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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 花漫夜 1157 字 3個月前

?我是想給他個痛快!彆讓他,再活受罪了!我若是天成,一定不會看青藍一眼,我寧可早早死了,也不要受這些痛苦!我告訴你,你救不了他!他自己不想活,誰能救得了他!”一字字,一句句,如同錐子,刺進青落心中,刺得他心中滴血。本想怒斥池淵,卻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知道,池淵說的,一點都沒錯!“池淵,我不殺你,我不會違背天成的意願,但是,你不會有好結果,你這一世,注定沒有人,會在乎你!”青落說著,伸手撫摸著天成慘白染血的臉頰,語氣由冰冷轉為溫和,“天成,我帶你走,皇宮裡那麼多禦醫,我不信,治不好你!”那一年,暗夜島的深夜,寒冷陰森,如同地獄深處。蜷縮在角落裡的青藍從睡夢中驚醒,看到一個打手將一個小小的身體,摔在地上。那身體那樣瘦小,一身黑衣,也擋不住遍身猙獰的傷口,稚嫩的臉上,還流淌著不知是鹽水還是汗水的水滴,沒有多少痛苦的神情,有的,隻是一片清冷。他本是昏迷,卻被打手粗暴的摔在地上,堅硬的地麵撞擊著身上的傷口,疼醒了過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朦朦朧朧,仿佛罩了一層水霧,消瘦的臉,將那雙眼睛襯得好大,好大,青藍幾乎可以從裡麵,看到自己的影子。難以想象,經曆了如此多的殘酷,這雙眼睛,卻依然清澈透明,如同深可見底的潭水,讓青藍無端心中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中慢慢發芽。那一次,天成背著腿上有傷的青藍下山,被青蛟發現,重重的打了一頓,懲罰他心中的善念,因為暗夜島上,不允許互相同情。遍體鱗傷的他不能休息,還要完成殘酷的訓練內容。他爬不起來,他們就繼續打他,將鹹澀的海水潑在他身上,逼他爬起來,繼續訓練。他一直到後半夜才勉強完成訓練內容,被人扛回死牢,像丟垃圾一樣丟到地上。淡色的唇還染著鮮血,在微弱的光影下微微翕動,好似要說什麼,青藍以為,他要說他很疼,他很冷,但是,當他湊近了,終於聽清他說的話時,隻覺心中一動,那是帶著痛的暖意,絕望深處的感動,在他內心深處,如同漣漪一般,層層彌散開來。他說:“四十九,還好,你沒事。”說完,他便昏死過去,一夜無知無覺,不知聽到這話的青藍,因著這句話,徹夜未眠。那一年,天成七歲。“天成,你不能死!”青落抱著那毫無知覺的冰冷身體,將輕功催動到極致,整個人如同流星一般,閃爍在暗沉的天幕裡。第72章獨闖魔教海濱之上,陣陣驚濤拍打著海岸,無數泡沫在這拍打中破碎,消失在熹微的晨光中。一眼望去,隻見數個連接在一起的島嶼,零落的小船,停泊在岸邊的沙灘上。程山水隻身一人,站在這浩瀚的大海麵前,抬頭遠眺,望著那遙不可及的,水天相接之處。湛藍的天,湛藍的海,仿佛緊緊相依,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愈加宏大廣闊。這裡,便是魔教嗎?這種地勢,怪不得多年屹立不倒。程山水冷笑,縱身一躍,站在一條小船上,一劍砍斷纜繩,搖起船槳,向大海深處飄搖而去。他幼時經常在水邊玩耍,水性好,劃船也是駕輕就熟,隻見木槳輕盈的起落,那小船便向前竄出很遠的距離,很快,便接近了最近的島嶼。他的動作很快驚動了魔教的守衛,隻見岸上亂成一團,有人敲著鼓,喊道:“快起來!童顏修羅來了!”不多時,岸邊便聚集了很多魔教中人,最近教主不知所蹤,青蛟又在閉關,魔教無人管理,多少有些鬆散。人們有些恐慌,這畢竟是童顏修羅,獨自滅了血堂的童顏修羅,有人說他死了,那麼他是死而複生,來向魔教尋仇的嗎?“不要慌!列隊!放箭!”首領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這才冷靜下來,擺好防禦的陣型。隻見一排弓箭手站在島的邊緣,手中,是精良的弓箭。青蛟和穿心鬼麵都會兵法,他們的手下,自然會排兵布陣,但無論什麼陣型,在絕對的實力之下,都隻是徒勞。程山水冷笑,手中鬼笑出手如風,所有射向他的箭矢,都被他一根根攔下,不費吹灰之力。這點陣勢,根本擋不住他。“再放!”那領頭之人繼續喊道。程山水距小島還有一段距離,估計還可以再放一輪箭,但不知為何,這領頭之人忽然覺得,心中不安。程山水仍是冷笑,將鬼笑還入鞘內,足尖在小船上一點,整個人竟然如同箭矢一般,直直飛了出去!第二波箭矢還來不及射出,他便已經踏足小島之上,沒有人看清他的身形,隻見人影一閃,他便已經站在領頭人身後,手中漆黑的鬼笑,架在他頸上。“說,天成在哪裡?”他的聲音冰冷而狠厲,提到這個名字,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擔心天成,擔心到根本無法冷靜。隨著他的話,鬼笑的劍鋒輕觸那首領的脖頸,一道血痕立即出現在頸項上。首領被人控製,四周放箭的人都嚇傻了,一時沒有動作,這首領倒是多少有幾分膽色,並沒有太慌亂,而是儘量平靜的說:“不知道。”程山水沒有任何猶豫,目光中閃過一絲嗜血,鬼笑輕盈揮動,便見一顆人頭,滴溜溜落在地上。本來就是狠角色,為了天成,可以更狠!見首領身死,幾個人悲憤之中,鼓起勇氣,各執兵刃,衝向程山水,但他們的水平,怎能與玄夜大圓滿相提並論?隻見程山水身形一轉,借著轉身之勢帶動鬼笑旋舞,本是優美的動作,卻因著不斷落地的殘肢和飛濺的鮮血顯得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童顏修羅,名不虛傳。轉瞬間,麵前敢於抵抗的幾人便死的死,殘的殘,失去了抵抗能力。鬼笑滴血的劍鋒一個急轉,抵在一個方才並未出手之人的心口,程山水厲聲問道:“告訴我,天成在哪裡?”這被他抵住之人並無膽色,見到剛才血腥殘酷的景象,心頭一慌,跌坐在地上,鬼笑的劍鋒依然指著他的心口,稍微向前送了一些,劃破肌膚,帶出幾滴鮮血。“快說,我沒有耐心!”程山水惡狠狠的吼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自己竟然忘記了天成,他現在,到底過著怎樣的日子!程山水近乎瘋狂,一雙極其明亮的眼睛望著麵前的人,幾乎要噴出火來,將他焚燒成灰。“這位大俠,我,我,我……”這人話都說不利索,程山水聽得心中煩躁,衝著四周不敢亂動的人群,吼道:“誰知道,快說!否則,都要死!你們,根本逃不掉!”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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