦法將沐恩拽過來,所以隻能就此作罷。

用巨劍的自然是土墩,而身後扶住他的,正式剛剛認識沒有多久的新朋友跳蚤。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跳蚤嗎?”跳蚤給了沐恩一個可以信賴的手勢,問他道。

“不知道,是因為你很靈活嗎?”

“你很聰明嘛……不過還有其他的原因哦。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告訴你。”說著,跳蚤就直接衝向了對方。

根據之前隊短的介紹,跳蚤應該是個和小白臉定位比較類似的存在,他們的直接戰鬥能力都不是那麼的高。但是小白臉對於控場的理解非常的好,可以彌補枯條的實體性限製不夠多。而跳蚤更多的是個偏向於純粹冒險家的定位,他對於解密之類的腦力勞動都非常的擅長,並且還有很強的求生能力。

不過看到他戰鬥的瀟灑程度,沐恩覺得隊短實在是太謙虛了。隻能說這些冒險者的強弱也真的隻能橫向對比才能說是有某些擅長或者某些缺陷,如果讓沐恩來看,其實都非常的優秀。

“呦?他的水平進步了不少啊!”瘦子手持巨盾走了過來,像這種情況他定在前線的意義就非常小了,畢竟這個沒有辦法進行感知的盾牌反而有可能限製隊友的行動,所以不如在外圍看戲。

“他原來沒有這麼厲害嗎?”沐恩剛剛的戰鬥烈度太高,他現在需要稍微喘口氣。

“嗯……比隊短反正是弱上好多。”

“那現在也是啊!”隊短罵罵咧咧的飛掠了過去。

“但是沒有原來那麼多了啊!說明你這個廢物進步是越來越慢了!”瘦子哈哈大笑。

“老子已經三百多歲了你這個王八蛋!”

“難道你爹我就不是?”

“如果你們有功夫的話,可不可以來幫個忙?天天鬥嘴不煩嗎?”土墩使用巨劍,顯然沒有辦法跟得上對方的速度,所以便在那裡罵罵咧咧了起來。

“那肯定是煩的要死啊。我肯定找機會把他們一個個都捅死,本事沒有逼話還這麼多。”隊短顯然憑著自己是隊長的這種身份所以非常揮斥方遒。

所以跳蚤就笑了笑,故意漏了個對方的攻擊趁隊短不注意把他給打飛了出去。

“你必然是我第一個刀下亡魂。”隊短爬起來,非常的生氣。

“再說吧。”跳蚤的回話顯然非常的敷衍。

小醜還在那邊對付一個王魂,沐恩看了看後麵,然後和瘦子對視了一眼。

肄業生在仿佛趕時間般的畫著不知道什麼法陣,而戲子則在外圍和瞎子差不多的位置散發出許多的空間魔法,應該是在幫助他們減緩這個東西的速度。

“如果隻是這個程度,似乎不需要讓他們受那麼多的傷?”沐恩又吐了幾口氣,感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準備繼續加入戰鬥。

“那個時候不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人嘛。”枯條揶揄了一句。

“那確實。”沐恩再次攜風雷之力假如了這場正義的圍毆。

其實黑騎士們本不該隻有這麼多人,但是顯然,雖然這個小隊意外的全滅了,但是他們消滅的黑騎士並不少。

當然,沐恩的雷霆那個時候可是將城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殺死,所以可以預料,這個東西絕對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耳邊的聲音如同蛋殼崩碎,沐恩皺眉,身形瞬間變換,幾乎直接破碎了所有的空間烙印,竟然才堪堪的躲過了那個接踵而來的詭異爆炸。

“什麼情況?”沐恩皺眉,自己不應該可以被魔法鎖定才對。

“他用的是瞬間的反應,不是追隨。你應該能感覺到,他的反應速度比正常人快上很多很多。”枯條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這種魔法太追求隱蔽性和突然性,所以雖然可以造成傷害,但是卻沒有辦法實質性的造成太多的傷害,會傷皮肉,但不傷筋骨。

而這種在不斷的閃爍起來的魔法,顯然就是造成眾人受傷的原因之一。

這個時候,始終仿佛在趕時間仿佛因為考試即將結束所以著急交試卷的考生的肄業生終於站了起來,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顯然為了保護法陣的穩定性,所以她選擇了硬扛這種爆炸。

雖然說這是不強,但是可不是真的就像是鞭炮在屁兜裡炸開的那種弱小,還是會結結實實的在身上開出個小洞的。

大的可逾十厘米的直徑。

不得不說,群狼戰術之下,沐恩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降低了很多,而他見縫插針專攻薄弱之處的專長就這樣體現了出來。

雖然他沒有太過係統的學習過人體的結構學,但是他還是能一眼判斷出來怎樣擊打和卡位會在避免碰撞的情況下還能讓對方非常的難受。

這都是曾經在阿瓦隆王宮之中被精靈王揍出來的經驗。

什麼叫受益終身啊?

逐漸的,那種無形的爆炸消失了,對方也開始陷入劣勢,最後被姍姍來遲的小醜一刀砍下頭顱作為休止符。

“你可真慢。”隊短顯然不滿對方的劃水行為。

“那沒有辦法,對方的戰鬥機巧剛好對我有很大的克製,我已經是儘全力了。”

“你少放屁,你絕對就是不想乾活。”瘦子走過來罵了一句,“我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那些東西可能的線索。”

“你不說我都忘記咱們是來乾嘛的了。”隊短結果線索翻了翻,“對不起,忘記了俺是個粗人,不嘛識字。”說著,遞給了枯條。

枯條笑著搖了搖頭,隻說他太懶,連重要的東西都不願意親自過目。

看過之後,枯條沉默了良久,而且表情比較的微妙,說是憂慮吧也沒到那種程度,但也絕對和輕鬆掛不上任何邊。

“怎麼樣?”跳蚤走了過來,結果那些東西。

“比較複雜,你們之前在那邊的時候有沒有找到什麼東西?”

