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準姐夫(9)林中浮豔香(上)(1 / 1)

雲愫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人,那讓她有安全感。自從被囚禁起來,夜晚於她而言總是像蟄伏的野獸,黑漆漆的一片,好像忽然就要竄出來在她的喉嚨給她致命一擊。

可今晚,周景舒在自己身邊,並且一直握著她的手,她心裡竟然安心了許多。她心想,既然許嬈都可以讓自己的男朋友侵犯自己、讓自己懷孕,那麼占用她男友的更多時間陪伴自己也是理所應當得。

再睜眼時都已經上午十點多。床頭又是一件嶄新的休閒衣服。雲愫換上,沒一會兒,周景舒就進入送來早飯。他席地而坐,看著雲愫慢慢吃完,小口小口,慢條斯理,很是秀氣,他眼底是淺淡卻溫和的笑意,端詳著她氣色慢慢恢複的小臉,忽然提議說:“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雲愫很是吃驚地看著周景舒:“可以嗎?你們、要放我走嗎?”

“不是,但我可以帶你在附近轉轉。”周景舒已經許久沒有想起過要放她離開這件事。她驟然提起,周景舒立刻否認。

“姐姐能答應嗎?”她遲疑片刻,內心雖然雀躍,卻還是忍不住發問,莫名擔心這會是許嬈對自己施暴的理由。

“她不在。她出去了,晚上才會回來。”周景舒心知許嬈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才趁著許嬈不在說起這件事。他看得出來雲愫很想看看外麵的景色,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森林清新的空氣,總是被關在這黑黢黢的屋內,她會像一朵慢慢逐漸凋謝的鮮花,最後萎靡在塵埃中。

他不希望這樣。

雲愫聽到自己可以出去,心裡無比雀躍,想著自己的確押對了賭注,周景舒並非聖人,她又貌美動人,彼此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以及自己主動展現的關切他果然慢慢心軟,假以時日,或許他真的有可能將自己放回去。

雲愫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迅速吃完早飯,周景舒走過來,拿出鑰匙將她手腕上的鏈子解開。雲愫被鎖了這麼幾日,移動都是在方寸之間,驟然可以離開這個牢籠,簡直欣喜若狂、恍若隔世。可她還是小心翼翼,不敢貿然行動,隻是跟在周景舒身後。走出臥室,迎麵而來的落地窗前的刺眼的陽光令她有些不適,不由偏過頭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舒展了眉頭,睜開眼,習慣了久違的明媚春光。

周景舒看她舉動笑了笑道:“你先坐。”

雲愫依言,坐在一把手工木製的椅子上,開始打量這個小木屋的整體。小屋叁室一廳,自己住了一間,另外兩間臥室都開著門,一間明顯是女孩子的住處,另外一間更像是書房或者健身房,隻不過在角落裡放了一張簡單的折迭床。客廳不算大,但是擺設乾淨整潔,多是木質的家具,顯得古樸清新。迎麵是一扇落地窗,外頭則是一個小小的花園,栽種了不少花卉綠植,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過得,有幾分世外桃源之感。

廚房是開放式的,一眼望到底,周景舒清洗完盤子回身問她:“你想出去嗎?”

雲愫連忙點頭。

周景舒給她倒了一杯乳白色的飲品:“喝完之後我帶你去。”

雲愫隻喝了一口就放下,皺眉道:“這是什麼?”

“棕櫚酒,你沒喝過嗎?”周景舒覺得奇怪。

“我媽媽不讓我喝酒。一點點酒精我都能嘗出來。”

周景舒道:“你在當地生活卻不喝當地的傳統飲品,這可不算入鄉隨俗。”

“這裡太亂,我很少出去。”

周景舒無奈一笑,便接過她未喝完的杯子喝完,大大方方握住她的手和她並肩往外走。雲愫忽然聽到廊下的風鈴聲,好奇地站住腳,抬手捏著一顆風鈴看了又看。

周景舒從旁說:“你喜歡?這是姑父留下來的,他和姑姑都很喜歡風鈴,也會自己做。”

雲愫婉聲道:“小時候我們家也有一串風鈴。”她原本掛在唇畔的笑容忽然僵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周景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不由抬起手攏了攏她的手臂:“怎麼了?”

“我明白了為什麼我媽媽不喜歡風鈴了。因為我們家那一串應該是爸爸做給姐姐和她媽媽的,而不是給我們的。所以媽媽當時掛在屋內,被爸爸知悉後吵了一架,自那之後,我們家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風鈴這樣東西。”雲愫一邊說,一邊摸索著風鈴上其中一個小鈴鐺上的刻痕,細細端詳,意識到上麵刻的就是程瀚與許緋的名字。

雲愫放下手,麵容哀傷,靜靜地開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媽媽孤獨一人,你說,是我和媽媽更可悲,還是你們更可憐呢?”

