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出去了以後就彆回來了。好好改造,我相信你。”臨走前,我向醫務室的醫生道彆。想到要走了我心裡高興的要死,不過突然要走了,我心裡還是有點舍不得。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在這裡呆久了,我已經有些舍不得這裡的一草一木。“恩,謝謝你對我的照顧。等你放假了,我請你吃飯。”笑著,我對醫生說。“吃啥啊,以後彆再讓我看到你就行了。”醫生笑著對我說。獄醫已經四十多歲了,聽說他孩子正在上大學。孩子學習不錯,學的也是醫生。看著獄醫有些斑白的鬢角,我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大夫,好人不應該過的比壞人差。”“恩,好人不應該過的比壞人差。”拍了拍我的肩膀,醫生笑著對我說。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犯人,獄醫把他的青春都留在了監獄裡。心裡,我向這個普通的好人致敬。好人,不應該過的比壞人差。回去收拾的東西,東西該分的都給犯人們分了。我走了,原來的牢頭還是牢頭。不過,牢頭能不能再當上牢頭我就不知道了。他以前的得力乾將是肥肥,在半年前肥肥已經出獄了。肥肥那案子白盈文重新幫他起的訴,法院判的肥肥過失殺人。陣嗎吉技。肥肥本來就是為了幫他姐姐抱不平出的事,該死的那個也是欺負他姐姐的混混。臨走時肥肥給我留的他家的電話號,抱著我他還痛哭了一場。他哭一個是因為他可以出獄回家跟親人團聚了,另一個還是感激我。和白起我們四個兄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去之前我們換上了白盈文為我們準備了兩年零兩個月的衣服。一場風波,我在監獄裡關了整整兩年零二個月。想一想,我有種猶如恍然隔世的感覺。出獄之後我總共要做三件事,一件事是找到我的父母問清楚我的身世,另一個是找回我的兄弟們跟他們團聚。第三件事,就是找歡歡。為了我,歡歡整整等了我兩年零二個月,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辜負她了。出獄的時候接我的是白盈文,白盈文是個做事謹慎的姑娘。沒有十足的把握,白盈文不敢放大話。為了我白盈文東奔西跑了兩年,一方麵她要找人為我們擺平,另一方麵她還要解決三大家族給她製造的麻煩∵出監獄的時候停在我們麵前的是一輛商務奔馳,站在門口白盈文一臉憔悴的笑眯眯的看著我。在白盈文心裡她已經認定我是她的親哥哥,在我心裡我也認定她是我的親妹妹。笑眯眯的看著我,白盈文有些激動。想抱我,但是白盈文不敢抱我。要是研兒,研兒平時早就撲上來親我了。但是白盈文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即使拿著槍她還要閉著眼睛開槍。看著我麵前瘦弱的白盈文,我送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妹妹,我出來了。”進去的時候是秋天,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前幾天下了場大雪,監獄外的積雪碼的像豆腐塊一樣齊齊的。那些積雪,全是我們的傑作。穿著黑色的風衣,我送給了白盈文一個親人該給她的溫暖。大家族是非多,在獄裡的時候我經常聽竹子哥給我講家族裡勾心鬥角的事。我和白盈文雖然有很多親人,但是白盈文隻當我是她的親人。“哥,對不起,我害的你在裡麵呆了這麼久。”被我抱著,白盈文輕輕抽泣著。“姑奶奶,快彆哭了,我們去吃滿漢全席!”緊緊抱著白盈文,我笑著對她說。監獄裡的夥食雖然不錯,但是天天老三樣吃著也難受。夏天監獄裡主要吃炒土豆絲,到了冬天就是酸菜燉肉。在監獄裡的時候我就和竹子哥他們幻想著出去吃什麼什麼,現在一出來我們肯定要先吃頓好的意思意思。東北以前就是滿州的地盤,在這裡想吃到一頓滿漢全席很容易。省城裡有一家著名的酒樓叫滿漢樓,裡麵的菜肴做的很精致。