“沒有啊?怎麼了。”隊短湊了上來。

“你這個蠢豬,過年就應該把你殺了烤成晚餐。我們需要在四方支腳這邊找到什麼詭異的東西,應該是碎片之類的,他們說能夠抑製中心地帶的魔法。”枯條說道。

“那就去找好了。”

“恐怕我們離開了那裡,那邊應該已經被取走了。”

“不至於,人家不會傻到把抑製自己力量的碎片找回家供起來,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我覺得這可能是個迷惑的陷阱。”跳蚤看完之後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這張紙保存是不是有點太好了?這個地方的工業水平似乎也沒有這種能力可以造出這麼精良的紙。”

“你的意思是?這是故意讓他們發現想要迷惑我們的?”

“那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小醜調侃隊短道。

“滾蛋!我這是高瞻遠矚,已經遠超在場的各位來到了大氣層。”

“都讓你高完了。”土墩嘲諷道。

沐恩在旁邊看著他們似是在談論正經事又似是在互相扯皮的對話,感覺這樣的氛圍也是非常不錯的。

“我找到了那種水晶……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不遠處,瞎子舉起了一塊幽幽的水晶,看起來和沐恩等人在那邊曾經發現過的某些痕跡很像。

“當心也是陷阱。”跳蚤自然知道枯條的身體狀況,所以隻是囑咐了一句他要小心,但是沒有反對他進行嘗試。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枯條走了過去。

沐恩其實也想跟過去,但是他又覺得沒有必要,左右為難。

因為他這幾天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情況發生了醫學奇跡,靈魂非常的潔淨,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這讓他感覺有些迷惑,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

隻能解釋為身體裡的那位還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幫了自己一把。

西索當然能感受到沐恩的每個想法,非常的無奈。

近距離的觀察水晶,並且還對其進行了不少的實驗。但是可惜,在場的人中沒有任何一位是煉金術師,所以隻有用魔藥進行某些藥理性的實驗,可是沒有任何感覺。

“勾月不是可以將自己的靈魂直接露出來嗎?讓他拿上這個看看?”瘦子顯然沒有忘沐恩那時候的超越認知的操作。

“我這……”沐恩有些尷尬,“我其實已經好了……所以你們給我也沒有用。”

“啊?還有這樣的好事?”

“對……”沐恩此刻腦袋飛速旋轉,想著該怎麼講這件事給圓過去,畢竟這種事情讓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那你教教枯條啊。”

“這種東西也不是相交就能交的,而且我估計自己也付不出這個價格。”枯條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作為高塔的學生,他非常明白秘法修行的難度。

“那怎麼辦?這樣的話我們直觀上也看不到任何變化……要不然勾月你再感染一次?”瘦子開始拍腦袋出主意了。

“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狗才能說出這種話……”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所有人都震驚了。

枯條搖了搖頭道:“沒關係,不需要現在證明也可以。等我們出去之後,應該可以找工會邀請精靈來幫我進行靈魂上的診斷。”

“可是……”

“還有時間,我們就先這樣吧。這個東西我決定先不帶在身邊了。防止像跳蚤所說的,是個陰謀。”

“反正全看你自己的了。”隊短歎了口氣。

再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的怪物之後,小隊開始休整,而枯條和肄業生去進行支腳的破壞。而沐恩也作為特彆嘉賓跟著一起去了。

“你們之前是怎麼拆除的?”枯條覺得似乎不應該需要自己,因為之前他並沒有來,那個支腳也一樣崩塌了。

“他們硬挖出來的。”肄業生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痛苦,看來那些傷口對她的影響不小,但是現在還不能休息。

“……太有本事了。”枯條哭笑不得。

之後的過程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一頓計算,兩個在高塔學習過的人互相交流了下意見然後給出了統一的建議。在實行的過程中非常的順利,他們能夠感覺到很多的壓迫感逐漸的消失了。

而唯一剩下的那個支腳,有人走了出來,支腳也隨之失去了作用。

眾人在這個不知道該被稱之為祭壇還是城主府的地方休息了一天,主要是為了進行療傷和戰略部署的,最後瘦子非常情願的位置後移了。

畢竟雖然他是塔盾兵出身,但是相信我,沒人願意挨揍。

沐恩將自己搜到的那柄流星錘給了他,並且告訴了他上麵的回路是怎樣的使用辦法,瘦子拿在手上掂量了幾下,覺得似乎是重了點。

“這東西太大了,使他的人是雙手持的嗎?”

“我忘記了,你就湊活用吧。”

“行,謝謝了。”瘦子也不客氣,嘗試了一下能否將自己的魔法注入其中之後便直接收入了囊中。

晚上睡覺,沐恩心煩意亂,然後他又一次從夢中驚醒。

又是渾身的汗水,仿佛剛從遊泳池中出來。

他知道這種情況一般代表什麼,所以趕緊爬出了自己的睡袋,然後想要警戒,但是等了很久,什麼情況也沒有。

守夜的人看著他,似乎是有點好奇這個人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情況。”

“有啊,從剛剛開始你就在睡袋裡不斷的哼哼唧唧,做啥好夢了?”瘦子總也沒個正形。

沐恩感覺很無奈,沒有搭理他。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他感覺那種明顯的心慌基本上消了下去,晃了晃腦袋,似乎是好奇為什麼它報假警,然後因為疲倦使然,再次回到自己的睡袋中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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