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順著縫隙鑽進房間裡。
季殷在上麵控製集中精神,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他老婆的床前。
季殷整個人都要炸了,憤怒的瞪大雙眼,眼白處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就像被挑釁了的獅王。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發出低沉的怒吼,拳頭緊握,咯咯作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捏碎。
張鈞堯一上來就看到季殷一副要毀天滅地的模樣。
他加快速度,雙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控住,竭力想要把他按倒在地。
但是,突然間,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威壓襲來,如同錢塘江潮般洶湧澎湃,又似泰山壓卵般沉重。
張鈞堯對季殷並沒有設防,這突如其來的威壓就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彎了他的雙腿,讓他無法動彈。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眼中閃爍著絕望,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臨。
“嘭”的一聲,張鈞堯的跪倒在地。
他的心裡十分的驚訝。
他這麼強的精神力,不可能是ss級的alpha,這就是傳說中的3s級alpha!
一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等級。
即使和雙s級隻相差了一個等級,但卻是雲泥之分!
現在,張鈞堯無心顧及他的超高等級對他們的計劃有何益處。
因為,他正處於暴怒階段!
必須時刻警惕,稍有疏忽,就會導致整個學校被夷為平地。
“季...殷...快停下...吳老師還在裡麵等著你,不要……”
張鈞堯頂著巨大的威壓艱難的想要勸說暴怒中的季殷。
季殷深吸一口氣,胸膛跟著劇烈起伏。
現在的他,表麵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彆,但是周圍暴動的信息素卻把他真實的心情暴露無遺。
季殷推開門,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火焰在他周圍燃燒。
他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如同鋼琴家的手指一般修長,優雅而又有力。
然而,在這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卻是無儘的怒火。
那怒火藏在他的眼底,仿佛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準備噴湧而出。
但他卻又強行將其壓抑,使得他的氣勢更加非凡,如同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他的眼神堅定而又銳利,仿佛能夠透過一切阻礙看到自己的目標。
他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猛虎,雖然被困,卻依然散發著無比的威嚴。
“拿開,你的,爪子。”
季殷看著正常,其實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人送走了。
那人滿臉驚愕,嘴巴微張,眼睛瞪大,仿佛要將那道身影看穿。
他心中暗自詫異:吳懷逍不是已經被帝國拋棄了嗎?為何還會有如此高階的 Alpha 前來守護?
“你是?”
淡漠的聲音夾雜著疑惑,如同深秋的寒風,無情地吹拂著他的耳膜。
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他的第六感一向敏銳,如同雷達般精準,曾經多次幫助他逃過災難,拯救了他的生命。
然而,此時此刻,他感覺到身體有一種強烈的逃離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拉扯著他,要將他帶入一個未知的危險境地。
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鳥,在他的胸腔裡不停地跳動著。
他想要逃離,想要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他的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無法移動。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控製著他。
這次的危險不亞於出櫃差點被老爹打斷雙腿,和被隊友背刺差點死在荒星上那次。
“季殷,床上那人的枕邊人,也是即將取走你性命的人。”
季殷收斂起部分威壓,眼神淩厲如鷹,雙手成爪,仿佛一對鋼鐵鑄就的利爪。
他運用精神力,幻化出一把泛著藍光的劍,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
這把劍的光芒閃爍,劍氣縱橫,仿佛一條奔騰的江河,滔滔不絕。
季殷手握藍光劍,舞動起來如疾風般迅速,劍招靈動如蛇,又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優雅而致命。
每一劍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仿佛能劈開天地。他的動作流暢自如,劍招如詩如畫,讓人仿佛看到了一位劍仙在舞動著他的劍,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美麗和力量。
那人一邊躲著季殷刺來的劍,一邊想要讓他停下,解釋著。
“哎,不是,我們不是敵人,咱們是一夥的啊。”
季殷沒有聽,哪有隊友會出現在床邊。
這人可真歹毒,竟然在老婆休息的時候糊弄他,真是罪不可恕!
