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黑袍學徒 097.意識龍威(1 / 1)

巨龍巨龍 月攬香 1725 字 2個月前

097.意識龍威安波卡雖然害臊得直想躲起來。卻也記得提醒大家小聲不要碰到傷口。她走到伽裡芬多床邊,關切地問他是否弄痛了傷口?伽裡芬多冷著臉,說沒有。安波卡微聳肩,直接回魔藥間煮藥。她可不知道怎麼叫一個男同學彆跟自己生氣,而且,要不要回信這件事就足夠她心煩的了。因為梅洛朗等不到信,就改用哀兵之策,這位人生字典裡根本找不出害羞兩個字的騎士,在信中毫不掩飾地吐露深埋在陰暗角落裡的黑暗心事,他說他在受巫妖折磨的時候就憑著要回來娶她的信念才能堅持下去,如果安波卡不回應的話,他一定又會很可憐地回到被巫妖折磨的噩夢中。“如果您的眼睛還會為路邊的流浪的小貓落淚,如果您的心裡沒有石頭砌的城堡,如果您還願意愛我,那麼,親愛的姑娘,給予那位飽受摧殘的可憐騎士一點點憐憫吧,隻要您願意,他就能得到永久的救贖。”但是,如果他的未婚妻不照他的要求一天三封的回信,這位騎士在信尾怒斥安波卡是個狠心的****。他要收回對她全部的愛,他要去找新的聽話的乖巧的心腸柔軟的愛人。這真是叫人火暴三丈的威脅,安波卡本來酸疼的心立即變成堅硬無比:她要回信那腦子一定出問題了。梅洛朗騎士第三封信以最快速度飛到安波卡手上,開篇就是大段的道歉,他恨不能立即飛到她身邊吻**臉上的淚,“一定哭了吧?傷心了吧?”他昨天一定是昏頭了,才會說那樣的話。不過錯全在安波卡,誰讓她一直不回信,他是多麼擔心她這個史上第一笨的小女人給彆的男人騙走了。騎士在信裡又是懇求又是威脅,再訴一番見不到心愛姑娘的相思之苦,安波卡立即心軟又心酸,提起筆來,千言萬語又害羞地不知道該怎麼寫。她想再等等,於是,遠方第四封來信又變成滿紙威脅,安波卡氣得把信直接扔進床底下,發誓她要是再原諒那個討厭鬼她就打她自己。第五封信,騎士沮喪地告訴心上的姑娘,他近期不能給她寫信了,他有軍事行動,行蹤必須保密,他不能寫信給她,也不能收信,即使經過波頓城也不能去看她。因此,騎士命令他的未婚妻在學期結束後必須到帝都看望他,如果不照辦,他就如何如何。後麵是三張滿滿地威脅。安波卡失落地放下信紙,她再也不用為回不回信煩惱了。“這有什麼,畢業後直接申請到帝都定居就行了。”特蕾西婭對安波卡講道,以她的名望與軍功,戰神殿沒準還會批給她幾座城堡呢。安波卡想著特蕾西婭說的是對的,卻又異常害羞,趁著教授還沒來,她小聲問特蕾西婭要不要先幫她換藥?特蕾西婭臉紅了紅,隨即又恢複常態,很拽地回道:“不用,本小姐要叫那混蛋好看。”可每回都是以你痛苦地哀求教授結束換藥過程,安波卡咽下這句事實勸說,回到魔藥間,切切洗洗,掏出書繼續研究神禁術。埃森叫道:“安波卡,看什麼呐?”養傷是很無聊的事,這裡隻有她進進出出,能給他們帶來外麵的新鮮消息。安波卡有點抱歉,小聲說老師布置了新任務給她,她都忙得疏忽了朋友們。埃森又笑,想讓她仔細說說。“安波卡同學。有幾個女生在找你。”薩拉弗蘭多走進來打斷他們的對話,他眼光微冷,給了埃森一個告誡的眼神。安波卡從陽台上探出腦袋,向下張望,見是妮可等同班女生,她揮揮手,回頭跟埃森笑笑:“我先下去了,回頭跟你說。”她蹬蹬地衝下樓梯,歡快地叫她們的名字,問她們什麼時候回學校的,假期過得怎麼樣之類的話。妮可簡單說了兩句戰事沒有影響到家裡,就是物價漲得厲害,她們不得不多做些手工活掙錢補貼家用。妮可看向安波卡,問她要不要也做手工活?她們進了批龍皮,她可以做幾個空間袋放到她們魔法物品小鋪裡賣。安波卡驚訝極了,道:“你們買鋪子了?恭喜。”妮可很自豪地嗯一聲,鋪子買在地下城;趁著地下娛樂商城重建價不高的時候,她們特彆選了個黃金地段,開張後生意一定會很好。安波卡笑著再次恭賀,接過她們拿來的龍皮原料,她很高興能幫上忙。她隨口問了句:“琳達還好吧?”“誰知道,”妮可忿忿地回道,“跟阿爾內打得火熱呢。安波卡,你要把龍皮袋子繡得好看點,知道嗎?彆壞了我們小鋪的名聲。”安波卡點頭,女生們看看天色,正是用餐時候,安波卡提議請客,女生們欣然同意。用餐結束。安波卡又到新開的糕點鋪買了堆小點心,部分送給妮可她們,部分她拎回宿舍,挨床鋪送點心,她坐在旁邊喝光果汁,看埃森的東西沒有少,她道:“埃森,埃森,這個是新口味,你嘗嘗看。”埃森連聲苦笑,這姑娘還真地以為他是想吃點心。安波卡自己拿起一塊多層鬆露蛋糕,覺得味道不錯,道:“我去請老師也嘗嘗。”她快步衝進龍之塚,剛踏入,就見黑袍法師從冥想中抬起頭,刀鋒似的冷光嗖嗖,安波卡不禁打了個冷戰:“老、老師?”