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後輩的我變成了幽靈時(1 / 1)

文學少女 野村美月 3848 字 2個月前

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翻譯:no2body圖源:Lovenlighten「井上君,你大概是死了」風度翩翩,像王子一樣的男生,開門見山地告訴我這出乎意料的事情後,微笑了。「誒誒誒誒誒!」我叫了起來。◇ ◇ ◇起因追溯到往常的文藝部。「源氏物語的口感,就像在茶席上享用上生菓子一樣呢。加進了季節設計的華麗細膩的味道,裡麵凝聚著日本自古以來的審美意識“物哀”!」遠子學姐脫掉室內鞋在折疊椅上體育座,一臉幸福地翻開擺在膝蓋上的書。五月末澄澈的陽光從窗戶投下,照亮著小小的臉。搖晃著貓尾巴般的細長的三股瓣,遠子學姐滔滔不絕地說道。「主人公是天皇的皇子,擁有滿腹經綸和美貌,被人稱作光君喲。他的母親桐壺更衣,是天皇最愛的女人。但因為更衣身份卑微,因此受其他嬪妃嫉妒而抑鬱早逝。後來光君被降為臣籍,賜姓源氏。然後,光君和義母藤壺糾葛於不被世俗認可的情感,同時在戀愛中彷徨,和有魅力的女主角們相愛喲!過於美麗又不得誌的皇子,對女生來說是不得了的設定吧?平安時代的貴族公主們,一定是一邊心跳不止地,一邊翻開這本五十四帖的戀愛大長篇喲。」遠子學姐用纖細的指尖小小地撕下書頁,把紙片送入口中,嫻靜地咀嚼咽下後,身體顫抖般地陶醉著。「啊,多麼深邃的味道!上品的芬芳從含蓄的甘甜中擴散開來!口感嫩滑!仿佛我也在宮殿的宅邸眺望著月亮,一邊凝視著相愛的男生贈送給我的和歌喲。」儘管這麼說,還是細細地撕碎書頁送入口中。即使贈送的和歌,轉眼間也非吃掉不可,這個人啊。對麵的座位上,我用HB鉛筆在五十張拚起來的原稿紙上用“月”“自動卸貨卡車”“十二單”這些胡來的命題寫著作為零食的三題故事,同時歎了口氣。(十二單:又稱女房裝束或五衣唐衣裳,是日本公家女子傳統服飾中最正式的一種。)雖然說這是經常的事,但是遠子學姐也是高三生了,希望適當的安分點。剛那麼想,遠子學姐就一邊搖晃著折疊椅一邊催促著。「呐,心葉,寫一個類似光和朧月夜第一次幽會的,成人的甜蜜故事嘛。光和敵對的右大臣家的公主,而且是定下來要成為自己哥哥的妻子的危險戀愛!啊,宛如淡紅色的和菓子上麵的醃製櫻花粘在舌頭上,散發出刺激香氣的感覺!」「因為有自動卸貨卡車,成人的甜蜜故事這個要求很困難。話說,源式因為和朧月夜私通,被宮廷放逐流落到鄉下之類的如何。」「不錯!波瀾萬丈。後來,和之前被放逐的明石發展新的戀愛——」遠子學姐眼睛閃閃發光,探出身子。那個瞬間,椅子劇烈搖晃,向後大幅度傾斜。「誒,呀——」「危險!遠子學姐!」我瞬間探出身子,抓住遠子學姐纖細的手。遠子學姐往我的方向倒下。「哇啊啊。」因為反作用,這次是我的身體向後傾斜。糟糕,倒下了。這麼想的瞬間,頭砰!地一下受到衝擊。「啊啊啊啊啊啊!心葉!」遠子學姐的聲音在頭頂上回響,不斷地遠去,我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 ◇哎呀?還是白色的。隻是注意到這裡冒著奶白色蒸汽一樣朦朦朧朧。這是哪兒?記得在文藝部的活動室裡,椅子倒下打到頭——啊,這樣子,我暈倒了。這裡的話,一定是我做的夢。必須快點睜開眼睛。遠子學姐的點心連一半都還沒有寫到——為什麼在夢中好像還對那家夥的事情感到在意!