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伏地魔!
也絕對不會是食死徒!
銀輝閃耀。
空氣當中的陰寒與絕望的氣氛被驅散了許多。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在湧現,那是隻會對能夠感受美好之人開學習大門的魔法一一守護神咒。
「聖徒麽—.」
伊恩僵硬的手依舊懸在半空,他目光死死的盯著吉德羅·洛哈特的魔杖,其中有縷縷銀輝不斷湧現如同雲霧一般飄蕩。
優雅的銀色動物緩緩成形,卻又被施法者用銀霧故意遮擋,伊恩隻能從驚鴻一當中,感受到那道身影傲然的姿態和強大的氣場。
籠子裡的攝魂怪都因此發出了極為尖銳的叫聲一一伊恩能夠感覺到這隻攝魂怪的驚慌,隻不過自私的成年巫師並未企圖利用守護神對抗它。
那被銀色霧氣故意遮掩了的守護神,隻是圍繞在了實錘盜版的吉德羅,
洛哈特身邊,將自己的所有偉力都收斂到了吉德羅·洛哈特周圍。
姑且還是如此稱呼他吧。
畢竟頂著同樣的臉。
「守護神咒是一種並不算太高深的魔法,咒文正如我剛才所念的那般,
要訣也隻有集中精神去回憶自己心中最快樂的事。」
「有人說這是凝聚起心中美好的具現,你當然也可以如此認為,隻是在我個人看來,我更偏向於相信我們隻是在用美好的記憶獲得一場回應。」吉德羅·洛哈特的魔杖一直在冒看銀輝,他的表情重新恢複了自然和從容。
而就在這個時候。
「攝魂奪魄!」
伊恩抓住了吉德羅·洛哈特對視的瞬間,發動了自己從便宜師姐那裡學習的魔法,雙眼當中劃過了一道詭異無比的紫色光芒。
魔法發動成功了。
隻不過-—---伊恩卻沒能成功侵入到吉德羅·洛哈特的腦袋當中。彆說是修改查看記憶,就連吉德羅·洛哈特最開始進教室時候一覽無餘的情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是悄無聲息的無法再察覺分毫。
「古代魔法,你學的魔法還挺多。」吉德羅·洛哈特挑了挑眉,他向後走了一步,為驚疑不定的伊恩揭露了他為何抵禦住了伊恩的偷襲。
隻見。
就在吉德羅·洛哈特剛剛站著的位置,他仿佛是蛻下了一層晶瑩無比的外殼,在他退後的時候那層蠟塑一般的物質就保留在了原地。
很顯然。
正是這層不知道蘊含何種魔法的外殼抵禦住了伊恩的襲擊。
「在我們交流的時候,你隨時可以進行偷襲,我也可以藉此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麽本事。」吉德羅·洛哈特一點都不生氣。
他笑嗬嗬的樣子氣定神閒,抬手輕輕的彈了彈麵前仿佛蠟塑一般的外殼,外殼應聲碎裂,掉落到地上後很快消散成了空氣。
「嗯?」
伊恩甚至感受到控製自己的束縛都消失。
這明顯是對方讓他敞開了來。在心中權衡了一下,伊恩並沒有繼續嘗試發動襲擊,他如今的內心已經是有了確切的猜測。
「教授,你說的是什麽回應?」
伊恩晃動了一下手臂,裝作沒事人一般的發問。
吉德羅·洛哈特微微一笑。
「每一個靈魂都有伴侶,孩子,被人唾棄的黑魔法不會使得我們被它拋棄,隻有自我和靈魂的缺失才會讓它再也找不到你。
13
吉德羅·洛哈特也仿佛剛才的偷襲沒有發生過,伸手進霧氣當中輕撫著自己的守護神,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輕鬆的感覺。他口中的說辭顯然有那麽一些驚世駭俗,和如今巫師界主流的各種守護神學說完全不一樣。
異端!
