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食堂裡我們還在考慮怎麼吃飯的問題時,白虎幫他們三大黑幫的人馬已經殺到山腳下了。“浩哥,山底下來了很多車子。”走進食堂,胡英傑對我說。“出去看看。”聽了胡英傑的話,我忙帶著兄弟們走出食堂。坑雙貞才。龍門山很大,站在山頂我能看到山腳密密麻麻的車燈。從市裡到龍門山,在山下的馬路蜿蜿蜒蜒排了一條極長的大龍。黑夜中,山下的車燈極其顯眼。由車隊排成的大龍緩緩向我們這邊移動,那條大龍根本望不到尾。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為白虎幫的師爺,文龍自然懂得一些兵法。黑虎幫、大春幫、丐幫每個黑幫幫眾都有數千,他們三大黑幫的人數加起來最少一萬。看著那望不到尾的大龍,我知道我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王遠謀他們支援我們最少要三個小時,他們那邊沒有金牌打手,就算他們來了也不一定能趕到山下。粗粗望了一眼山下的大龍我猜他們最少來了兩千人,五百人對兩千人,我們根本不是他們對手。點了一支煙,我忙把兄弟們叫到食堂商量對策。在我們進食堂的時候礦場大院裡挺亂的,看到山下的車隊我們一起來的兄弟們都很緊張。白虎幫的手段我們都知道,曾經我們在紅燈街的兄弟一夜間全軍覆沒那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站在食堂裡,白起和沈風還有劉璿等兄弟們全都皺著眉頭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王東最先說話了,“浩哥,咱們突圍吧?”聽了王東的話,兄弟們全都抬頭看他。突圍?這明顯不可能。山下此時已全是白虎幫他們的人,從市裡過來的路全是他們的車子。突圍,我們怎麼突圍。如果突圍也行,我們五百人從山下的路一直殺出去,直接把他們兩千人全乾掉。不過,這擺明了是不可能。龍門山是個礦山,從龍門山到市裡隻有一條公路。當我們占領龍門山後,我已經意識到我們被文龍困在山上了。從山上往下去總共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平坦的大路,那條大路是運輸煤礦用的。另一條路是山路,也就是我們從礦場後麵爬上來的那條路。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我們現在雖然被困了但是條件對我們還很有力。怎麼說我們都是在山上,居高臨下對我們有利。如果我們死守住上山的兩條路,他們也不一定能衝上來。想了想,我做出一個決定。死守龍門山,消耗白虎幫他們的戰鬥力,等王遠謀帶人來支援我們。跟兄弟們說出這個決定後,兄弟們想了想都覺得我的想法不錯。說做就做,我們馬上走出去清點人馬。走出去後,曾星跟我說給王遠謀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了,我說行。拿起電話,曾星看了一眼電話皺起了眉頭,“浩哥,電話沒信號了”聽了曾星的話,我也皺起眉頭。拿起電話一看,我的電話也沒信號了。心裡不由又想起那天在紅燈街發生的血案,我感覺現在的情景跟那天差不多。那天在我們紅燈街有上百個兄弟,被白虎幫的人襲擊了他們本該給我們打個求生電話。他們沒打,我們紅燈街的兄弟們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死了。看過我和曾星的電話,我又去看其他兄弟的電話。果然,他們的電話也沒信號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虎幫的人應該是用了什麼屏蔽電話信號的東西。白虎幫是真正的黑幫,他們黑道上什麼生意都做。弄個屏蔽電話信號的東西,這對他們來說不難。發現手中的電話沒有信號,不安迅速彌漫在我們礦場中每個兄弟之間。礦場中的兄弟們又是一陣騷亂,大家拿著電話全都莫名恐慌起來。真正令人害怕的東西往往是那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對於那些我們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我們心裡總是有種莫名的恐懼感。用慣了電話,現在我們無法跟外界聯係感覺很不習慣。一些沒見過大場麵的兄弟他們覺得白虎幫能量很大,看著山腳密密麻麻的車子他們被嚇的嗚嗚哭了起來。“峰哥,咱們電話沒信號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弄個炸彈把咱們全炸死啊”一個兄弟嗚嗚的小聲在那哭。“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打了。”另一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也嚇的流出了眼淚。聽到有人哭,王東氣的滿臉通紅。指著他們兩個王東大罵,“草你嗎的,不就電話沒信號了嗎?怕個幾把怕?電話沒信號咋了?沒電話就不能活了啊?”“東哥,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怕他們整個炸彈啥的把咱們炸死。”有一個兄弟替他們解釋。“我草,啥炸彈啊?多大的炸彈啊?白虎幫再牛比,他們還能整到原子彈咋的?我就在這坐著,我看他們怎麼把咱們炸死。嗎比的,給他們牛比壞了呢。”嘴裡罵著臟話,王東一臉無懼的樣子。王東說的話雖然粗魯,但是他說的很有道理。龍門山是個大山,就算弄兩個飛毛腿導彈白虎幫都不可能把山炸了。而且白虎幫隻是黑幫,他們再牛比總不可能有軍隊牛比。搞些聚眾鬥毆暗殺綁架的是黑幫做的來,玩大的我可真不信他們有這個實力。被幾盞巨大探照燈照著,我們的人黑壓壓的聚在礦場大院裡嘰嘰喳喳一片吵鬨。聽到他們吵鬨聲我有點頭疼,拿起槍我朝天上開了一槍。啪的一聲脆響,礦場大院裡的兄弟們全都驚慌的看我。胖老板還在旗杆上吊著,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快昏迷了。聽到槍聲胖老板忙晃了晃腦袋,呻吟著,胖老板小聲說,“浩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錢都給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沒理胖老板,我跳到了一輛車子上冷冷的看著礦場中的每一個兄弟。我是老大,兄弟們都願意聽我的。知道我有話說,礦場中的兄弟們全都屏著呼吸等我說話。指著山下密密麻麻的車子,我咬著牙對礦場中的兄弟們說,“感謝兄弟們的抬舉,我白浩能混到今天這地步。現在,咱們被白虎幫的人包圍了。一場大戰,咱們可能有不少人死傷。”“看,山下就是白虎幫的人。你們跟著我千裡迢迢來新城乾什麼?不就是為了跟白虎幫乾一場嗎?”“咱們是被包圍了,但是咱們仍然能跟他們拚一拚。咱們現在是居高臨下,隻要咱們守住礦場他們根本動不了咱們。要槍咱們有槍,除了槍咱們還有白起、四少、沈風、劉璿、王東、曾星、剛子咱們有這麼多老大在你們怕個幾把?剛才有的兄弟說手機信號被屏蔽了,屏蔽了能咋的!收起你們的手機,想玩QQ泡妹子回去再玩!”為了緩和下氣氛,我故意說了句玩笑話。一句玩笑話,我把兄弟們都逗笑了。看兄弟們笑了,我也跟著笑。笑過,我點了支煙冷冷的說,“咱們出來混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出名為了賺錢,為了以後混的更好?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隻要是跟著我混的兄弟。以後隻要你們有什麼難處,我白浩必定為你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們是我的兄弟,隻要咱們今天能活下來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吃的。”“如果有人要我們死他們才會安心的話,那就讓他們全都去死吧!”咬著牙,我一聲大吼。很少說過這麼煽情的話,但是這些話都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話後一句話說完,我隻覺身上熱血沸騰。這種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了。已經長大了,我們已經逐漸告彆那個年少輕狂的時代了。離青春越來越遠,一切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