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1 / 1)

清穿之千嬌百媚 義楚 2670 字 2個月前

她眼神輕瞟, 雙眼之中帶著笑意。德妃不愧是德妃, 就算是麵對溫知許那高高挺起的大肚子也隻臉上僵硬了片刻,立馬就放鬆下來:“原是溫妹妹……”“德妃姐姐萬福。”溫知許扶著棉霧的手, 剛要彎下膝蓋,身邊的康熙就掐住她的胳膊將人帶起來:“你身子重,跪什麼。”溫知許隻得對德妃笑了笑:“嬪妾身子不適, 還望姐姐見諒。”“妹妹嚴重了。”德妃撩下眼皮,眼神落在地上的大阿哥身上:“萬歲爺,外麵奴才眾多還是給大阿哥留些臉麵,讓他起來吧。”“這個逆子。”康熙咬著牙, 撩起帳子走了進去:“給朕滾進來。”龍帳中,康熙坐在軟榻上,溫知許隨著他身後走進去。德妃與大阿哥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剛一進帳子就看見溫知許坐在軟榻的另外一邊,與萬歲爺並排而坐一左一右。她原本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與大阿哥一起站在了龍帳中央。“德妃——”康熙本來心情就不順暢,見狀不耐煩的揮揮手:“坐下吧。”李德全瞧一眼身邊的溫嬪與還站著的德妃,眉心一閃低頭退到了一邊,倒是溫知許身後的棉霧上前端了個繡墩過去放在德妃身後。小聲道:“德妃娘娘莫怪罪,我們主子現在肚子太大坐不得繡墩, 倒是坐在軟榻上麵舒坦一點。”德妃冷著一張臉,咬著牙淡淡道:“不礙事。”撩下眼皮,不甘願的坐在了繡墩上。嘴裡卻適當道:“萬歲爺,大阿哥也是救母心切, 萬歲爺可千萬不要怪罪了他。”“皇阿瑪——”大阿哥見狀,低頭跪下:“兒臣今日來是想求皇阿瑪饒了我額娘一命。”“縱然額娘有千錯萬錯,可說到底是從小跟在皇阿瑪身邊,懇請皇阿瑪念在這個份上無論如何饒了我額娘這次。”大阿哥說完,低頭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聲。康熙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動容,隨手撈了手邊的東西砸過去:“逆子,你額娘坐儘惡事如今你還敢來朕這求情?”陶瓷的罐子砸過去滾在大阿哥的腳邊,裡頭的酸梅掉了一地。大阿哥看著地上的東西,帝王的龍帳隨處可見的竟是女兒家的玩意兒。過了會他紅著眼眶抬起頭來:“皇阿瑪單單就是為了這個溫嬪,才非要將我額娘處死的是嗎?”他伸出手,指著軟榻上的溫知許:“若不是她的話,額娘如何落的現如今這樣的下場?”大阿哥紅著眼圈兒站起來:“皇阿瑪當真要為了一個女子,傷了兒子的心?”“朕就為了她傷了你個逆子的心那又如何?”康熙大手拍在桌麵上,手指著大阿哥:“你給朕跪下。”大阿哥紅著臉粗著脖子:“皇阿瑪昏庸,兒臣寧死不跪。”康熙伸出去的手氣的都在顫抖。父子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氣氛眼見的就要焦作起來。溫知許坐在軟榻上,高高在上的看著身下的德妃,臉上神情輕鬆,帶著戲調。德妃瞧著,眼中全然都是諷刺,腹誹:“溫嬪倒當真沉得住氣,父子二人都要為了她反目成仇了,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隻是不知,她那是真不怕,還是假放鬆。兩人之間你來我往,就在德妃要挪開眼神,就見溫知許扶著扶手站了起來。“大阿哥此話……怕是錯了。”溫知許站在來,話是對萬歲爺說的,眼睛卻是對著德妃:“惠貴人究竟是如何對我的,大阿哥先聽一聽再做判斷不遲。”