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婚禮”現場逃跑後,楚凡和宋舒苑便在小島上四處遊玩。雖然這個島很小,從一端走到另一端最多不過半小時,但有宋舒苑這個好奇心極重的人在,時間還是過得很快。沒多久,便已到了下午六點過。回到中午那家飯店,隨意吃了點東西,時間也還不到七點,距離最後一班回h市的船出發還有將近兩個小時。此時天色還不算晚,太陽雖已西下,但還在海平麵以上。宋舒苑出去小島的海邊看日落。小島的海邊與h市他們常去的海邊略有不同。h市的海邊由於是遊客最集中的地方,經過政府的改造,幾乎都是平坦的白沙沙灘。而這個小島的海邊,現在還沒有開發,有不少礁石,大大小小地矗立海灘上,卻另有一番景致。楚凡和宋舒苑找了一個比較平的礁石坐下,看著遠處的落日餘輝。夕陽西下,天邊被映得一片通紅,一層層的紅雲不斷地變幻成各種形狀,如同有人正在以天空為畫板作指畫。海平麵一樣被映得紅燦燦的一片,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在海浪的起伏下,流光溢彩。宋舒苑坐在礁石邊上,兩條細長的小腿蕩在半空中,微微上翹的小嘴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意,凝視遠方。她現在突然一下有些明白楚凡為什麼那麼喜歡安靜了,因為安靜有時候真的很容易讓人著迷,沒有喧嘩,沒有打擾,隻有自己,不回憶過去,不思考將來,隻有現在,一切都如時間靜止了一般。“笨笨,這次出來旅遊你開心嗎?”也不知兩人這樣坐了多久,宋舒苑才打破這種安靜的氛圍,開口說道。“開心吧。”楚凡的語氣還是一貫的無所謂。“我覺得你好像一點都不開心。”宋舒苑說。“哦?”楚凡有點奇怪,問道:“為什麼這樣認為?”“我知道我很任性,這幾天老是拉著你去你不喜歡去的地方,讓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而且還給你惹麻煩。雖然你都沒怎麼表現出來,但我猜你一定不是很開心。”宋舒苑幽幽地說道。“嗬嗬。”楚凡聞言,輕聲一笑,他沒到宋舒苑還能主動說出這番話來,看來這小妮子也不是那麼刁蠻任性,不講道。雖然宋舒苑說的,其實也有點那麼一回事,但他現在卻不這麼了。他說:“其實,這主要是由我的性格造成的,和你關係不大。”“你不用這樣安慰我啦。”宋舒苑轉過頭對他輕輕一笑,又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而我不應該依著自己的性子來強迫你做不符合你性格的事。所以你才不開心?”“誰說我不開心呢?”楚凡笑著反問。“你開心嗎?今天下午我硬拉著你陪我走獨木橋,我就看出你心裡一點都不情願。”“呃……開始是有一點,不過後來就沒了。”楚凡也不打算隱瞞,畢竟他今天的不情願是很明顯的。“其實,很多事情,我開始確實是不喜歡,不去做,但當真正去嘗試了後,卻也感覺不錯,甚至還喜歡。”“真的?”宋舒苑有些狐疑地看著楚凡。“我騙你乾嘛。要是我真的玩得不開心,我今天就坐飛機回去了。其實,我還應該感謝你,因為你樂觀開朗的性格,也帶動我變得比以前開朗了一些,讓我接觸了不少新東西,領略了許多新的快樂。”楚凡很誠懇地說。“但你不是喜歡安靜,不喜歡到處走動的嗎?”“我的個性沉悶是事實,我自己也不怎麼改變,但這並不是說我就認為這種性格很好。所以在你的強迫下,讓我被迫改變,這對我來說也許是好事。很多時候,我們所堅持的,並一定就是正確的,或者說合適的。”這其實也是楚凡剛到的。事實確實如此,表麵上看來在宋舒苑的強迫下,他做了許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但事實上他在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中也感受到了許多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宋舒苑有些意外地看著楚凡,她覺得有些不可解。本來自己是“認錯”的,怎麼現在卻還被表揚了。她還有些不相信,問道:“這是你的真心話?”“嗯,是吧。”楚凡了一下又說,“但我不是鼓勵你以後就儘給我找事。”“嘻嘻。”宋舒苑終於相信楚凡確實沒有怪她的意思,開心地一笑,然後說:“笨笨,我發現你還真是一個好人耶。”“不要給我發好人卡。我不要當好人,要倒黴的。”楚凡開玩笑說。“我偏要給你發!”解開了心中的顧慮後,宋舒苑又恢複到了她本來的個性。她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在礁石跳著大喊:“笨笨是個好人!笨笨是個好人!……”楚凡搖了搖頭,看著她剛安靜了一兒,現在又瘋了起來,心,早知道自己就不說那番話了。“小心點,彆摔……。”誰知他的醒還沒有說完,就聽宋舒苑“啊”的一聲驚呼,腳下一滑,就要摔了下去。楚凡趕緊伸手去抓,卻已來不及了。