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來二千援軍的前一日,林子默是讓狼牙衛隊的一名成員成功打入到了劉老虎的大宅當中。兩個千戶分彆引領的一隻千人隊是浩浩蕩蕩地進入到了桂平城中。在知府衙門前下了馬的方千戶和錢千戶,直接跨入府衙門的門檻,找尋到了他。兩人知道他是韓雍的門生,而內心認定韓部堂派他們二人來此地的目的就是為平亂。既然大家都是韓雍的人,那麼兩人就責無旁貸的配合和聽從知府大人的調遣。見到他們來的林子默,如同他鄉遇故知一樣。他先讓他們二人坐在自己衙署內喝茶,然後派人找來趙文軒,彼此見了見麵,聊了聊正事,算是認識,再喝酒吃肉都不在話下。雖然他們是韓雍派來的人馬,但是自己對他們兩人的信任度仍舊停留在“業務水平”。沒有急於讓他們交接城防的林子默,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將他們帶來的二千人馬給安頓好;第二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以拚酒的方式來聯絡和拉近四人之間的感情;第三要做的事情才是讓他們二人接替趙文軒駐守桂平城。自己需要一步步地來,著急不得,然後騰出手再去把劉老虎給除掉。他的地盤隻能自己當家作主,而其他人都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兒。在林子默的張羅和安排下,四人走進了桂平城內最好的酒樓。二,三十年的狀元紅和女兒紅是論壇上,而珍饈美味是快擺不下桌子,不得不一層又一層的把盤子是重疊上去。四人喝出興頭和半醉半醒的時候,林子默是朝身後的王強使了一個眼色,而他把早就準備好的兩張五千兩銀票是分彆放了一張在方千戶和錢千戶的麵前。王強是注意到二人瞧見如此大票麵的銀票,略顯吃驚的表情道:“二位千戶大人,這是我們家老爺的一點兒心意,想必你們初次來到這一個地方,需要添置的東西應該不少。”錢千戶是雖然姓錢,但是真沒有幾個錢,看見五千兩的銀票,心裡麵還是癢癢道:“林大人,你是不是太見外了?既然我們都是韓部堂的人,那麼就不要這個樣子了。”“大家既然都是兄弟,那麼有福就要大家分。”單手端起一隻酒碗的林子默,麵帶笑意道:“你們都不要和我客氣。當我是自己人,就都給我收下,喝了碗內的酒。如若不當我是兄弟,起身就可以朝外麵走,甚至可以去告發我對你們行賄。”兩個千戶雖然是大老粗,但不是笨蛋。同僚們之間的聯絡感情,完全屬於正常。他們也是喝過“兵血”,克扣過下麵軍餉和糧草的人,所以不陌生這一套。讓他們唯一感覺到受寵若驚的就是,林子默的官位不但比二人高,而且還是韓雍的門生,本可以用不著對他們如此的客氣,簡簡單單地應酬一下就算對上對下都有了一個交代。端起酒碗是一口就喝了下去的方千戶,情緒開始有一些激動,起身就雙手抱拳道:“林知府對我們兄弟兩人如此的看中,我真是無以為報。你隻需說一聲,我定然是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絕對不會猶豫半分。我和手下兄弟們定然會豁出性命來守衛桂平城。”“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有財大家發,有官大人升,真才是兄弟。”林子默是把目光留在了左手旁邊的錢千戶身上,說出一點兒要求道:“你們可要把手下給約束好,彆讓他們在我管轄的地麵上惹出是非,要不然就休怪我不給你們麵子了。”端起酒碗喝完的錢千戶是先行拿起桌麵上的銀票,揣進懷中放好道:“林知府儘管放心,我的手下要是膽敢滋擾地方。無須你動手,我就會親手剁了他。”“有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算是給他們打過招呼的林子默,微笑的點了一下頭道。同樣拿起桌麵上的五千兩銀票的方千戶,信誓旦旦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錢千戶一模一樣。收下銀票的他們,自然還是希望和林子默是合作愉快,畢竟他和韓雍的關係可就要比他們親密很多。在離開南寧城之前,他們早就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本想敲詐沒有了希望,隻要不往外掏銀子就行。