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茹坐直身子靠在床頭,猶豫著說道:“黃超然以前也並非沒這麼乾過,他很會利用身邊一切能用的資源,包括他自己的魅力也是一樣,雖然他一直都在瞞著我,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呢?我早就聽聞他和一些高官的遺孀關係很好,接近羅玉蝶也是他一貫的手段而已,但要說散播豔照這件事是不是他乾的,我還真吃不準,按他的性格來說應該不至於這麼下流,他可是一向都信奉用陽謀擊敗敵人才是最成功的做法!”“都勾引寡婦了,還不夠下流的呀!”曹媚笑著搖搖頭,說道:“他倒是真不傻呢,知道自己的賣相好,勾引羅玉蝶那種無助的小怨婦絕對一勾一個準,換成咱們老公,你就算給他十倍羅玉蝶的家產,他也絕對不會做這種肮臟事情的!”“他倒是不惦記人家的家產,可他卻惦記著人家寡婦本人呢!”白茹滿臉揶揄的撅起了嘴,手指在林濤胸膛上畫著圈圈,笑眯眯地問道:“是不是呀?老公!”“越說越不靠譜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林濤苦笑著靠在床頭,自有白茹知趣的轉身拿起香煙在嘴上點燃,然後塞進他的嘴裡,而林濤吸了口煙後,神色複雜地說道:“梁嘉和素素下午打聽回來的消息給我們料想的差不多,那個叮叮果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她那個同學也找不到了,看來對方也是怕我們順藤摸瓜,把她們斬草除根了!”“總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曹媚趴在林濤的胸膛上說道:“叮叮那個同學以前是跟李強的,所以吳大彤他們都認識,我已經和吳大彤說了,讓他們都去打聽那人的消息,看他最後跟了哪個老大,自然就能找到點線索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在背後耍手段的家夥了,等挖出這個人,怎麼都不能饒了他!”白茹滿臉恨意的說道。“那大姐,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朱德力乾的好事?除了一個黃超然,嫌疑最大的可就是他們父子了,對了……”曹媚突然一拍手,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蹙著柳眉說道:“說起朱德力和那個朱偉,我覺得這次的手筆還真像是出自朱偉的,就黃超然的智商來說,豔照這種事怎麼看都兒戲了一些,他那種要麼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大殺招,那個白癡一樣的二世祖倒是最有可能!”“這麼說來倒是真有點冤枉黃超然了,這的確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呃……”正自言自語的白茹突然臉色一僵,幡然悔悟過來不該在林濤麵前過多維護她的前男友的,便急忙岔開話題,輕聲問道:“老公,有件事我覺得你也一定得趕緊考慮考慮才行,吳大彤他們既然已經正式加入咱們王府了,我們就不應該這樣不上不下的把他們吊著,以後該怎樣你都應該給他們製定出一條道路來才對,成天讓他們跟著張旭瞎混,這幫人遲早要廢掉的!”“是啊,老公!”曹媚也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我們都知道你自己有自己的夢想和承諾,但南州就在那,又不會自己跑掉,可老吳他們才真是當務之急,要我說,憑爺你的本事,就算拿下這座影城也不是問題!”“媚兒,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林濤輕輕吐出一口煙氣,透過素色的煙縷看著麵前兩張絕美的臉蛋,緩緩說道:“拿下一座城和管理一座城完全是兩種概念,我們全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有過主政的經驗,我們隻能把影城管的一團糟,況且我根本沒有那種野心,對是否能當一方土皇帝半點興趣都沒有!”