“憎恨。”這個字眼安波卡還是有些熟悉的,畢竟初見黑袍法師的那次,老師就燒了她借來的空間袋,印象華麗麗地深刻。安波卡取出那幾張龍皮,問道:“是這個嗎?”黑袍法師手指抬了抬,龍皮著起火來。這回,安波卡懂得去翻書櫃找原因。僅在一些個人筆記上看到相關記述,比如討論萬物生靈的本性裡有魔性的存在,比如高階魔獸死亡後的氣場變化,比如用魔獸皮骨晶石製成的物品隱藏屬性探究,再比如長期使用魔性物品對人的心性的影響,甚至會影響到在個人能力進階、魔寵晉級。最直觀的例子,有的人能在獸王塔裡挑到頂級戰鬥魔寵,並得到魔寵的忠誠;有的人隻能挑到低階魔寵,甚或發生魔寵逃跑的情況。一想到卡卡會離開,安波卡就覺得自己必須學會辯識物品屬性這個本領。她衝進龍之塚,拜托老師教她這個本領。卻看到黑袍法師正津津有味地品嘗她母親鹽白水煮的海味,連蝦殼蝦須蝦腳都嚼得有滋有味。黑袍法師抬頭無聲看向學徒,安波卡知道她打擾了老師獨享美食的私人時間,她快速說出自己的懇求。黑袍法師聽完後,道:“冥想,溝通,感覺。”安波卡不解,虛心再問。黑袍法師拿起一隻大龍蝦,指著背脊處切刀口子,提示道:“不是切,而是砍,做菜人的氣場完全壓住它的氣勢,它就認命,遵循自然法則接受被食的命運。”但是,如果反過來,廚師先有殺氣,再用一些高溫、摔震的手段或者更柔和的辦法烹煮它,那麼,在這蝦沒有完全認命前,就是含冤而死。其實就和生物鏈上弱肉強食是同個意思,狼要吃羊,羊可以跑,逃不過就必然要遵從被食的生存法則;套用到整個魔獸領域,就是高階獸對下階獸的絕對統禦,龍威一出,四海之獸莫不臣服,都是這個道理。安波卡似懂非懂,不過,有件事她很確定,那就是母親那彪悍的做菜功夫,完全是老師需要的王者霸氣。也正因為此,母親煮的隻有鹹味的大龍蝦才能搏得老師絕不會生厭的青睞。黑袍法師的兜帽斜了斜,安波卡立即離開山洞,回自己房間研究起這玄而又玄的殺氣霸氣與怨氣糾結的感覺。她問小貓,卡卡回倆字:【實力。】安波卡深以為然,她把眼罩換到左邊,用右眼端看四周氣息。換回來再看,果然有種微妙的差彆感覺。要把這種感覺全部抓出來!安波卡立即來了勁頭,翻出大部頭的龍甲圖解,和小貓討論每款龍甲的優劣,考慮到整塊龍皮的完整性,最終敲定款式相對簡單但是咒紋相當繁瑣的聖光護甲套裝,繼續鍛煉控製龍之力,有實力才能保護卡卡。“也許趕得上送那家夥生日禮物?”【我相信沃森.梅洛朗騎士會抱著你狂吻。】卡卡貓咯咯笑道,安波卡頓時臊紅臉,追著淘氣的小貓滿室追打。從這天起,安波卡不僅在自己刺繡及看魔法書的時候用龍之力凝聚雙眼察看比較細微,還不時地和黑袍法師交流。每天三餐,她前麵放兩套餐食,一份是菠蘿圈餐廳提供的食物,一份是母親親手烹調的海鮮,坐在老師對麵一起用餐,比較兩者之間的氣場差異,她可以對法師任意提問。在享受“美食”的時候,黑袍法師的心情很不錯,有時候還會和學生說起過去,類如他當年是如何捕殺獵物做晚餐。“那是一群高地羚羊,奔跑時後腿爆發力極強,所以,一定很美味。”黑袍法師平平淡淡地回述道,“我站在那兒,羚羊群不見驚慌,我想是我的殺氣不夠,才揮起法杖,羚羊頭領走到我前麵,對我說:大人,求求您,吃了我吧。”安波卡樂得哈哈大笑,她從來不知道老師原來這麼風趣。黑袍法師瞄了她一眼,道:“這就是絕對臣服。”安波卡哦一聲,自歎自問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像老師一樣厲害呢?”黑袍法師反問她為什麼要變得厲害,安波卡回答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被人欺負,還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黑袍法師又問如果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她還要追求什麼?安波卡想了想,道:“如果這些煩惱都沒有了,那我一定很快樂很開心,然後去做我自己喜歡的事。”從黑袍法師的黑眸裡可以看出她的眼睛在亮晶晶地閃光,“老師,你有沒有聽過風穿過樹林的聲音?可好聽了,我想那一定是風精靈在唱歌。這是我最喜歡的事,再背上一個畫架,帶上卡卡到處流浪,那我一定是世上最快樂的人。”黑袍法師唔一聲,把餐盤疊好,這是結束午餐時間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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