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將軍一家通敵叛國”的傳言第二天就傳遍京城。百姓們都不願相信愛民如子的夏將軍會叛國,但是據說此事鐵證如山。夏府之人全被打入天牢而夏家的女人亦打入冷宮。百姓對夏家的態度從惋惜變成了憎恨。天牢中的夏家人卻異常的冷靜,沒有即將麵對死亡的恐懼。“爹,你可曾後悔過,為軒轅皇朝世代效忠,換來的卻是如此難堪的結局。叛國?不知他們是如何偽裝出的柔然書信。”夏若覺輕聲問道,沒有死亡的恐懼,心中儘是坦然還有一絲不舍,不放心在宮中的夏瑾萱。“若覺,為何要毒殺柳昱月?”夏父沒有回答夏若覺的問話,而是冷聲質問道。震驚的看向自己的父親,隨即露出一抹苦笑。“爹爹,你也認為是我殺了柳昱月?”失望的看向自己的父親。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似是有話要說,眼中帶著哀痛之色。“爹爹你和娘親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和瑾萱?”緩緩地靠近自己的父親,心中儘是無儘的害怕。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不想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木中。“若覺,其實柳昱月是你娘親的女兒,一個你娘親不願提起的女兒。”雖是自己的妻子受辱時留下的孩子,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她依舊是夏若覺同母異父的妹妹,夏瑾萱同母異父的姐姐。難怪她們兩人會長的如此相像,因為她們長的都像娘親。“這就是真相,她是娘親和誰的女兒?”真相太殘忍,他無法接受。那個女人竟然會是他們的親人。“她的父親我和你娘親也不知,她的出生一直提醒你娘親,她曾經遭人強。暴,所以一出生,她就被送走了。直到她作為和親的女子,下嫁摩耶的可汗,我們才知道她的身份。”夏父娓娓續道,心中帶著憐憫。不知是否是報應,他們夏家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爹,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何用?她已經死了,我們也將和她在黃泉路上見麵。”夏若覺淡淡的說道,她的死,他沒有一絲悲傷。“爹是想若是將這一切告訴皇上,皇上是否會因此而放過瑾萱。”憧憬的說道,不忍自己的一雙兒女都陪他共赴黃泉。輕輕地搖了搖頭,軒轅熙根本不會召見他們。若是他們注定要死,讓瑾萱一人活著太殘忍。“爹爹,對瑾萱來說,死,或許是一種解脫。”無力的閉上雙眼,若是可以,他希望瑾萱永遠不知道他們即將被砍頭的事情,永遠幸福的活下去。但夏若覺清楚的知道,這是奢望。夏父不再說話,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他又何必強求。******風不斷從破舊的窗戶中吹進房內,夏瑾萱靜靜地靠在床上,雙眼空洞。白皙的肌膚上因為寒冷而布滿小疙瘩,她卻仿佛感覺不到。寢宮的門被人慌張的推開,夏瑾萱輕輕地轉過頭,過了很久,視線才對上那個滿臉慌張的人兒。“小柔,你怎麼來了?”笑著說道,原以為已被所有人遺棄,沒想到小柔還記得她。“娘娘。。。”哽咽的看著夏瑾萱,該怎麼和她說夏家之人已經被打入天牢,三日後處斬。“我已不是娘娘了。”笑著說道,眼神卻透著絕望。她不是娘娘,在這深宮中,她連一個宮女都不如。對於害他心愛女人的人,不知他會如何處置。快步跑到夏瑾萱的麵前,將羸弱的身子擁入懷中。“娘娘。。。夏將軍被打入了天牢,三日後問斬。”小柔緊緊地抱著夏瑾萱,深怕得知真相的夏瑾萱做出傻事。淚水瞬間噙滿眼眶,想要掙開小柔的桎梏,卻怎麼也掙不開。“為什麼?即使是我下的毒,為何要牽連我的家人。”絕望的呼喊,那個男人卻聽不到。“娘娘,你冷靜點。”用力的抱住夏瑾萱,小柔痛苦的續道,“娘娘,他們都說夏將軍通敵叛國。”通敵叛國?即使恨她,為何要讓她的家人背負如此沉重的罪名,生生世世受世人唾罵。“我要去見他。”不在掙紮,隻剩下絕望。“娘娘,皇上會聽你的嗎?”小柔鬆開了桎梏,一字一句的問道。輕輕地笑了,笑的悲愴,她一定要見到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冷宮,一路快速的跑著,喘息聲越來越大,胸口很疼,夏瑾萱緊咬下唇,心悸病怕是要複發了。“你不能進去!”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夏瑾萱。“軒轅熙,不敢見我嗎?”夏瑾萱大聲的喝道。坐在禦書房中的軒轅熙眉頭微皺,怕?他軒轅熙何時怕過。“讓她進來。”威嚴的聲音帶著怒意。侍衛放開了抓著夏瑾萱的雙手,為夏瑾萱打開了禦書房的門。痛苦的看著端坐於一旁的男人,男人的眼中隻有輕蔑。“為什麼要連累我的家人?”一步一步走向使自己墜落痛苦的根源,為何見到他,心還會痛。“你們夏家通敵叛國,你竟然還有臉替他們求情?”用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軒轅熙怒聲喝道。毫不畏懼的看著軒轅熙,夏瑾萱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夏家世代效忠軒轅皇朝,換來的竟是這個結果。熙,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放過我的家人?”癡癡地看著軒轅熙,快速的摘下頭上的簪子,用力的刺在自己的心口處。血順著黃色的發簪滴落在地,輕輕地閉上了雙眼。早該這麼做了,活著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回過神時,竟是滿目的鮮血。軒轅熙快速的跑到夏瑾萱的身邊,卻隻能抱住她下滑的身子。吃力的睜開雙眼,沾滿鮮血的右手仍是忍不住撫上男人的麵容。“熙,愛上你,我沒有後悔過。隻是希望你放過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右手無力的的滑落,睜開的雙眼再次閉上。“瑾萱。。。”害怕在心頭滋生,她怎麼可以死,他還沒有開始報複。不可以,她不能死。“來人,傳太醫。”封住了夏瑾萱的穴道,軒轅熙大聲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