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裡,左晴空悠閒地趴在床榻上,無憂十分賣力氣的給他捏著肩膀,儘管如此,左晴空似乎不怎麼滿意?“無憂,右邊力道大一點兒!”無憂慌忙加大力度,還沒等無憂適應胡來,左晴空又找起了麻煩。“無憂,左邊力道太大了,你想捏死我嗎?不知道我左邊有傷嗎?”左晴空斥責著,無憂還是麵帶微笑,耐著性子聽他使喚。人家是老大,不聽怎麼行,再說了,人家有傷在身,心情也不好,無憂那裡敢惹他生氣!莫藍雪從外麵走進來,手裡端著茶水,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床邊,聲音委婉動聽,“淩逸,喝茶吧!”左晴空不冷不熱的扔出那麼兩個字,“不喝!”莫藍雪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把烹好的茶,放在桌子上。無憂衝她搖了搖頭,一臉的憋屈。莫藍雪也隻能咬著唇,看著床榻上的人,這人脾氣不好,以前不好,現在更不好,她們的心一直都是提著的,生怕下一秒鐘,就被他給趕走了。左晴空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對站在床邊的莫藍雪道“你-可以回去了!”“哦!”莫藍雪應了一聲,就打算退出房間,哪知左晴空又補充道,“我說的是讓你離開這裡,回那邊!”莫藍雪一聽,有些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淩逸,我-不想…”“好了,我不想聽任何理由和解釋,你要是覺的你那份差事不好,不想服從我的命令,大可以直說,我可以換人,然後把你送上輪回道,做人去!”左晴空的話,嚴厲的不行,字裡行間,咄咄逼人,莫藍雪是做人做怕了,一聽,那裡還敢反駁,隨然一臉不爽,也隻能乖乖的回答,“是,我-晚上就回!”說完,看了無憂一眼,無奈的衝他搖了搖頭,意思是,我被開除了,看你能支撐多久?然後,一臉難堪的退出房間。莫藍雪是女差,專門應付那些不想上輪回路的女鬼,這麼多年下來,一直很仰慕左晴空,可她也很怕他,她雖然是鬼差,可也是鬼,白天的時候,在屋裡轉轉還行,要走,當然要選擇晚上了。左晴空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在自己身邊轉悠,看見莫藍雪就心煩的不行,當然要趕她走了。應該說,以前煩女人,現在更煩女人,現在,在他看來,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水性楊花,善變,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簡直是可惡至極。他閉目養神,腦海裡依然揮之不去,那個女人給他造成的傷害,那個女人徹底打碎了,他這麼多年的夢想!那個女人徹底粉碎了,他那份渴望做人的**。他終於又明白了一點,難怪六道輪回的路上,鬼魂們盲目的眼神,其中包含著太多的不情願!大概都是做人做夠了吧!生老病死,愛恨情仇,誰會喜歡那樣的人生呢!無憂見左晴空把莫藍雪給趕走了,心裡就預感到自己也離死不遠了,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的脾氣他還是了解的,他喜歡獨來獨往,最討厭有人左右他的思想,現在是他有傷在身,等過兩天好了,他也是被趕走的下場。無憂十分小心的伺候著左晴空,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提前被逐出門。左晴空那裡不知道無憂的心思,都說做人不好,可那個地方,誰也不想回去,沒有生機,了無生趣,在那種地方呆久了,耐力好的,心如死灰,抵抗力差的,能把人壓抑成神經病,那裡很少有笑聲,個個表情麻木,神情呆滯,死人呆的地方,誰想回去!彆說是無憂和莫藍雪,就是左晴空一想到那一張張死人臉,心裡就壓抑的十分難受,一想到自己命中注定就屬於那裡,在床上就再也呆不下去了,語氣十分不爽,命令的口氣道“好了,彆捏了!”嚇的無憂一個哆嗦,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哪裡做的不好,隻能乖乖的起身,左晴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深深歎了口氣,心裡才舒服了那麼一點兒。他扭頭看看一旁的無憂,被自己嚇的臉色泛白,知道自己又亂發脾氣了,本來想控製住的,可偏偏難以自控,他又緩了口氣,勉強壓製住心裡的不舒服,緩緩地道,“你不用擔心,我暫時不打算趕你走,你陪我出去一趟!”無憂一聽不趕他走,放心了許多,馬上笑臉相迎,問道“老大,我們去哪兒?”左晴空想了想,“去醫院,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