即使這樣還是習慣那個三股瓣吃書妖怪啊,剛受到這樣的打擊,附近就傳來了聲音。「呀,有人倒下了。」馥鬱甜美的聲音傳來。遠子學姐的聲音也很漂亮,但是這個聲音仿佛花香乘風彌漫開來,優雅得令人印象深刻。「穿著製服,高中生嗎。喂,你怎麼了?快醒醒。」「喂,光,你乾嘛突然蹲在地上不動。很奇怪耶。」又一個聲音傳來。感覺這個聲音相當粗魯……「看著地上自言自語也很惡心,不要這樣啊。」「是光才是在說什麼啊。」馥鬱的聲音,好像在困惑地探索著。這時我睜開眼睛。藍藍的天空,哪戶人家的圍牆,從那伸展出枝條的綠綠的樹木,飛入了我的視線,我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果然那白色的空間是夢。但是,我馬上注意到了其它異常。「我明明在文藝部的部室裡!為什麼倒在外麵了!這是哪兒?」我一邊冒冷汗,一邊環視四周。我倒下的地方,是不熟悉的住宅地,旁邊是穿著西裝茄克製服的兩個男生。其中一人,好像在柏油路上親切地照顧了我。茶水晶般的漂亮的眼睛,不禁令人著迷。有著清爽的鼻梁和姣好形狀的薄薄的嘴唇,沐浴在陽光下金色透明的頭發,是個非常漂亮的人。誒,男生……吧?穿著製服褲。但是,和我相同性彆的他竟漂亮得難以想象,不僅長相連體型也很纖細,而且有著中性的感覺,已經很有氣質了,眼睛也光彩奪目,莫非是藝人?「太好了,你醒了呢。」他用馥鬱的聲音說著,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又像是樹葉空隙的陽光一樣閃閃發亮。「啊,那個,你知道這是哪兒嗎?我明明在學校,但是注意到這裡是我不熟悉的地方……啊,我是井上心葉,聖條學園二年級學生。」麵對語無倫次的我,「聖條學園的話,從這裡過去三站左右,不過」他驚訝地回答。我越來越驚慌失措,「三站!為什麼飛到了三站遠的地方。難道遠子學姐背我到醫院的途中,稀裡糊塗地落下我了?」那個人的話,看起來就會這麼做。冒冷汗的時候,另外一人,憤怒地說,「給我適可而止吧。從剛才開始和誰說話!」我們啊的一聲,看到了聲音的主人。下個瞬間,我嚇得肩膀一跳,身體往後退。因為那裡有一個長著可怕的臉的狗。不對,其實不是狗,而是穿製服的男生,不過,如果照顧我的是王子大人,那麼他就是——狼一般的傭兵,凶狠的野獸。鮮豔通紅色的頭發,立在炯炯的眼睛上,臉和太陽穴處感覺肌肉僵硬。嘴也不高興似的地向下彎曲。我明白不以外表來判斷人。不過,我總的來說還是草食係的,對這種狼係還是獵狗係的男子,本能的感到害怕。這兩人,無論外貌還是氣場都完全不同,但是好像是學校的同級生啊。王子大人認真地問野獸君,「從剛才開始說著奇怪東西的,不是你嗎,是光?」「哈,胡說什麼夢話,誰在那啊!麵對著地麵,喋喋不休的變態是你吧」「!」我驚呆了。麵對誰都不在的地麵,喋喋不休?王子大人也一副吃驚的臉,「難道是光看不到井上君?」不能看到我!野獸君皺了皺眉頭,閉上一隻眼睛疑惑地看著,「啊啊,我的視力在2.0左右,一隻螞蟻都能看到啊。話說,井上君是誰?」一邊凝視著我蹲的地方的附近,一邊說。我著急地站了起來,「什麼鬼!我就在這裡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但是他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怎麼了啊,光。井上君是蚯蚓?西瓜蟲?