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123章(1 / 1)

清穿之千嬌百媚 義楚 1935 字 2個月前

延禧宮溫知許坐在龍攆裡, 一路從中和殿再到仁祥門, 最後一路抬到了延禧宮,龍攆才停了下來。龍攆虛虛放下, 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都跟著停了下來。龍攆中,溫知許正低頭把玩著棋盒裡的棋子,棉霧站在龍攆外麵輕聲道:“主子, 到了。”黑色的棋子從白嫩如玉的手心中溜下去,軟糯的聲音嬌聲道:“那便出去罷。”說罷,纖細的手指掀開明黃色的羅帳落在棉霧伸出去的雙手上,溫知許彎著腰從龍攆中探出一個頭來, 嬌俏的臉蛋,五官精致,生子之後眉眼之間仿若是褪去了青澀, 從頭到尾都透著成熟的嫵媚。棉霧扶著主子下了龍攆,溫知許腳剛落地,撩起眼簾往前方看去,延禧宮上下已經煥然一新,臉生的太監宮女們早早的就接了聖旨從頭至尾都收拾好了,正站在門口一臉期待的看著兩人。溫知許將手放在延禧宮紅漆的大門上,白皙的手指有些慘白。棉霧低頭看著主子的模樣, 就知她這是想到了似雲,歎了口氣一手握住主子的手,無聲的安慰著:“主子,進去吧。”溫知許低下頭, 眼神恍惚了一瞬。扭過頭,眼神朝後看去,如今德妃掌管後宮地位崇高,她的轎攆自然在所有妃子前麵,龍攆後麵就是德妃的轎攆。德妃的永和宮離延禧宮就一道紅牆的距離,但龍攆停下德妃的轎攆自然也隻能停下,溫知許不走,德妃也不能走。她勾起嘴角笑了一聲,淡淡吩咐:“本宮雖回來了但萬歲爺還在門口,讓龍攆就在這門口等著,什麼時候萬歲爺來了延禧宮,龍攆才可以下去。”“娘娘——”抬著龍攆的太監們一臉為難:“這——”他轉頭示意了一番,若是龍攆停在延禧宮,後麵的隊伍如何能過去?“本宮說讓你留在這裡,你就留在這。”溫知許垂下眼簾,微揚起下巴眼簾不怒自威。抬龍攆的太監們嚇得連忙低下頭,就見溫嬪娘娘一眼未發自顧自的進了延禧宮。萬歲爺寵愛這位溫嬪娘娘寵的飛上了天,太監們相互看看竟是誰也不敢走。德妃坐在轎攆中見許久都沒動靜便派人出去查看,綠屏打聽之後回來稟告:“主子,溫嬪仗著萬歲爺的寵愛以下犯上,實在是太過無禮了些。”“你也知道她這是仗著萬歲爺的寵愛——”德妃閉上眼睛,撩下的眼神一片晦暗:“既然知道萬歲爺寵她,就彆再說了。”“可是娘娘——”綠嬪歎了一口氣:“現在這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娘娘要等在什麼時候?”德妃與一眾妃子被龍攆堵在延禧宮門前,康熙直到兩個時辰後才知道這事,李德全垂著腦袋模樣忐忑:“萬歲爺?”“讓龍攆回來吧。”康熙往身後的軟榻上一趟,伸手揉了揉眉心。李德全吩咐小太監下去,見萬歲爺這般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萬歲爺,溫嬪娘娘……”他還沒說完,就見萬歲爺放下捏著眉心的手,淡淡地說了一句。“睚眥必報的小東西。”雖是罵,但那嘴角分明是勾起來的。見這神情,李德全便知道萬歲爺定是不會計較了,溫嬪再任性,萬歲爺也樂意寵著,那些個不受寵的妃子們便隻能受著了。***溫嬪娘娘還沒進宮就已經在後宮傳聞的沸沸揚揚的,後一進宮又讓德妃與一眾妃嬪在烈日下等了兩個時辰。這般以下犯上的事萬歲爺卻連一句指責都沒有,偏心的實在是厲害。翌日被擋在門口的妃子們自發去乾清宮,靜貴人哭著喊萬歲爺求一個公道:“溫嬪跋扈,仗著寵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求萬歲爺處置。”