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帶雨晚來急(h(1 / 1)

不知等了多久,申令禕合上沉重的眼皮,睡了過去,月光輕盈灑落在酸棗木香雲紗簾上,光影交錯。

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居然睡的打起來呼嚕。就跟村口老太太養的看家護院的貓咪一樣。

借著拔步床不遠處微弱的燭光,謝允朝裡望了一眼。

她已經睡著了。走過去時,不知碰到了什麼,謝允悶哼一聲,麵龐上露出極大的痛苦之色。

床榻上睡著的人聞聲,嘴裡咕噥了一句什麼,好像翻了翻身,又睡過去了。

太沒良心了,說好的會等他的。

“滋-”謝允摸黑走到了燈台前,點燃了一盞燈。

屋裡瞬時亮堂了許多。

申令禕在睡夢中,忽兒覺得一旁的床榻好像沉了一些,有個人影坐在上麵,正俯身脫去靴子。

腦海裡陡地一驚,三年前在柴家那讓人後怕的一幕又出現在了腦海裡。

她瞬間從床上坐起來,問道:“誰?”

謝允冷冷問道:“不是說好的等我,怎麼自己先睡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就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前。

申令禕不過略略迷瞪了一會兒,見此便安心了。自聽到了柴寧容的最新消息後,喚起了她的警惕性。

她太討厭有人走路沒聲音了。

咕噥道:“回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謝允道:“說好的等我,你先睡著了。”

申令禕不滿,問道:“母親頭疾好些了麼,怎麼去了那麼晚?”

謝允說道:“無礙了,母親說想送你一些首飾,我就陪著她挑了一會兒,這才耽擱了。”

“我不要首飾……”說著,申令禕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改口說道:“行囊都收拾好了,要準備的東西都放在書房裡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說完了,見謝允穿著一件右衽石青色寢衣,坐在床沿邊一動不動。

申令禕問道:“你怎麼了?”

謝允緊皺著眉頭,雙目閉上。躺在了她的腿上,道:“今天好累,你給我按按。”

申令禕十指插進他粗密如墨的頭發裡,輕輕揉按著。

“你不和我一起去餘杭?”謝允閉著眼睛,忽然問道。

“下次在陪你去。”申令禕如臨大敵,立馬警惕起來。

謝允起先躺好,讓她按摩頭部。聽她說完,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完全地壓在了身下。

將頭埋進她的一側耳邊。從耳後開始,遊離到了她的嘴邊,開始親吻起她。

申令禕心裡歎了一口氣,感受著身上之人的所作所為。

不多時,倆人的貼身之物被謝允收拾好,放在了一邊。

外麵有守夜的婆子剛好從浴房的另一扇門放好熱水出去,冷不防間瞥見了臥房裡的一幕。

玉腿微分,似正被一具半跪在床上,更高大強壯些的身體觀看著。

由於屋中點了兩盞燈燭,借著這兩片如豆的燈火,隱約可窺見內裡衣衫疊放在地上,底下那具白膩的身子鬢發散亂,雙膝微曲。

整個身子都泛著一種不正常的緊繃,她用一件藕荷色的肚兜蒙在臉上。合了一下雙腿,卻又被人按住粉紅的膝蓋打開。

婆子頓了一下腳步,一時竟挪不開眼去。

又瞥見半垂著的床幔被窗子裡透出的風吹動,那個男主人似乎背朝裡地臥於床上,伸出胳膊抬起了側臥著的一條玉腿……

婆子急急悄無聲息地拿著需要換洗的地巾出去了。

申令禕蹙著眉頭,身子隨著身後之人的動而動。一種痛苦的、愉悅的呻吟聲從喉嚨裡忍不住溢出。

“啊……”可以說,這是他難得讓自己感到歡愉的一次。

也不再是隻顧自己施泄,而是探索著自己

謝允好像也十分興奮,發出低沉的悶吼聲。傾泄時,竟情不自禁地咬上了自己的後頸。

隨著暖液汩汩流儘,申令禕伏在榻上,五指微攏著身下的軟衾,問道:“好了吧。”

謝允歎了一聲,幽幽問道:“你為什麼每次都問我這個?”

有一種對她入刑的感覺。

申令禕通紅著臉,挪了挪地方,將整個人都藏了起來。

說道:“快去叫水吧。”

謝允伸手拉了拉鈴鐺。

在正屋伺候慣了的兩個婆子,終於聽到了房內傳水之聲,忙預備送水進去。

力氣強健,很快就將那個足以讓兩人同浴的浴桶注滿有些略燙的熱水。

一句不問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申令禕走過去將門閂了,衝床上的謝允道:“起來,水送來了。”

謝允自成婚那日開始,漸覺男女之事好處。加之妻子對自己總是彆彆扭扭,是以總不儘興。

難得一回她對自己百依百順,謝允翻了個身,雙手交叉枕於腦後,望著她說道:“不想動,你來幫我擦擦好了。”

申令禕道:“那你就臟著吧。休想挨我。”自己一個扭身走了,拉上耳房的門,腿間有些疼,便舀了熱水蹲在地上清潔身體。

沒一會兒,冷不防那扇虛掩的木門卻被謝允一把拉開,見他未著一物,全身精光。絲毫也不羞恥地在自己麵前蹲下,問道:“你竟不服侍你的夫君?”

申令禕正要罵回去。

卻聽謝允嗤笑了一聲,沉臉說道:“也好!那為夫服侍你吧。”

申令禕才不信他,但雙腋被他掐住,半掛在了他肩上,意識到什麼後,不免嗚嗚打了他兩下。

謝允把她扛了出去,如甩麵袋子般地將她放在寬大的床榻上。

又返回浴房,拿了條浸了熱水的棉巾,走了過來。

申令禕見他一走,隨手抓了件衣物掩體。

又見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待他離自己近了些後,很為難地問道:“你要乾嘛?”

謝允喉嚨裡哼出了一聲,說道:“我不嫌你臟。”

說罷,果然隻用那條冒著熱氣的棉巾,隻在自己身上擦拭。

申令禕眼睫顫動了下,雙頰滾燙,發出不情願的嗚嗚聲,望裡麵地挪了挪身子。

謝允扔掉了那條嶄新的棉巾,上腿一邁,順勢就到了自己身邊。

幫她對付有意欺負自己的人,就是他作為丈夫的本分,他卻好像立了天大的功勞一般,竟如此的厚顏索取不儘。

又想他確實有求必應,為自己出頭,心裡終究還是有著幾分感激,終不過是哼哼了一聲。

得到美人兒這般溫順,謝允從內到外的舒坦,之前心中種種疑思一掃而光。從頭開始,抱著她上上下下親摸,氣的申令禕跳腳,嬌聲嗔個不停。

待在她的臉上親夠,謝允一隻手握住她上下晃動的小腿。順著往下,直到緊緊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輕輕一扯。

雙腿便已經分開到一個可以容下自己的範圍,勁腰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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