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張家秘辛(1 / 1)

“你可以試試。”棉花不在意的說,“既然暫時沒什麼事,就走吧。” 一時間我十分的尷尬,儘管我想表現的凶狠一點,可好像我再怎麼獰笑,人家並不怕我。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比的好,要不是身上全是已經乾了的血跡,誰都想不到我曾經受過多重的傷。 耽誤這麼久,其實我和棉花也才爬到猴麵人身像的膝蓋,如此可見它究竟有多高了。 “姑奶奶。”我在她後麵,道,“既然已經確定這猴麵人身像不是符塗那個時代的產物,那麼那些人麵無毛猴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符塗仿照它的模樣造出來的爐獸?” “有這種可能。”棉花道。 “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發覺自己雖然是個現代人,就算去了古代,那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存在,可就是搞不懂一個方士的想法,這讓我挫敗感高升。 “為了對抗某種東西吧。”棉花一語道破,“我們之前在溶頂窄道,不是推測人麵無毛猴是自相殘殺,才導致數量急劇減少,存活至今的嗎?還記得嗎?” 我點點頭,這個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對同類相食這種事還感到惡心。 “現在通過一直往下的洞窟,我有點明白了,之前的推測是錯的。”棉花不愧是棉花,我能想到的她都想到了,其中一點就是這洞窟,不僅僅是為了下到地底猴麵人身像附近,更多的是迫不得已,為了躲避某種東西的建築,“這下麵本來有什麼東西,是守護猴麵人身像的,符塗當時為了下去,做了兩手準備,一邊煉了大量凶殘的人麵無毛猴爐獸與其對抗,一邊派人從山體中挖了向下的洞窟接近。” “可是這猴麵人身像不是為了鎮壓什麼東西嗎?而且這麼巨大,都是岩石,應該不需要什麼東西守護啊。”我提出了疑問,這點棉花自己也清楚。 “隻有一個可能。”棉花皺著眉頭,“當初符塗進來的時候,猴麵人身像鎮壓的東西,出來了一部分。” “有道理,這麼一說全能解釋的通了,外麵地下湖的那丹爐,應該就是煉行屍走肉的丹藥,他喂給那些爐獸,讓它們變成行屍走肉,跟猴麵人身像鎮壓的東西對抗。”我一拍腦袋,“這地方絕對不是他的墓,一開始進來的那些耳室,隻不過是符塗下的幌子。” 一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第一個甬道那兒,沒有被漲潮的湖水衝刷掉的壁畫,全是些惡鬼羅刹,當時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墓裡要弄這些不吉利的玩意,現在一想,結合地獄一說,難不成是符塗在這下麵看見了那些惡鬼羅刹? 這猴麵人身像鎮壓著的,難不成真是地獄? “姑奶奶,之前那兩具屍體,你說不是你們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們的人曾經下來過?”我試探性的問,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那樣,那麼棉花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如果能交換一下信息,那就能確定,這被如同鎮壓洪水的定海神針大小的石像鎮壓的,究竟是不是地獄。 棉花果然很警惕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 還彆說,這回頭一瞥,儘管麵無表情,還是風情萬種,我不是沒見過美女,像棉花這樣的,已經算是高質量了,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想不開要下墓,肯定是被那個逼崽子張霍逼的,想到這兒,我越來越氣憤他了。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這不想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之前說想聽可以,聽了就得死,可我現在已經死了,先死再聽,不一樣的嗎?”我趕緊解釋。 “嗬,你還跟我玩文字遊戲?”棉花繼續往前走,道,“如果你真想聽,並不是不可以,隻是聽了以後,就已經進了局,我之前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入局。” “你是在關心我?”我冷不丁的問,不知為何,成了行屍走肉,我臉皮好像也厚了一點。 “滾。”棉花道,“其實我不管告不告訴你,你已經入局了。” “什麼意思?”我問。 “你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我不抓你,張爺也會抓你回去研究,說不定能夠解咒。”棉花歎了一口氣,好像十分的擔心張霍,這讓我有點不舒服。 “那要是他死在了墓裡,不就不能抓我回去了?”我脫口而出,但棉花似乎理解成我要殺了張霍的意思,氣氛一下變得冰冷,下一秒她的槍口就對準我的眉心,帶著寒意的口吻說道,“如果你想殺張爺,你的腦袋就會開花,就算你真的不死,殺他之前,也要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認真,趕緊解釋,這才避免了氣氛直降冰點。 “姑奶奶,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張爺他們,趕緊彙合,咱們不管這下麵是地獄還是天堂,都給它揚咯。”我道,“不過你剛才說解咒,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張爺說過的,他的祖上跟方士符塗有過交集,還跟他說了長生不老藥這件事。”棉花問我。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符塗騙了張爺的祖上,他不知道出於各種目的,給張爺一族下了詛咒,其後人,均活不過三十。”棉花說道,“不論男女。” “那詛咒應驗了?”我開始有點進入這個故事裡了。 “如果沒有應驗,你覺得我們會來這裡嗎?”棉花白了我一眼,道,“這讓張爺的張家一族前所未有的團結,即使到了現在,還是大宅院,一族人為了擺脫詛咒,四處尋找符塗說的長生不老藥,據傳符塗活夠了,將不老藥作為陪葬品下葬,逐漸的,張家成了盜墓家族,一邊盜墓維持經濟,一邊尋找長生不老藥,試圖破處這詛咒。” “也就是說,張爺並不是唯一一組來這裡的?”我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實際上是這樣的,張家家主在十年前,曾經發現過長生不老藥,也就是符塗的墓。”棉花仿佛進入了一段不願意回憶的記憶,道,“家主親自帶領族人下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隻有家主一個人回來,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張地圖,宣稱符塗真正的墓就在地圖裡麵,然後突然消失,張家一時間群龍無首,張爺站了出來,他是家主的兒子。 張爺查看了家主留下的地圖,上麵寫了很多,但是很亂,而且沒有具體方位,隻有個大概,經過幾天的分析,那上麵全是家主去過的墓,而符塗墓,就應該在那上麵之一。 張爺喜出望外,讓人立馬著手尋找,因為地址不全隻是大概,所以找了兩年,也就是今年,才找到第一個墓,就是這裡,萬馬歸朝格局下的,符塗墓。 但是那時,家族產業出了問題,需要張爺出麵解決,而且又不確定是不是符塗真正的墓,於是全族商議派一支隊伍先去探探路,如果真的是,那麼張爺再去也不遲,這是萬全之計,張家派了五個經驗老道的族人前去探路,可是這一探,就是三天沒了音訊。” “他們…死了?”我已經帶入進去了,誰能想到,張霍這玩意還有這麼悲慘的家族使命。 “如果死了,我們就不會來,他們是家族頂尖的人才,如果他們都折在裡麵,我們再去,就是徒然無功。”棉花道,“三天後,五個人,回來了一個,而且那個人精神不正常,口中念叨著一些匪人所思的話。” “地獄?”我問。 “有這個詞,他的話不連續,更多的是詞語,地獄,假的,他們,彆過來……這些無意義的詞語。”棉花道,“但是有一句話很連貫,即便瘋了,也說的很清楚,甚至還帶著當時那種極度困惑的語氣。” 我緊跟著她,等待下文。 “他的那句話隻有八個字,卻讓張爺義無反顧的要來這裡。”棉花道,“在關在房間一天後,他不再光說地獄,假的之類的單詞,而是說了話,其中一句就是十分困惑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家主,你怎麼在這兒?” “張爺是為了找父親,才來的這裡?”我問道。 “隻有找到上一任家族,張爺的父親張北,才有長生不老藥的線索,張家世代被符塗下的咒,才能解開。”棉花歎了口氣,“知道這一路上為什麼沒有遇到太大的危險嗎?因為這地方,我們並不是第一次來。” 這話沒錯,真要說,趟雷的不是我和老雷,第一個來這裡的符塗,已經替我們趟過一次了,其次就是張北,上一任張家家主的隊伍,還有,就是身份不明的,洞窟裡的那兩具屍體,到最後,才是我們,所以說,我們已經是第四批人了。 “我們到了。”棉花突然停了下來,我順著前方看去,我們已經在最高處了,下麵變得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 猴麵人身像的頭部也很簡約,更加確定它就是商周時期的建築,棧道的儘頭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入口,就在猴麵人身像的猴首上,是的,它的嘴巴大張,獠牙畢露,形成了一個入口。 “我的天啊。”我不由得驚歎,“這石像,裡麵居然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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