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淵巨像(1 / 1)

趁著踹一腳的功夫,我趕緊往前爬,隻恨我媽當初沒給我多生兩隻腳,我不知道身後那玩意兒還跟著我沒有,隻能不斷的經過岔口,大概幾十分鐘,手已經酸的要死。 這通道讓人心煩,眼見已經體力不支,就感覺眼前一黑,一隻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還來不及掙紮,就一聲好聽的聲音傳來,“安靜”。 我瞬間冷靜下來,即使不看身後的人,我也知道是誰,那是棉花,我不知道她怎麼從彆的通道到了這裡,還來不及詢問,她又把我的嘴巴堵住,然後我就看見了那個摸我屁股的生物。 怎麼去形容呢,就像是一隻脫了毛的猴子,卻沒有尾巴,臉上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彆的,長著一張人麵,光線灰暗,更加的駭人,我敢保證,看了那麼多期動物世界,從來沒有任何一種和它匹配。 它東張西望,似乎奇怪我為什麼突然不見,而且行為十分的擬人化,那隻光禿禿的細小的手還撓了撓頭。不過它還是選擇了一條岔道,走進去的時候,突然往我們這個岔道口凝望一下,嚇得我大氣不敢出,那人麵上的眼睛不像動物的眼睛,根本就是一個人的目光。 不過幸好它很快的收回目光,進了通道,它瘦弱的身子在這個狹窄的通道十分的靈活,就一眨眼功夫,沒了影。 棉花一下子把我推開,我的臉和牆壁有了一個親密接觸,青苔湧進了我的嘴巴。 “姑奶奶,你怎麼來這裡了?”我不敢放肆,畢竟她身上是有槍的,畢恭畢敬,而且保持著很安全的距離。 “這些通道似乎是相通的。”棉花冷冷的說,“你身上有水嗎?” 我趕緊從背包裡拿出來遞給她,棉花終於摘下了她的口罩,我看清了她的全貌,漂亮的不像話,我都不知道這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會乾這種東西,她不用化妝,就能在酒吧裡成為男人們的焦點。 “再看把你眼睛挖掉。”棉花把水壺扔給我,趕緊戴上了口罩。 “姑奶奶,那東西是什麼啊?”我趁機問她,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她知道的比我多,而且她不會騙人。 說句實話,張霍說的那個方士符塗的故事,我沒有全信,相信他也沒有完全的給我們說明白,關鍵地方肯定隱瞞了不少,但不知為何,我相信棉花不會騙人,雖然她看起來是個冰山美人,也許這就是顏值的關係。 “爐獸。”棉花說的很簡短。 我其實沒聽明白,棉花就已經開始前進了,這個隱藏在暗處的通道突然大了很多,棉花讓我在前麵,我沒有推辭,也不敢推辭,轉念一想,如果在她身後爬著走,也的確不妥。 “那個爐獸是啥玩意?”我還是禁不住好奇,雖然怕她掏出槍給我一梭子,但還是開口問道。 “方士喜歡養一些動物,他們也會把自己煉製的丹藥給它們吃,不過更多的時候是用藥渣喂給它們,久而久之,那些動物發生了變異,很多的死掉,但有一些活了下來,方士認為是丹藥起了作用,於是就讓它們繁殖,久而久之,爐獸的相貌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醜陋,方士就把它們當成自己的門麵,給眾人說這是天上來的神獸,相貌越是奇怪,就越被人推崇。”棉花在身後說,“方士符塗也不例外,那是它創造出來的爐獸,人麵,無毛,類猴,我們叫它,人麵無毛猴。” “那玩意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我邊爬邊問,“這幾百上千年它們吃什麼?” “你知道這如同螞蟻一樣的通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棉花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說,“最開始的確有五條通道,那是人挖的,可是你發現了嗎,越往裡走,岔口越多,但是那些厚厚的青苔下麵,往往隻有一條通道有石板。” “我明白了,他們偷工減料,省了很多材料。”我自作聰明。 “我不知道你那個朋友為什麼帶你下墓,簡直就是個蠢才。”棉花顯然被我的話給雷到了,道,“那時人們對方士是抱著十分敬畏的心態,怎麼可能偷工減料,那些有石板的路,你不覺得稍微寬一點嗎?而剩下的那些,就是人麵無毛猴它們自己挖出來的通道,所以普遍偏小。” “感情剛才它摸我屁股,是因為我擋它道兒了?那敢情好,我還踹了人家一腳。”