「有證據嗎?」伊恩儘量讓自己魔杖上亮起的螢光照耀所有小巫師,其實當吉德羅·洛哈特的守護神出現後昏迷的小巫師們就脫離了危險。
如今也就隻是空氣略微有那麽一些像是凜冬已至。
「你問我算是問對了人,這是即便鄧布利多都肯定無法為你解答的問題,他總是被各種事情困住無法像是我一樣有足夠多的時間去學習。」疑似那個人或者那個人的聖徒假扮而成的吉德羅·洛哈特沒有絲毫不耐煩。
他笑嗬嗬的樣子仿佛非常願意給伊恩解答這種拖延時間般的疑惑,「你或許了解過,阿茲卡班的建立是來自於一個叫艾克斯蒂斯的黑巫師,他在十五世紀建造了阿茲卡班城堡,誘騙了許多麻瓜水手到那個島嶼上去折磨殘害。」
「當魔法部發現那個島嶼的時候,那個島嶼便已經充滿了攝魂怪,有人說攝魂怪是艾克斯蒂斯在島嶼上利用麻瓜們製造的生物煉金成果。」
『這一度致使大家對於生物煉金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嗬,愚蠢者一直就是如此,他們總會被同樣愚蠢的說辭給欺騙。」
「但凡對於煉金術有著足夠了解的人,都能夠明白這樣的解釋有多麽的可笑,憑空造就一個全新的物種那是獨屬於神的禁區。」
「我們連阻止死亡都做不到,更彆說創造這些超越了生死的物種」
吉德羅·洛哈特的自光看向了因籠中的怪物。
「根據關於艾克斯蒂斯的記載,他可並不是多麽出色的黑巫師,事實隻是他在那座如今成為一所監獄的島嶼利用麻瓜們搞了一種獻祭儀式。」
「他把不屬於我們世界的物種帶到了這個世界,他也因為自己的半吊子丟失了性命,這才是他為什麽會神秘失蹤的真正原因。」
吉德羅·洛哈特的語氣充滿了篤定,那分明是發生在許多許多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如此信心十足。
「這和守護神能對抗攝魂怪有什麽關係?」伊恩覺得對方的故事的確講的很不錯,隻是這顯然不是他所詢問的問題的答案。
吉德羅·洛哈特搖了搖頭。
「當然有關係,因為攝魂怪所在的世界,就是那個我們終將去往的世界,守護神在那個世界本就負責為自己的伴侶開辟前路。」他的回答依然有彆於現如今的主流,屬於是放在巫師界必然會被評為妖言惑眾的說辭。
伊恩微微皺眉。
「你又沒死過,你怎麽知道。」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迷離幻境當中雖然也有很多動物,但是他在那片土地上所遇到的每一個巫師靈魂,好似都並沒有和他們的守護神為伴。
『我總會死掉,不是麽,到時候我們就清楚了。」吉德羅·洛哈特也沒有反駁,隻是聳了聳肩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無所謂。
伊恩被吉德羅·洛哈特的輕鬆和篤定都給搞的有些不自信了,或許冒牌吉德羅·洛哈特說的這些情況屬於是會發生於比迷離幻境更遠的前方?
畢竟。
如果這家夥真是那個人。
總不至於空口無憑的給彆人灌輸一些胡言亂語吧?額,也不確定,聽說被關久了的人腦子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妄想和精神失常。
「麻瓜看不到攝魂怪,也無法在絕望當中對抗攝魂怪,難道他們沒有自己的守護神?」伊恩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麵對這樣犀利的質疑。
吉德羅·洛哈特隻是笑的更燦爛了幾分。
「孩子,死而複生,才能誕生奇跡。」
他咬字清晰的聲音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微妙含義,讓伊恩不禁感覺有些耳熟,之前第一次在書店和奧羅拉交談的時候奧羅拉好似也冷不丁的提起過類似的話。
要獲得守護神需要死一次?這怎麽可能-·---全世界那麽多巫師都能夠召喚守護神,總不能說他們都是死而複生帶回的伴侶吧!
就在伊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提問時間結束,普林斯,你該到了嘗試的時候。」吉德羅·洛哈特忽然話鋒一轉,聲音當中滿帶著躍躍欲試的期待。
由於他整個人都和他的守護神交疊在一起,銀色的濃霧非常晃眼,所以伊恩並不能夠看到他的一隻眼晴已經是變成了白色。
「我很好奇,你的守護神到底何等不凡。」好似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吉德羅·洛哈特變色的瞳孔裡倒影著有彆於教室裡的場景。
老人在跪地哭泣,有小巫師在瞳影中抬手,接骨木的魔杖湧現出銀色的絲線,編織成了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他能看見,卻看不清。
預言總是如此。
特彆是涉及到一些重大的顛覆之時。
當年是這樣。
如今也是這樣。
「千萬不要是什麽龍與雷鳥,那樣可會讓我非常失望。」或許名稱該發生改變的吉德羅.格林德沃為這場課準備甚久,原因就在於想要明白自己無法看清的原因,一次施法為何會產生影響世界的顛覆?