還是顯微鏡也看不見啊!微生物嗎?」野獸君不高興似的說。不僅是身影,連聲音也聽不到……?王子大人一邊離開我的身旁,一邊深思,「嗯……喂,井上君,你能稍微吻一下是光嗎」說了這樣的不像話的話。「誒誒」「啊,瞎說啥!」「為什麼我必須親吻初次見麵的男生呢!」麵對交替喊叫的我們,王子大人像優雅的花一樣微微一笑,「接吻之後,就清楚了」「清楚什麼?我是正常的!初吻要給普通女生啊」「就是!光你這白癡!非常不清楚啊,不要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們兩個人,一個勁地反駁。但是,王子大人保持優美的笑容,「好了好了,喏,什麼事都要挑戰啊,井上君」推了推我的背。「哇」我的臉和野獸君的臉,撞在一起!初吻的對象是男的,好討厭啊啊啊啊!啊——我的臉,就那樣穿過了野獸君的臉。沒有碰撞的觸感。不隻是臉,連手臂,肩膀,胸,腳都——什麼阻抗都沒有,就這樣穿過野獸君緊繃細小的身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現在是什麼鬼!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啊~~~~~~~~~~~~!冷靜地看著慌張的我,王子大人說了,「果然」「果然什麼啊!」「喂!喂!光!果然是什麼!還在挑戰呢!啊!」野獸好像厭惡似的地抱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叫嚷著。麵對那樣的我們,「井上君,你大概是死了」王子君開門見山地告訴我。然後,說了讓我更加淩亂的話,「啊,之前我也死了,變成幽靈了。所以,隻有我能看到你的身影,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們都是幽靈」◇ ◇ ◇像王子一樣的男子高中生的名字,是帝門光,比我小一個年級,平安學園高中部一年級學生。據說,帝門君這月初就掉下河死了。「但是,因為心裡有牽掛,告彆儀式時依附在是光身上,於是還留在這個世上」麵對用優雅聲音朗朗說道的帝門君,「啊啊,說得那麼輕鬆。除了廁所到哪都粘著我,真是個大麻煩啊。話說,你小子趕緊成佛啊」野獸君抽動著太陽穴,生氣了。野獸君的名字,好象是赤城是光。和帝門君同一學校同一年級。「我重要的朋友」帝門君看起來非常開心又害羞地告訴我。帝門君的聲音和姿態,隻有赤城君才察覺到。帝門君說“重要的朋友”的時候,「笨蛋——你在說什麼啊」赤城君也害羞的把嘴噘得很高。「對了,井上君也依附是光的話,是光也會看得見吧」帝門君提議道。「白癡!不要!幽靈依附上身什麼的,你一個人就夠了!」赤城君好像不是開玩笑,瞪著眼睛,一個勁地喊。我也不想依附在這樣目光炯炯的人。好了打住,我真的——已經死了嗎?「帝,帝門君!我,我回學校看看吧。自己變成了幽靈,肯定搞錯了,我要確認一下身體現在怎樣了」帝門君親切地說,「那麼,我們交個朋友吧。麵對自己死掉的情景,會感到相當震驚。也有事情是幽靈無法搞定的。如果是光在,我就放心了」「喂,不要隨便決定!把我卷入你們幽靈的朋友圈!」赤城君也在抱怨,但是,「現在,能依靠的隻有是光啊」帝門君合起手說。「啊,沒辦法啊」赤城君皺起眉頭,「那麼,趕快走吧。回去晚的話,味噌汁涼了,小晴會生氣的」一說完首先站起來走出去了。味噌汁……意外地正經嗎……外表看起來是不良很恐怖,但是,內心好像是個好人。