周景舒自小熟悉的都是許緋母女的境遇,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雲愫講述自己和媽媽處境的悲傷,一時間無語凝噎,不知如何回應。他隻好安撫道:“那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你做一串風鈴。”

雲愫露出恰到好處、善解人意的笑容,果然看到周景舒迷醉的目光:“真的嗎?那我還喜歡彆的,你也會幫我嗎?”

“你還喜歡什麼?”

雲愫俏皮地笑了一下:“我喜歡電視台一位男影星,你能不能將他做出來呢?”然後她說了個名字。

周景舒疑惑地問:“那是誰?我沒聽說過。”他幾乎不看任何娛樂新聞。

雲愫笑道:“我們之間有代溝。”

周景舒沒說話,心裡不知為何,卻因為自己不能參與到她的話題中而有些許失落和焦慮。

他不欲再浪費時間,鎖上門,握緊她的手向叢林伸出去。她邊走邊問:“我們去哪兒?”

周景舒不答,隻是一徑往前走,許久,樹林越來越茂密,仰頭望去,遮天蔽日,小鳥撲棱棱的揮著翅膀飛遠,遠處還有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奇奇怪怪地鳴叫聲,她隻顧著往遠處看,腳下忽然被倒落得樹乾絆了一下,周景舒立刻接住她,幾乎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雲愫想推開,周景舒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把她抱起來轉了幾圈,雲愫羞惱地瞪著他:“你發什麼神經啊。”

周景舒隻看著她,深邃的目光好像汪洋大海,星辰隕落。

她臉上一熱,揮開他的手道:“你走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了。”

他卻不依,繼續握著她的手,就像是把玩一件精致的小玩意兒,捏捏她毫無瑕疵的手指:“我背你?”

“不用,我歇一會兒,許久沒走路了,可能不太習慣。”雲愫環視一圈問他,“你為什麼要和姐姐住在這樣偏僻的地方?”

“安靜,我喜歡安靜的地方。不過許嬈並不太喜歡住在這裡。有時候我也會和她去城市住一段時間。”他聳了一下肩膀,揪了一截樹枝在指間把玩,手指翻動之間,很快就出現一直燕子形狀的小玩意兒。他順手彆在雲愫發絲間,雲愫卻笑著取下,默了默,抬眸看向他,認真道:“我也喜歡安靜的地方。”

周景舒等著她歇息好,隻是雲愫走得慢,他便彎下腰強勢地讓她伏在自己背上,走了幾步,聽到雲愫輕輕柔柔地在身後小聲說著:“小時候,我爸爸都沒背過我。”

周景舒一怔,少時的記憶湧入腦海,雖然自己和程瀚沒什麼血緣關係,但或許是愛屋及烏,因著許緋的原因,程瀚對自己和許嬈很疼愛,他甚至可以在地上做大馬給兩個小孩子當玩具騎。那時的他從來沒有設想過,當他們享受程瀚給予他們的父愛時,那個被忽略的小女孩兒又在做什麼呢?他們得到的一切雲愫也真的擁有嗎?思及此,他不禁對雲愫所做的事情生出些許愧疚。

雲愫見他不再和自己說話,估摸著自己方才那句話應該是讓周景舒想到了什麼,她也不打擾,下巴擱在他肩頭,哼著歌,直到周景舒不再前進。她抬眸望去,隻見一棵古樹枝丫之間赫然是一棟小小的、彆致的樹屋。

這樹屋做的十分古樸,沒有太多花哨的點綴,四周都是帆布包裹,隻在角落處開了一扇窗子。想要進入樹屋需要沿著樹乾和垂落的藤蔓攀爬上去。周景舒拽了拽藤條道:“你先上去。我扶著你。”

“我?我覺得我爬不上去。”雲愫雖然向往,但自知沒那本事。

周景舒將其中一條柔軟的藤條綁在她腰間說:“你仔細看,這樹乾上麵我有嵌入一些小小的木條作為著力點,踩在上麵慢慢往上爬,很容易就到了。”

雲愫沒得拒絕,隻好任由他擺布。

周景舒把她扛在肩頭,讓她揪住藤蔓,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借力往上爬,他就跟在身後,隻用一隻手扶住樹乾,另一隻手還要護住雲愫。

雲愫從未做過這種事,但周景舒指揮得意,她爬了幾分鐘,果然看到樹屋的入口處近在眼前,於是使勁往前一撲,聽著周景舒的吩咐,撕開上麵的遮擋物,解下腰上的藤蔓,下一秒,周景舒也迅速地跟了進來。

他半蹲在她身前,攤開雲愫的掌心,望見上麵還是被藤條擦傷了幾處,心裡有些疼,雲愫卻笑道:“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她環視一周,樹屋麵積不大,但是東西倒不少,隻是看起來都是男人的東西。

周景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解釋說:“有時候我會在這裡住。”他頓了頓,又看向雲愫認真道:“你是除我以外第一個進入樹屋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雲愫問他。

周景舒定定看著雲愫,就在雲愫以為問不出所以然來時,他卻將她撲倒在身下,居高臨下、曖昧而又無恥地說:“想在這裡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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