季殷眼眸一轉,手上的劍招越來越淩厲,有好幾次已經把劍刺進了他的血肉裡。
那人沒一會兒就渾身是血,狼狽的躲著季殷揮來的劍。
“吳懷逍!你快給老子醒過來啊!再晚一會,我就沒了!”
那人見季殷在傷了他之後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果斷想要把吳懷逍喊起來阻止這個瘋子。
被打擾睡眠的吳懷逍雙眼猛地睜開,他的眼神迷茫而又空洞,如同一尊木偶般看著來回飛的季殷兩人。
“這是怎麼回事?季殷?”
剛睡醒的吳懷逍聲音裡帶著平常沒有的軟糯,讓處在暴怒中的季殷恢複了些理智。
季殷雙眼通紅,轉頭看向要坐起身的吳懷逍,揮劍的動作一頓,轉向了他的方向。
那人看到季殷的轉變,生怕他把吳懷逍也給砍了,伸出爾康手。
“不要啊……”
還沒等吳懷逍緩過勁來,就看見白日裡在他懷裡撒酒瘋的小alpha雙眼泛紅的蹲在他的身邊。
眼裡的狠厲早在看到他醒來的瞬間變成了委屈。
兩人在打鬥的過程中,季殷也被那人傷到了一點。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被玻璃碎片劃破的臉頰。
看起來更加令人心生憐憫。
吳懷逍轉頭看向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的人,心中有點偏向季殷的天平瞬間平了。
這小alpha好像也沒吃虧哈。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就睡了一會嗎,這是天塌了,還是帝國淪陷了。”
吳懷逍清醒過來,視線掃過站在一起的張鈞堯和那人,還有可憐巴巴蹲在他旁邊的季殷。
“哥哥……”
季殷弱弱的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兩句,被吳懷逍用眼神一掃,瞬間閉緊嘴巴,不吭聲了。
“沈澈,你來說。”
那人,哦不,沈澈看著裝柔弱的季殷,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伸手捂住自己冒著血的窟窿,失血過多的身子挺了挺,想要為自己撐起氣勢。
“我幾個月前在外麵探索新發現的小星球,臨回來收到你的信息,行李扔給我哥,腳都沒歇,就來看你了,還沒來得及叫你,就被這小子幻化出來的武器一頓打。”
“他甚至都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沈澈越說越委屈。
這活誰愛乾誰乾!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衣服都沒換,還被打了一頓。
沒天理啊!
吳懷逍煩心的看著委屈的兩人。
招了招手示意季殷靠近些。
季殷看到老婆招手,想都沒想就樂嗬嗬的靠近。
吳懷逍看著麵前的少年,眼裡閃過試探,他想要知道在他麵前,能做到那個地步。
他暗自鼓氣,揮手利索的扇了他一巴掌。
“啪——”
這一聲在安靜下來的房間裡相當的響。
不止季殷臉被扇到一邊沒動。
就連張鈞堯和沈澈都愣了。
這……好嗎?
季殷要是翻臉了可不好對付,這是把人的臉往地上踩啊!
張鈞堯自認是有些了解季殷,緊張的看著他的動作。
隻見季殷僵直著身體,緩慢的轉頭,看向在大床上安安穩穩坐著的吳懷逍。
眼底的興奮抑製不住的湧出來。
“哥哥,我的臉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打的。”
季殷在幾人的注視下吐出一句話。
然後將那兩個愣在一邊的傻子用精神力甩到門外,門嘭的緊緊關上。
還貼心的鎖了門。
門外被扔到地上的張鈞堯:(?_?)
就沒見過這麼雙標的人。
沈澈在外麵幾個月,並不知道兩人的關係,還以為季殷是想報複吳懷逍打他的那一巴掌。
伸出手想要打開門。
轉身想要去宴會廳喝一杯酒解解悶的張鈞堯看到這一幕。
嚇得腿都快軟了。
“祖宗!彆開門!”
