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吳懷逍,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吳懷逍的眼神愈發狠厲,仿佛要將所有人都吞噬掉,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侍衛們感到呼吸困難。
侍衛們並沒有放棄,他們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必須要保護皇帝的安全。
他們緊緊地圍住吳懷逍,不斷地用武器抵擋著他的攻擊。
吳懷逍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侍衛們的抵擋也越來越艱難。他們的身上已經留下了許多傷口,巨大的差距下,他們終究是擋不住。
吳懷逍利落的把那幾人乾掉,槍彆在腰間,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匕首反手握住手裡。
金碧輝煌的宮殿裡,老皇帝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坐著,即使叛軍殺來了,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似乎很平靜,看著吳懷逍的一舉一動,也沒有什麼反應。
在眾人陸陸續續進入殿堂的時候,皇帝的身後出現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他的身形嬌小,如同隱匿在暗影中的獵豹,散發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黑袍將他的身體緊緊包裹,隻露出一雙明亮而銳利的眼睛,仿佛能透過一切阻礙看到真相。
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佛他是一個幽靈,不屬於這個世界。
神秘人突然抬起手,在上空畫了個什麼東西,突然在眾人的正上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網,將所有人籠在這個網裡。
吳懷逍眸光一閃,身體迅速反應,想要帶著幾個人躲過。
卻被旁邊突然出現的一個小網罩了個正著。
他被網壓著,站起身,穩定身形,抬頭看向那位居高處的神秘人。
那層麵具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閃爍著陰狠而神秘的光芒,裡麵仿佛隱藏著無儘的故事和秘密。
怎麼會有這樣的防禦方式?很少見啊。
“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投降的好,現在的人民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吳懷逍霸氣的拿出一個喇叭狀的東西,聲音擴大了數倍,頓時整個宮殿都回響著他的聲音。
吳懷逍掏出喇叭這個舉動讓前來攻打的人愣了又愣。
提前也沒說有這一出啊。
高處的神秘人緩慢開口,聲音是極其的熟悉。
“哥哥,不要著急嘛,時間還很早呢。”
數十年的相處讓吳懷逍對他的聲音很敏感。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在這個神秘人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但又無法確定。
試探著問,“吳司沛?你怎麼會在這裡?”
吳懷逍的這句質問像是捅到了吳司沛的痛處。
吳司沛瞬間就打破了那副平靜的麵具,本就沙啞的聲音更加尖銳。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憑什麼不能在這裡,現在你可是在我的手底下,隻要我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你灰飛煙滅!”
憑什麼他從小到大都是那麼的耀眼,耀眼到帝國人隻知豪門吳家的大公子是第一軍團的優秀軍長,不知他二公子吳司沛。
即使他每天都有滿滿的課程,即使他拚了命的去寫那些自己感覺晦澀難懂的東西,他還是比不過他。
繁重的課程讓他本就不充裕的時間更加緊張,他的身體也逐漸被壓垮。
所以他就搭上了蟲族,聯合他們安插到帝國的線人,將吳懷逍的作戰計劃賣給了他們,就是想讓他也嘗嘗麵對對手卻無力回天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回到這裡,但是他在醒來的那一刻,就發現現在的一切都變了,自己被毀去容貌,嗓子也被毒啞。
而按照原先的劇情,會被毀去一切,隻能在實驗室裡苟延殘喘的吳懷逍卻和一個大戶人家的兒子搞在了一起。
吳司沛認定,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一定是他也回來了!
如果沒有他,自己根本就不會成為現在這副鬼樣子。
吳懷逍驚了,突然想起了被上一世被對手折磨的那三年。
在那時,他多次想要自殺,但是往往在快要成功的時候,他們就會拿吳司沛來威脅他,逼著他活下去。
當時他並沒有時間想,為什麼時間會卡的這麼巧,正好他要自殺,他們就拿吳司沛威脅自己。
直到聯誼會季殷和他說了自己的身世,他才懂。
原來是自己擋了他的道。
吳懷逍及時收攏了自己那紛亂的思緒,將注意力聚焦在麵前那張麵具上,仿佛要透過它看到隱藏在其後的真相。
他的眼神緊盯著那張麵具,就像一隻餓狼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不肯輕易移開。
突然間,吳懷逍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宮殿裡寂靜凝重的氣氛,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嗬,動一動手指就能滅了我?幾天不見,你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
“不知道見到哥哥要端正態度嗎?我的……好弟弟。”
下一瞬,仿佛時間和空間出現了折疊和扭曲,還在網裡說話的人如同幻影一般,瞬間出現在了吳司沛的身邊。
吳懷逍手指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將人懟到了身後的牆上。
吳司沛隻覺得自己像是離了水的魚兒,在無垠的虛空裡,艱難地想要獲得一點氧氣,他的臉被掐得通紅,就像是一顆煮熟的蝦子,他掙紮的力氣漸漸變小了,就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吳懷逍看他的掙紮逐漸變小,手腕用力,把他甩到了一邊。
吳司沛的身體與牆壁親密接觸的瞬間,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仿佛是他內心深處絕望的呼喊。
他的身體緩緩下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牆壁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痕,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殘酷而美麗。
吳司沛的眼神忽然變得很迷茫,巨大的痛感讓他不能集中注意力。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他的靈魂正在漸漸飄散。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仍然有一絲不甘。
他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他不願意就這樣結束。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試圖抬起頭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
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他的耳邊漸漸響起了一陣微弱的聲音。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聲,那是他生命最後的搏擊。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但是他已經無法做到。
“哎呀,看看啊,真是一個可憐蟲。”
吳懷逍踏著腳步走到他的麵前,嘲笑道。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仿佛在看著一個毫無價值的廢物。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嘲諷,好像在告訴眼前的這個人,他是多麼的可憐和無助。
吳司沛感受到自己哥哥對自己的厭惡。
撐著身子不想讓自己的狼狽暴露在他的麵前,手指擦過嘴角,把血跡抹去。
吳司沛看了眼指尖的血跡,突然笑了,肯定的說道,“你果然重生了。”
“是啊,如果不是再來一次,怎麼知道你們有多惡心。”
“惡心?”吳司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整個身體的都在發抖。
“我們惡心?還真的可笑,能有你惡心嗎?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吳懷逍的表情一滯,眼神多少有點詭異。
吳司沛看到他的眼神,宛如在生命最後時刻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是一種絕望中透出的希冀,仿佛是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唯一的亮光。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疑惑、憤怒和不甘,更多的是嘲諷。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我媽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哈哈哈哈,也難怪,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和你演戲,隻有你是外人。
我每次看到你那希望得到一點愛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知道為什麼你一直都不受待見嗎?明明你哪裡都比我強,卻還是得不到他們的愛。”
“這一切都是你那個插足了我父母感情的那個不要臉的媽!”
