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炮說每天背他去上課,就真的每天早起背他到學校。
每次困得迷迷瞪瞪還堅持早起送他,勸也勸不聽。
他又不是完全不能走,隻是這段距離長期之後對他的跛腿確實會有點負擔,林溪知無奈又心疼,心說乾脆再早起一點,等沈大炮起來的時候他早就到學校了。
可是幾次之後,沈大炮又抓住他起床的時間點,他一起來沈大炮也跟著起床,林溪知也是沒辦法了,隻能由著他繼續送。
他本來想讓沈大炮跟著孩們學習,多讀點書對他以後事業有幫助,一開始沈大炮還算聽話,會跟著孩子們坐在教室裡讀會書,幾節課後就坐不住了,格外嫌棄一篇課文背了兩節課都背下來的小屁孩。
他不樂意坐著,屁股長了繭似的難受。
於是跑林溪知麵前連著一字不差的背完了十來篇課文,然後申請去外頭玩蟋蟀去了。
完全不管自己給了這群字都還沒認全的小屁們多大的心理壓力,興高采烈的跑去教室。
林溪知也不拘著他,他知道沈大炮聰明,自然不能照著小孩的方法教,所以隻要他完成自己布置的作業,他想怎麼玩都行。
林溪知以為沈大炮和往常一樣待在學校裡和大娃他們玩,然後等他下課,兩個人一起回家。
結果上完課出來沒找著人,他找到大娃的同學,才知道沈大炮和人跑鎮上玩去了。
他本來還有些擔心沈大炮會迷路或者遇到什麼黑煤礦的人看他傻騙他去乾黑工,這種事情前世他在電視上就看過不少。
但是大娃的同學說鎮上他們經常去,在他們這一塊不用擔心有人販子,鎮上的人都認識他們。
知道不會有危險,林溪知稍稍放心下來,就收拾東西自己先回家了。
之後的日子沈大炮幾乎天天都和大娃跑鎮上玩,跟上癮了似,看人每回都是完好無缺的回來,林溪知就沒多問他去鎮上乾啥了。
結果有一天人回來的時候就抱回來一堆黑糊糊的膏藥,說要給他治腿。
林溪知心說完了,沒遇著人販子,遇到藥販子。
“你說這些藥多少錢?”林溪知聲音都提了起來。
沈大炮慫慫的縮了一下肩,“五…個…十。”
這些黑疙瘩值五十塊錢?
真遇騙子了,林溪知頭暈眼花,又覺得不對,“不對,你哪來那麼多錢?”
沈大炮實話實說:“俺編了草兔子和螞蚱,去電影院給人搭著電影票賣,賣一張票,俺就有一毛錢。”
一張票一毛錢,得賣出去500張票才能掙到這50塊錢,沈大炮得編500個草螞蚱。
怪不得這傻蛋明明每天晚上都和他一個時間睡的,白天卻跟熬了一整宿似的,白天他送自己去學校都待學校裡,也沒時間編這玩意,估摸著也隻有半夜偷偷起來乾活了。
翻開他的手,還能看到他指腹上被樹葉劃過細密的傷口,雖然不怎麼疼,但是會很癢。
想教訓人幾句但是看著那雙含著稚氣的眼睛,又實在說不出重話,他歎了一口氣,隻是伸手幫對方揉了揉傷口,“難受不?”
沈大炮可憐兮兮的說:“好癢。”
“活該,以後還敢不敢了?你知不知道這錢以後對你是有大用處的,不能亂用!”林溪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
“我去給你打水洗洗手,再給你擦點東西。”
他轉身出去,聽見身後沈大炮小聲嘀咕了一句,“明明給溪溪治腿,就是大用處啊。”
林溪知身體微微顫抖,心跳像鼓點一樣急速跳動,他不自覺的按住胸口,像是想要抑製住不受控的心動。
給洗了手,又擦了點雙飛人,沈大炮更難受了,這下是又疼又癢,特彆想把手伸進肉裡麵撓。
他攤在床上卷春餅,一會翻過來一會翻過去,實在癢的不行了四處找硬的東西磨手指。
怕他擦破皮了,林溪知便抓著他的手指不讓他磨,磨不著了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林溪知喊,“癢,好癢。”
見他實在難受,林溪知腦子一抽,竟然用咬住他的指腹咬了咬,一點紅豔的柔軟若隱若現。
細密的傷口被牙齒碾過,劇烈的癢意得到緩解,沈大炮震驚的瞪大眼睛。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林溪知臉頰紅的滴血,往外推想吐出那根手指,沈大炮卻強硬的不肯出來,“癢,溪溪癢。”
看他實在難受得緊,林溪知沒辦法隻能繼續用牙齒幫他咬緩解不適。
沈大炮就這樣全程安靜的看著他,看他雪白齒縫間隱隱若現的一點柔軟,看他淡粉色的唇瓣覆上一層誘人的晶瑩。
沈大炮隻覺得渴,心口如火燒。
“好了嗎?”林溪知咬得嘴酸,下意識蠕動了一下將他的手指往外推了推。
沈大炮心中生起一股說不出的衝動,不但沒把拿出來,反而曲起指尖輕輕一勾。
林溪知不適的直往後退,求饒道:“唔…彆,彆玩了,大炮,睡覺了。”
沈大炮可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見人想逃,非但沒鬆開,反而大手攥著身下人的腰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
林溪知被玩得睫毛都被眼淚浸濕了,混沌中抬眼看向沈大炮,嚇得一哆嗦,沈大炮眼睛赤紅,像野獸對獵物充滿了極致的渴望,緊緊盯著身下的人。
“你彆這樣。”林溪知猛地推開他,掀開被子將自己團成一顆粽子緊緊裹住,沈大炮難受的緊,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隻能迫切又不知所措的隔著被子抱著人哼唧,“難受,溪溪,,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