坐在滿漢樓中等待上菜,出了獄後我隨便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心中舒暢。和白起、竹子哥、鷂子我們四個兄弟坐在一起,在我對麵的是嬌小柔弱的白盈竹。白盈竹的媽媽是南方人,她長的也像大多數南方女生那麼漂亮。她身上的氣質,是我們東北女生沒有的。坐在我對麵,白盈文一直咬著嘴唇看著桌子不說話。她心裡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她怕我嫌她煩不敢跟我說。看白盈文不說話,我就笑著給她講笑話。“妹妹,哥問你道題,我看看你知道不。”我笑著對白盈文說。“恩。”白盈文看我跟她說話眼中有些驚喜。靜靜的看著我,白盈文等我考她。“一斤棉花和一斤鐵哪個重?”“一樣重。”“拿一個西瓜和一根鐵棍子打你的頭,哪個疼?”我問的極快。“頭疼”白盈文尷尬的看我。有人打開酒樓的門,一陣冷風吹過我們都覺得好冷,我這老掉牙的腦筋急轉彎明顯考不倒眼前的美麗少女。看著白盈文尷尬的樣子,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想了想,我心想隻能使出我的絕招了。“女人身上有個部位,爸爸媽媽可以碰兩次,男朋友可以碰一次,兒子不能碰,請問是女人的哪裡?”說完,我得意的看著白盈文。這問題,可是我泡妞的絕招。要不是為了哄妹妹開心,這招我肯定不用。得意的看著白盈文,我笑嘻嘻的點了支煙。看著白盈文,我突然發現身邊氣氛有些不對。“”聽了我的話,白盈文蒼白的小臉有些紅潤。羞澀的看了我一眼,白盈文可憐巴巴的低下頭。身邊,一道鄙視的目光投了過來。那目光,是鷂子的。鷂子鄙視的看著我,白起和竹子哥也顯得有些尷尬。白起、鷂子、竹子哥,他們三個都是老實人加正經人。如果是劉璿或者曾星、王東的話,我想他們肯定想都不想就能答出來。被他們尷尬的看著,我也覺得有些尷尬。這問題什麼問題都沒有,肯定是他們想歪了。“哥,是什麼啊?”抬起頭怯怯的看了我一眼,白盈文怕我尷尬問我答案。挺無奈的,我拿著煙坐到白盈文旁邊趴在她耳朵旁邊跟她小聲說了。聽了我的答案,白盈文的俏臉更紅了。嬌媚的瞪了我一眼,白盈文氣呼呼的打了我一下。這一下,打的我心裡癢癢的。看白盈文臉紅了,我笑嘻嘻的跟她說,“想歪了不是?哈哈哈。”“煩死了!”白盈文的臉紅的跟蘋果一樣,因為生氣白盈文一個勁的打我。白盈文是我親妹妹,看我和白盈文鬨鷂子、白起和竹子哥都沒說什麼。鷂子和白起見過我和研兒鬨,他們早就習慣了。至於竹子哥,他很羨慕我們兄妹的感情。一頓飯吃完,我也要做我該做的事了。先是去的我們在省城的夏氏集團,公司裡王遠謀正穿著筆挺的西服帶著公司的高層們開會。公司比以前的規模更大了,背對著我王遠謀正拿著一份文件跟高層們商量公司最近的決策。公司裡多了不少陌生麵孔,不少公司裡的老人看到我全都露出驚喜的眼神。覺得奇怪,王遠謀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我,王遠謀冷漠的麵孔逐漸變得驚喜。騰的一下站起來,王遠謀大步走到我麵前緊緊抱住了我,“浩哥,你總算出來了,你讓我們等的好苦!”“陪我去看看曾星。”我笑著對王遠謀說。“好!”因為激動,王遠謀眼圈都有些紅潤。何家的豪宅外,我拉開了林肯車的窗簾隔著玻璃偷偷看著何家院子。雖然此時已是冬天,但是何家的院子依然熱鬨▲在台階上,曾星笑嘻嘻的抱著何美玉的肩膀看著院子中的孩子。入獄前曾星的兒子還是一個嬰兒,此時曾星的兒子已經穿上小衣服會走路會玩了。曾星算是上門女婿,在曾星入獄的時候何家為了好好照顧孩子就把何美玉母子接回了家,等曾星出獄後曾星也住進了何家。院子中,何美玉的哥哥正戴著一條大金鏈子給曾星兒子堆雪人。何美玉哥哥才精心為曾星兒子堆好了雪人,曾星兒子壞笑著上去就踹了雪人一腳。“哈哈哈。”曾星跟何家的人全都笑。院子中有很多孩子的玩具,何家全家都對曾星的兒子愛如至寶。“我們走吧。”看著曾星一家團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我心裡有些難受。我們,已經不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