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錄像帶的內容(1 / 1)

出高鐵站我就感受到了什麼是大家族,三輛豪車整齊的排在路邊,一個光頭大漢快速的朝我們走過來,跟張霍來了個熊抱。“張爺,你可算回來了。”光頭的聲音粗礦,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豪爽,“泗水呢?這兩位是?”“壯子,泗水栽了。”張霍拍拍光頭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這兩位是我的客人。”已經有人開始圍觀了,畢竟在我看來張霍的排場還是很大的,我感到有一絲不自在。“張爺先上車,這兒人多。”壯子把我們引到豪車上,張霍跟棉花上一輛車,我和老雷上另一輛,估計我和老雷是新麵孔,來的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警惕,老雷沒受到什麼影響,倒是我如坐針氈。“張霍在高鐵上跟你說什麼了嗎?”老雷坐在後座,突然開口,我以為他會一直沉默著到張家。“沒說什麼。”我有些遮掩,又想起了張霍說的話,如果老雷一開始就知道我父母留下的錄像帶,那他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而是選擇隱瞞。我從小就被灌輸了父母雙亡的概念,如果不是這次去萬馬歸朝,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這種孤兒和非孤兒巨大的落差感有時能讓我睡不著覺。“錄像帶。”老雷開門見山的說,“那裡麵記錄的東西不正常,所以我才對你隱瞞。”“那裡麵不是我父母對我留下的話嗎?”這次輪到我困惑了,我一直先入為主的認為父母留下的錄像帶應該是給我的叮囑之類的,而老雷這麼一說,卻讓我之前的想法全部破滅。至少也應該給自己的孩子一些鼓勵的話吧?作為一個從小就拋下我的父母,我是這麼單方麵的想的。“不是。”老雷說道,“所以我才對你隱瞞,怕你傷心。”“那裡麵究竟記錄了什麼?”我有些責備的意思,但不是對老雷,而是把對父母的責備怪罪到了老雷身上,我承認這樣有些沒道理,但是人到某種極端的情況下會這樣,就比如說拋棄你多年的父母留下一卷錄像帶,裡麵的內容卻跟你毫無關係。“一場實驗。”老雷皺起了眉頭,“我不知道實驗的目的,甚至不願意回想那些內容,如果到了張家張霍給你看那盤錄像帶的內容,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它詭異,毫無邏輯,我甚至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車隊穿過鬨市,兩邊的樹木變多,張家界本就是山區,著名的天門山就在這裡,所以我對這裡的環境還算感興趣,看得出來汽車正在往郊外開,這也符合邏輯,那些隱藏的家族都願意與世隔離,我更應該慶幸張家沒有把房子建在山頂上。爬山不是我的強項,永遠不是。車的速度降下來了,在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大宅院,但是裡麵充滿了現代化的痕跡,看起來古色古香又顯得豪華大氣,想都想得到,這樣的設計師不說頂級,也算得上大師了,能請的動的,也隻有張家這樣的世家了。張霍在大門等著我和老雷,裡麵已經站了很多人,看起來有點像電視劇裡的黑幫聚會。“我會讓棉花帶你們去我房間看那盤錄像帶。”張霍那股高貴霸氣的氣勢又出現了,他帶著墨鏡,我看不清表情,“我一會兒就回來,等我解決一下問題。”張霍從壯子手上拿過一個防風柴油打火機,目光冷冽的看著大院裡的眾人,微不可聞的冷哼一聲,“老雷你明白的,家庭矛盾永遠最麻煩。”我在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張霍的人格魅力,如果換作是我,麵對那麼多人精老狐狸,是絕對沒有這種氣魄的,而張霍跟我說話時卻沒有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這是很難做到的,就像那句老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棉花帶著我和老雷在院子裡拐了個彎,即使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我基本都是低著頭快速通過,但是走到一半棉花突然停了下來,我好奇的抬頭去看,原來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擋住了我們的路。“張行之家主,你好。”棉花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恭敬,更多的是出於形式主義的客套話。