除了德妃之外,去春獵的妃子們都去了,陳氏陳貴人跪在中央,低著頭牽起一抹笑,德妃與溫嬪打架,受苦的卻是她們這些末等妃子,何其可笑。果然,如她所想,萬歲爺隻淡淡吩咐讓人將她們送回去,至於溫嬪,一句處置都沒有。浩浩蕩蕩的鬨了一場,這麼多人都比不過一個溫嬪有分量。下午的時候,萬歲爺倒是去了一趟延禧宮。延禧宮內,溫嬪正在逗弄十八阿哥,小小的人兒才一丁點兒大小,正縮在嬤嬤的懷中睡的正香。康熙進來的時候就見溫知許低著頭,伸出手指在十八阿哥的臉上輕輕戳著,手指頭大小的拳頭伸出來推了推,溫知許仍然固執的上前,那架勢像是非要將十八阿哥弄哭不可。“你這個做額娘的。”康熙笑了一聲,上前掐了掐她腮幫子的肉:“莫再欺負朕的兒子了。”“萬歲爺偏心的緊。”溫知許瞪了他一眼,竟生氣的將身子偏過去。康熙也不惱,笑著逗弄了一番嬤嬤懷中的十八阿哥,見十八阿哥閉著眼睛睡的正香,便揮手讓奶嬤嬤帶人下去,小聲道:“好好照顧十八阿哥。”宮女嬤嬤們一起下去了,屋子裡隻剩下康熙與溫知許兩人。康熙瞧著身邊的溫知許,捂著嘴清咳了一聲,隨後將手放在溫知許的肩膀上,溫知許卻身子一扭,將放在肩膀上的手又甩下去。“你生什麼氣?”康熙又驚又好笑,“你將德妃幾人擋在延禧宮門口曬了兩個時辰的太陽,你還好意思生氣。”“嬪妾就是生氣,萬歲爺若是要罰的話,現在就罰嬪妾就是了。”溫知許垂下眼神,冷著一張臉:“嬪妾絕無怨言。”“朕還一句話都沒說呢,你就巴巴的什麼都說完了。”康熙親自上前捧了一杯茶水過去,無奈道:“朕說懲罰你了麼?”李德全見屋子裡沒人,猜到主子們該要茶水了,剛悄聲的捧了杯茶水進去,就見萬歲爺親自拿著杯茶盞走到溫嬪娘娘身邊。李德全哪裡瞧見過萬歲爺這般伺候人啊,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卻見溫嬪卻連手都不伸,湊過頭示意,萬歲爺笑了笑掀開茶盞將杯子送上去。青花瓷的茶盞印在她那張玉白的臉上,看上去竟是比那瓷器還要細膩幾分,溫知許卻渾然不在意,那紅的滴血的嘴唇輕輕張開,就著萬歲爺的手喝了一口。喝完之後還理直氣壯的埋怨:“那萬歲爺一臉凶悍的過來乾什麼?嚇到嬪妾了。”康熙伺候的心甘情願,放下茶盞頗為好笑的捏了一把她的鼻子:“朕是擔心你剛進宮就得罪了人,現在外頭都再說你跋扈,瞧你到時候如何是好。”“嬪妾何時跋扈了?”溫知許嬌俏的下巴一揚,眼神輕蔑毫不在意。屋子裡傳來萬歲爺爽朗的笑聲,李德全看到這裡不敢再瞧,立馬又悄聲兒的出去了,乖乖兒的,這溫嬪娘娘簡直是爬到了萬歲爺頭上了啊。正想著呢,延禧宮的小太監忽然上前,見李德全守在門口,忽然問:“公公,您怎麼守在門口?”小太監剛說完,李德全就一巴掌甩在頭上,“小聲點,萬歲爺再裡麵。”小太監點點頭,放慢聲音道:“公公,養心殿來人了,說是太子殿下求見萬歲爺,這……”李德全雙眸複雜的往門裡看了看,尋思道:“你等著,我進去稟告一聲。”他貓著身子,悄然的又進去,就見萬歲爺與溫嬪娘娘在一起下棋,溫嬪娘娘撐著下巴正認真的看看麵前的棋盤,萬歲爺卻手拿著棋子一臉寵溺的看著溫嬪娘娘。李德全硬著頭皮,小聲道:“萬歲爺,奴才有事稟告。”他說著湊到萬歲爺耳邊,輕輕道:“太子殿下在養心殿,求見萬歲爺。”他說完就飛速的低下頭,不敢再看萬歲爺一眼。康熙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溫知許,離得這麼近也不知她聽進去多少,腦子裡想到這,臉上的表情卻沒變,隻笑著將手裡的棋子一粒粒放入棋盤中:“看來這盤棋還是下不完了。”他站起來,道:“朕去養心殿一趟,這盤棋留著下次再下。”“嬪妾恭送萬歲爺。”溫知許站起來,手卻掃了一把棋盤,原本布局分布的黑子白子立馬便混為一體,棋局被毀了個一乾二淨。