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知是隨了親生父親的基因成了fork,而林晚跟林母一樣,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與fork的結合,是最不被看好,普通人不能像cake那樣,在fork餓誘期時,給予fork需要的安慰和食糧,普通人的體液對於fork來說,就是寡淡的水,毫無用處。
社會上也不是沒有fork與普通人為了真愛,但大多數結果都不是很好。
林母年輕時天真的以為愛能抵萬難,對林溪知的生父展開了熱烈的追求,每天給人送水送飯,為了給人送生日禮物,去最亂的酒吧打一個月的工,不顧周邊同學異樣的眼光大膽表達愛意……
或許是被這份赤忱感動,那個人最終接受了林母的追求,大學畢業後兩人結婚,很快婚後第一年兩人就有了孩子。
在林溪知和林晚五歲前,他們也算有過一段溫馨幸福的時光。
隻是隨著那個職位越坐越高,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林藝雪這個人本就性格偏執,生性多疑,占有欲極強,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
那個人待在家裡的時間更少後,林藝雪經常和那個人歇斯底裡的大吵大鬨,打電話到人家單位騷擾找人。
白天的時候自己鎖在臥室裡一整天不出來,也不管他和林晚的死活,隻有到晚飯的時候,她才會做飯給他們吃,因為那個人可能下班回家。
有時候白天實在餓得受不了,他就會拿著偷偷藏的錢,到樓下小商店買一盒三塊錢的餅乾,帶著草莓醬的夾心給林晚吃,他自己一點一點的撿著餅乾碎吃,再喝幾口涼水充饑。
後來有一次林晚想吃冰箱上的麵包,林溪知踩凳子上去拿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磕破腦袋。
林藝雪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叫不醒,林晚隻能用家裡的座機打電話給那個人的單位。
那個人才請了假趕回家裡,將林溪知送去醫院縫針,單位體恤怕家裡事忙不過來,給那個人多放了一天假。
從醫院回家後,夫妻倆大吵了一架,東西摔了一地。
林藝雪怨林溪知沒事給她找麻煩,又高興這樣能把人哄回家。
自林溪知受傷之後,隻要那個人回來晚了,林藝雪就讓兄妹倆裝病,騙那個人回家。
可是這樣的借口一次兩次還好用,次數多了傻子也不會信。
見裝病的借口不好用了,林藝雪乾脆讓林溪知真生病,冬天讓他洗冷水澡,高燒到39度,故意給他吃了過敏食物,起了一身紅疹子,最嚴重的一次是從二樓樓梯滾下去。
因為昨天晚上又和那個人吵了架,被戳穿故意讓林溪知生病的謊言,那個人歇斯底裡罵她惡毒。
林藝雪氣瘋了,家裡能砸的都砸了,等那個人一走,她怒氣衝衝的衝出臥室扇了林溪知兩巴掌,質問林溪知是不是他告的狀,打著打著又開始哭。
年幼時林溪知不明白,那個人明明做什麼不能原諒的錯事,沒有出軌也沒有打罵老婆孩子,為什麼林藝雪總是很傷心的樣子。
現在他似乎有一點明白了,可能是因為那個人還好,沒有對不起家庭,可就是不愛,那個人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是冷漠沒有情感的,老婆孩子對那個人來說仿佛隻是他負責的項目,隻剩下責任。
林藝雪原生家庭重男輕女,家裡很多兄弟姐妹,她是最不受寵的女孩,她拚著一股勁考上了名牌大學,在成長路程親情缺失,所有她極度渴望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
所以結婚後,她將所有的情感寄托在那個人身上,渴望著被愛被救贖,結果到頭來發現是一場空,她選錯了人,走錯了路,,卻又舍不得放下。
那個人不再相信林藝雪的謊言後,林藝雪依舊沒有停止對林溪知的虐待,林溪知長得很像父親,她對林溪知的毆打辱罵更像是對那個人的控訴。
那個時候林晚是幸運的,林藝雪可能覺得她是女孩,看到她像看到童年的自己,所有林藝雪很疼林晚,也從未對她動過手,怕林晚走了她的老路。
可惜她從未發現,真正成為第二個林藝雪的,是林溪知。
後來有一天,林藝雪帶著林晚去朋友家聚會,將林溪知一個人留在家裡。
林溪知後腦勺腫了青紫駭然的大包,那是昨天晚上林藝雪推搡不小心撞到桌角導致,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
後腦勺的傷陣陣的疼,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東西,他餓得實在受不了,便偷偷跑出了家門,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遇到了薑婉。
一個身上帶著梔子香味,溫柔又漂亮的女人,是高等級的cake體。
薑婉將他送去了醫院,在那裡,林溪知的父親見到了薑婉。
沒想到因為這個契機,薑婉和林溪知的父親之間有了不倫的感情
林溪知的父親主動提出了淨身出戶,考慮到林藝雪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太辛苦了,想帶走林溪知,但是林藝雪不同意。
林藝雪不願意讓他跟他父親,也不是因為愛他,隻不過是在跟他父親較勁。
他父親婚內出軌理虧,不敢強求,隻能放棄帶走林溪知。
走的時候還假惺惺的請求林溪知的諒解,他說他很後悔匆匆結了婚,遇到薑婉之後,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活著。
那時林溪知雖懵懵懂懂,但也聽出了他爸是話裡有話,等到長大記事後,他才明白,他爸是覺得他和林藝雪這段短暫的婚姻,甚至林溪知和林晚,是成全他和薑婉幸福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