“我奉萬歲爺之命住在行宮,雖出了宮可好歹也是萬歲爺親封的嬪位,位份在惠貴人之上。”溫知許扶著棉霧的手站起來,神情淡然不喜不怒。“惠貴人一罪:不經本宮允許,半夜偷上半山腰帶著奴才闖入本宮的屋子。”“假傳聖旨,說奉萬歲爺之命要將本宮賜死,這是其二。”“命令太監,欺壓本宮,控製本宮雙手強行灌毒,這是罪三。”溫知許說到這,勾起的嘴角麵看著龍帳中的大阿哥:“如此一二三,件件都是殺頭的大罪,大阿哥確定還要繼續聽下去嗎?”大阿哥本就直爽,上陣殺敵腦子夠用可說到這後宮陰私還是欠缺了不少,此時脖子漲的通紅,嘴裡還強硬辯解:“就算……就算如此,可皇阿瑪也不能不念舊情,要了我額娘的命。”“舊情?”溫知許聽到這,眉心一揚。“大阿哥甚言。”清脆的嗓子比剛剛要大上不少,軟糯之間甚至帶上了幾分強硬:“萬歲爺是你皇阿瑪,可也是大清的主人,若是事事都以舊情說話的話,如何當這天下的帝王。”“天子犯法本就與庶民同罪,雖惠貴人是你生母,可萬歲爺也是阿哥的親父。”溫知許輕飄飄的眼神打在大阿哥身上:“大阿哥就算是顧念自己的親生額娘,也不該這般的逼迫萬歲爺,寒了你皇阿瑪的心。”“我……”大阿哥被那一通話說的胸腔起伏,眼睛往皇阿瑪看去,果真瞧見皇阿瑪氣的眼睛都紅了,看著他的眼底帶著失望,垂著的手氣的都在顫抖。大阿哥見狀,剛剛大放厥詞的氣勢早就被沒了,軟綿綿的又跪了下來:“皇阿瑪……兒臣……兒臣知錯。”“可是額娘……”他跪著爬到康熙腳邊,哭著求情:“可是兒臣就這麼一個額娘,額娘犯了多大的錯兒臣都願擔著,隻求……隻求皇阿瑪饒了額娘一條命,哪怕是常伴青燈古佛,隻讓兒臣能見上一麵就好。”“蠢貨!”德妃坐在椅子上,手捧著茶盞喝了一口。大阿哥堂堂男兒,如今哭的如此真切,就算康熙是帝王此時也難免心生動容。抬腳輕輕一動,將腳邊的大阿哥甩開:“先下去吧,容朕……”“容朕再想想——”大阿哥垂著腦袋,低著頭出去了。康熙半躺在軟榻上,手撫著額頭。倒是溫知許,扶著棉霧的手送德妃出去了,剛出帳子,德妃就朝身後輕聲道:“時隔半年,溫嬪妹妹的手段竟是越發厲害了,如今這一出之後萬歲爺怕是要對你越發上心了吧。”“姐姐說笑了。”溫知許低頭看著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一眼。“萬歲爺上不上心的,嬪妾倒是不知道。”她抬起頭,往正側過臉對過來的德妃笑了一眼:“倒是姐姐,這次算的上竹籃打水一場空。”“日後這些手段……還是省省吧。”陽光下,溫嬪扶著棉霧的手,正對著她勾起嘴角笑著。半年不見,那張臉像是徹底長開了,青澀之間帶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嘴角稍稍勾起,眉眼之間嫵媚動人。“妹妹現在莫要著急得意。”德妃輕咬著牙齒,淡淡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德妃咬著牙走了許久,悶在胸口的那股氣才算是緩了過來。宮女綠屏一路上小跑著跟著主子,見主子情緒好上一點了,才敢勸:“主子,來來往往的都是奴才,還是莫要讓人看出端倪才是。”德妃深吸一口氣,直到胸口那股氣順暢下去才開口:“看來本宮是高看大阿哥了,果真如她那個額娘一般,那般的蠢笨。”半山腰失火,萬歲爺親自抱了溫嬪下來,回來就關押了惠貴人不準任何人去看望。誰也不知道惠貴人做了何事,但德妃萬萬沒想到她既敢假傳聖旨,強行灌毒。“也不做的乾淨一點。”德妃閉上眼睛,語氣帶著冰冷的狠厲:“人若是在半三腰被毒死的話……也好比留到現在,養虎為患。”“娘娘……”綠屏張開嘴:“如今現在可怎麼辦?”“先回去吧。”德妃掐著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氣。