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會推三推四的原因竟然是這個(1 / 1)

雪夜如墨,空中綻放個不停的煙花照亮夜幕。

謝允去拜訪了一下老師後,在戍時初刻回了春景堂,行至裡間,見申令禕垂眸,正坐在燈下描花樣子。

他走上前去,問道:“在做些什麼?”方才他進來,她連個眼角風都給自己,一直在全神貫注地描這個。

這讓很好奇。

申令禕抬起臉,見是他,答道:“做些繡件。”

謝允拿起放在一邊的花樣,看起來像是虎頭帽,問道:“這是虎頭帽麼?”

申令禕道:“是的。”

謝允把玩了一會兒,目光柔軟,道:“準備這些是不是早了些?”

畢竟他還有五天就走了,要回來也是年前了,誰可以說得準今年可以懷上。

申令禕一邊剪一邊道:“嫂嫂有孕了,這是給她的孩子準備的。”

說完,瞥了謝允一眼。

謝允神色有些異樣,久久不語。

半晌,他才說道:“白日裡光線好的時候繡。”說完,又把那張花樣放好。

一想起母親做的糊塗事,他就有些無地自容。

申令禕有點眼酸,合上匣子,收了起來。

夜裡寒風凜凜,申令禕又邁步走到窗前,把半開的窗戶關好,問道:“明天你陪我一起回家嗎?”

“陪你一起。”謝允道。

申令禕微笑,吩咐了仆婦在耳房備好水,道:“夫君,早些歇息吧。”

謝允點頭,去梢間解了外衫。

耳房裡,浴桶有半個人高,透過屏風,隱隱約約看得到掬水洗浴的謝允。

申令禕上榻前,心道,如果謝允今夜興起,自己不能在做受苦的那個了。

她有必要讓謝允明白,如何侍候舒服自己。

這個冬日,春景堂炭火不斷,屋中暖洋洋的。

申令禕著一件綢白的寢衣,側躺在拔步床上,出神地卷弄著垂至耳邊的鬢發。

直到耳房裡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申令禕掖了掖被子,半闔著眼睫,躺好。

謝允穿好乾淨的衣物,緩緩走到燈台前,撥亮了些。

眉間有些不悅,方才在浴桶裡,他很想叫申令禕進來幫他遞下衣物。

可是他已經決定,不能輕易開口同她說話,讓她在自己心中,不能在越線了。

踩著室中薄薄的月色往裡間走去,隱隱約約瞧見裡頭留了一盞燈,謝允放心下來。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待近了,往床榻投去一眼,玲瓏有致的身子在夜色裡彎出起伏的弧度。

申令禕睡在裡側,明顯給他留了位置。

床上擱著兩床被褥,一床申令禕在睡,一床整齊得疊在那裡,謝允皺了眉頭,婚後的第三月,她不是說過,要睡在一起的嗎?

謝允有意吵醒她,他把被褥抖散,發出呼呼的聲音。

申令禕自然沒睡,手撐著褥子坐起,幫忙打理著被褥。

謝允停住了手,直直地望著她。

申令禕自然知道他這會子心裡在想什麼,輕聲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聽著她富有感情的呢喃,心中氣下了大半,謝允脫掉靴子,上了床榻。

他也不蓋上被子,隻躺著不說話。

申令禕暗道他發脾氣,抬手把被子往他身上蓋了蓋,手被捉住了。

謝允坐起來,問道:“你怎麼鋪了兩床被子!”

申令禕把之前他說習慣一個人睡的話提了下。

謝允幽幽地望著自己。

“好好,我錯了。”申令禕笑著撲到他身上,抬臉望向他,眼神裡清澈無暇。

一時間軟香酥餘覆體,謝允胸膛裡的心臟亂了拍子,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居然主動貼上了自己。

這讓他有點驚喜,距離上一次妻子的親熱,他已經記不起是什麼時候了。

他低頭看向她,道:“以後不準這樣了。”

申令禕從他身上下去,又回到被窩裡躺好。

謝允不願計較這個,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腰身被一雙手臂環住,申令禕心知肚明,她也將手覆在他的手上,溫熱的兩個手心握在一起,像是可以傳遞彼此的心意。

果不其然,謝允的手心滾燙起來了,呼吸也有些濃重。

她摩挲著他的掌心,輕聲問道:“夫君可知我有時為什麼會推三推四。”

謝允像是一頭蠢笨的公山羊,啞然道:“為什麼啊。”說完,身體又靠近了她些。

申令禕支吾道:“因為你有時候會讓我覺得快活些,但有時候,就好像是被你欺負了一樣。”

“怎會!”謝允耳尖漲紅。

申令禕支吾著把自己一直以來的感受直說了,說完,一頭鑽進被窩裡,隻露出些許青絲。

謝允訝然,在她腰上的手一動不動了,他想起去年九月十五的那個夜晚,她毫無預兆對抵觸床事。

自己當時心裡也擱著事,不曾細想,現在回想,她曾經那麼嫻靜溫柔,怎麼可能明晃晃得拒絕跟他同房呢。

原來是這樣。

見謝允一語不發,申令禕從被窩裡出來,汗津津的鬢發黏著臉,濕漉漉的青絲傾瀉在微露的鎖骨上。

她不看謝允的神情,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磨蹭著。

這讓謝允的麵子找回了些,他啞聲說道:“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

年初二,清早。

謝允看著還在睡夢中的申令禕,有點想喚醒她,問她對自己昨晚的表現是否還滿意。

他都照她說的做了,她說停,自己就停,甚至沒敢多動一下。

她總該滿意了。

見她一頭青絲散亂,睡顏香酣,有些不忍擾了她,掖了掖被角,目光停留在了她光潔的肩上,有團團紅痕。

謝允有些舍不開目光,將腦袋靠近了些,啃舐了一會兒。

外廳裡的自鳴鐘擺動了三下,晨光熹微,已經是辰時三刻了,謝允起床梳洗,一麵吩咐人先去套好馬車。

他心裡隱隱有些強烈的期待,若是把申令禕這幾日都留在申家,讓她陪過了雙親,等到初六那日,自己要南下時。

央求她陪自己一起去,她會不會心軟,就答應了。

洗漱好,走到了書房裡的多寶格書架前,將自己考試舉人時看過的書找了出來。

小舅子眼看春闈沒有多大勝算,他儘力幫他臨陣磨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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