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聽著老顧的胡說八道就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低聲說道:“這位老人不願意提起他的過去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至少今天他的一切選擇都是正確的。我並不是說他把佛骨給了咱們就是正確的行為,但是他能想到毀了香格裡拉之眼,能意識到那力量所帶來的致命結果,就已經能證明他是個好人了。”老顧訕訕的笑了笑說:“我剛剛不就是說著玩嘛!你這上綱上線的至於嗎?來來來,咱們現在好歹也算是有個安全落腳的地方了。是不是該開個會議商討一下偉大計劃了?你們也聽見了,那老爺子把珠穆朗瑪峰說的就跟他家後院的小盆景兒似的,一點兒都不當回事。看來人家當年也是上過山下過海,走過見過的主兒。可是咱們不一樣啊,就這海拔都不受不了,上到那山頂咱們不得死?”其實老顧說的這個顧慮也確實是個麻煩,可是他們也隻能依靠時間來慢慢適應。從雨林到雪山,陡然變化的海拔差距太大了。他們都還沒適應過來。或許在這個地方呆兩天,情況自然就會有所好轉。再加上那位老人所說的給他們些草藥,應該可以克製缺氧的問題吧。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珠峰或者洛子峰的高度,而是他們要怎麼才能順利找到佛骨,並且成功開啟那所謂的香格裡拉儀式。老人的言語之中並沒有提到過那個儀式是怎樣的,很明顯他也不是很清楚。隻能說。這位老人是一位相當熟悉香格裡拉傳說和線索的人,但是他絕對沒有嘗試過走進去。否則,今天也就不會在這裡遇到他了。薑旗這時倒了幾杯熱水說道:“事情千頭萬緒,咱們得先靜下心來。一件事一件事的屢清楚。要不然咱們的線索隻能更混亂。”秦震和老顧握著手中溫暖的水杯,點點頭看向了薑旗,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好,那咱們先說一件不相乾的事。那位老人說消失在指引之地的人都會被傳到香格裡拉的入口。我覺得那個指引之地隻有可能是梅裡雪山或者是那個洛子峰。如果真是梅裡雪山,那東少就一定還活著!可是他如果活著,為什麼會沒有一點音訊呢……”薑旗凝眉沉思著。他所說的不相乾的話題,就是在研究路程之前。先分析一下羽東的情況。老顧這時苦笑了一下說道:“大旗。你說你這腦子也不慢,怎麼會提出這麼沒水準的問題?說東少沒有音訊?他就算是想有音訊,咱們能知道嗎?這一路走過來,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原始野人的趨勢了。你讓東少怎麼跟我聯係報平安?”薑旗聽後一愣。後來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他們三個人一直都在西藏的峽穀冰川裡。對於外界來說。他們才是真正蒸發了的人呢。秦震這時冷靜的分析著:“羽東確實是沒有辦法找到咱們,但是如果他活著,就一定會設法找咱們才對。隻要他一有動靜。傅天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之所以傅天磊認定了羽東已經死了,還是因為他確實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那會是什麼原因能讓東少明明活著,卻和外界沒有任何聯係?”老顧十分不理解的問著。“被困、重傷、身不由己等,有很多雖然活著卻不能聯係外界的因素。”秦震試著去想象各種可能。老顧卻不太相信的說:“以咱東少的那個脾氣,他像是能讓人給看住了的人嗎?如果他意識到了自己大難不死,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告訴咱們啊!除非他在某個地方,怎麼都出來……誒,那個香格裡拉的入口到底是哪啊??”薑旗回道:“當初分析出的結果是在岡仁波齊的附近,如果東少真的被某種力量帶到了香格裡拉入口,那他此刻應該就在西藏的阿裡地區。”聽著薑旗的這幾句話,秦震忽然覺得心裡一陣激動。因為,這麼說他們就都同在西藏,隻不過都迷失在了這茫茫雪域中的某座雪山上而已。隻要活著,再見是遲早的事情。