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家魏王生病了(1 / 1)

吞海 他曾是少年 1614 字 2個月前

“什麼!”

魏王府的議事殿中,孫大仁站起了身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魏來。

“你要去大楚!?”

“為什麼?”

“我得去見一些人。”魏來言道。

“何人?”一旁的蕭牧斜眸問道。

魏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孫大仁眨了眨眼睛,神情古怪的說道:“該不是那個什麼呂硯兒吧?”

魏來倒也不曾隱瞞,很是坦率的點了點頭,言道:“她算是其中之一……”

蕭牧皺起了眉頭,看向孫大仁問道:“這呂硯兒……是何許人也?”

孫大仁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言道:“我也不知道。”

他其實多少知道一些,畢竟昨日魏來確實聊到過這個讓孫大仁極度陌生的名字,孫大仁雖然真的不曾記得自己曾認識這麼一號人物,但昨日魏來提及呂硯兒時那激動的態度還是讓孫大仁記憶猶新。

隻是他並不願意將這件事公之於眾,當然起緣由並不是他真的認為那勞什子他一點記憶都沒有的呂硯兒真的存在,而隻是單純的不想讓眾人知曉魏來的異狀。

畢竟是自家兄弟,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

蕭牧的心思縝密,但在對待自己人時,卻很少去懷疑對方的言辭。

譬如此刻,蕭牧對於孫大仁的回應便並未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他隻是眉頭再次緊皺了幾分言道:“可是……魏王殿下,如今燕庭依然對我們虎視眈眈,齊與鬼戎同樣在調兵遣將,若是……”

“這些我都想過了,此行確有私心,但更多的卻是要去麵見大楚皇帝……”魏來這樣說道。

但話未說完,孫大仁便搶先言道:“提親?”

這話出口,在場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他們大抵都記得昨日魏來與李澄凰歸來時,李澄凰那忽然轉變的態度,她對魏來的關心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孫大仁雖然平日裡喜歡胡言亂語,眾人在大多數時候也隻把他的話當做笑料。但此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眾人一時間看向魏來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魏來也是一愣,他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不免有些不滿的瞪了孫大仁一眼,隨即緊繃著自己的臉色言道:“寧州如今雖然軍民一心,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是齊與鬼戎還是燕庭,若是其中一方真的與我們開戰,寧州的處境便會變得極度危險。況且茫州如今的態度不明,隨時可能倒戈,今日一早,那位唐觀公子便來見過我了,言說要帶軍撤出寧州。”

“我雖然將之回絕,也決計不可能讓他帶走那十萬大軍,但這樣的做法終究失了道義。茫州極有可能倒向燕庭亦或者鬼戎,我們的處境艱難,而越是這個時候,我們便越需要大楚的支持,所以我想去麵見楚帝,看一看有沒有辦法從大楚那裡得道支援。”

魏來這樣說道,周圍的眾人卻依然臉色古怪,顯然並不完全相信魏來的這番說辭。

“可是這些年來,寧州與大楚的關係算不上融洽,甚至當年那位瀚天大帝的死都與寧州有著脫不了的乾係,你有什麼把握說服大楚的聖皇?”紀歡喜在那時邁步而出,走到了魏來的身前,如此問道。

她藏著自己的小心思,行刺李澄凰的計劃失敗後,紀歡喜也明白那位大楚長公主的身旁始終隱藏著數量眾多,且修為高深的暗衛。當初若不是那些刺客出手,加上有某些她不曾知曉的大能控製住那些暗衛的話,若是她自己動手,說不得此刻已經死在了暗衛們的手中。紀歡喜想到這些心頭不免有些害怕,也有些慶幸,當然皇後娘娘的交代的任務未有完成,她並不想就這樣離開,至少她得摸清些寧州的底細,亦或者刺探到某些對娘娘對燕庭有用的消息後,才能離去。

而抱著這樣念頭留下來的紀歡喜很快便有了機會——便是此刻。

她深知大楚的強大,也明白一旦大楚與寧州結盟,會有怎樣的後果,屆時莫說是燕庭,如果大楚真心要護著寧州,北境其餘八國加在一起,也不見得能動搖寧州半分。

雖然就她自己而言,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魏來能有什麼辦法說服大楚,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底不安,似乎無論再天方夜譚的事情,但凡從這個家夥嘴裡吐出,她都不得不去考慮些許其中的可能性。

魏來麵對紀歡喜的詢問,隻是微微一笑言道:“山人自有妙計。”

……

徐餘年懷著複雜的心思從魏王府回到了徐府的門前。

他看著眼前的府門,心底卻沒了以往歸家的是興奮,隻是有淡淡的落寞縈繞在心間——他的父親徐陷陣帶著大批人馬趕赴了寧州邊境,就連母親也不得不披掛上陣,去幫著父親處理軍隊後勤方麵的事宜。

諾大的徐府如今隻有他自己一人,不免覺得冷清……就好像,少了些什麼東西。

徐玥?