“可老公,你曾經不止一次的教導過我們,這個世道是個吃人的世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曹媚麵色複雜的望著林濤,說道:“那個黃超然已經站穩了腳跟,勢力眼看著一天天的壯大,還有朱德力那些人也是,稍有機會絕對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的,我也不是真想讓爺你站出來拿下影城,但你也得為你下麵的人多著想一下吧?”“媚兒,你彆這麼著急,林濤什麼性格你還不了解嗎?爭強好勝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興趣,你得給他一點時間慢慢考慮!”白茹輕輕拍了拍曹媚,轉頭又對林濤輕聲說道:“老公,媚兒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至少我們得有一股讓彆人不敢覬覦的實力才行,隻靠你一個人的本事,有時候真不一定能顧全的了大局!”“嗯!一個好的團隊永遠不可能隻靠一根頂梁柱的!”林濤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抬手彈飛了手中的煙頭,之後他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太多事我不想去做了,但卻又不得不去做,這段時間其實我也想過了,老吳他們既然加入了,僅僅讓他們去種地肯定不現實,怎樣發展壯大是我們必須去麵對的,這件事等明天我去找張旭他們再談一談,希望能製定一個大家都能認可的目標!”“嗯!這才是我們的好老公,好男人!”曹媚驚喜的撲上去摟住林濤的脖子,水蛇一般的身軀一眨眼就纏住了目標,然後咬著林濤的耳朵,小惡魔一般的魅惑道:“老公,大姐今天主動送貨上門,你一定不能放過她哦,想不想看大姐插上那條狐狸尾巴的樣子呢?”端莊的白茹小屁股後麵插著一條雪白的狐尾?這種淫|靡的提議瞬間就讓林濤的雙眼血紅,而早就了解他到骨頭裡的曹媚立馬就明白了林濤的意思,媚笑一聲吼,猛的向白茹撲了過去。“啊!死曹媚你乾嗎……”“哼哼~大姐,今晚怪不得我了,你沒看到咱老公的眼睛都紅了嗎?這條尾巴你可是插定了哦……”“你敢!啊……林濤你個大變態……輕點啊你們……”“汪汪汪……”“啊……”林濤正紅著牛眼和曹媚搭夥禍害白茹,但是後院裡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卻讓他們立即停止了下來,伴隨著的竟然還有巨大的狗吠!“是米迦勒在叫嗎?他怎麼學起狗叫來了?”曹媚正氣喘籲籲的壓在白茹的身上,轉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林濤,米迦勒從來不和一般狗一樣汪汪叫的,他一直都標榜自己其實是個人模狗樣的人類!“是米迦勒在示警,隻有遇到緊急情況他才會這樣叫!”林濤趕緊從白茹身上彈了起來,閃電般套了條長褲就跳下了床,而白茹卻沒好氣的抽著曹媚的屁股,罵道:“小蹄子,還不把那東西抽出來,都疼死我了!”“給……”曹媚熟練的抽出那根雪白的狐尾扔在床腳,然後一拉床頭的抽屜,隨手便摸出兩把黑色的警用手槍,一把扔給白茹,自己手裡的那把也“哢拉”一聲頂上子彈,之後兩人胡亂裹了兩件棉大衣便匆匆的追著林濤往後院跑去。三人匆匆忙忙的來到後院,發現不但後院裡的十幾盞燈都被點亮了,就連半個王府的人都幾乎起來了,無論是張旭還是王國棟,都光著膀子拎著槍跑了出來,女人們也裹著睡衣陸續出來躲在屋簷下圍觀,末世人就這點好,對於意外情況都顯得格外敏感,也比一般人更加從容淡定。今夜的天氣尤為的寒冷,井口邊擺放的兩隻盛水的木桶,已然結出了一層薄冰,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兩麵鏡子一樣閃亮,而本該安靜的後院,此時居然多出了兩個十分陌生的男人,隻是這兩人並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院裡,一個毫無動靜,另一個則是無比淒慘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嚎著。一條小牛犢子似的紅色大狗,正把其中一個男人狠狠的按在身下,大狗滿身的傷疤和滴著鮮血的獠牙,在月夜下顯得格外猙獰,他的狗嘴距離男人的喉嚨僅僅隻有十幾公分,那還帶著溫度血液從獠牙縫裡滴落在他的喉結上,每滴一下,對方都會不由自主的狠顫一下,布滿恐懼的雙目中也越來越絕望!