隻是守護神咒而已。
「呼神護衛!」
伊恩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老師,沒有繼續提問,而是舉起魔杖開始了嘗試,腦海當中不斷回憶著自己過往的快樂。
是前世無意間第一次接觸到島國老師的時候嗎?
魔杖隻是噴了些許銀色的花火。
這顯然不是真正的快樂。
「呼神護衛!」
繼續嘗試。
也可能是大學時光和室友開黑,唯一的一把戰績為37/0/0的劍聖一一魔杖開始噴出更多銀色的絲線係統的麵板也開始變化。
這顯然屬於人頭狗真正的快樂。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3】
「呼神護衛!」
伊恩回想了一下,因為被女同學表白,又被女同學的舔狗發瘋捅死,大抵算不上什麽快樂,他開始在這一世的經曆當中尋覓。
孤兒院的伊蓮娜女士,凱薩琳,丹尼爾,米婭,很多一起長大的孩子,
以及來到霍格沃茲後遇到的家人和朋友。
和他們相處的時候會有快樂嗎?
越發濃鬱的銀霧給出了答案。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5】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3】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4】
在冒牌洛哈特目光熱切的注視下,一縷縷濃鬱的銀絲不斷從伊恩的魔杖中冒出,很快就形成了一團渾濁而又濃鬱的物質盤旋在了伊恩身前。由於本就感知不到攝魂怪的威脅,伊恩並未有寒冷和恐懼被驅散的體驗。
不過。
守護神的溫暖和那種希望的氣息倒是感受的很清晰。
「你還能做的更好,凝聚你的守護神-—-」吉德羅.格林德沃出言鼓勵,聲音迫切,他像是要搶在某人之前目睹伊恩的守護神。
然而。
「格林德沃教授。」
伊恩的臉紅潤無比,聲音卻有些無奈。
「我想我現在已經快樂的不行,都要快樂到快樂星球去了-或許您該送我一點能夠讓我一夜暴富的東西再刺激我一下。」
他的魔杖不斷的在噴湧銀輝。
顯然所說無誤。
隻不過,麵對伊恩的「有理」請求,頂著彆人麵孔的男人卻是緊皺起了眉頭,他望著已經都要將整個教室填滿的銀霧陷入了自閉般的沉默。
「不應該啊。」
實錘了身份的吉德羅.格林德沃沒有去糾正伊恩的稱呼。
他皺著眉頭,好似也被觸及了知識盲區。守護神咒強大無比的力量在教室裡活躍澎湃,甚至都開始企圖侵占他的守護神所盤旋的區域。這明顯已經是完全學會了守護神咒,且自身魔力充沛才會出現的情況。
沒看到牢籠當中的攝魂怪都在瘋狂刨地麽?明明牢籠的下方根本刨不動,攝魂怪也發瘋了一樣的想要鑽進地底當中去藏起來!
這樣的威鑷力。
甚至都已經超過了大多數擁有肉身守護神的巫師所釋放的守護神咒。照理說,如此規模的守護神咒早就應該已經凝聚了肉身守護神才對。
為什麽凝聚不了呢?
這下換做吉德羅.格林德沃百思不得其解了。他自認為多年的學習積累已經遠超過去,可現實卻讓他發現自己仍舊有沒搞明白的東西。
伊恩也不明白。
【守護神咒(0級)49/50】
他鍛煉學習這個魔法的過程都非常順利,可偏偏學習的進度卻卡在了臨門一腳,就仿佛他缺乏某種施展這個魔法至關重要的東西一般。
如果按照麵前這位冒牌教授的理論。
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守護神?