不知為何徐餘年的心頭忽的跳出了這樣一個名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隨即他推開了徐府的府門,邁步走入了其中,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來到了那間廂房的門口。

“我叫流火,我來殺寧州魏王。”

昨日那少女所言之物又在徐餘年的腦海中響起,他皺起了眉頭,伸出手想要敲開房門的手在想到這些的刹那又停了下來,懸在了房門口。

他的眉頭在那時皺起,臉色有些無奈。

這個叫做流火的少女,長得倒是漂亮到了極點,徐餘年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她的那張臉蛋,這樣說來或許有些猥瑣的味道,但他確實在看到少女洗得乾淨的臉蛋後,胸膛重重的跳了數下,以至於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中,他閒暇時分都會忍不住去回想少女的那張臉龐。

但對方的身份成謎,他也曾追問過對方到底是誰,對方卻對此並不多言,從昨日蘇醒之後,便一直在盤膝修行,對於自己的處境以及徐餘年的身份都不關心,似乎隻滿心想著殺了魏來。

為此徐餘年甚至在心底腦補出了一套風流王爺始亂終棄,美麗少女棄簪從武,為手刃陳世美苦心修行的故事……

他在屋門口思慮了許久,始終未有下定決心要不要敲開房門。

見了少女,說什麼?她問我是誰,我該怎麼回答?她要殺魏來,我攔不攔她?

徐餘年的腦子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又覺得自己太過重色輕友了一些,不免又有些羞愧。

“餘年!”

“餘年!”

可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府門口的方向傳來。

徐餘年一愣,回眸看去,卻是孫大仁與蕭牧不知為了何事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徐餘年有些詫異,他站定身子,攔在了那房門前,並不願意讓孫大仁發現屋中藏著什麼東西,臉上卻故作鎮定的問道:“孫兄、蕭統領……有什麼事嗎?”

孫大仁的神經大條,並未察覺到徐餘年的異樣,他一見徐餘年比極為熱諾的伸出手,攔住了徐餘年的肩膀,朝著他擠眉弄眼的說道:“你小子!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不把我當兄弟?”

徐餘年的心頭一驚,暗道我兩什麼時候是兄弟了?

但暗以為自己的秘密暴露的徐餘年卻不敢反駁,隻是小聲言道:“什……什麼秘密?”

蕭牧卻在那時臉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喝道:“還演?”

蕭牧於眾人心中素有威望,被他這般嗬斥,徐餘年頓時心頭一慌,幾乎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房門:“我……”

“蕭將軍彆生氣……”孫大仁卻在那時言道,他伸手拍了拍徐餘年的肩膀又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魏來好,但這種事不能瞞著……”

卻並未注意到徐餘年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跡,徐餘年連連點頭,暗覺這事是藏不住了,正要坦白時,孫大仁卻語重心長的再言道:“阿來畢竟年紀其實跟咱們差不多,加上最近經曆的事情那麼多,壓力定然大得出奇……”

“徐玥、呂硯兒,這兩個人我已經在戶部好生的查了查,前麵一個寧州根本就沒有叫這名字的人,後麵的那個倒是有一個,不過年紀已經六十好幾,我想啊,阿來一定是憋壞了,才得了臆想症……”

“啊?”本來已經做好坦白準備的徐餘年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古怪,他側頭看向孫大仁問道:“你來是為了說這事?”

“不是這事還能有撒?我都聽你府中的人說過了,昨天魏來來問你關於徐玥的事情了對吧?”孫大仁不疑有他,在那時言道。

徐餘年回過了神來,趕忙應道:“對對對!是有這回事!”

而心底卻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大的事你瞞著不報,要是魏王有個閃失,這過錯你擔得起嗎?”一旁的蕭牧還在為此事氣惱,看著徐餘年的臉色極為不善。

孫大仁見狀趕忙言道:“唉……咱們做兄弟的,得幫他分擔分擔,我看那李澄凰就不錯,他要去大楚就讓他去吧,我陪著他,盯著他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明日議事的時候,咱們就順著他,這寧州你們就多擔待一些……”

“等這事過了,咱們再謀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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