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世今生(1 / 1)

清穿之千嬌百媚 義楚 1526 字 2個月前

康熙三十七年,紫禁城。京城的春天總是來的比彆的地方晚,第一場春雨還未下,角牆的雪還未徹底化乾淨,潔白的牆壁下偶爾還殘留著晶瑩的雪,從遠的地方看過去這一座座宮殿倒還像是立在了雪中。一陣風劃過來,還帶著往日冬天的狠厲,吹在人身上渾身一激靈,可十幾歲的宮女們正是要俏的時候,早早的就換上了春裝。春裝單薄,可架不住好看,宮女們又是如花的年紀,寧願冷著也不去穿冬日裡那裹得肥肥的大棉襖。碧蘭也是一樣愛俏,她年紀小,梳著二把子頭,吃的圓呼呼的臉被冷風吹的泛著紅,剛剛還是大晴天,轉眼間卻開始下起了雨,碧蘭顧不上打到臉上的雨,雙手護著胸前剛折好的桃花,自顧自的往東宮的方向跑。主子愛花,這桃花又姹紫嫣紅的開的俏麗,碧蘭一路護倒是沒有一點損壞,隻是跑到宮殿門口的時候,原本驚喜的表情楞在了原地。主子不受太子喜愛,惜秋閣也便成了東宮最偏僻安靜的地兒,往日裡少有人來。可此時一眼看過去,就見惜秋閣內的所有宮女都被趕了出來,頭垂的低低立在兩排戰戰兢兢的發著抖。而太子身邊從不離身的太監張公公也都被關在門口,冒著雨來來回回的走著,時不時的往屋子裡看上一眼,滿目著急。“怎……怎麼了?”見到這情景,碧蘭連忙走過去,連手裡的花兒掉在地上也忘記管:“張公公,您怎麼站在這?”想到什麼,碧蘭臉色一白。“主子呢?”她說著就要推門往裡麵走去,哪知手剛伸起來就聽見屋子裡麵傳來一道異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男人的嘶吼,又伴隨著粗壯的喘息。碧蘭抬起來的手僵硬在了原地,還未反應過來,胳膊被人一抓將她狠狠往後一拽。張公公掐著她的胳膊,雙目一瞪低吼:“不要命啦。”“太子爺在裡頭,你也敢進去。”像是在驗證他的話,屋子裡麵的動靜越發大了一些,男人灼熱的呼吸,帶著嘶啞的低吼,偶爾還傳來一兩聲女人情不自禁發出來的嬌啼。那聲音就像貓兒撒嬌,聲音雖小但是卻掩飾不了裡頭包含的春意,耐不住的一叫尾聲仿若帶著勾子,又嬌又媚讓人身子都酥了一半。碧蘭聽出裡頭的聲音是主子的,原本還有點血色的臉頓時一陣慘白,扭過頭看著關的緊閉的房門喃喃道:“主……主子。”主子不受太子喜愛,半年也來不了幾次,但往日裡太子爺每來一次,主子渾身就要被弄的傷痕累累,躺在床上好幾日下不來。太子這般對待,主子心裡難受,身子也日漸的不好了。碧蘭擔心主子又好奇,太子爺自上次與主子大吵一架之後才一個多月,怎的今個又來了?屋子裡麵的動靜還在繼續,碧蘭白著臉站在那,滿心著急,張公公頂著雨額頭卻時不時的冒汗,都兩個時辰了太子爺還不出來,照這個動靜他真怕弄出什麼事出來。彆人不知道,見太子到這來的少以為惜秋閣這位不受寵的,但張公公跟在太子身邊那麼多年,比誰都清楚太子爺心底那幾分從不說出口的心思。可惜秋閣裡頭的祖宗也不是個輕易服軟的,兩位祖宗吵架,受難的還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張公公怕太子怒氣之下將人傷著分毫,頂著壓力上前敲了敲門:“爺……太子爺?”“滾——”裡頭立馬傳來一陣粗吼,又聽見啪的一聲像是花瓶砸在門上,太子溫潤儒雅,就算是看見不喜歡的人也帶著笑意,可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的火。張公公嚇一跳,垂著頭再也不敢開口。太子胤i冷著眼看著身下的人,他身著月白色繡著青竹的常服,衣著整齊氣質儒雅,依舊是往日裡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可往下一看,卻見他那身月白色衣裳撩起了下擺,精致繡花的長袍皺褶又淩亂,衣擺遮蓋瞧不清裡頭的風光。他雙手撐著桌案,往下看的眼神中帶著狠厲。“說。”太子爺眼皮撩起,大手往下,掐住她的下巴將那張臉扳過來。那張明豔俏麗,水潤潤俏生生的臉便露在他眼前,她頭歪在桌麵一側。漆黑的頭發黏在汗濕的頸脖邊,襯的脖子觸目驚心的白,柳葉含黛眉,春意含水的眼裡波光粼粼,有一股從骨子裡透露著嬌媚。儘管現在這美人眼中帶著恨意,也難掩這國色天香,千嬌百媚的姿容。太子卻當看不見,氣急了的雙眼泛著紅,目眥儘裂:“你的死生契闊,與之成說寫的是誰?”“你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想的又是誰?”