我突然有點愧對那隻人麵無毛猴了,“那也不對啊,你還沒說它們吃什麼呢?” “還不明白嗎?那麼多的通道,是一隻能挖出來的嗎?”棉花已經不想跟我說話了,“它們在自相殘殺,老的生小的,小的吃老的。” 我感覺到一陣惡心,誰能想到地底下這些生物,居然有著這麼殘忍的生存方式。 “但總會會吃完的。”棉花在後麵說道,“所以這裡不僅僅是通往墓室的密道,還是它們的巢穴。” “那也不對啊,既然那麼凶殘,為啥不咬我屁股呢?難道我不好吃?”我更加納悶了,難不成它嫌我臭?不過的確,那地下湖的水看起來乾淨,烤乾了以後卻有一股怪異的味道,有點類似牛肉變質的臭味兒。 棉花沒理我,我的前麵再次出現了岔道,根據棉花的推測,我扣了一塊青苔,下麵鋪著一層石板,這應該是正確的通道了,而且空間也越來越大,我已經可以蹲著身子走了,這讓我有一種得到解脫的暢快感,剛想稍微活動一下頭部,棉花就把我推到一旁,往前走去。 大概幾分鐘,就沒了路,我們出現在一處好好的崖壁上,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我們的麵前有一座鐵索橋,上麵的木板已經有部分腐爛,看起來十分的瘮人。 往上看去,不止我們一座鐵索橋,一共五座,也就是說,五個通道都對應了一座,它們連接著對麵的崖壁,不過因為太遠,我實在看不清具體情況,而且有濃霧阻擋視野,這鐵索橋光是目測,就有兩百多米長,不時地傳來吱呀呀的聲音,讓人心悸。 我從地上撿了塊兒石子,顫顫巍巍的扔下去,足足七八秒,才傳來聲音,應該還沒到底,隻是碰到了崖壁,我看著黑漆漆的深淵,它宛如一張巨大的嘴,隨時想要吃掉我們。 “這山地下怎麼有這麼一地方?”我不自覺的吞咽口水,“這下麵就像是通往地獄一樣。” “這山是空的。”棉花也被這景象驚訝到了,彆說我們,放眼望去,就是那五座鐵索橋,都像是一根線一樣小,兩邊的崖壁高不見天,深不見底,兩邊一直延伸到濃鬱之中,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從哪裡閉合,那些什麼一線天,跟這比起來,簡直就是螞蟻和大象。 “他們人還沒出來嗎?”我離邊緣很遠,就差退到通道裡麵去了。 “我們繞了遠路,他們應該早就過去了。”棉花說,的確,那些吱呀呀的聲音,很像人走過去後,鐵索橋自動晃動的聲音。 “我那個朋友他是第一次下墓,也許他不清楚裡麵的玄機。”我開始擔心起老雷。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棉花直接讓我沒話說,她看著濃霧中的對麵,道,“我們過去。” 我一聽就腿發軟,但是也沒有彆的辦法了,我隻能祈禱這鐵索橋能夠經受歲月的磨損。 晃悠悠的上了橋,這鐵索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搖晃,稍微一走,就好像有人在對麵瘋狂搖橋一樣,晃的我頭暈,而且吱呀呀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弄得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一緊張,我的狼眼手電就不小心摔了下去,我尖叫一聲,倒是讓前麵走著的棉花嚇了一跳。 “你叫什麼鬼?”她皺眉,“一個大男人。” “我手電筒。”我看著手電筒的光不斷的旋轉著越來越遠,很快的消失在深淵中,但它照射到的東西卻讓我心扣了半拍,雖然很短,但我看的清楚,下麵不知道多深的距離,狼眼手電晃過一隻手。 根據透視法則,比例計算,能讓我在這麼高的地方看見手,那起碼,得有十米大。 很明顯棉花也看見了,她顯得很震驚,但不慌亂,趕緊從背包裡拿出一手槍模樣的東西,撞上拇指大的子彈,然後對準了下麵開槍。 我這才知道那是照明彈,它發出的白色光照亮了深淵,一點點的落下,逐漸的接近了手的位置。 然後我們看清了那雙手的主人,其實不是人,而是一個猴麵人身的東西,像佛祖一樣,端坐在深淵最底下,目測來看,那尊巨大的奇怪的猴麵人身像,起碼有百米高,不然是不會讓我們看見的。 “這玩意也是自然形成的?”我的腿肚子直打抖,隨著照明彈的暗淡,猴麵人身像也沒入了黑暗之中,可我的心裡卻再也沒辦法正視這深淵了。 一座百米高的巨大石像,奇怪可以說是詭異的造型,正隱藏於這山體中的深淵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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