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節 追凶(5)(1 / 1)

逆襲者 羅曉 2016 字 2個月前

  這時,先前被周子言退去撞了土磚牆的兩個壯漢,從磚頭和茅草堆裡麵,滿頭草屑,一臉你泥灰塵土,狼狽不堪的爬了出來,本來還準備從背後去偷襲周子言的,但兩個大漢一看到胡少,頓時呆在了磚頭和茅草堆中。  胡少看了兩個大漢一眼,淡淡的說道:“去看著馬東,彆讓他在我沒贏之前,讓他跑了。”  兩個大漢對望了一眼,又憤怒不已的瞪了周子言好片刻,這才走出亂磚茅草堆,去看守馬東。  等兩個大漢走開,胡少才對周子言說道:“既然你不這麼自信,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接招……”  “接招”兩個字出口,胡少手裡的匕首,劃出一個很是怪異的弧線,直刺周子言右腹。  胡少的匕首刃長六寸,按照胡少對準周子言的部位,如果是刺中的話,能夠直接傷及到周子言的腎臟,這會讓周子言立刻失去還手之力,而且,在一時之間死不了,但卻無比痛苦,而且這痛苦一直會延續到周子言血液流乾而亡。  這幾乎是一種堪比淩遲的死法,而對周子言來說,胡少一上來就用這樣陰毒的手法,絕對是要直接把周子言置之死地。  但這種一擊必殺的攻擊手法,周子言絕對熟悉,而且知道怎樣破解反擊,畢竟周子言之前接受過的訓練,幾乎都是這樣的內容。  隻是周子言並沒去用自己熟悉的方法反擊胡少,隻是向左讓開一大步,以最凶險的的方法,破解胡少的這一記必殺毒招。  之所以說周子言這樣做是極為凶險,這是因為胡少的實力,絕對不會比周子言差,周子言選擇避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違背了“狹道相逢勇者勝”,這一常理。  對實力相差懸殊不大的情況下,或者有可能讓一步之後,就隻能步步退讓,對周子言他們這種天性屬於進攻的人來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幾乎就是一條能夠讓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立於不敗之地的鐵律。  但周子言選擇退避。  馬東、那兩個大漢,也都算得上是行家裡手,更對胡少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胡少跟周子言一個照麵,便選擇了避讓,也就意味著,周子言是真正的在避讓胡少,而且,絕對不同於之前周子言在兩個大漢合力進攻之下的那種刻意避讓。  周子言是真正的不敵胡少!  一時之間馬東的眼裡,露出了一絲希翼和喜意,而那兩個大漢,幾乎就造成了胡少的啦啦隊,不住的為胡少大聲喝彩叫好起來。  而三姨更是重新抱起那隻雪白的小貓,臉上露出對周子言的不屑,以及對胡少的自信和滿足。  隻是在頃刻之間,胡少已經接連攻擊了周子言不下十記,而周子言雖然沒有敗象顯露,但也隻能是被胡少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後退、避讓。  然而,周子言左閃右避,前衝後突,不多時,居然被胡少逼得退進其中一間還算完好的茅草屋之中。  茅草屋裡麵空間狹窄,周子言就自然少了騰挪閃避的餘地,以胡少的實力,相信很快就能夠解決掉周子言。  一時之間,茅草屋裡麵,全是呯呯蓬蓬,稀裡嘩啦的器物碎裂、落地的聲音,甚至偶爾還會連土磚牆壁都轟然作響,甚至是戰抖起來,幾欲坍塌,窗戶門口,不時呼嘯著飛出一件兩件家具殘片,又或者是整件的家私器物。  顯然,在這小小的茅屋房間之內,當正在經曆著一場生死搏殺,以致兩個大漢,以及馬東都想湊到近處,去看看屋裡麵的情形。  然而,兩個大漢剛剛靠近窗口,一把破碎不堪的椅子,便從,窗口飛了出來,還差點兒飛到了其中一個大漢的腦袋上,這個大漢被帶著尖銳呼嘯聲的爛椅子給嚇了一跳。  這椅子上帶著極強勁的力道,若是被擊中了,絕對不會比刀砍斧削來得輕鬆,就算是這兩個大漢皮糙肉厚,恐怕也經不起幾下。  一嚇之下,兩個大漢忍不住抱著腦袋,慌忙退開一些,避開不是會從裡麵飛出一些致命物件的窗口,張起耳朵,想憑著屋裡傳出來的聲響,判斷屋裡麵的形式。  然而,或許是由於太過關注屋裡麵的形勢,讓這兩個大漢忽略了一件事情——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兩個大漢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馬東不見了,而三姨,和那個小女孩,倒在地上,看樣子是被打暈了過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身上衣物,全都濕透了的胡少跟周子言兩個人一前一後,從茅屋裡麵走了出來。  胡少臉上依舊是淡然,透著幾分冷漠的淡然,而周子言臉上也依舊是淡淡的笑著。  