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食堂中已經沒有一點聲音,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東西我已經明白了周夢陽的計劃。周夢陽扔給我的是一塊精致的玉佩,玉佩由昆侖山下玉河中撈取的上等的羊脂白玉籽料製成。該玉佩晶瑩潔白細膩溫潤,玉佩上一麵精雕細酌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古龍,另一麵則是一個工工整整造型有些古樸的白字。“白浩,這是咱們白家的傳家寶。見此玉佩如見家主,周夢陽怎麼會有咱們白家的東西。”盯著我手中的玉佩,白盈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將玉佩緊緊握在手中,想到周夢陽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心裡有些複雜。我小時候的事我全記不清了,但是周夢陽對我的兄弟之情我能感覺的到。看看地上王遠的屍體,我點了支煙想了想將玉佩掛在脖子上。也許,我真的是白家的人。想著之前在獄中發生的一幕幕,我確定周夢陽一開始就是想幫我的。故意給我時間讓我提高實力等到三個月後才動手,故意讓周庭放出白起和鷂子。也許,周夢陽已經猜到周庭把我放出來白起和鷂子會傷了他。也是因為這樣,周夢陽才不會為了我對自己家的人動手。從頭到尾,周夢陽都在幫我。而他一遍遍的問我同一個問題,他隻是希望我能記起小時候的事。周夢陽雖然身手極好,但是他一個人也打不過另外兩個家族的四大高手。他是故意一直讓他們受傷,等到他們全都負傷逃走留至最後一人才幫我。想到這一切,我心中不禁有些佩服周夢陽。周夢陽不止強的可怕,他的智謀也遠遠異於常人。幸好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他是我的敵人我們可能真死在監獄裡了。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我心想不管我小時候和你關係是否真的好,等我出獄以後一定請你好好喝一頓。莫名其妙的多了周夢陽這麼一個好兄弟,我心中不禁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這次監獄暴亂跑了不少犯人,不過逃跑的那些犯人很快全被抓回來了。除了王遠還死了兩個犯人,那兩個犯人都是獄警迫不得已才打死的。監獄的犯人一般逃跑都是先明搶示警,然後打腿。不到迫不得已,獄警根本不會打死犯人。監獄裡的管理模式有些特殊,叫什麼一人得病全家吃藥。就是說一個人出了問題整個監獄裡的犯人都跟著受罰,這麼做也是為了讓我們更團結點。因為這事,我們大家都被整的極慘。具體整了多久,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當年監獄裡的各項指標全部取消,就因為那幾個逃跑的犯人我們每個人都三個月不許被親人探望。因為那幾個逃跑的犯人大家被害的挺慘的,看不到白盈文也不知道她在外麵急成什麼樣子。“我受不了了,我要逃走!”中午吃飯,白盈竹坐在我們旁邊叫苦。咬著牙,白盈竹盯著食堂裡的獄警們一直看。看他那樣,他是真的想逃跑。“哎,竹子哥,是我害了你。”跟白盈竹混熟了,我管他叫竹子哥。按照白家的家譜排列,我們每個人的名字中都有個盈字。叫他竹子哥,我也好區分開白盈竹和白家其他年輕人的名字。“哎,沒事,我就是來保護你的,隻要你安全就算讓我為了你死我都願意。”白盈竹看了看盤中的菜不禁有點沒胃口。一次大鬨,我們現在的夥食都比以前差了很多。“竹子哥,你快彆這麼說,你這麼說我心裡過意不去。等出去了,我一定請你吃桌滿漢全席。”拍了拍竹子哥的肩膀,我看著桌子上的菜也有點沒胃口。一人有病全家吃藥這招挺缺德的,但是被這麼整我也感覺我們的關係拉的更近了。畢竟,我們是一起從患難中走過來的兄弟。同富貴的兄弟不可貴,同甘苦的兄弟才最可貴。我身邊的這些兄弟跟著我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想到他們為了我吃了不少苦我心裡很內疚。在食堂吃完飯,排隊回牢房的時候我突然扶著竹子哥慘叫起來。