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滿樓台(1 / 1)

千騎卷平岡 驚·神 3203 字 2個月前

第十一章風滿樓台走在城外射圃,回到大同府的道上,比試完後的這一路走來,臨風和庫賴都各懷著心思,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隻是同樣的,兩人的嘴角邊,如果仔細看的話,那麼一定也還可以依稀看見同樣一種,值得玩味的笑容!庫賴笑,那絕對是有理由的。畢竟,無論是誰,假如他能在戰場上的那一方天地中,也無論以什麼方式擊敗現在唐廷天下三路大軍統帥之一,此刻風頭正勁的木臨風,木將軍,那應該都是可以炫耀以及感到自豪的事情;那麼臨風呢?為什麼他的嘴邊也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呢?大同軍方麵的“馬其頓方陣”敗北,這難道不是已經成為事實了嗎?從射圃到最後大同城門前最後分彆,臨風和庫賴都並沒有太多的客套,臨風不是那種注重小節的人,但幸好,——庫賴也不是那種假惺惺的偽劣家夥!隻是分道前,庫賴這位在漠北塞外,一直有著極其強勢的威名,以及號稱“永不妥協”,作風強硬的北突厥族長,仍舊忍不住再回頭望了一眼逐漸遠去,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那青年將軍騎在馬上的英姿,以及堅挺的背影,目中的神色若有所思;而在那思索的神色中,越來越多的卻是一種無奈以及疑惑和置疑!……或許誰也不能保證,那份盟約是不是反而使得自己失去了先機;又或者,到底自己是真正意義上的找到了一個盟友,還是隱藏了自己日後北疆最可怕的敵人!“生子當如是!”半餉後,沉默不語的庫賴沒頭沒尾的從口中冒出這麼一句來,隨即不在理會跟在自己周圍的下屬,猛的策馬就往柳如煙的隨煙閣跑去!天下人皆為名利悉悉擾擾,今日的盟友,明朝的死敵!沒有什麼可以說的,隻是,希望這樣的局麵永遠也不會發生!其實,今天這一仗,或許隻有庫賴和臨風明白,其實雙方都沒有輸嬴,日後要是真的打起來,絕對不能以今天的勝負來衡量一切,因為一切也是未知數!不要奇怪為什麼這樣說,要知道:今天參加對陣的將士們中,可沒有一個是臨風手下真正算得上數的精銳部隊,而真正的精銳中的精銳,也就是其威震天下之初,那群曾在平定原一役中,與臨風同時聲名大噪的神勇死士,數百平岡精騎,卻並未出場。——這四百可以以一擋十甚至當百的親兵團,才是臨風真正最強悍的籌碼;而且,雖然庫賴對所謂今日木將軍擺下的這個古怪的方陣,不甚了解,但是從方才交手的情況來看:這樣的陣型,隻要擁有了充分的時間準備,一旦展開陣勢,隨著參戰的人數編排組合越多,戰鬥力發揮的效用而才會越大!所以說,光憑臨風臨時拚拚湊湊起來的,這百餘人馬所展現的非同一般的戰鬥能力看,若真的是按真刀真槍的實力布防的話,那戰況如何就不敢斷定了;甚至就是剛才的“贏”,也讓己方的突厥幾十騎幾乎出儘了全力……沒有露出自己的優勢,也沒有暴露自己真正的缺點,但反而卻摸清了北突厥騎兵的一些戰術和作戰方法,不得不說,臨風這次即使是輸了,但是得到的好處要比庫賴的多上很多!——這或許,也就是臨風為什麼麵露微笑的緣故吧;而庫賴的笑容,現在理解起來,可能苦笑自己一時間爭強好勝,以至於最後中策的成分比較多。總之,一場被雙方主將都嚴令不準外瀉的比試,就此落幕,至於後遺症,至少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來!次日,庫賴的親自到訪,宣告了,突厥兩萬戰馬儘數收歸囊中的消息!這不能不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到這個時候,這次結盟無論在意義或實際操作上都可以說已經是成功了大半了;另外,根據,盟約的一切,對於針對原本黑甲騎兵不足之處的訓練,就在臨風和庫賴緊鑼密鼓的操練,立即展開了非常有建設性的戰馬騎術訓練計劃;可以說,這次的結盟,為臨風、為整個大同軍軍勢所帶來的巨大戰鬥力和無以倫比的信心鼓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很快就可以從下一場激烈的戰鬥中能看得到。做為一個動輒可以決定數萬人生死的大將軍,臨風可以說,沒有什麼時間是可以用來空閒的,——當然,他自己想偷懶的時候除外!就拿這幾日來說,隨著盟約的成立,陪同北突厥族長的時間增加;大同器械正在不間斷,日以繼夜,不眠不休的複製李懷仙那恐怖的攻城武器,火蝗;和現在身邊唯一可以謀劃天下大勢的謀臣金澤,一起不斷討論對於盟友,隨煙閣勢力的態度!