張鈞堯拉著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動作。
沈澈此時焦急萬分,生怕自己晚一秒,再次見到的就是吳懷逍的屍體。
語氣很衝的朝張鈞堯吼道:“你放開我,我要去救吳懷逍,那小子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能把危險留在他身邊!”
“沈哥,他倆是一對,能乾什麼啊,頂多是做一次,咱們先收拾收拾……”
張鈞堯是千說萬說,就差直接上手把人捆起來,終於把那小祖宗給勸到另一間休息室了。
關上門的房間內。
吳懷逍好整以暇的看著慢慢向他走來的季殷。
漂亮的眼眸裡是滿意和愉快,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看著小alpha問道。
“阿殷要怎麼辦?我可是在彆人麵前把你的麵子踩在腳底下啊。”
季殷心下一動,彆人?
哥哥說他們是彆人,那他是什麼?內人嗎!?
季殷因為那一巴掌暗下來的眸子又亮了。
猛撲上去,把吳懷逍抱了個滿懷。
“哥哥是在他們麵前承認我們的關係了嗎?我回去就和老頭子說。”
季殷現在更詭異了。
要是在之前,他肯定會和吳懷逍打一頓,不傷筋動骨不停的那種。
戀愛到底給他帶來了什麼?
但是...看起來好乖啊,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之前是凶狠的狼崽子,現在的乖巧的小奶狗。
反差真大。
吳懷逍看著在自己身上到處亂蹭的季殷,突然想起了另一個東西。
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粘人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季殷哼哼唧唧的用牙齒想要把他的襯衫紐扣解開,就被吳懷逍用食指抵在他的腦門上,製止了。
“前幾天吧。”
季殷沒有碰到想要的安慰,聲音都變了。
頭上上立起來的小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前幾天啊。”
“季殷,你的信息素最近是不是很容易失控,精神識海也會時不時刺痛?”
季殷蹭他衣服的動作一頓,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抱著的人。
“好像是的。”
吳懷逍無奈的歎了口氣,手指搭在季殷毛茸茸的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擼著。
“阿殷啊,你這是易感期到了,之前你沒有分化,自然沒有易感期這一說。”
季殷歪著頭,有些驚訝,隨後恢複了平靜,把自己亂跑的精神力收回。
“易感期也沒事,過一會兒找醫生打抑製劑就行了。”
吳懷逍聽到這個回答把季殷的頭掰到他麵前,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你這個精神力達到超高等級的alpha憑什麼以為抑製劑還對你有作用?”
“那怎麼辦?哥哥給我咬一口嗎?”
“現在的局麵可不會允許我有這個恢複的時間啊。”
季殷把現在的局勢分析的很到位。
皇室的黑料已經放出去了,就憑那位怕死的老陛下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找人去查。
星網的控製權應該已經到了自己人的手裡,老陛下那裡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但是那些皇子公主可沒這麼廢物,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反應過來了。
現在的時間被他的計劃搞得很緊湊。
“終身標記現在不行,但是可以讓你臨時標記。”
吳懷逍說的時候把季殷的臉掰到了另一個方向,不讓他看到自己已經紅的耳垂。
標記什麼的他這兩輩子也是第一次,還是有點羞澀呢。
“哥哥~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
季殷讀懂了吳懷逍的話。
如果說之前確定關係的時候還有點介懷,那麼現在老婆已經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現在是喜歡,那麼離愛還遠嗎?
臨時標記都有了,終身標記也不遠了。
想清楚的季殷躊躇滿誌的把自己的臉從吳懷逍手裡解救出來。
撐起身子把吳懷逍禁錮在懷裡。
“哥哥這是要為了帝國的未來獻身了嗎?”
吳懷逍的臉紅得發燙,宛如熟透了的蘋果,但是他的臉上卻綻放著笑容,仿佛是初開的花朵,清新而脫俗。
然而在那一絲純情之中,又流露出一種魅惑的韻味,如同狐狸的眼眸,狡黠而迷人。
這種純情和魅惑的結合,仿佛是天地間最完美的組合,季殷不禁一陣心動,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撥動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