老顧也來精神了:“你看!這三個好漢就是能頂無數個諸葛亮吧?好歹分析分析這不就有目標了嘛!咱們最終目的地不就是西藏阿裡麼?朝著阿裡進軍就是了。”老顧說的很輕鬆,似乎他最怕的是毫無頭緒,茫無目的的尋找。秦震歎了口氣說:“哎!是啊!聽起來似乎是不難,咱們都在西藏。但是一個香格裡拉就有可能把咱們和他隔在了兩個空間裡。說到底不還是得先找到香格裡拉的入口麼?他是被那種力量帶過去的,而我們得靠自己尋找才能過去。”“是,而且阿裡是西藏的極寒地區,年平均氣溫都是在零度以下。人口密度是全世界最低的地方,條件環境非常惡劣。”薑旗補充著說。“惡劣?再惡劣還能有那滿是水蛭和蚊子毒蛇的雨林惡劣?沙漠、雨林、冰窟窿,咱們還有什麼惡劣環境沒經過的?”老顧那種豁的出去的渾勁兒一犯上來永遠都不管不顧,好像在他眼裡什麼都不算個事兒了。也仗著有他這這股楞勁兒,才能挺過那麼多艱難走到了今天。秦震這時拿出了那些佛骨說道:“好了,咱們先不談阿裡或者羽東了。不把這堆骨頭弄齊了,說什麼都沒有用。”說著,秦震小心翼翼的將老人給的那根佛骨,與蓮花秘境中的佛骨放在了一起。老人給的那佛骨在其中十分明顯,和其它九根比起來,它更像是個老古董。三個人湊到了一起,一人坐一邊,圍著桌子端詳起了這十根佛骨神釘。可是卻越看越覺得看不出什麼神奇之處。要說西藏的地理風水完全靠那鎮魔十二寺裡的這十二根骨頭……怎麼想都覺得有些牽強。“這麼一堆有機物、無機物、鈣和磷組成的東西,真看不出來能有那麼神奇的作用……”秦震也有些犯難的看著那十根佛骨。老顧癟了癟嘴說:“不光是看不出來神奇,看久了還會覺得惡心呢……這不同人的天靈蓋在桌上擺著,我大腦裡的智慧細胞都快給惡心沒了。”薑旗這時候像是忽然想起來了重要的事情一樣,從身上拿出了一塊布。攤開放在桌上,頓時散發出了強烈的湛藍光芒!老顧見狀連忙一把又用布給蓋上了!四下看了看之後才緊張的說道:“大哥,你長點心行不行?這東西能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嘛?這些骨頭是不要緊,除了狗會搶,不知內情的人連看都不會看!可你拿出來的這玩意兒可不一樣啊!咱們知道它是乾什麼用的,彆人可不知道。這屋子忽然珠光寶氣、藍光閃閃的,人家還以為咱們在炫富呢!萬一給咱謀財害命了怎麼辦?”雖然不讚成老顧的這種說法,但是秦震也是覺得這東西實在太紮眼了。還是不要輕易拿出來的好。主要是它那光芒太特殊了,就那麼幾塊碎塊,就晃的整間屋子陡然藍光乍現。薑旗似乎也是沒想到這東西能散發出這樣強烈的光芒。當初在冰溶洞裡,那視覺和光線都和現在不一樣,任它再有奪目璀璨的光芒,他們好像也不覺得有多怪異,因為四周全是光怪陸離。但是這一回到了“人間”,在正常的民居之內再看見這種光,就覺得十分神異晃眼了。秦震輕輕掀起了一個小角,看了一眼裡麵的晶體碎塊。那絢麗的晶石狀如同世界上最罕見的藍鑽。但是它所散發出的奇異光輝,可不是鑽石能有的了的。秦震抬起頭輕聲問道:“大旗,這東西是你砸下來的,還是……?”“不。那阿然神像手裡的是整個一塊大晶石。但是頂端卻有那麼幾塊小的在裡麵。我隻是原封不動的給取了出來。”薑旗解釋道。秦震也像羽東那樣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會兒說道:“這證明那個大石頭根本就是幌子,不過是裝這幾個小晶石的容器罷了。當年納粹他們鑿下來那麼多,全錯了。阿然神像手裡的晶石之所以那麼耀眼,恐怕全是因為這幾塊小東西。大旗,你收好了吧!我想,這應該是香格裡拉儀式的一部分。我們遲早會知道它是乾什麼用的。”薑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仔細的包好了那些晶石,貼身放了起來。沒想到,秦震順手一推,把裝著佛骨的那個小盒子也推給了薑旗。並且從身上摘下那個蓮花掛飾說道:“大旗,這些是咱們幾個人拿命換回來的東西。這關係到羽東和俊天的性命、關係到香格裡拉之眼的力量,交給你,我放心。我知道你一定會保護好這些東西的。”這下了薑旗是徹底呆住了,老顧也在一旁怔怔的看著秦震。過了好半天,薑旗才皺著眉問了一句:“秦震,你這是要做什麼?”“對啊!大震,你他/媽怎麼跟留遺囑分財產似的呢?你要乾嘛?有事直說!”老顧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