——可以說,臨風從當日不知不覺的回到府裡開始,就真的忙暈了。既然忙碌,那麼有些事情,他自己也似乎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譬如,關於那個公主身邊的小丫鬟到底是誰……就在這時候,大同府衙,幽靜尊貴的廂房中,似乎,有人也正在改變著什一些東西!“公主,你怎麼能這麼讓大家擔心呢?這是一個公主該做的事情嗎?這次實在太過份了啊!”不論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論當日陸常信對她是怎麼稟報的,總之此時的翩翩,平日裡柔柔弱弱的一雙美目中,正閃爍著一絲難以熄滅的怒火,把一切的矛頭,也都不顧及身份,直直的指向身旁,那個正在撥弄自己烏亮青絲的罪魁禍首,當今玄宗皇帝的掌上明珠,平華公主!其實,這已經是平華偷偷跑出府去的第三天了!不過,平華可不像臨風那麼好命,天大地大的,在大同沒有人敢對他說個“不”字,也同樣的,沒有人敢對他大吼大叫的!相較於臨風而言,可憐的公主現在麵對的局麵是,一連兩天中,本來和藹可親的翩翩姐姐一改平日的“溫言溫語”的形象,開始述責說起公主一切該做的不該做的禮儀,嗚呼哀哉……“總之,以後不準這樣了!”這樣的行為,雖然不用說也可以知道,收效可以說是甚微!可是,公主這個妮子,軟硬不吃本領,她大概也早就習以為常了;而這樣的輕微指責,一般來講,與其說是真的指責,其實也不過是公主膽大妄為後,照例的過過場子罷了!至少,如此賣力的“過場子”,翩翩在最後無奈快要放棄的時候,還是終於拉回了我們平華公主的一絲絲注意力!纖細雪白的小手放開一直把玩著的美麗秀發,歎了口氣,對幾乎已經快抓狂的姐姐說,“好了,好了,翩翩姐姐,你就不要再生氣了!當心真起了皺紋就不漂亮了哦;平華答應你,以後再也不任性妄為了。”真是熟門熟路,按部就班啊!想必,這樣的話平華實在是已經說了不少了吧,那麼可信度,恐怕……“真的?以後不會了?”看著眼前這個正很努力的擠出一陣誠實眼神的卻沒有信譽的妮子,翩翩將信將疑,滿不放心的問。“不會了,不會了,”撅了撅嘴,公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平華敢保證哦!”“你確信不會?”“是啊!是啊,我不僅確信,我還確定呢?不然我們三擊掌!”公主說罷,翩翩卻不遲疑,當即長身而起,麵上神色一慣的沉靜內斂;那邊,平華雪白的小手也舉了起來,迎著翩翩的纖長手掌,“啪、啪、啪”的連著三擊掌!掌聲落,翩翩這才真正覺得鬆了口氣……這下,已經做了連續扮了兩天黑臉的翩翩,終於可以送口氣了!雖然這手是舉起了,擊掌也擊了,但是誰信這個公主真的從今天起,立即中規中矩,知書答理,不惹是生非,大門不出,二們不入?想必相信的人才是天真的可愛!翩翩此刻心中真實的想法,如果說出來,恐怕連公主都會吐血:算了、算了,等著這個小妮子下次闖禍吧,反正這次的目的達到了,也估計可以消停一陣子了。“好了,翩翩,你現在放心了吧。我已經答應你了。以後一定會懂事了。”平華的聲音難得的也沉穩了起來,略頓了頓才續道:“現在,確實也到了我該懂事,該做些該做的事情的時候了。”“恩?什麼?公主,你又想乾什麼?剛剛我們不是說好了麼?”翩翩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是、不是!”看到翩翩姐姐這麼不相信自己,平華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平日裡妄為的後遺症了,連忙擺手,“我這次是說真的啊!”“說說看!”唉,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翩翩實在是感到,自己跟這樣一個公主在一起,老的的確是太快了。這不?原本是二九年華的她,已經淪落為碎碎念的老太婆了,在接下去天知道又是什麼角色!“那麼我就說了,”天真的仰起頭,看了眼天花板,食指輕輕點著自己的小櫻唇,想了片刻,“我想立即準備封賜木將軍,讓將軍儘快早日動身,繼續發兵北進,平伏這個亂世!”“什麼?”驚訝的抬起頭,翩翩奇怪的看著這個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愛打愛鬨的公主,“剛剛,是公主您在說話嗎?”“哎呀!翩翩姐姐,你怎麼這樣啊!”懊惱的立即恢複了本性,平華有些被揭穿了本來麵目,惱羞成怒的味道,“當然是我說的,這個房間還有其他人嗎?真是的!”“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是說,對了……。”