帝門君都在微笑麵對赤城君經常的傲嬌嗎?「沒問題,是光在緊急的時候也能作為依靠,會成為你的力量的」光信誓旦旦地說。於是,我和成為幽靈的帝門君,還有他的朋友赤城君,一起前往聖條學園。◇ ◇ ◇「好漂亮的學校啊」「啊啊,我的學校也像這樣很大很豪華,這邊也很不錯啊」在校門前眺望校舍,帝門君和赤城君發表著感想。我帶他們前往校舍三樓西邊角落的文藝部。但是那裡空無一人,「喂,文藝部的部長去哪裡了?」赤城君詢問附近的學生,那個被問到的人看到赤城君後嚇了一跳,「啊啊啊啊天野學姐的話,因為後輩打到頭意識不明,一起坐救護車去醫院了。」這樣告訴了我們。哇,要叫救護車那麼重要嗎!意識不明嗎?不得了啦。「趕緊的,井上君。像我一樣被火化了,就真的掛了啊」帝門君板著臉,說著討厭的話。「哦,是那樣的啊。如果火化,就完美結束了」赤城也點頭。明白了。火化拉,結束啦,請不要說得那麼直接~~~~~~~~~~~~◇ ◇ ◇在醫院的床上,遠子學姐青白的小臉躺在我的枕頭旁邊,「心葉!心葉!拜托了,快醒醒!」悲痛的聲音呼喊著。看到那樣的情形,心裡緊緊地發痛。遠子學姐……這麼傷心,這麼擔心我……。「還有,今天的點心還沒寫完呢!不寫到最後不行啊啊!」我突然感到心都碎了,想離開這裡了。直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意點心,這個人啊。反正,終歸到底,像我這樣的,隻是個跑腿的寫點心什麼的。「那,那個?井上君,你怎麼了?對著牆自言自語,你的身體好像沒事了啊。太好了」「……是啊」赤城君冒冒失失地闖進房間。「打擾了。」「你是?」遠子學姐嚇了一跳,抬起頭。像赤城那樣的不良的高中生,突然大搖大擺地瞪眼登場,無論怎樣遠子學姐也會吃驚的吧。「我叫赤城是光。在那裡睡覺的井上那家夥也來了。」「你和心葉,是什麼關係?」遠子學姐突然變得嚴肅緊張起來,為了保護我而站在床前,向赤城君投射警戒的目光。赤城君一臉冷淡地說,「怎麼說呢,一言難儘」「!」遠子學姐瞠目結舌。然後轉眼間臉變得蒼白——咦?總覺得,受到很大打擊似的……「明白了……心葉……啊啊,果然是這樣啊」不知為何遠子學姐手足無措很驚慌的樣子。「心葉的戀人是男生什麼的」遠子學姐小聲地嘀咕。我暈。為什麼變成這樣!赤城君也像是吃了一驚,「咳!說些什麼啊你」聲音像是堵住了。「彆隱瞞了,剛剛不是坦白說了你們的關係一言難儘嗎。你和心葉,偷偷摸摸交往了吧」「我,是男的!」「男同誌的愛,在文學上也是尋常的啊。放心,我是三島由紀夫也喜歡的“文學少女”,也打算理解那樣的愛呢。是的,在愛麵前人人平等。但是在現實中,心葉的男朋友出現在自己麵前,有點驚慌失措而已。很早就覺得心葉不太有女人緣有點奇怪……隻是一旦真相擺在麵前,果然很震驚……是的……心葉是野性的鬼畜攻的類型啊。是的,是那樣啊……」「不能理解啊,這個三股瓣!」赤城君表情扭曲,回頭看我們。帝門君忍不住笑了,「你的前輩好像是想像力十分豐富的女生呢」像人一樣自言自語。我在做夢吧。「請不要再說了,遠子學姐!還有,請不要天馬行空!請不要隨便理解!我沒有男朋友!」我這樣說了。但是,遠子學姐完全沒有聽到,「心葉君秘密的戀人得知他生命垂危,坐立不安地趕過來。就像是儘管被流放,但聽到朱麗葉的死的消息時,仍然不顧危險地偷偷潛入キャピュレット家的墓地的羅密歐呢」這樣感動地說。「我隻是偶然路過的!才不是那家夥的戀人啦!」「偶然路過的?和心葉玩了一整晚?」「不是!!