「憑什麽彆人都有我沒有!」
伊恩的魔杖一直都在噴著銀輝,填滿整個教室,在攝魂怪哀豪求饒的聲音中,這些銀輝甚至還擠開了窗戶往外擴散。
然而。
它們就是不凝聚。
伊恩無論如何控製都隻能是實現對它們的壓縮。
「教授,我的靈魂伴侶呢?」
他隻能眼巴巴的看向了講台上的吉德羅.格林德沃。
吉德羅.格林德沃張了張嘴,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語塞至極,那副原本自信從容的表情也不免有些茫然了起來。倒不能說完全懵逼吧,隻能說是有些像是高考數學滿分的天才去參加全球數學競賽時的狀態。
「是啊·—..—你的靈魂伴侶呢?」
一世不羈,能窺探命運的男人,終究沒逃過成為複讀機的命運。他眼看著伊恩魔杖裡的那些銀輝都已經要讓整個教室伸手不見五指。
「收起你的魔法,我會幫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吉德羅.格林德沃終究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可能的因素。
「好的,教授。」
伊恩撤銷了魔法。
所有銀霧開始回歸飄散。
伴隨著吉德羅.格林德沃抬了抬魔杖,地麵上如同泥土的物質再次覆蓋上了攝魂怪的囚籠,也恢複成為了原本平平無奇的講台。
教室恢複了正常。
「你負責叫醒他們,告訴他們這節課我對他們的表現很失望,希望下一節課上,他們至少有兩三個人能夠堅持到結尾的時間。」
吉德羅.格林德沃說完之後就想要走向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大門。
「啊?」
伊恩有些意外。
他以為吉德羅.格林德沃如此惡劣的授課行徑,隻會是一次性的瘋狂,
然而,聽對方的意思卻好似對方還會繼續頂著這張臉假扮洛哈特擔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這種事情難道還真是經過了鄧布利多同意了的事情啊!
吉德羅.格林德沃這個身份還要存在至少一年?
聽起來都好彆扭!
「教授,或許我們需要一些不是如此刺激的課程—-—」伊恩環顧了一下滿地的同學,不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為這是嘎腰子現場。
屬實是有些慘烈。
「這才是真正的黑魔法防禦課該有的樣子,你覺得太刺激,隻是因為過去那些年這個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都並不合格。
?3
頂著一張花花公子作家麵孔的吉德羅.格林德沃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對伊恩輕聲提醒了起來,
「就像是我剛才說過的那樣,現實的危險從不會等待你們的成長,黑魔法防禦課就該讓你們在危險當中獲得實踐的經驗。」
「至少在學校裡這些小孩不會真正的死亡,而當他們邁入學校之外殘酷凶險的世界,我相信他們當中大多數人會對我心懷感激。」
「包括你也是如此。」
吉德羅.格林德沃的聲音帶有一種仿佛能夠穿透人心的力量。
「斯內普想必會是最先感謝您的那個,因為您肯定會比他更讓小巫師感覺害怕。」伊恩歎了口氣,第一時間走到了自己兩個昏睡在地的室友旁邊。
「普林斯先生,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格林德沃繼續抬步向大門走去。
「想要看到花開,就要沐浴采花者的鮮血,現實永遠如此,你們的看法與我毫無關係,我要的隻是看到那花能開的燦爛。」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裡回蕩。
「現在,下課。」
話音落下。
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門外的轉角。
支起坩堝。
找了幾塊巧克力熬成了液體,又裝好了一大桶巧克力液,返回了「橫屍遍野」的教室,挨著挨著開始喚醒自己的同學們。
儘管並非伊恩心中所願,但他還是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一邊灌巧克力一邊喚醒眾人,就連秋.張這樣的小女巫也挨了他一巴掌。