至於其他,他們根本就沒有奢望過。二人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個人還能撈到一大筆銀子,感覺很是幸運,免不得放心大膽的多喝了一些酒。林子默之所以送給他們銀子的主要目的,就是最大限度的避免他們殺害老百姓來冒充叛軍,以此來領取每一顆人頭二兩銀子的賞錢。他們好歹是韓雍派來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既然他們二人收了自己的銀子,那麼就得好好地辦差事,要不然就不會如此的禮遇,畢竟他可不做虧本買賣的。收錢不乾事兒,隻有他能做。至於其他人,可就不行了。林子默和趙文軒是繼續和他們二人喝酒。直到夜深,喝得東倒西歪的錢千戶和方千戶是在心腹們的攙扶下,告彆離開。搖了一下頭的林子默,感覺到他們二人是不堪大任,畢竟好酒如命。他最為倚重的人還是隻有自己的義弟了。酒席當中未多說話的趙文軒,瞧見四周沒有外人,全是可信任的人,便說出了心裡話道:“兄長,是否太給他們二人麵子了?即使沒有他們這兩千人馬,我也會誓死守衛桂平城。”笑了一下的林子默,拉起他的手腕,推心置腹道:“你瞧見過不給骨頭啃就去追獵物的狗嗎?至於受苦受累的粗笨活兒就讓他們的人去做,你全身心加強自己人馬的訓練便是。”“兄長的意思隻是想利用他們而已。”趙文軒是揭開了他給自己所打的啞謎道。“你彆說得那麼的難聽,好不好?我這是在人儘齊才,物儘齊用。即使他們是韓雍派來的人,我依然不會太放心。”林子默是一麵朝前走,一麵風輕雲淡的轉移到另一個話題道:“你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打老虎一事上麵,畢竟我可真不想用軍令狀來辦了你。”成竹在胸的趙文軒,信心十足道:“我早已經把刀是給磨得飛快,隻等兄長一聲令下,就可以去殺虎剝皮。他錯就錯在過於的囂張跋扈和目中無人了。”瞧見萬事具備,隻欠東風的林子默,思考起如何讓韓彩衣配合他們的殺虎計劃。自己去和她明說,而她將會是百分之一百不答應,畢竟她對自己的負麵情緒很大。他覺得此事做將起來雖然不厚道,但是本小利大,完全值得去做。不過,換成其她人又不成。走在路上的林子默是一麵想如何讓韓彩衣不知不覺的成了“東風”,一麵再一次叮囑趙文軒道:“既然那二人收下了我的銀子,那麼一定會非常配合你的交接。你和他們把城防換了,做好充分準備,隻要東風一到,我們就隨時出擊的把他連根拔起,以絕後患。”趙文軒知道他不是羅嗦,而是謹慎。如果此事要是真敗了,他們兩兄弟真沒有好果子吃。他們要是不除掉劉老虎,恐怕桂平城內的這一個內在隱患就沒有被徹底消除。林子默是擔心他會扯他們兄弟二人的後腿。唯一萬全,他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走到了岔路口,他們是才分了手。上了馬的林子默,帶上王強是回到了家。自己是剛一跨進大廳,而坐在椅子上麵的楚寒露跳將下來,彙報道:“子默哥,楊姐姐和那一個討人嫌的姐姐進行了再一次的比試。你猜結果怎麼樣?”林子默瞧見她滿臉開心的樣子,料定自己的娘子是獲了勝道:“你的楊姐姐肯定是贏了,而你心目中那一個討厭的姐姐一定是輸了。”睜大雙眼的楚寒露,滿臉疑惑不解道:“人家還沒有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坐下的林子默,把她抱在懷裡,微笑道:“你的臉上,不是都全寫出來了嗎?要是你的楊姐姐輸了,恐怕就不會如此的高興了。她隻有勝了,你才會這樣的開心。”心中疑惑釋然的楚寒露,嘟起小嘴說出心中所想道:“那一個新來的姐姐,確實討厭的很。還有,她的丫鬟和她一樣的討厭。子默哥,你能不能把她們二人給一起趕走?”“來者是客,我們趕人就有失禮數。”早就知道韓彩衣會給自己搞出事情的林子默,突然想知道小丫頭為什麼這樣的討厭她道:“告訴我,你為何這麼的討厭她們?”“我去看她們比試,而她們主仆二人諷刺我。”楚寒露的兩隻小拳頭握得緊緊,恨恨道:“人家不是繡花枕頭,不是笨蛋,不是什麼都不懂,不是牛……”林子默瞧見她生氣的小模樣,眼淚都笑了出來,而內心知道韓彩衣確實太過分了一點兒,畢竟怨有頭,債有主。她完全可以衝自己來,而不應該去欺負楚寒露這種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