還好礁石不高,而且下麵也是沙灘,沒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宋舒苑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但還是把腳扭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腳踝,鑽心的痛楚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楚凡連忙從礁石上跳下來,關心地問道:“沒什麼事吧?”“都是你啦。烏鴉嘴。”宋舒苑也不管是自己沒站穩,隨口埋怨道,“沒什麼事,就是腳扭了。”楚凡心裡苦笑,這還真不好說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分散了她注意力,才讓她沒站穩摔下來的。“我看看呢。”說著他伸手輕輕抬起宋舒苑那隻扭到的腳。宋舒苑的腳非常漂亮,潔白如玉,光滑如絲,曲線圓潤,腳型完美,就像是一件精致的藝術品。而此時她的腳踝因扭到稍稍有些紅腫,卻也不影響體的美感。“問題不大,我給你揉一下。”楚凡低著頭,一邊看著宋舒苑扭到的地方,一邊說著。隨後一隻手托著她的腳踝處,另一隻手則抓住她的前腳掌,小心地輕揉著。“要是疼,你就說一聲。”“嗯。”宋舒苑小聲地應了一聲,此時的她又乖巧得如同一隻小綿羊。“我們兩個可真有意思。前幾天你給我擦藥水,今天我又給你揉腳,不知道是該說禍不單行呢,還是有難同當。”楚凡埋著頭說笑。“是有難同當。誰讓我們是同一天出生的呢。”宋舒苑也笑著說。“是同一天生日,不是同一天出生。我比你大四歲呢。”楚凡糾正她的語病。“大四歲又怎樣?難道你讓我叫你哥哥不成?”“不用了。真要是你哥,你還不知道要給我找多少麻煩事呢。”“討厭!”宋舒苑嗔道,受傷那隻腳下意識地一蹬去踢楚凡,卻動到扭傷的部位,一下疼得叫了起來。“彆動!”楚凡連忙抓住她的小腿,“受傷了還這麼好動。”“誰讓你要說我的。”楚凡一笑,也不跟她爭,隻是繼續揉著她那精致的小腳。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就像捧著一個精美易碎的瓷器。而宋舒苑現在感覺很怪,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她覺得自己有點反常,卻又不清楚是哪裡反常,而剛才那一下“搗亂”也是為了掩飾這種反常。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楚凡的每一下揉動,都加快一些,臉上也開始有些紅暈的感覺。正當她還在審視自己的反常時,楚凡已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又輕輕地把她的腳放回地上。“已經八點了,我們走吧,不然就趕不上船回去了。回酒店後我再給你擦點紅花油。”楚凡一邊說著,一邊扶宋舒苑慢慢站起來。“我扶著你,能走嗎?”楚凡問道。“嗯。”宋舒苑點了下頭,然後在楚凡的攙扶下,向前走了一小步。誰知那隻扭傷的腳輕輕一觸地就是一陣鑽心的疼,她又忍不住“啊”了一聲。“還是我背你好了。你剛扭到,還不方便走動。”楚凡說著走到他前麵,彎下腰,弓著身,示意她趴上去。宋舒苑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輕輕趴到了楚凡背上。楚凡雙手向後扶著她如絲般光滑的大腿,稍稍用力向上一托,便將她背了起來。“趴好,彆亂動啊。不然再摔一跤就慘了。”“嗯”宋舒苑在他耳邊輕聲回道。屋漏偏逢連綿雨。楚凡背著宋舒苑沒幾步,突然感覺臉上一涼,抬頭一看,居然下起了雨。雖說現在是十二月了,可這南方海濱的天氣卻還和夏天一樣,雨說下就下。“下雨了。”宋舒苑說道。“嗯。不管了,先趕過去再說。早知道這樣,剛才我們就不跑這麼遠的。”宋舒苑沒有再說話,靜靜地趴在楚凡背上,兩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起今天下午剛被他抱過,現在又讓他背著,短短半天之內就有了兩次親密接觸,她心裡不禁泛起一層漣漪。雨很快越下越大,片刻之間便已將兩人淋得渾身濕透。由於兩人都穿得是夏裝,隻有薄薄的一件,被雨淋濕貼在身上,在觸感上更是幾乎等同於沒穿。而兩人現在又是緊緊貼在一起的,那感覺就跟直接的肌膚相親沒有太大區彆。宋舒苑隻感覺自己飽滿的胸部緊緊地壓在楚凡背上,隨著楚凡走動的一起一伏,不停地摩擦著她那充滿了彈性的溫軟之肉,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那兩顆敏感的小葡萄已經不受控製地翹立起來。一股熱流不可遏止地從楚凡的背部通過她的乳峰傳遞她全身,她感覺全身一片燥熱。她直起身子,讓身體與楚凡保持一定距離。但剛稍稍離開一點,她卻又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和空虛,就好像在沉睡中突然被抽去了枕頭一樣。於是,她又重新趴在楚凡背上,隻覺得這副瘦削的肩背卻是如此的溫暖和可靠,隻要趴在他身上,就不用擔心一切似的。而楚凡此時雖然也感覺到了背上有兩團極軟,極彈的物體正不時地頂著他,但他卻沒有心思去仔細感受著的滋味。他現在隻顧著背著宋舒苑一路小跑,心裡祈禱著,希望能趕上回h市的末班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