似乎被公主的改變嚇到了,翩翩有些驚訝的連話都雜亂起來;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的意思,為什麼平日裡我提醒了你那麼多次,都推三堵四的,這一次卻忽然自己提起這件事情呢?公主,你前天出去,到底遇到什麼,見到什麼了啊?”對啊,這不僅翩翩不知道,我想大家也納悶了!——難道說公主是知道了木臨風的身份?才改變態度的嗎?不可能啊!對於這兩位來自皇城的皇親國戚來說,木臨風一直隻僅限於外人的告知,以及近來卷麵上的認識,雖然陸常信等人,處於尊重以及對朝廷的忠誠,把她們當成重中之重的貴賓來接待,但實際上,根據臨風的吩咐,也還沒有把臨風的任何事情告訴過她們!就像這次翩翩向陸常信請求幫助一樣,陸常信最後給翩翩捎信,他明明看到了臨風就在公主身旁,但是他最後給的信息就是單純的說:公主一切安好!——單單就把臨風的一切給省略了。所以,弄的翩翩根本不知道當日出門的不指公主一個人,而公主又根本不知道,陪著自己出門的,到底是誰?那麼現在為什麼公主一下子就改變了態度呢?沉默了許久,屋子裡少了翩翩的教條,也少了公主嬉皮笑臉的話語,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翩翩姐姐,其實,我隻是感慨罷了!”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平華沒有什麼表情,悶悶的說,“感慨,我們唐人,為什麼會被一些外族,如逆賊安祿山之流,率領著一幫根本沒有經過什麼正規訓練的蠻人大軍,就把我們軍事重鎮,一些號稱是如何善戰,一些號稱是如何英勇,一些號稱是如何悍不畏死的士卒們打的手無反擊之力!”“哦!”努力的看著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天真活潑的小姑娘,翩翩仿佛間覺得平華有些變的不一樣了,好象成熟懂事了好多,又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由得狐疑的問道,“那麼你說這是為什麼?”“生活所迫啊!”鬆了一口氣,平華把當日自己看到的一切想法,也都說了出來,“就是在我們的軍隊穿著上好的皮革衣甲的時候,邊遠地區,遠離中原的漠北邊疆,一些北地驍勇男兒,卻正要穿著自己‘白蒿布’,去勞作,去忍受寒風朔朔!——那麼可想而知,我們大唐軍卒在衣食無憂的時候,那麼其他北地男兒是在為了食物為逐獵猛獸;正當我們大唐男兒訓練著不知所謂的東西時候,去征戰沙場的時候,那些外族人,正穿著這樣的東西,四麵征戰……我朝絲綢舉世聞名,一絹千金,但是,再華貴的東西,恐怕也比不上亂世中的白嵩麻吧!再加上,我們富裕日子過久了,根本不知道戰亂的味道;種種原因,最後注定了,我們現在城池陷落,失卻半壁江山!這樣一想,其實也無怪乎一打起戰來,我們十萬、十萬,數萬、數萬大軍的投降了吧!”年少不更事的公主,這時候瞧來全身都籠罩在一片悲愴憤慨的氣氛中,稚氣秀美的小臉上也仿佛出現了那種生為皇室中人特有的尊貴桀驁之氣。翩翩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平華,在她的印象中,平華一直以來,都是應該開開心心,整天樂嗬嗬的,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但是其實也還好了!”沒有理會翩翩姐姐那一副啞然的樣子,公主像是回憶,又像是述說般,把自己所有的想法,也都慢慢的一次性說出來,“沒錯,這些北地男兒,在塞外也好,在漠北也罷;安分守己的也好,正犯上作亂也罷;的確也比我們唐人更鐵血豪氣,勇猛善戰,但是,想我中原文化,兩百餘載璀璨文明的偉大朝代、浩瀚如斯,我們還有李將軍獨當一麵、郭元帥威震一方,以及千千萬萬愛國的能人誌士,甚至,我們還有木將軍……翩翩姐姐,你不是跟我說過嗎?木將軍,中平一十八郡,郡守降敵,在平岡郡孤立無緣,獨木難支之時,正是他視死如歸,毅然率領一千騎兵,趁雨夜之機,於平定原斬殺敵軍主帥高之遠,一舉就擊潰了其五萬叛軍,一戰成名;後於靜邊,再獻奇謀,切其了糧草,斷其後路,橫渡殺虎口,強越參合陘,智取大同,不損朔方大軍主力絲毫,一下就覆滅了三十餘萬敵兵,挾兩戰之威,連戰連捷,使得原本叛軍士氣如鴻的現今,天下間忠於大唐的能人義士信心倍增!”“是的!公主!”翩翩看著麵前的柔弱的女孩子眼中逐漸閃亮的光芒,不僅沒有激動的神色,反而有種悲哀,可憐生在帝王家,就算是在那麼整日裡瘋言瘋語,最後,也還是有著和她身份相符的義務,“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準備授封的詔書,印璽!”