就在一人一狗的旁邊,還有一個渾身被咬的破破爛爛的人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大股的鮮血不要錢一般從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裡流淌出來,逐漸彙成了一灘色澤深重的血窪,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人肯定沒救了,米迦勒那張大嘴可不僅僅隻會給女人舔褲襠,咬起人來那也是很要命的!“叫你掏槍,叫你掏槍,怎麼不掏了?欺負老子不會用槍是吧!老子抽死你這龜孫……”米迦勒罵罵咧咧的按著地上那人,一隻比成年人拳頭還大上一圈的狗爪不斷抽著對方的嘴巴,一團團血沫呼呼的從那可憐的男人嘴裡吐出來,淒慘的就像隻垃圾堆裡的破爛布娃娃!“米迦勒,怎麼了?”林濤蹙著眉頭和張旭一起走上去問道。“這兩個龜孫鬼鬼祟祟的從外麵翻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偷東西的,被我發現了竟然還想放槍,老子連他們的槍和手一起給咬碎了,留了個活口給主人你問話!”米迦勒洋洋得意的轉過身,本還想對林濤賣個萌,討個好,但滿嘴是血的鬼樣子怎麼都可愛不起來,見林濤看都不看他,他隻好無趣的又踢了地上那人一腳。“哎呦~我滴小乖乖啊!”張旭齜牙咧嘴的蹲下身體,用腳尖把死掉那人麵朝上翻了過來,然後搖著頭嘴裡嘖嘖地說道:“我說狗妖你也太狠了吧,這人整個都給你咬爛了,是屁股是臉都分不清了,你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還要虐屍啊?”“他活該!老子好好的躲在牆根撒尿呢,這狗日的翻牆下來正好一屁股騎在老子的頭上,要不是怕另一個跑了,老子恨不得連他骷髏頭都一口咬碎呢!”米迦勒滿臉的憤怒,表情還有些說不出的鬱悶,其實他哪裡是在牆根下撒尿呢,而是偷偷的和小敏在那偷情快活呢,也是那死鬼倒黴催的,活該要死,米迦勒當時正要爽出來了,他卻一屁股摔在米迦勒的腦袋上,米迦勒好懸沒給他嚇到陽痿,轉過身來就給他一陣瘋咬!“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還有半條命在的男人掙紮著從地上撐起來,跪在林濤麵前又是磕頭又是大哭,配合著滿身的血汙,他的形象要多慘有多慘!林濤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很普通的外貌,不過衣著卻還算體麵,隻是眼神因為極度害怕而徹底崩潰掉了,一把烏黑的五四手槍就摔在他身後的不遠處,不過林濤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把土作坊裡出來的自製槍械,一梭子子彈打完不炸膛就算他祖上積德了。“翻進來想做什麼?”林濤蹙著眉頭問道。“想……想偷點糧食的!”男人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說道。“放你娘的屁!”張旭從屍體邊站起來,一腳就把那男人踹翻了出去,晃著手裡一把暗紅色的糧票罵道:“你同伴身上五六百斤糧票,連煙都是抽的好煙,你跟我們說來偷糧食?你再不老實老子放狗咬死你!”“滾啊,不許拿老子說事!”米迦勒十分不悅的瞪了張旭一眼。“大哥……”男人又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慌忙的解釋道:“那是他今晚手氣好,在賭場裡才贏到的,再說誰還嫌糧食多啊!”“喲嗬~你小子嘴還滿硬的啊,看來不給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了是吧!”張旭獰笑了一下,掏出一把折刀就上去揪住了那人的耳朵,那人嚇得“哇哇”大叫,但張旭可不是林濤,根本不離他的求饒,手起刀落間,一隻血淋淋的耳朵“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大哥,饒了我吧,大哥!我真的隻是來偷東西的啊……”血汙糊滿了男人的整張臉,捂著耳朵跪在地上,幾乎是肝膽俱裂,而屋簷下的一幫女人都不敢去看這可怕的場景,紛紛側過頭去,臉色白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