德妃剛撩起帳子,坐在屋內的靜貴人立馬從椅子上站起,她看著越走越近的德妃娘娘,期待的往前挪了兩步:“娘娘,如何了?”德妃看著她那一深一淺的腳步,忽然上前啪的一聲甩在她臉上。那一巴掌力氣不小,打的靜貴人人都往後一倒,她捂著發疼的臉不可置信的問:“娘娘,這是何意?”“你還有臉問我?”德妃冷著一張臉坐在軟榻上:“半山腰那場火,是你放的吧?”她說話間將眼神落在靜貴人的腳上,意思不言而喻。靜貴人不自然的將腳往後一縮,捂著發疼的臉卻還要扯著嘴乾笑:“娘娘……”“這場大火沒要了溫嬪的命,倒是即將會要了惠貴人的命。”德妃語氣輕輕的,身子往前探:“你說……若是我同大阿哥說,那場火是你放了的話,你覺得大阿哥會不會抓了你去換了惠貴人一命?”“啪——”靜貴人腳步往後退,聽到最後嚇得身子一軟人撞到桌子上:“娘……娘娘,饒了嬪妾一命。”德妃垂下眼簾,不說話。靜貴人撲過去,哀求:“若是娘娘這次饒了嬪妾一命,日後嬪妾定然以娘娘馬首是瞻,娘娘的仇人,便是嬪妾的仇人。”德妃不說話,但她身後的綠屏卻道:“若是靜貴人當真為我們主子馬首是瞻的話,咱們主子現在就有一件事要交給貴人去做。““就是不知貴人敢不敢。”靜貴人垂著頭,內心天人交戰,她如何不知德妃現在是在威脅,可把柄在她手上,她不得不從。點點頭:“但憑……但憑娘娘吩咐。”帳外,陳氏帶著宮女走了過來,見德妃的宮女正守在帳子外麵,便道:“娘娘可在?”打簾的宮女福了福身,輕聲道:“娘娘與靜貴人在裡頭,說了不讓人叨嘮,陳貴人還是先回去吧。”聽人不見,陳氏暗自鬆了一口氣。立馬就帶著宮女轉頭,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宮女問:“主子,您這是?”陳氏不吭聲,隻放慢腳步走到德妃帳子的窗戶邊。這外出的大帳擺設都是一樣,窗戶正對著軟榻。陳氏往下腰,“咚——”帳子內,德妃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語氣已經是清淡溫和:“聽聞這山下有個會易容的手藝人,靜貴人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請上來,本宮倒是能夠考慮一二。”“易容的手藝人?”靜貴人抬起頭,看著德妃娘娘:“娘娘這是?”“太皇太後的供像被燒,萬歲爺定然是要個人的性命才會歇了怒火。”德妃的語氣輕輕,卻讓人心尖都開始跟著懸了起來:“靜貴人你不想死,那麼……定然是有人要死的。”德妃說到這,彎下腰將地上的靜貴人拉了起來:“放火之人隻有你兩知道,你不死,那死了的隻能是惠貴人了。”靜貴人一張臉都是懵的,過了好久才抬起頭往德妃那看去。麵對那張溫和的笑臉,她卻輕輕搖搖頭:“不……還有一人。”她想起那天在半山腰,她扭傷了腳縮在陰暗肮臟的石頭縫後。那人被萬歲爺摟在懷中,高高在上的坐在馬上,身後奴才侍衛手裡高高舉著火把,那人一雙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馬兒過來的時候,那人偏過頭往石頭縫那瞧了一眼。她嚇得往後一挪,屁股坐在地上的枯枝上,傳來一聲細小的吱嘎聲。她見那人嘴角勾起一股諷刺的笑,隨後臉往萬歲爺懷中一埋,後者寵溺的摸了一把她的頭,哈哈大笑起來。靜貴人想到這,語氣帶著狠厲輕聲道:“叫那人易容成溫嬪身邊棉霧的模樣,既能殺了惠貴人,又能……拉溫嬪下水。”“畢竟如今誰都知道,最有嫌疑要了惠貴人的命的,就屬那位了。”靜貴人輕聲道:“她不動手,我們幫她一邊。”賬外,陳氏聽後嚇得臉都白了,嘴唇輕抖。她不敢再留,悄悄直起腰,放慢腳步往後退。