是(帝門)光在路邊和那家夥打招呼」「誒誒誒誒,一下子三個人!那是不純潔的」「啊,三個人來這裡啊!有什麼不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再聽下去了。「赤城君!你增加了遠子學姐的誤解哦!」「嗯,是光是沒有惡意的,隻是該怎麼說呢……因為笨拙啊」帝門君沒有辦法的樣子,風一般地敲了敲我的肩膀。已經不能指望他們了。「早一刻都好,儘快回去自己的身體!」即使觸摸躺在床上的身體,我的手也會穿過它。回去,回去,即使拚命地祈禱,也沒有改變什麼。期間遠子學姐和赤城君還在說,「三個人一直在交往?」「不是交往啊,原本我和光在閒逛,光因為這個那個和那家夥high起來了」「在路邊搭訕?心葉,插入你和光君之間的關係啦?那麼你不是心葉的男友而是情敵?」誤解逐步升級了。說起來,遠子學姐!為什麼聽到光那樣男女都可以的名字,就用光君(男)替代!以前也是,誤解成我被柔道部的主將求愛,造成了大騷動。但是,我和那樣的男人看起來是那樣子的嗎?「嗚嗚嗚嗚,怎麼才能回去身體裡啊。」正苦惱的時候,帝門君突然興奮地說,「這裡果然要接吻吧。喚醒睡公主的是愛的吻,從以前就決定了吧」「啊,還要接吻?我還要被kiss?」帝門君浮現出是女生的話就會陶醉入迷的美麗的笑容,「怎麼能那麼不解風情。是光,聽到了嗎?對那個三股瓣古風的可愛的文學少女部長說,為了讓井上醒來,打心底愛他的人的kiss是必要的。」誒誒,愛的人!赤城君大吃了一驚,生硬地接過帝門君的話,「喂,為了讓那個人醒來,愛那家夥的人kiss他就好了。」「誒!」遠子學姐的臉立刻變紅,「這樣子……kiss什麼的」雙手按住臉頰,「但,但是,夏爾·佩羅童話集的睡公主也因為kiss醒了,也許有效果……也許」偷偷地看了看沉睡的我,又突然地臉紅了。難道遠子學姐,接吻……打算去做。在咕嚕著喉嚨屏住呼吸的我的麵前,遠子學姐害羞似的用嘶啞的聲音,低聲私語道,「那,赤城君……拜托了」「嗯?」赤城君一臉不理解。遠子學姐,保持側開臉的樣子,「給心葉,kiss」「哈啊啊啊啊啊?」像赤城君那樣一個調調,「誒誒誒誒誒誒」我也叫道。「為什麼接吻的是我!」「為什麼是赤城君親我!」帝門君,好象也是出乎他預料之外了,一愣一愣的。遠子學姐猛烈地搖著頭,「因為,我是很有禮貌的“文學少女”啊。在人麵前ki——kiss什麼的,我會害羞的。對啊,辦不到,絕對辦不到」一邊保持著雙手托著臉蛋,直到耳朵部分都變得通紅了,這樣訴說道。「拜托了,赤城君。隻有你才行,給心葉君kiss」那種事,請不要再拜托了~~~~~~~~!我真心不想活了。就在那個時候,「大笨蛋!!」赤城君用空氣都仿佛在顫抖的聲音大聲喊道。他挑起眉毛,抽動太陽穴,用銳利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嚇得肩膀一跳的遠子學姐,進一步的說,「那家夥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誒,那……那是……」遠子學姐支支吾吾,然後懦弱地輕聲道,「當然,心葉君是我重要的後輩啊。」「那麼,不要說那麼多了,趕緊kiss吧!重要的人在眼前快死了,是說害羞的時候嗎!在人麵前怎麼了!保護真正重要的東西的時候,還注意什麼彆人的目光啊!」好厲害,對遠子學姐說教。而且,遠子學姐不能反駁的聽著!最後,遠子學姐用帶著決意和感動的眼神,「……是呢,不要在意彆人的目光呢」這樣輕聲道。