「發生了什麽事情?」
「攝魂怪不是把我吃掉了嗎?」
「天呐!我做了一個噩夢——----該死,就是這個教室!那居然不是噩夢!」
隨著眾多小巫師悠悠轉醒,本能驅動的捧住巧克力汁猛灌,伊恩也發現了新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或許心中還是有那麽一些分寸。
攝魂怪的影響並未給大家留下什麽後遺症,隻是每個人都因為快樂情緒的些許喪失,可能要悶悶不樂個好幾天的時間。
「好可怕。」
麥可作為黑人男孩,發育比較快,屬於一年級當中的大塊頭,隻是他現在看起來卻有些像是鶴鶉一般的在瑟瑟發抖。
伊恩想要過去安撫一下他,卻是聽到他嘴裡冒出了一句,「我居然有種瑞貝卡可能不喜歡我的感覺——--哦!這種錯覺真的太可怕了!」
舔狗不值得安慰。
伊恩停住了腳步。
選擇轉頭去安撫自己夢中的禦用馬夫。威廉相比較之下就正常了許多,
醒來的時候隻是在嘟囊著有可惡的小崽子占據了他在家庭當中的房間,他要拿去給伊恩燉湯喝--·-好吧,忠誠的威廉或許也不是那麼正常。
伊恩從未想過自己隻是時隔一晚上,會由衷的希望所謂的小崽子隻是威廉家的非人種,雖然那樣也挺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
「這都是些什麽狐朋狗友啊!」伊恩對自己的交際圈產生了懷疑,他環顧四周,好在大多數小巫師的噩夢都奇奇怪怪乃至喪失道德。
這就是攝魂怪的餘威。
遭遇攝魂怪後僥幸遠離,受害者也依舊會感到身體疲憊丶無力,並且有可能連續好幾個晚上都會做一些各種各樣的噩夢。
有些能夠讓人感受到快樂的魔藥可以加速恢複,隻是這類魔藥都算得上是頗為昂貴,斯內普哪怕不在學校伊恩也沒膽子去斯內普的辦公室翻找。
教室裡可躺了不少人。
裡麵還沒有一個人的名字叫莉莉.波特,亦或者莉莉.斯內普·-隻能苦一苦同學們了,伊恩很快就喚醒了每一個陷入昏迷的同學。
大家都有些發冷。
抱著伊恩給的巧克力汁猛猛喝。
「洛哈特簡直瘋了!我要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開除他!」沒想到在拉文克勞的小巫師隊伍當中還有類似馬爾福一樣的校領導二代。
「那是攝魂怪啊!鳴鳴鳴鳴!我再也不想要上黑魔法防禦課了!」也有哭兮兮的小巫師對黑魔法防禦課產生了恐懼心理。
所有人都非常後怕。
哪怕伊恩用「教授說以後還會抓一隻媚娃給我們練習黑魔法防禦」這樣的大餅,也隻換來了其中一個小巫師硬咽著抬頭猶豫的問了一句。
「是每人一隻嗎?」
就這種詢問都還帶著滿滿的猶豫,可見小巫師們感受到的心理陰影不輕,好在伊恩早就貼心且內心溫暖的考慮到了這一點。
「攝魂怪呢?被那個洛哈特帶走了嗎?」
威廉心有餘悸的發問。
「誰知道呢—」」
伊恩故作疑惑的回應其實非常心虛。
眼神都有些飄忽。
隻是驚魂未定的兩個室友都沒有能夠察覺一一空蕩蕩的教室裡連講台都已經消失不見,緩了緩氣之後大家才邁著發抖的雙腿離開了教室。
不少人走向的方向都是校醫室的方向,龐弗雷夫人今天中午顯然不會安寧,也不知道冒牌教授到底該如何應付這個對小巫師們關懷備至的同事。
「那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吃完中午飯,伊恩和兩個無精打采的室友返回寢室的時候,他都在好奇的思考真的那個吉德羅·洛哈特去了哪裡,自己會不會在迷離幻境裡麵撞見。或許不會,複方湯劑需要活人,可能吉德羅·洛哈特正被冒牌教授關押在某個地方?
當然。
伊恩對於真正的吉德羅·洛哈特沒有什麽同情心。
對於這種人而言。
或許被關押起來當做毛發提取豬也算是吉德羅·洛哈特罪有應得,那些曾經被吉德羅·洛哈特傷害過的人顯然會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如果他們還記得的話---唯一讓伊恩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鄧布利多居然會允許奧羅拉的祖父假扮吉德羅·洛哈特。
從之前鄧布利多展現的記憶來看,兩個人應該是已經決裂了才對,奧羅拉的祖父都已經是被囚禁在了那座位於奧地利的紐蒙迦德城堡。
說放就放?
