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章。(1 / 1)

夜雨聲亂,雨幕清寒。

夜間起的風颯颯掠過窗子,紫檀嵌玉書案上宣紙吹落一地,紙張散落在案邊。

房裡的櫸木床架上,借著盈盈燭光,謝允年富力強,心心念想如此許久的心尖人兒又躺在了自己臂間,如何這一番便能滿足了。

他懷裡的人正閉緊了雙目,濃長的眼睫垂下一片陰影。在她耳鬢廝磨了不過半刻,便又勃勃興起,親吻把玩著她的一隻玉足,又握她纖細小手放在自己身上。

“夫人。”他要她用手遊戲自己。

申令禕也不是頭一回和他做這種事,深知他本性,根本也沒指望他能循規蹈矩地來上一回算完,半是含羞半是熟稔地遊戲著他。

聽著他胸膛中漸漸喘息如牛,申令禕咬唇,雙頰酡紅。

“不喜歡嗎?”

謝允不說話,拿開了她的小手,將她抱在懷中。

又這般沒輕沒重了。不由捶打了他兩下,嗔道:“我不要了,你放開我!”

到夜半時,她已是全身綿軟的,腿間感覺十分清楚。

那股子要逼她驚喊出聲的感覺,終於好受些。喘了口氣,說道:“好了,不要了。”

明明已經說好了什麼都依自己的,怎麼現在又出爾反爾,玩弄自己。

申令禕不由得臉紅如蝦子,謝允不會節製,興頭上有時和他做,直到後半夜也是有的

讓申令禕心情好些的是,剛才情到濃時,謝允倒是胡亂應了自己好些事。

“心情好些了麼?”謝允爬過來,掃了一眼淩亂的床榻,問道。

眼神卻一眨不眨地停留在了她膩白的腹溝處。

被他看的含羞,申令禕攏腿,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他。

謝允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又掰開來細看了會兒。

神色平淡,好像隻是再看一樣尋常不過的事物。

“真的弄疼你了麼?”他忽然問道。

可是謝允一點都不在意,仿佛整個院子隻有他們兩個人般的任意。

雙目就忍不住噙了淚。

“又沒有彆人,你怕什麼。”謝允抬起臉,一雙眸子望向她。

說完,他就像一隻隱沒在草木深處的公豹,一點點向她靠近。

“……”申令禕愣了一下,還沒哭出聲,一雙玉臂就被他一隻手握住,下意識地說了句“不要了。”

“最後一次了,彆再緊張。”謝允在她耳邊廝磨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此時約莫是醜時,窗子外麵雨霧蒙蒙,漆黑一片。偶爾幾聲蟲鳴。

燈台上的那支如竹一般粗細的紅燭已經燃燒到了半指長,紅亮的燭油順著燭身流到了燈托裡。

燈芯被燒的黑黢黢的,火光四濺。

“謝允,你個王八蛋,再也不給你……”申令禕抓緊了軟衾,驚喊一聲。

謝允貪戀地入著,對申令禕的警告不以為然。

因為去了餘杭,最快也是數月不見,她怎麼還會記著今天的事。

申令禕叫苦不已,半個時辰前她就已經有些困了,生生被他攪得困意全無。

如果說一次兩次,還是很舒服的。那麼被他沒個深淺如動物般媾和,實打實地不舒服和不開心。

謝允看著身下欺霜賽雪般的美背,雙目猩紅。

他坐了一會兒。

旋即起身去了浴房,水已經冷了,謝允不太在意。邁腿進去後,草草洗了洗,又想到妻子向來愛潔,乾淨舒適些好眠。

換好衣服,打濕了條案上掛著的一張乾淨棉巾,走了回去。

床榻之上,燈火微弱。

映在上頭,見申令禕收了腿,抽噎著撐起身子。

謝允一步走過去,問道:“你沒事吧?”

申令禕接過那條棉巾,手裡是涼的,氣的扔了回去。

謝允又重新撿起來,說道:“都這個時辰了,你也不想被彆人知道吧。”

說完,拿著那條棉巾俯身給申令禕認真擦拭乾淨。

申令禕臉湊近了他的頸些,一口咬過去。

謝允下意識地一躲,她的貝齒就咬在了側臉上。

臉上一濕,帶了點痛感。謝允輕笑了一下,並不躲開,說道:“好了好了,我下次不會了。”

申令禕瞪的眼睛都紅了,無論是身,下還是臉邊都是一池水流。隻是身下的濃了些,而臉側則是清澈淚水。

兩條玉臂掛在謝允的頸上,一手捂著謝允的眼睛,不準他往下看。

謝允隻好摸黑,手上的棉巾不知方向地在那裡擦了擦,說道:“好了嗎?”

申令禕嗯著應了一聲,謝允便拿開了手。

把那條棉巾丟到一邊,找了一件乾淨到還殘留著些陽光味道的寢衣給申令禕。

四隻手一起上,沒一會兒就穿好了。

待身上乾淨舒適後,她抬起胳膊指了指屏風後麵的桌幾。

“渴。”申令禕有氣無力,輕聲說道。

謝允下榻,走到一個案桌前,倒了一杯茶,徑直走了回來。

看著申令禕大口大口地喝完,問道:“還要嗎?”

“再倒來兩碗。”

謝允舉著茶水回來,她咕嚕咕嚕的喝完,手裡的茶碗一遞。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困意沉沉。鑽進了一旁乾燥潔淨的被窩裡。

第二日申令禕起身時,已是接近晌午,腿間磨蹭間還隱隱有些作疼,見屋內無人,便取了鏡台裡的一隻盒子,從中挖了點粉膏,然後掩著被子將那已洗乾淨,但仍然紅腫的地方擦了擦,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看見外間日影橫窗,自己住的這間屋子裡安安靜靜的,簾子也打好放下。

院落裡有幾道鳥雀撲鬨的聲音,和廊下有人走動的聲音。

腹中有些饑餓,剛一抬起手去拿放在一邊的乾淨衣衫,手肘處傳來的疼痛讓申令禕眼眶紅了一下。

申令禕勉勉強強爬起來,拿起衣物。套上褻褲時想起昨晚上的事兒,便覺得他過分的很。

她剛要開口喚下人進來,發現喉嚨也有些疼。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生怕扯到哪裡。

走到門前,叫一位已成過婚的仆婦,進來換水。

張媽媽在外間早已侍候著,聞聲,低垂著頭進來,眼睛一眼也不多看,回道:“回二奶奶的話,熱水已經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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