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飼養我的戀人(32)(1 / 1)

它尋著定位去找沈懷硯,半道撞見有人從一個房間裡端出一盤盤精美的菜肴,嘩啦口水流了一地。

悄咪咪的溜進那間房間,空氣各種食物煎炸烹炒的香味,桌上一隻灑著各種調料的脆皮烤小花豬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這裡應該就是人類所說的廚房了。

它停住腳步,盯著烤豬眼睛睜得巨大,下一秒尾巴甩的如螺旋轉,猛的朝烤豬撲了上去。

天堂,這裡是天堂!

他吃的歡快,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有一位宿主等著他。

沈懷硯第一百次呼喚係統無果後,臉上出現沉寂般的悲傷,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眼眶濕潤通紅,把臉重重埋在手心裡,咽喉劇烈的痙攣。

對不起,狗子,對不起,我不該激你,早知道我就應該對你好一點。

我怎麼那麼壞,每次都要鬨一鬨你,才願意給你買吃的,我明明那麼有錢,給你買一卡車薯片我都不會破產。

旁邊兩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悲傷情緒搞得一頭霧水,林溪知從他的喃喃低語中隱隱捕捉到 “薯片” 兩個字,一向淡然無波的眼睛出現一絲迷茫。

現在人都這麼外向了嗎?

因為想吃 “薯片” 想到可以隨時隨地哭起來。

現在是吃薯片的時候嗎?但他又想想沈懷硯是為了他卷入這種危險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他現在應該在他幾百平的彆墅裡享受生活,想吃薯片好像也沒什麼。

他猶豫了一會,伸出手學著沈懷硯之前安慰他那樣摸了摸他的頭安撫對方,“薯片我出去再給你買,我卡裡還剩點錢,應該...能買挺多的。”

沈懷硯毫不客氣的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腹部。

一旁的沈顧墨雙手抱胸看的有些牙酸,他怎麼覺得該給沈懷硯買的不是薯片,而是他媽的衛生巾,這多愁善感來的也太沒規律了。

悲傷了幾分鐘,沈懷硯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雖然他和狗子總是懟來懟去,但經曆這麼多異世界,他早就將狗子當成自己的朋友了,不管以後會不會有其他係統接手他,都不會取代狗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會永遠記得那個編號006,喜歡當狗的朋友。

他抹去眼淚,收拾好心情,站起身道:“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林溪知看著他,有些擔心的問:“你真沒事?”

沈懷硯勉強的笑了一下,輕輕捏了捏他後頸,說:“放心吧,你老公我堅強著呢。”

林溪知聽到他這個自稱,耳根紅得滴血,想反駁又想到這人剛傷心完,還是算了,他像是無奈又覺得好笑的搖搖頭。

沈懷硯這個人是天生的隨性自由,不在乎任何界限,你退一步,他就能騰騰往前進一百步,真的是。

周生和謝少宗劫持著嚴魚一路到密室,裝了滿滿幾大行李袋的錢,直到拿不了才停手,正準備帶錢離開,剛打開門,暗處幾槍打中謝少宗手裡的行李袋,紅色鈔票如天女散花般滿屋亂飛。

殺手躲在暗處,謝少宗無法確定位置,警惕的躲在門後,從腰後掏出槍,咬牙道:“”一句話說清你的目的。”

“謝總,你知道的太多了,有人派我來買個安心,你把手中的秘密資料交給我,我不殺你。”殺手幽幽道。

謝少宗冷冷笑了一聲,“你當我傻?我現在把東西給你了,你雇主還願意讓我活著?”

他隻要活著還能說話,那些人就安不下心。

殺手嘖了一聲,似乎也覺得事情有點難辦,又不能直接殺了。

還是謝少宗提議道:“這樣,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們就剩這幾個人,要想跑出去確實困難,你掩護我們到邊境,到了哪我把東西給你,再給你一袋錢,怎麼樣?”