「啊,正是如此呢」赤城君大大地點了點頭。「隻是,我想是光出去房間外麵就好了」帝門君苦笑著。確實……。隻是,赤城君和遠子學姐都沒有考慮到這點。「心葉君,是我重要的……人。我,要加油」在赤城君像不動尊菩薩一樣嚴肅地注視的時候,遠子學姐把害羞的小臉躺在床上,靠近我的臉。果然相當的難為情吧,放在床單上的手在顫抖著。然後,用濕潤的眼睛看著我,「心葉君……拜托了,醒來吧。」像花瓣一樣的嘴唇在我的——我的嘴唇,遠子學姐的——!嘴唇,就是現在!頭裡麵突然變得發燙,心臟也像絞著那麼痛,我喊道,「不行!遠子學姐!」紫羅蘭的花香,輕輕地縈繞在我的嘴唇上。一注意到,我就突然從床上起來,伸出雙手,阻止遠子學姐。被我的手推著肩膀和臉頰的遠子學姐,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剛才,遠子學姐的嘴唇馬上就要碰到我的嘴唇了。「嗯,心葉……」遠子學姐用薄薄的粉紅色的嘴唇輕聲道。「那,那個?我回到我的身體了……?」看著自己的手,手臂,胸口,我哈哈地笑了,臉轉向一旁。遠子學姐的後麵,目光銳利的紅頭發的男生——赤城君站在那裡。但是,帝門君的身影哪裡也找不到。「回到身體裡了啊」赤城君直白地說了。然後,「光也說太好了。再見啦」赤城君說完,把手放到褲子的口袋裡,酷酷地,咯噔咯噔地走出病房。「謝謝!赤城君!帝門君!」我向有點駝背的背影道謝。「我也謝謝你們!」遠子學姐也拉開嗓門。然後,遠子學姐用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身體,「真的太好了。心葉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怎麼叫也叫不醒。我的心都崩潰了」……我想沒有崩潰那麼誇張吧,但是說出去,頭會被啪嚓的打吧。被遠子學姐這麼抱著,我總覺得很難為情,三股瓣飛揚的發尾咯吱著我的手背。胸口癢癢的,但是我不說多餘的俏皮話,沉默是金。沒有讓遠子學姐悲傷真是太好了,總覺得心情變得甜蜜了……突然,遠子學姐仰起小臉,顧慮似的看著我,勉勉強強地輕聲道,「那,那個啊……心葉君。你醒了,我非常高興啊。但是,被我吻醒有那麼討厭嗎?」遠子學姐鼓起臉頰,撅起小嘴。三股瓣的發尾,咯吱著我的手背和指甲縫。意識到臉靠的很近,我感到心臟都要跳出來,但同時表麵裝得平靜,「嗯嗯」這樣回答了。遠子學姐,突然間無精打采。「我,想要kiss呢」我剛這麼說,遠子學姐這回就瞪大眼睛,臉變得通紅,「這,這樣!」遠子學姐害羞地扭扭捏捏,放開了抱緊我的手。閉上眼睛,依然緊張的樣子,「說,說說說起來,赤城君的名字……是光,和光君的同乳兄弟名字一樣呢」這樣把話岔開。「赤城君說的“光”是誰?果然,心葉君和光君,赤城君是三角關係?」「不是」啊啊,總是給彆人添麻煩的乏趣的遠子學姐。我感到無力,然後回想起那個像是平安畫卷的主人公一樣的優雅的王子大人,和他的朋友笨拙而熱血的野獸君的故事。簡直就像是熱鬨的童話故事一樣的,一瞬間的邂逅。「光源氏的“光”——是正確答案哦。或許吧」「誒」對著摸不著頭腦的遠子學姐,我偷偷地笑了。「我和穿著高中製服的光源氏見麵了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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