“白浩,你又怎麼了?我跟你說呀,你可彆想裝病號自己一個人去醫務室享福。”看我又裝斷腿,竹子哥無奈的看我。“哈哈,肥肥在醫務室住了一個月了,我看看他怎麼樣了。”我壞笑著對竹子哥說。說話的時候我心裡想,監獄現在管的這麼嚴,我肯定要裝裝病號去醫務室舒服一下。堂哥,對不住了。“恩,那你去看看他吧。”竹子哥點頭。竹子哥老實,他被我騙了以後還懵然不知。就那麼認真的點了點頭,竹子哥由著我被獄警扶走。肥肥沒死,他隻是被孔玉龍一拳打塌了鼻梁並踢斷了兩根肋骨。去醫務室時,肥肥正捧著醫生從家裡帶回來的好東西大吃大嚼。跟一個月前相比,肥肥又胖了很多。看到我來了,肥肥憨厚的對我笑,“浩哥,你來了。”“怎麼樣?好點了嗎?”我笑著問肥肥。“嗯哪,好老多了。”肥肥吃的滿嘴流油。陣嗎池巴。“哈哈”捏了捏肥肥的胖臉,我心裡暖洋洋的。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好人不應該過的比壞人差。肥肥的案子我在兩個月前就跟白盈文說了,因為肥肥是為了他姐姐才打死的壞人,肥肥這事如果多花點錢找找人能判成防衛過當。怎麼說他也是為了他姐姐才打死的人,如果他們村的混混不欺負他姐姐他也不會打死人。監獄裡大整,聯係不到白盈文我們隻能耐心等待著我們出獄的消息。在放風的時候偶爾我會看到天上有白鴿飛過,看著那熟悉的白鴿我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愁。白鴿在天空盤旋始終不敢落下,低著頭我假裝不認識它心裡也特彆怕它落下。飛鴿傳書,不用說這事肯定是楊春花搞出來的。監獄不比我們被困的龍門山,如果被獄警發現我們飛鴿傳書搞不好那白鴿要被做成鹽埋鴿子。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的過著,在監獄裡我們能混一天是一天。心裡,我們也越來越渴望自由。等這次出去,我說什麼也不想再坐牢了。春、夏、秋、冬,監獄外白盈文一直想辦法救我們出去,為了救我們出去白盈文憔悴了很多。進來容易出去難,在不越獄的情況下我們想走出監獄很難。在五個月後,白盈文看望我時跟我說,“哥,我們已經能救你出去了,不過白起和白盈文還有鷂子還要在關一段時間。”聽了白盈文的話我笑著說,“那我就再關一段時間,等到我們什麼時候能一起出去我再出去。”看著我,白盈文眼中湧出淚水又要哭。無奈的一笑我捏了捏白盈文俊俏的小鼻子說,“不許哭!哥還想在監獄裡再練練呢。”“哥”咬著嘴唇,白盈文還是流出了淚水。“彆哭。”我笑著看白盈文。看著白盈文,我心裡有點想研兒了。跟研兒不同,研兒一看到我就會跟我親昵的又親又抱。白盈文是個大家閨秀,不管她心裡多喜歡我她都不敢碰我胳膊一下。哎,也不知道研兒在國外過的怎麼樣了。一個人在國外,她肯定有很多不習慣。她最害怕寂寞,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像盈文一樣經常哭。堅持留在獄裡,我每天找竹子哥陪我練武。實力越來越強,漸漸的竹子哥已經徹底不是我對手了。“白起,竹子哥,你們兩個一起上!我們來戰!”在洗澡堂,光著身子我對竹子哥和白起說。“嗬嗬。”兩個人相視一笑,十幾分鐘後我傷痕累累躺在地上。一年後,同樣是在洗澡堂。握著拳頭我一聲怒吼打退了白起的進攻,接著一記輕盈的回旋踢我帶起一片水花一腳踢的竹子哥退了幾步。“白浩,現在我已經打不過你了。”笑著,白起拿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嗬嗬,我不是也打不過你們。”披著毛巾,我和白起、竹子哥還有鷂子我們四人一起穿衣服。“鷂子的進步也很大,現在也是準高手了。”竹子哥穿好囚服稱讚鷂子。“我還差的遠著呢。”鷂子的臉有點紅。在監獄裡無聊,我們四個人每天除了練武就是練武。除了練武我還看了不少書,在監獄這兩年我收獲很大。“白浩、白起、白盈竹、張日堯,你們可以出獄了。”當我們四人一同走出洗澡堂時,中隊長帶著幾個獄警麵無表情的對我們說。聽到可以出獄了,我們四個人全都興奮的看著對方。我草,兩年零二個月,我們終於能出獄了!強X犯,詐騙犯,殺人犯,搶劫犯,我們這四個犯人終於可以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