“你這是作甚?”康熙的臉色瞬間變了。溫知許低下頭,漫不經心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分揀出來放入棋盒中,淡淡道:“昨個在龍攆中那盤棋萬歲爺說晚上來下,萬歲爺沒來。”“今個這盤棋還沒下完,又說下次繼續。”手掌往下,一把黑色的棋子儘數落入棋盒中:“反正萬歲爺說了又做不到,嬪妾乾脆不等了。”她說完就坐下,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康熙舉起手指:“你……”他你了個半響,還是一句狠話都沒說出來。倒是自己氣的甩了甩袖子,跨步離開延禧宮。見萬歲爺走了,棉霧才上前:“主子這是故意惹萬歲爺生氣?”怕是整個後宮,也就是主子敢這般惹萬歲爺生氣的。“這後宮人人見到他都一個模樣,溫柔大方又善解人意,阿諛奉承、小心巴結。”溫知許笑了一聲:“總要讓萬歲爺見些新鮮的。”棉霧嘴角帶笑的捏著溫知許的肩膀:“奴婢看,不止這個原因吧。”聽到這,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笑了起來,微微上挑的眼尾半眯著,紅豔的滴血的嘴唇輕輕張開:“自然不是。”如玉般白皙的手指敲響在桌麵上,溫知許淡淡道:“既然要在這紫禁城過一生,那自然是要換個活法。”“驕縱、任性,本宮想怎麼舒服怎麼來便是,至於萬歲爺舒不舒服。”她扭頭朝身後的棉霧笑了一聲:“那乾本宮何事?”***養心殿清潤如玉般的人出了養心殿的大門,守在門口的張公公立馬彎腰上前:“殿下?”他抬頭,卻見太子殿下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太子殿下?”張公公重新喊了一聲,太子殿下眼神迷茫了一會,才算是回過神來“殿下可是累到了?”胤礽輕輕皺起眉心,搖搖頭。低頭踏著步子下了階梯,一步一步往毓慶宮的方向走。見主子不說話,張公公也不敢多嘴。走了沒一會,太子忽然轉頭:“你有沒有覺得,這段時間皇阿瑪像是在疏遠孤?”這話……張公公連忙笑著道:“殿下說的這是何話?萬歲爺對殿下這般恩寵,如何會疏遠殿下?”清竹淡雅的人卻搖著頭:“不,孤覺得皇阿瑪最近的態度奇怪的很。”他剛剛稟告昨日進宮之時宮女太監們傳播後妃的流言,不過是說了一句溫嬪娘娘,皇阿瑪當時看他的眼神就非常奇怪。像是……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防備。那眼神胤礽之前見過,打獵的時候森林之王老虎的眼神就是那般,若是見獵人碰了自己的配偶或者小虎崽子,就是那種眼神。高高在上,不容許任何人輕視與窺探。胤礽閉上眼睛,再回想了一邊:“沒錯——”剛剛皇阿瑪的眼神就是那樣,一模一樣。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不是獵人,他是皇阿瑪的親生兒子,如同那老虎護著的小虎崽。可從何時開始,那麵對獵人的眼神開始對上了他?太子閉上眼睛,想的腦袋都疼了卻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張公公見狀連忙上前勸:“殿下,彆在胡思亂想了,萬歲爺最寵愛的就是殿下您,定然是主子想多了。”“最寵愛?”太子嘴裡喃喃的說出這幾個字,想到往日的總總複雜的神色一點點溫和下來,如玉般溫潤的人看了看麵前,走下去:“但願是孤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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