宮女及時上前扶住她,入了手才發現主子的手都在打擺子:“主子?”陳氏搖頭,看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帳子,哆嗦著道:“先……先回去。”***龍帳中康熙閉著眼睛撫著頭,溫知許將德妃送出去之後,就一直坐在萬歲爺身邊默默的陪著。李德全與棉霧不敢留下,早早的就出去了。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太陽都快下山了,康熙才放下手眼睛看著身邊。軟榻的另一邊,溫知許正低頭瞧著手裡的東西發愁。康熙眯著眼睛仔細瞧了一眼,居然見溫嬪拿著的東西是繡品,從進宮到現在,康熙就沒見溫嬪拿過針與線這兩樣東西過。一時好奇,將手撐在軟榻上,頭靠過去看上一眼。白色的帕子,淡藍色的雲紋,康熙的嘴角立馬勾起來,眼中帶著笑意明知故問道:“你這是繡什麼?”溫知許埋著腦袋,頭也不抬:“肚兜。”“肚兜?”康熙詫異的一喊。“不然萬歲爺以為這是什麼?”溫知許扭過頭往他那看上一眼,康熙眼神飄忽,捂著嘴咳嗽的搖頭:“沒……沒什麼。”過了會,他又扭過頭來,看著溫知許穿針引線在帕子上忙活著,伸手過去不自然的道:“這……肚兜……你還是穿紅的比較好看。”“萬歲爺。”垂著腦袋的人頭都不抬,淡淡的語氣輕聲道:“這是給肚中的孩子的。”康熙接連出錯,開始臉色不自然了起來。旁邊的溫知許也不知是羞的,還是不想理他,將頭埋著死也不抬。康熙過了會等臉上的熱度消散了些才扭頭從新看過去,他低頭看著溫知許默默的繡著雲紋,過了會忽然又問:“上次那玉佩你看見沒有?”低著頭的人沒答,康熙往那露出的一截下巴上瞧了一眼。圓潤又有弧度,下巴比那送出去的羊脂白玉還要白皙兩分。康熙眼熱,又問了一次,溫知許還是不答。剛剛在大阿哥與德妃麵前,溫嬪如此維護。康熙的心早就軟成一團,此時膽子也大了起來,看溫知許手裡的東西又實在是眼熱的緊,居然道:“繡好彆給孩子了,給朕吧。”“都說了這是肚兜。”李德全守在帳子外麵都聽見溫嬪生氣的聲音,“萬歲爺還是出去罷。”康熙一臉不可置信的站起來。剛伸出手,又見溫嬪那紅的通紅的耳尖,可愛的緊。不自然的又將手指放了下來:“走就走,凶朕做甚?”“快些!”溫知許板著臉開始催,不知怎的,康熙的腳步倒真加快了。出了帳子,看見李德全一臉憋笑,康熙冰冷的眼神往李德全身上一掃,後者縮了縮身子,不敢再放肆。兩人往偏殿過去,康熙臉上嘴角勾起,歎了口氣語氣卻不自然的道:“溫嬪現在懷著身子,且這兩天就要生產了,懷著身子不能動氣,朕隻能讓著。”隻心裡早就將大阿哥的事情忘了,皺著眉心開始想:“懷了身子後,脾氣越發大了,連朕都不怕了。”“是是是。”李德全順嘴的接了一句,開始拍馬屁:“萬歲爺雄韜武略,天下誰人不怕?”本就是一句誇讚的話,卻不知為何惹著了萬歲爺,康熙一腳踹在李德全屁股上,板著一張臉咬著牙走了,留下李德全捂著發疼的屁股,一臉納悶。***晚上的時候,棉霧去小廚房拿回晚膳。回來的時候卻將一封信放在溫知許手裡,“主子……”棉霧的聲音悄悄的:“半路中一眼生的宮女塞給我的,主子您看……”溫知許將手裡的信封打開,燭火下白色的信紙上寫著幾行勉強算的上清秀的字。“主子,這是誰給的?”看完後,溫知許將手裡的信封拿在燭火下點燃,看著手裡的信封都燒成灰燼,溫知許才笑著道:“陳氏……”“她說,德妃有了個好主意,要我這段時間小心,萬萬要看好你。”“我?”棉霧伸手指著自己。溫知許點點頭,嘴上帶笑目光卻是冰冷:“德妃倒果真有顆七竅玲瓏心,滿肚子的醃臢主意。”作者有話要說:打到十二點打不完了,六千還差幾百,明天補回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