“棉花回來了啊,這兩位是?”張行之微微眯著眼睛,目光似有似無的在我和老雷身上遊走,一看就是那種老狐狸的眼睛,能夠把一個人給看個乾淨。棉花擋在了我和張行之的麵前,“家主,這是張爺的朋友,我帶他們回張爺的房間。”“朋友?”張行之滿臉都是笑容,但我看不出一點善意,他跟張霍時刻掛在嘴邊的微笑不一樣,後者的笑能讓人感覺到舒服,而張行之的笑,隻會讓人感覺壓力,他應該是那種時時都想高人一等的存在。“不是我的朋友難道是你的朋友啊?”熟悉的聲音傳來,張霍戴著墨鏡瀟灑的走過來,他的身後跟了一群麵色凶狠的人,一看就是狠角色。張霍的出現讓場麵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張行之的身後也緩緩的聚集了一群人,他們大都穿著西裝,文質彬彬的模樣。“你說話還是那麼咄咄逼人。”張行之哈哈的笑了起來,大步走過去跟張霍握手,“好久不見了,侄子。”“也才幾天而已,彆那麼熱情,我又不是你的商業夥伴,你不是不喜歡我身上的土腥味嘛?何必作踐自己跟我握手呢?二叔。”張霍沒有伸手,而是用小拇指掏耳朵,十分的囂張,我已經看見張行之的臉色鐵青,如果不是現在人多,我估計他會直接跟張霍打起來。但狐狸畢竟是狐狸,張行之的臉色恢複正常,朝著大堂的方向做了個手勢,“人都到了,那我們就去大堂吧?”“棉花,帶他們回我房間,有人攔著你就直接揍,算我的。”張霍說道。“好的張爺。”棉花點頭。風波暫時過去了,人都去了大堂,院子裡的人少了很多,我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棉花,那個張行之是張霍的二叔?”“沒錯,他還是老家主張北的哥哥,自幼經商天賦異鼎,也是從他這一代開始,南派經商才能和北派倒鬥平起平坐,而他一直想讓張家變成商業世家,自從老家主張北失蹤後,就一直想把張家北派的人吞並。”棉花歎了口氣,“現在很多北派的人都願意跟張行之,畢竟經商有錢還沒有危險,張爺身邊隻有老家主留下的人,他們打心底也隻服老家主,張爺的處境很難。”“不,我倒是覺得他很厲害。”我道,“這麼艱難的處境張霍都臨危不亂,雖然我沒見過張北,但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相信他不比張北差,隻是缺少時間。”“我會一直站在張爺這邊。”棉花堅定的說。張霍的房間很大,不像大宅院,而是一個小型彆墅,一共兩層,到處都是現代科技,看起來張霍是一個喜歡科技的人。一樓是一個客廳,沙發電視應有儘有,我和老雷坐在上麵,感覺整個人都陷了進去,真想不通張霍,這麼舒服的日子,為什麼會去倒鬥。“我去拿錄像帶,你們在下麵等一等,喝的都在冰箱,自己拿。”棉花熟練的上二樓,就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突然有些恍惚,棉花選擇跟我在一起,究竟是她自願的,還是她聽了張霍的話。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老雷在我旁邊說道,“張霍對隱私很看重,二樓隻有棉花能上去,我都不行。”“你閉嘴吧。”我的心緒更亂了。不一會兒棉花就從樓上下來,手中那些一盤錄像帶,是那種很老式的,還好張霍有專門的機器放映。我們都不再說話,靜靜的盯著屏幕。一開始是雪花白屏,沙沙的聲音不絕於耳,大概過了十秒鐘,開始有了畫麵,但是畫麵是黑白的,還有很多白色的光點,幸好不怎麼影響觀看。影片沒有聲音,隻有沙沙聲,畫麵是在一個老舊的房間,有點類似老式的出租房,我能看見後麵透著白光的窗戶,然後就是一個人的腦袋突然入鏡,是一個男人,應該在調試鏡頭的位置,畫麵便停在了一張桌子上麵。另一個人出鏡了,從鏡頭的左邊,是一個女人,如果沒猜錯,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女人的頭發是盤起來的,但是劉海擋住了一半的臉,我看不太清楚,很快的,我的目光就被女人手中的東西吸引住了,她拿著一把錘子,放在了桌子上。男人再次入鏡,這次是正對著鏡頭,他的手放在桌子的錘子上麵,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後,桌子上的錘子變成了兩個。是的,沒有任何的剪輯,第二個錘子憑空出現。“這是怎麼回事?”我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雷。後者麵色鐵青,隻回答了三個字——“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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