殺手考慮了一分鐘,這確實是個解決的辦法,他還能再賺一筆。

“成交,彆給我耍花樣,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

謝少宗等人劫持著嚴魚到會所後門隨便找了一輛車,剛要開車,沈懷硯三人呼啦啦跑下來。

兩方人麵麵相覷,空氣死一般的沉寂,尷尬的要命,謝少宗抬抬了槍口,冷聲道:“來的正好,一起來吧。”

套娃似的一個個往上衝,沈懷硯上了車,尷尬的和周生招了一下手,“嗨。”

“......”周生沒理他,氣都還沒喘勻,就命令謝少宗道:“先到安和精神病院,我得先去接個人。”

“周哥,現在不是時候,我們還是先去邊境吧。”謝少宗狠狠擰了擰眉。

周生堅決道:“不行,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周哥!”謝少宗沉著臉怒吼了一聲,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而後他看著周生,平靜道:“你覺得現在你還做得主嗎?”

周生被吼得一愣,嘴唇嗡動了幾下,見謝少宗開的方向沒有往精神病院去,他一急,掏出槍對著謝少宗腦門,沉聲道:“去安和接人,不然我開槍了。”

見他拿槍指著自己,謝少宗滿眼冷意,還透著點說不出的傷心,他冷冷道:“你開槍啊,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現在還給你好了。”

“你....你......”

周生拿著槍的手直發抖,謝少宗抓著槍口嘭的砸在自己腦門上,“你開槍啊,反正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他忍不住啐了一口,“艸了,我真不明白那瘋婆子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生一槍托砸臉上,他粗喘著氣怒斥道:“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謝少宗被砸的腦門破了一個口子,血糊了半張臉,謝少宗也不見還手。

周生沒辦法了,突然槍口調轉對著自己,“這下你願意去接人了嗎?”

“你!”謝少宗表情沉沉的咬牙暗罵了一聲,轉頭吩咐保鏢,“去安和接人。”

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轉了頭,謝少宗表情還是不怎麼好,看周生槍還對著自己,他緩和了語氣,道:“槍彆在對著自己了,小心走火了。”

周生看著他臉上的傷,心裡有些愧疚,掏出手帕,“哥對不住你,我幫你擦擦血。”

謝少宗也沒拒絕,將臉湊過去,眼神全程專注的落在周生臉上,說不出的深情。

車上人質四人看戲看的津津有味:這gay裡gay氣怎麼回事?

沈懷硯屁股挪了挪,在林溪知耳邊低聲解說:“他愛她,他愛他。”

林溪知:“......”

沈顧墨:合著全世界的基佬都藏我身邊了是吧。

單純剛成年的嚴魚:不懂但看的津津有味。

被周生安撫了一通的謝少宗心情舒暢了不少,還有心情轉過頭來觀察後麵幾人,他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對沈懷硯道:“沈總,不僅生意做的好,還演的一手好戲。”

沈懷硯毫不抱歉抱拳:“過獎過獎。”

謝少宗冷哼了一聲,收回目光時不經意掃過沈懷硯身旁的人,看著那雙眼,隻覺得莫名的熟悉,他用槍指了指林溪知,命令道:“把口罩摘下來。”

現在命握在人手裡,林溪知也沒反抗,從善如流的摘下口罩。

謝少宗定定的看了他一分多鐘,認出來的時候表情變得十分猙獰憤恨,“是你!”

“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這隻眼睛嗎?這可是你的手筆。”

林溪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平靜道:“對不住,挖過的眼睛太多了,記不得是哪一位了?報一下名字,我好對號入座。”

沈懷硯:......

他老婆氣人的功力是杠杠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嚴魚目光在謝少宗和林溪知身上來回轉悠了一圈,突然想起什麼,瞪大眼睛,撲騰著身體要撲過去揍人。

沈顧墨眼疾手快的抱住他,一隻手捂著他的嘴,不讓他罵出聲,“泥...gou屎,泥...媽·,窩要殺......”

謝少宗冷聲問:“他說什麼呢?”

沈顧墨解釋道:“沒,他沒罵,他尿急,憋不住,說要是尿車上你們彆笑話他,小孩子臉皮比較薄。”

謝少宗也不知道信沒信,嘖了一聲,從垃圾桶裡找出3塊錢一瓶的可樂瓶子,往後麵扔,“毛都沒長齊,足夠了。”

嚴魚又撲騰了起來,“泥...他媽,泥金針菇!”

