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從病房裡出來,等在外麵的無憂立刻迎了上來。“老大,我們可以走了吧!”左晴空理也不理他,一臉不爽的往前走,無憂一看,不知道是哪位主,又得罪了他家老大,臉色看上去,十分不好看。他也隻能不厭其煩的跟在他身後,看看他到底要乾嘛?他見左晴空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穿越,進去,出來,出來,進去,像是在找人?可進去41號病房就沒有出來,他有些好奇了,也跟著穿越進去。左晴空雙手攥著拳頭,看著病床上沉睡的人,眼漏殺機。這把無憂給嚇的不輕,他那裡見過這樣的左晴空,這眼神,分明是要將床上的人淩遲處死!千刀萬剮也不一定能解恨!左晴空往前走了幾步,抬起胳膊就打算動手殺人,無憂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促的道“老大,隔世之仇,報不得,你要是真殺了他,就犯條例了!”左晴空緩緩的放下胳膊,喘了一口粗氣,他那裡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誤的,可一想到自己被他害得那麼慘,一想到以後他還會對付蘇彤和左嘉木,就想下手解決了他。他也知道,那一世的恩恩怨怨應該隨著他的消失,也跟著消失了,可他就是很不甘心,而且,現在的他,在也不是左晴空了,左晴空的消失,他記憶的恢複,殺人是他的大忌,他比誰都明白,他也知道,就算他現在不殺他,他有的是機會折磨他,活著的人早晚會死,死了,到了那邊,他可以隨意擺布這個人,可他又不想等,誰知這個老家夥還能活多久,他實在不想讓蘇彤和左嘉木有危險。他緊鎖著眉頭,考慮了好一會兒,扭頭看看無憂,壓著音道“過來!”無憂不明所以的把腦袋湊過來,左晴空小著聲音在他耳邊嘀咕了那麼幾句,他一臉驚訝,壓著音,哭喪著臉道,“老大,這,這行嗎?會不會直接給…”左晴空微微勾了勾嘴角,聲音有些陰狠,“放心吧!我有分寸!”“那,那好吧!我先去了!”“嗯!”左晴空衝他擺了擺手,他也隻能無奈的離開了。左晴空注視了好一會兒病床上的戴振南,手才慢慢放鬆,收回視線,轉身穿越出病房。左晴空出來,沒有離開醫院,靠在樓道的牆上,雙手抱胸,生著悶氣。真後悔那一晚,沒能挖出戴振南的心臟,至少那時,他是他那一世的仇人,殺了他,理所應當,也不必負什麼責任,可現在的自己,記憶已經恢複了,卻不能知法犯法。他獨自站在那,樓道裡過往的人也看不見他,他就更加的煩躁了,他一抬頭的功夫,見一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心裡總算舒服了那麼一點兒。戴雨馳,左晴空心裡都在想,上次的自己死後,和戴雨馳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醫院,這一次還是在醫院,隻是這一次,如果自己現身的話,會不會再次嚇到他?他見戴雨馳已經逼近了,就故意站在病房門口,現了一下身,然後迅速消失。戴雨馳本來是從家裡剛來,在醫院陪床,確實是個累活兒,他回去休息了兩個小時,又返回醫院,就在他快要走到爸爸病房門口的時候,一抬頭,突然就看見了身穿白衣,半透明狀態下的左晴空,左晴空微勾著嘴角,衝他笑了笑,而且還向他招了招手,他的頭嗡的一下子,差點兒嚇暈過去,他可是親眼看見左晴空消失的,他怎麼能接受左晴空又一次出現在醫院呢?做賊心虛的他,雖然沒尖叫出來,可嚇的也是兩腿直發軟,渾身直打哆嗦,那裡還敢進病房,嚇的直接順著樓道跑了出去,直接就去找那個狂妄自大的臭道士了。左晴空見戴雨馳被自己嚇成那個樣子,才縱了縱肩膀,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轉身,消失在醫院的樓道口。夜幕降臨,醫院裡看起來安安靜靜的,戴振南的病房裡,戴雨馳雙手抱頭,唉聲歎氣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那個道士卻靠在病床前頭的鐵欄上,他今天沒穿道袍,穿了一身淺灰色便裝,一手抱胸,一手揉著下巴,一臉的不可思議,嘴裡還喃喃著,“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你眼花了,我就說嗎,做這種事兒,不能心虛,你越是心虛,眼前越是容易出現幻覺!”戴雨馳見道士不相信他,又胡亂撓了撓頭發,心裡越發的難受,聲音也有些沮喪,“反正我說的是真的,你愛信不信!”戴振南半躺在床上,沉著一張老臉,臉色看上去十分難看,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盯著門口的,他也是怕像戴雨馳說的,左晴空就在他門口站著,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隨時都有危險?可就在他胡亂猜想的時候,眼前就好像出現幻覺一樣,關門的狀態下,門上竟然擠進來兩個人,鬼差的服飾,麵目十分可怕,手裡拿著陰帆和鐵鏈,正在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