見兩個人終於出來,兩個大漢麵麵相覷了好一陣,才斯斯艾艾的問道:“胡少,你們……”  胡少淡然的看了兩個大漢以一眼,沉聲說道:“把馬東交給他,還有,任何人都不準在阻難!”  胡少這麼一說,兩個大漢更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看胡少的意思,胡少應該是沒能打到周子言,而最讓兩個大漢不敢說的是,馬東跑了,而且還是在打暈三姨和那小女孩子之後跑的。  “人呢?”一看兩個大漢的樣子及昏倒在地的三姨和那小女孩兒,胡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自己答應過周子言,不能留下周子言,就得把馬東親手交給周子言,不曾想,馬東卻在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知道馬東跑了,胡少轉過頭去,淡淡的對周子言說道:“看來我隻能陪著你去走上一趟了。”  周子言淡淡的笑了笑,答道:“其實,大可不必,你隻需要告訴我,馬東現在最有可能回去的地方,我自己去找就好!”  胡少瞥了周子言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你應該不會想讓我食言!”  周子言嗬嗬的一笑,當下敷衍道:“哪裡哪裡……”  胡少瞪了一眼兩個大漢,吩咐道:“照顧好三姨和小玲兒,彆讓三姨再乾這種事了,如若不然,我回來之後,就立刻趕你們出去。”  兩個大漢連連對胡少點頭哈腰,保證照顧好三姨和那小姑娘小玲兒。  交代完畢,胡少這才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子言,然後一步步的往外走。  周子言怔了怔,隨即叫道:“誒,等等我……”  馬東跑了,周子言自然得追,但馬東逃離了這個小院之後,又會逃往什麼地方,周子言肯定不知道,雖然可以去追查,但那必定會花費許多的時間。  而胡少,顯然是對馬東下一步的行動路線有些掌握,跟著他,自然就會省時省力了。  見周子言直接追來,胡少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你想跟著就跟著,不過,就算你跟著我,我也不會給你任何幫助,馬東,隻能是我親自抓來交給你。”  胡少這麼說,明顯是不想讓自己食言,他說過會親手把馬東抓住,然後交給周子言的,就一定會做到。  隻是胡少這麼說,一來是向周子言表明自己的態度,二來,也有些嘲諷周子言會撿便宜的德性。  周子言自然是不會去計較胡少的態度,當下跟在胡少身後,一起出了小院。  出了小院,胡少往前走了幾步,攔住一個過路的人,低聲問了幾句,隨後稍一沉吟,便徑直上了一輛牧馬人吉普車,連緊跟在後麵的周子言都不多看一眼,直接發動車子要走。  周子言卻是毫不客氣的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坐好,這才笑著說道:“想不到胡少這麼有錢……”  胡少居然咧嘴一笑,答道:“誰不知道你們外勤組,才是真正有錢的財主,我們這些做內衛的,算什麼有錢?”  周子言也是笑道:“不說這個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個三姨?”  胡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有一次在這邊執行任務,受了點兒傷,三姨照顧過我,後來在這邊幫三姨做了幾件小事,讓這鎮子上的人不敢再欺負三姨,這不,組織解散之後,我說回來看看當年救過自己命的人,嗬嗬,沒想到三姨居然在做這種事情。”  三姨是個寡婦,早年喪夫,又沒有子女親人,鎮子上的浪蕩之徒,自然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隻是胡少幫著三姨乾趴好幾個人之後,立下赫赫威名,從那之後,三姨也就成了鎮子上極有聲威的人物。  但後來,三姨在有了聲望之後,卻就漸漸地變得不分是非,隻利用江湖事端聚斂錢財起來。  比如說馬東這事情,如果是換了其他人,隻要馬東給三姨一筆錢財,想要追緝馬東,就自然須得三姨點頭,三姨若不點頭,誰也不敢進三姨的小院拿人。  隻是這一次,三姨遇上了周子言這個根本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一下子就栽了個大跟鬥,連三姨刻意為胡少保留的幾間茅草屋子,也被周子言給拆了。  至於胡少跟周子言兩個人到了那間茅草屋裡麵的爭鬥,那根本就是假的,濕透衣物的汗水,也是假的,用屋裡水壺裡的水,淋在身上的。  兩個人躲進那間茅草屋,隻是在一邊砸東西,扔東西,一邊聊天而已,兩個將近一年沒見,雖不是同一組彆,但卻是同一組織的兄弟,一下子碰了頭,除了親親熱熱的聊天,還能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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