“……”
吳司沛的情緒愈發激昂,他的語氣也越發囂張,用最惡毒的話語攻擊著吳懷逍。
他的言辭鋒利無比,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無情地刺向吳懷逍的胸膛。
眼神裡閃爍著惡意的光芒,仿佛要把吳懷逍的心挖出來一樣。
他的嘴角上揚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似乎對自己的表演感到非常滿意。
吳懷逍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著吳司沛的謾罵。
他知道,這是無能之人最後的怒吼。
吳司沛見吳懷逍沒有反應,更加得意了。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高亢,用詞也更加惡毒。
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戰勝了吳懷逍,成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者。
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和驕傲,仿佛已經在另一方麵把吳懷逍踩在腳下。
但是吳懷逍始終都是一副像看小醜的眼神看他。
在那樣的眼神下,他的肮臟無所遁形,就像被脫光衣服赤條條地站在他麵前一樣。
那是一種審視、平靜的眼神,仿佛他是一個被暴露在陽光下的小醜,任由他人嘲笑和譏諷。
這讓他本就不明朗的心情更加陰鬱,說出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中傳來的惡鬼的咆哮。
言辭鋒利而惡毒,像一把把匕首,直接刺入對方的心臟。
他的表情扭曲而猙獰,仿佛是一個被激怒的野獸,想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吳懷逍都等了許久,他都沒有停下對他的辱罵,對他親生母親的汙蔑。
等了很久,無奈出聲打斷他愈發犀利的辱罵。
“所以,你們是把我當成一個戰利品,一個可以隨意支配的工具,在需要的時候拿來,不需要的時候一腳踢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必給你們留什麼顏麵了。”
吳懷逍平靜地宣告了他們的死期,他的眼神冷酷無情,仿佛在看待一群毫無價值的螻蟻,聲音裡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不等他反駁,吳懷逍直接把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手指緊緊地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動扳機,結束這一切。
他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那是一種對生命的蔑視和嘲諷,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
在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整個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
隻有吳懷逍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親愛的好弟弟,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說罷,一聲槍響,在這個宮殿裡回響。
坐在皇位上的老皇帝似乎也被影響了,無神的雙眼掙紮起來,身體卻一動也不動。
像是身體的控製權被剝奪了一樣。
吳懷逍平靜的把人送走,轉身看向底下那群人。
他眸中黯淡無波,仿佛這個世界已經不能讓他引起注意了一樣。
隨著吳司沛的呼吸停止,罩著士兵們的網也變得透明,逐漸消失了。
跟著吳懷逍一起殺進來的人多多少少都和他打過照麵。
還有一些人和他一起打過勝仗。
吳懷逍和吳司沛坦白的時候設置了隔音,並沒有讓他們聽見什麼。
但看他這仿佛下一秒就羽化登仙的架勢,看來受了很大的傷。
“懷逍!我來了!!”
熱情似火的少年總是那麼的吸引人的目光。
人群裡騰出了一條窄窄的路,所有人都在為這個少年讓行。
季殷嘴角掛著開心的笑,那雙明亮的眼睛都笑彎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氣氛的嚴肅,少年的音量降了一點。
卻仍是義無反顧的衝上那高處,將脆弱的人兒擁入懷中。
他的眼睛順著縫隙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皇帝。
雙眼無神,四肢僵硬,這是精神力被吸食的現象啊。
“來人,將陛下帶下去,好好安置,再將那些皇子公主一起抓到天牢,等到塵埃落定,再進行審判。”
季殷乾淨利落的把這些貴族下場安排的明明白白。
帶著自己懷裡的人就往外走。
“逍逍,我把鈞哥救出來了,沒想到他一個s級的alpha竟然這麼容易就被逮到了,真是丟我們的臉。”
季殷滔滔不絕的說著。
吳懷逍安靜的聽著,自己知道真實情況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從小到大的弟弟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他果然還是不適合處理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