“好的!翩翩,請你現在就去通知陸大人,讓木將軍報名冊上來,我們好早日給木將軍授封正名,然後,對於我的婚事……父皇,不會沒有跟你提及吧?”“公主?你!”剛才假如是吃驚,那麼現在翩翩就是驚訝了!“嘿嘿,當我沒說過!”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平華悄悄的斂去自己那一絲黯然的眼神!兩人都不想在說什麼,談話,已經結束了!最起碼,在臨風在這個“唐廷第一智將”的身上,她們還是看到了唐朝的希望!——這就足夠了,不是嗎?成長是種喜悅,而成熟,那似乎就是一種悲哀了!不管公主的這個命令,究竟會給軍隊,給大同,給這個亂世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總之,木臨風在不久後的現在,臨風書房門前,金澤兩輕一重的敲門聲適,適時響起了。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比較特彆,稍微比平日裡快了點的節奏,隱隱透出門外人顯然有些不尋常的情緒。“誠之,進來吧!”臨風放在正看著的設計圖,隨著金澤的身影進入房內,嘴角也慢慢浮起神秘的笑容:“誠之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既然大人有未卜先知之能,又何妨不先猜上一猜?”金澤淡淡淺笑,目中卻難掩那絲興奮。“恩!”用手支起自己的下顎,臨風對金澤說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是不是公主方麵!”“大人果然高明,正是公主殿下,差陸大人向大人討要‘軍功冊’,要擇良時給大同眾軍士授封正名。”“很好!那就有勞誠之代筆擬一份吧。”臨風還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感覺,反正對這種事情,他自認為的確是沒有比金澤更合適的人選了;而對於那個無良公主,臨風真是印象太深刻了,但是卻一點好感都沒有;而當日陸常信以為臨風跟公主出府,是臨風有意為之,也就沒在多說什麼?——這最後就搞笑了!“對了,特彆不要忘記‘逞扈’‘達恩’和‘郝平’他們三個,還有就是韓伯父,郭世伯,陸大哥!恩,彆的都由誠之看著辦吧。”臨風在這方麵神經還是很大條的,同時也完全相信這樣的事情,金澤自然會處理的非常的好。金澤聽了也就當仁不讓的應承下來!做為軍師和幕僚的他,當然也明白,這是臨風對於他的信任和倚重!畢竟寫封表這樣的事情,可是要承報朝廷,可大可小的!其實,也許金澤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多年來由於嘗儘世間艱辛,人情風霜的桀驁性格,也在臨風的潛移默化中漸漸變得有些暖意起來。“是!大人!”金澤答應下來,就自行在臨風的書房內,擺開紙張筆墨,動起筆來。臨風在旁邊看他筆走龍蛇,不一會兒的工夫一份條理分明,行雲流水,所列俱全的“戰功表”就呈現在眼前了,:“……幸得天佑我朝,靜邊軍戰後,雲中克敵,能人輩出,有靺鞨‘逞扈’者,心思技巧,獻‘海嘯戰術’,兵行迅捷,克敵於雷庭,戰功顯赫,奏請封賞;有契丹‘達恩’者,於李懷仙一役中,八千兵卒出城,三千殘兵不知歸返,英勇殺敵,浴血奮戰,奏請封賞;有漢人‘郝平’者,於李懷仙一役中,獻‘火油飛濺’‘凝布成石’之策,襲於亂軍,破敵神機,奏請封賞;……”雖然對金澤滿口“之乎者也”的官方語錄不甚了解,但是大概知道了輪廓的臨風,微微頜首,靜靜聽完這一切;這才對金澤說:“誠之,你好象忘記了一個最最重要之人了吧?”“哦?”金澤麵現費解之色,疑惑道:“大人?”“誠之,是誰想出這‘水淹李懷仙’的上上良策,他居功至偉,難道可以不受封賞嗎?”木臨風淡然笑道,目中的光彩褶褶。“大人,金澤深受大人知遇之大恩,現今尚未能回報大人於萬一,萬萬不敢私自居功啊。”金澤低著頭,聲音裡一絲波動,對於臨風這番話,無非有兩個解釋:第一,是臨風確實在為自己討封賞;那麼至於第二麼,就是,身為軍師幕僚最最忌諱之事:功高蓋主啊!——金澤想到這裡,脊背不禁一陣汗濕……“你想些什麼呢?”臨風好笑的看著金澤的反應,想不到自己隨便一句,居然讓誠之猜測如斯!對於自己現在的聲勢,心裡已經是百味具生了,談不上高興還是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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