謝少宗冷笑著挑眉,“他又說什麼?”

沈顧墨冷汗直流,抓著魚,胡說八道:“他感謝你呢。”

謝少宗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們。

沈顧墨捂著嚴魚的嘴,在他耳邊低聲道:“小祖宗,他手裡拿著槍,你彆亂來,我們這好幾條人命呢,我放開你,你彆再說話了啊。”

嚴魚點點頭,沈顧墨才放心鬆開手,嚴魚膚色白,因為捂的太用力,嚴魚臉上一道道紅紅的手指印,怪滑稽的。

嚴魚粗喘著氣,臉上有些疼,意識到自己現在被人整個人抱在懷裡,他有些尷尬掙紮了一下,“我不說話了,你倒是鬆開我啊。”

“抱歉。”發現自己還抱著人,沈顧墨尷尬的鬆開手。

開到半路,看到路邊一群警察在查車,還設了路障,謝少宗暗罵了一聲,立刻調轉車頭換了一條道。

鐵騎看到車子轉向,覺得有些可疑,跨上摩托車追了上來,一邊用擴音器警告,“車號8113請立即停車,接受檢查。”

“車號8113立即停車,接受檢查。”

警示了好幾遍都不見停下,幾個警察乾脆放棄,直接追到車子的側邊敲窗,眼看著謝少宗的槍口對準了那位警察的腦門。

沈懷硯也來不及多想,往開車的人身上撞了一下,車子往側邊一撞,鐵騎連人帶車飛出去好幾米,雖然會受點傷,但好歹撿回一條命。

沈懷硯鬆了一口氣。

謝少宗轉過頭惱怒的給了他一拳,“多管閒事。”

林溪知冷冷的緊盯著謝少宗揍人的那隻手,看起來像是林大廚又要上身了,沈懷硯在背後偷偷握住他的手,“不疼,不疼,乖啊。”

林溪知眼中的冷意微微一頓,明明當著這麼多人被打是他,可沈懷硯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覺得難堪恥辱,而是來安撫他。

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他轉過頭看著沈懷硯,他比對方矮了大半個頭,看對方時得稍稍抬頭,弧線鋒銳的側臉上腫脹明顯,襯衣下繃緊的肩背線條透著淩厲。

車子到了目的地,周生準備抓嚴魚當人質上樓,林溪知攔住了他,說:“換一個,我跟你上去。”

換誰當人質都一樣,周生沒在意,催促道:“快點。”

沈懷硯抓著他的手依舊不沒鬆開,眼裡透著明顯的緊張與擔憂,林溪知目光垂下,狠心抽出了手。

理智上告訴他,他們四個人就嚴魚戰鬥力最弱,換個人去確實沒錯。

可是他不是理智,他是林溪知,是他的愛人,他做不到毫無私心的偉大,但又理解愛人的這麼做的決定。

這些年,林溪知應該是自責的,嚴魚如果不是去精神病院看他,也不會走丟,也不會遇到周生,他應該高高興興長大,像其他孩子一樣在校園裡學習。

沈懷硯忍不住在心裡怨他狠心,好一個鐵石心腸薄情薄性的負心郎,看不出人家擔心嗎?按照電視劇這個時候不應該先來個十分鐘的離彆吻,再來個十分鐘的互訴衷腸嗎?

怎麼到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依萍去找書桓時,好歹還有場大雨,合著到他就一切從簡了?

察覺到對方幽怨的目光,林溪知故作不知,伸手去拿座位上的口罩帽子時,手指在沈懷硯無名指上輕輕一勾,一股溫濕的氣息拂過耳邊,沈懷硯怔了一下,聽到對方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在自己耳邊輕吐出兩個字,“乖啊。”

是他剛哄對方的那句。

輕飄飄兩個字似羽毛在耳膜輕撓,電流躥遍全身,沈懷硯苦惱的往下麵看了一眼,太強也是一種煩惱。

不巧也看到的林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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