魔法部反正沒那個監管的能力,私人監獄好像也沒什麽毛病。畢竟,從鄧布利多的記憶裡看格林德沃屬於是自願服刑。
人家不想呆了···-除了鄧布利多誰還能攔著不成。
「或許是因為上一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被殺的事情,看起來不隻是詛咒的原因,這背後肯定有著比我想像當中更糟糕的事情。」
「伏地魔還是彆的什麽?」伊恩覺得那個男人或許是來保護奧羅拉的,
他不禁有些遺憾於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在明年。
沒鼻子的湯姆一定會很遺憾自己錯過了這種情況。
「或許詛咒起不了效?」
伊恩在自己和同學或許會有七年的受苦受難,以及渴望沒鼻子的湯姆能有一份驚喜間,他真的是很想要舍己為人的選擇後者。
當然。
這也並非他能決定的事情。
「我去圖書館,你們呢?」伊恩隻是在寢室裡上了一趟廁所,出來就發現兩個昏昏沉沉的室友居然都是倒頭就睡。
在會做噩夢的這幾天,顯然過多的睡眠不是什麽好的選擇,隻是伊恩的巴掌大法卻也是第一次在他們的身上失去了作用。
「可能今天用的太多,威力不夠了。」伊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鋪,繞道去有求必應屋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寶貝,圖書館一如既往的成為了他在中午時分不二的休息地點,隻是今天的圖書館顯得更加人少了一些。
不出意外,今天黑魔法防禦課上的情況已經是不脛而走,隻是對於那些尚且未曾親身體驗過的小巫師們而言,他們當中甚至有人覺得新的黑魔法老師真的很酷什麽的,也不知道是葉公好龍還是洛哈特名氣帶來的濾鏡。
麵對圖書館裡的一陣小聲討論,平斯夫人不出意外的拿出了自己的威嚴,在雞毛撣子的威脅下大家又重新恢複了安靜。
「有不知名的好心人拯救了這群心裡沒有筆數的小巫師。」
伊恩隻是抬頭看了一下平斯夫人的「執法」,又低頭開始鑽研起了煉金術的知識,這是他除了魔咒課以及變形術課外最感興趣的課程。
這其實也是霍格沃茲的選修課之一,隻是對於伊恩而言很可惜,他需要在五年級的0.W.L.s考試當中讓魔咒,古代魔文,變形術這三門課都獲得優秀的成績,才能夠在六年級的時候參與由亞瑟·金教授擔任教學工作的選修課。
這是一個伊恩並沒有任何印象,但是好像已經在霍格沃茲工作了很多年的透明人教授,就和其他在伊恩印象當中找不出任何信息的教職工。
碩大的一個學校當然不可能隻有伊恩熟悉的那些人。
就如同神秘的古代魔文教授芭絲茜達·芭布玲,伊恩在開學後也都沒有見到過這個亞瑟·金教授的身影,這讓他企圖表現出優秀的煉金術天賦,獲得亞瑟·金教授青睞並且做出指點的計劃每天都在泡湯。
0.W.L.s考試的成績對於伊恩而言當然不是問題,他的唯一缺陷就是年齡太小,或許隻有拔學長的頭發製作複方湯劑才能夠有機會混入煉金術的課堂。
我或許可以逃一逃魔藥課,然後去蹭一蹭煉金課。」伊恩由於上午和黑魔法老師的談話,對於生物煉金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他整個中午都在禁書區查看相關的文獻和資料一一之前儘管有著粗淺的了解,但大多數也都是來自於《血脈起源》等書籍上零零碎碎的信息。
「居然和生物變形術也有一定的聯係。」伊恩在圖書館度過了整個中午的時光,下午的飛行課他發現自己的兩個室友居然都選擇了曠課。由於不需要帶什麽教材的原因,伊恩並沒有選擇回一趟自己的臥室。
他隻是節約了十多分鐘繼續看書,沒曾想兩個室友居然還在寢室睡覺,
這大抵也是黑魔法防禦課遭遇過攝魂怪的後遺症。
曠課的成就對於拉文克勞的小巫師而言頗為罕見。不過其實也對往後學習的影響並不大,畢竟在伊恩看來,一直都還是在教導低空飛行的飛行課上與不上沒什麽區彆,就像是摩托車駕照考還是不考都不影響上去蹬一腳就跑。
一直到晚宴。
伊恩才看到自己兩個麵色更差了幾分的室友。
他們吃飯的胃口都不算好。儘管有了難得的機會,能夠不和室友爭奪食物,但麵對自己桌前的雞腿,伊恩也沒吃多少。
因為他看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日耳曼女孩總是時不時的就會盯著他這邊看一下,不動餐具的樣子顯然是惦記著他說過的美食。
伊恩不是滿嘴跑火車的那種人,看了看教授席位上悠閒享受美食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他在晚宴結束教授離席後才找上奧羅拉。
本來還想要拉威廉和麥可一起去,可兩個人在晚宴上都提不起任何吃飯的興趣,更彆說是要走一大段路繞去霍格沃茲的廚房了。
「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哎,夢裡什麽都有。」也不知道威廉和邁克你兩個人為什麽要用驚魂未定的表情說出這種話。
都知道會做噩夢。
還要接著回去睡?