他掐著她的下巴神色瘋狂。太子一手掐著她兩隻手牢牢的舉在頭頂,一手上前,遮住身下那雙帶著恨意的雙眼。她無視麵前的人的動作,一雙微微上勾的桃花眼卻看往彆處。那渾身不屑一顧的模樣,刺激的太子爺頭冒青筋,雙眼之間血紅一片。直到最後她沒了意識,才聽見那聲咬牙切齒,帶著滿腔恨意的嘶吼。***“溫知許。”“溫知許——”男人絕望的嘶吼裡,是恨不得將她灰飛煙滅的恨意。躺在馬車裡的人顫抖了一會,隨後嚶嚀一聲,過了會才悠悠的睜開雙眼。那雙眼一睜開,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驟然開放,波光粼粼水盈盈,眉眼如畫自帶三分春色。饒是看多了這張臉,丫鬟似雲還是被那逼人的豔色給驚了半響,過了會才回過神來紅著臉糯糯道:“小……小姐,你剛剛又做噩夢了。”帶著涼意的帕子貼在她的額頭,溫知許眉毛輕微的皺了皺,自帶媚意的眼角微微上挑。柔若無骨的手抓起帕子往臉上一蓋,深深的吸了口氣。“到哪了?”用冷帕子清醒之後,那張粉若桃花的臉更加明豔了幾分,溫知許側過身子懶洋洋的伸出手指撩起車簾往外看。身邊的似雲重新將帕子打濕,幫她擦了擦如玉一般的脖子:“小姐,估摸著還有兩日就要到京城了。”外麵沒甚好看的,溫知許眼睛一轉,將撩車簾的手指收了回去,朝外麵道:“吳伯,我們先不去京城了,拐個彎去附近的安靈寺。”“小姐……”似雲一驚,“還有兩日就要到京城了,府裡老爺老太太都在等著你呢。”如水一般的眼睛轉過去,媚態橫生:“似雲,你該喚我少爺。”溫知許眉目帶笑,發簪淩亂,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勾人的媚意,可掩蓋不住的是,她身著的是一件男裝。“小姐……”她抓起手邊的扇子勾住似雲的下巴,輕輕的往上一挑:“乖,叫少爺。”一身男裝也難掩豔色,似雲被小姐弄的臉一紅,情不自禁糯糯開口道:“少,少爺。”溫知許這下才滿意,輕哼一聲重新躺了回去,撈了本書在手裡道:“我看會子書,到了安靈寺叫我。”似雲被逗弄的臉頰泛紅,哪裡還記得早點回京的事情?乖乖的聽話點頭。心底裡卻覺得,小姐變了,自半個月前做噩夢開始,醒來之後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還是以往那個熟悉的小姐,但脾氣性子都跟以前不同了。而被似雲覺得變了的溫知許這時候隻想罵娘。她上輩子就是個冒牌貨,好好一個音樂係高材生,寒窗苦讀十幾年眼看著就要畢業了,卻穿越到清朝這個小姐身上。剛穿來的時候兩眼一抹黑,地圖還沒摸清楚就被送到太子府上。太子儒雅,長的還好看,她雖然不受寵但太子爺沒虧待過她,隻是做那事的時候,動作大了些,常常弄的渾身是傷。弄疼了自己,溫知許當然便不喜歡做那事,大概是骨子裡的抗拒被太子瞧見了,原就不受寵的她日漸的不被太子待見。無寵的身份在太子府裡待了三年,直到那日醉酒之後太子闖入她的房中,微醺的人壓在她身上,一邊動嘴裡一邊卻喊著彆人的名字。“蘇清秋——”那個家世可憐,故而投奔溫家那位嬌滴滴的表小姐,怯生生的站在那眉眼總是帶著憂愁,仿佛總有人欺負了她。唇角溫柔的貼著她的嘴唇,溫知許卻覺得渾身冰冷,她住的地方叫做惜秋閣,那三個字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之後就是太子醉酒醒來,想到昨晚做的事,惱羞成怒的爭吵,直到溫知許冷著臉,太子才拂袖而去。一個月之後,又莫名其妙的闖進她的屋子,當時她正在練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太子爺就像是發了瘋,將她抵在桌案上狠狠折辱。她當時懷有一個月的身孕,直接昏了過去。哪知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還在清朝,隻不過是又重生回到了三年前。康熙三十四年,這一年她十六歲,一直住在蘇州外祖母家的她第一次回京。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上輩子是一本叫做《寵妃》的戲折子,而她的進京恰好是這本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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