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虛假的真實 03(1 / 1)

多重入侵 從容 1084 字 2個月前

“陽毅!小毅!醒來!”有點像母親的聲音,但陽毅現在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乾什麼是假,本能的抗拒著掙紮,揮著手臂胡亂拍打。“讓我來!”有個低沉的男性聲音道。隨後,一記重重的巴掌抽在陽毅臉上,又有冰涼的液體潑了過來。陽毅猛然睜眼,眼有三人,朱山花、羅林笙和劉蒿。朱山花驚慌的看著自己,眼裡全是慌亂和關心。羅林笙用一種嘲笑的眼光看自己,手裡捏著陽毅曾強灌過他的礦泉水瓶。劉蒿的眼神卻顯得很幽深複雜,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探究光芒。“我怎麼了?”陽毅問道,驚覺自己嗓子一片乾澀,竟是聲帶損傷,有一種嚴重缺水的感覺。驚懼的打量四周,車廂裡一片靜默,對麵的方向有個年輕的母親,一手把孩子的頭壓在自己懷裡,用駭怕和厭惡的眼光看著陽毅。朱山花又驚又懼的道:“是不是做惡夢了?你一直在喊,用的是英語。真是奇怪。”“什麼?”陽毅驚道。他知道自己英語不差,但沒有強到可以隨意會話的地步,他的英語考分一直在60到70之間徘徊,原因就是口語太差。“我喊的是英語?”陽毅驚恐的問。朱山花點頭,疑惑的打量他。陽毅雖不是她親生,但從小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性情特長像足了自己,比如,在語言學習方麵的天份不高,在一點上,兩母子有同樣的缺點。羅林笙放下礦泉水交瓶,大約是已經報了陽毅一灌之仇,神意有些得意,用帶著嘲笑的口氣道:“了不起,還是古式英語,語法構成和現在的有差異。”劉蒿笑了笑,道:“對不起,你清醒不過來,我就打了你一耳光。情急而為,還請不要見怪。”陽毅點頭。真感激那一耳光,若不是這一耳朵,自己的頭是否真的就會被剁掉?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去想。朱山花關切的問:“現在覺得怎麼樣?”陽毅道:“媽,我沒事。可能是睡著了,做了惡夢。”事實上,他很不好。全身冷汗濕透,心臟仍像大錘擊打一樣狂跳個不停。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幻像的情景清晰的記在腦裡,像是木版畫一般刻得那麼深。接連而來的怪事已經上陽毅意識到真有什麼不同異常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母親。但是,所有的一切,真的是虛幻還是真實,陽毅自己也分不清,似乎沒有必要讓母親也為這些詭異的甚至說不定隻是緊張導致的幻覺的東西擔心。朱山花探了探陽毅的額頭,擔心的道:“很涼,是不是上次感冒還沒好?兒子,你哪裡不舒服?給媽說,彆一個人憋著。”陽毅張了張嘴,想著興許都不是真的,說說也好。“媽,我……”正想說,看到羅林笙叔侄站在那裡,便住了嘴。劉蒿一直在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陽毅,這讓陽毅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被人剌探的本能厭惡。這讓陽毅選擇了等他們離開後再說。覺查到陽毅這種反應,劉蒿隻是笑笑,拉著羅林笙回到座位。羅林笙回頭衝陽毅揚著眉,一臉嘲笑和挑釁的表情。劉蒿訓斥了羅林笙幾句,後者才收回眼光,一臉不耐的繼續玩psp,仍是把它隻當作mp3聽。見兩人離開,陽毅正想說話。朱山花伸頭往車廂連接望了望,從架子上取下毛巾,道:“我去用熱水擰把毛巾,給你在額頭上貼一下。實在太涼了,我怕你生病。”陽毅心中溫暖,微笑道:“謝謝媽。”朱山花伸手在陽毅鼻尖擰了一下,笑道:“謝個屁。我是你媽,我不關心你關心誰?乖,閉上眼歇會兒,我馬上就回來。”陽毅點頭,看著朱山花離開坐位。似乎是近的車廂連接處沒有熱水,朱山花又走向下一節。陽毅看了下四周,現在已經是半夜,但周圍的人都沒有睡,正用一種驚懼的眼光打量自己。陽毅尷尬的衝人笑笑,已經猜到可能是自己的大喊大叫把這些人驚醒了。訕訕的坐下來,了無睡意,不由自主的去回想剛才經曆的一切,包括最後當頭砍來的那一刀。出神的想著,忽覺得胳膊疼痛,下意識的就伸手衣服裡右胳膊上摸了一下。入手微溫,又有些滑膩,摸過去觸碰到肌膚的時候傳來一股無法忽視的銳痛。陽毅一呆,心裡升起一股冰寒的感覺,畏縮的把手指放到眼前來看。手指上是血跡。自己的。已經染紅了三個手指。這個認知讓陽毅臉上的血色在刹光那全部褪光!抬頭看看劉蒿那邊,劉蒿在閉眼休息,羅林笙在聽歌,架著二郎腿懸著一隻腳打拍子。周圍的其它人則在經過陽毅弄出的小小風波後繼續因為旅途疲倦而沉睡,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陽毅便縮到靠窗的角落裡,扯開了衣領往裡看。右胳膊上有一道銳利的東西劃出的傷口。不深,也不長,大約兩寸左右,傷口正在往外緩緩的滲血出來,已經打濕了裡麵的那層衣衫。陽毅心中狂震,回想起淩空射來的長刀,它劃過的就是這個位置,在這裡留下了傷口。本以為是虛幻的傷口,如今成了事實的存在。這也就是意味著,自己以為是虛幻的東西,都是真實。真實得可以在自己胳膊上留下傷口!呆呆的看著那個傷口,陽毅完全沒了反應。真實的傷口又代表著經曆了真實的事。在另一個完全詭異末名的地方。同時也意味著,被砍頭的老婦人、殺人的骷髏,那一切的混亂,全是真實而存在的!就在不久前,自己參與了一場混亂,親眼看著一個老女人被砍頭,身中一刀之外,一個青年農人為保護自己丟了命,更還有個不該存在的存大拿著雙刀四處砍人。這都是真的?傷口在提醒陽毅,是真的!陽毅縮在車窗邊上,又止不住開始顫抖,突然覺得車廂裡的空調溫度實在開得太低,冷得就像嚴冬!心亂如麻,滿心的恐懼不知道應該向誰說。向朱山花說說的想法在這一刻全然打住,真實發生的事讓陽毅不敢把母親扯進這個詭異未明卻足十足危險的旋渦。定定神,努力控製發抖的手扯了幾張衛生紙墊在傷口上。然後扯好衣領,心裡無法再平靜,亂得就像是風暴來臨。ps: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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