有的時候伊恩真的覺得自己在略顯變態的寢室當中有些格格不入。好在他還有一個至少大多數時候都比較正常的朋友。
「你祖父就在學校!」
禮堂外的走廊,和奧羅拉一見麵,伊恩就揭開了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偽裝,他本來想從奧羅拉臉上看到震驚或者驚訝的表情。
沒曾想。
「我剛才已經知道了,祖父說你大概會來找我訴苦,還叫我記住你罵了他哪些話。」奧羅拉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訴苦」這個詞語是她猶豫著臨時選擇的詞語?
伊恩將打好的腹稿全都在心中默默刪除,「我怎麽會罵我的教授,他真會惡意揣摩人,我分明隻會感激他教會了我守護神咒。」
他的音調都提高了一些,還掏出地圖確認了一下位置。
「好的。」
奧羅拉聞言點了點頭。
「你說他的心很臟。」
居然還歸納總結了起來。
伊恩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不帶告狀的!」
他話音落下後就立馬落入了日耳曼女孩的計謀。
「好的。」
又是點了點頭,奧羅拉展現了自己的學有所獲,她模仿著伊恩的那種口氣開口道,「不過你得教我守護神咒。
言簡意明的話語。
讓伊恩有種非常熟悉的既視感。
「你可真邪惡!狡詐惡徒!」
嘟了一句,伊恩當然沒有拒絕,他看了看八樓的方向,「其實我也沒完全學會,不過,想要教會你應該不難。」
「反正才剛吃完晚飯,我們還可以練練魔法消食一下,你祖父的教學方式雖然我不太讚同,但是如果今晚你能學會守護神咒,我就讓你看一看我今天撿到的神奇寶貝。」一邊說著伊恩就一邊跑在了前麵。
看到奧羅拉跟上來後,他還不忘開口提醒,「那是一隻走丟了的攝魂怪,你可不能告訴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攝魂怪對於你們而言非常的危險,看看我兩個室友你就知道了,所以必須得先學會守護神咒。」
奧羅拉跟在伊恩屁股後麵點了點頭。
「對你而言就不危險嗎?」
她的語氣充滿了好奇。
「我感覺它像隻小狗,可乖了·--這大概是因為我以前經常提著長劍麵對疾風!」伊恩帶著奧羅拉來到了有求必應屋麵前。
確認四下無人。
他這才默念藏匿東西的房間帶看奧羅拉走入了其中。
大門緩緩關閉,隨即漸漸消失,從遠處西塔樓的貓頭鷹棚屋當中走出,
像是剛剛郵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吉德羅.格林德沃刻意饒了過來。他對著消失的大門位置撇了撇嘴,這才通過樓梯回到自己位於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課辦公室。
「呼~」
辦公室內的蠟燭自動燃起。
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之前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如今已經回到學校的鄧布利多正在這裡等待,他靠在桌子前低著頭手裡仿佛在把玩著某個東西。
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吉德羅.格林德沃並沒有絲毫意外。
「魔法部丟失了一隻攝魂怪,蓋勒特,我們說好的不能觸犯法律。」鄧布利多抬頭看向了走進門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他微微皺眉。
頂看吉德羅.洛哈特身材容貌的格林德沃偏了偏頭,身材依然維持看原狀,不過臉部卻是在哢哢作響當中開始扭曲變化了起來。
很快。
那一張年老又不失俊逸的麵容重新出現。這是一門鮮少有人能夠學會的變形術技巧,難度甚至僅次於變形術的最高成就之一的阿尼瑪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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