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挑唆(1 / 1)

第一百七十二章挑唆“殺人的當然是嶽肅嶽大人了。”.huixiaoshuo.聽了杏兒的話,青年文士淡笑地答道。“你說的原來是‘嶽閻王’呀,用你的話講,他現在是京城第一惹不起的人,有先帝禦賜的三口銅鍘,那還不是想殺誰就能殺誰麼。殺個總兵,算得了什麼呀。我可聽說過不少關於‘嶽閻王’的故事,說是以前的那個錦衣衛指揮使,叫那個……什麼名字來著……一時給忘了,反正很有來頭,還是先帝rǔ母的兒子呢,不照樣讓‘嶽閻王’打的沒有脾氣。”杏兒悠然地說道。“你說的是前任錦衣衛指揮使侯國興,他雖然讓嶽肅給打了,卻一直在伺機報仇,隻是運氣不佳罷了,和現在的駱養xìng相比,要比他有血xìng多了。你看著駱養xìng,平rì裡像是高高在上,其實膽子比誰都小,最是軟弱好欺,是所有的錦衣衛指揮使中,最熊蛋無能的。明知現在天子年幼,受嶽肅擺布,他身邊天子近臣,卻不敢挺身而出,隻會做縮頭烏龜。大舅子被嶽肅殺了,都不敢站出來放辦個屁,純是站著茅坑不拉屎……”說到這裡,青年文士竟然笑了起來,在他的帶動下,同桌的另外三人也都嬉笑起來。緊跟著,青年文士又開口說道:“你們的消息,一向最為靈通,也應該聽說了,嶽肅上了一份折子,請皇上批準,讓洛陽的福王遷離封地。”“嗯……”杏兒和另外一個姑娘都點了點頭。“他嶽肅雖然位高權重,但終究是一個外臣,皇上的家務事,他都敢管,簡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可即便如此,朝中還有無數人跟著附和,那駱養xìng也就是明哲保身。好在朝中也是有正直之人的,一聽一班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挺身而出,回護皇家尊嚴,在他們的力挺之下,才沒讓嶽肅得逞,由此可見,皇上和太後還是知道嶽肅為人的,也知道嶽肅的險惡用心。怎奈朝中的正直之士實在太少,又沒有幾個人敢於和嶽肅做對。唉……”說到這裡,青年文士又歎息一聲,接著才道:“要是思恭將軍還在,那就好了。”“思恭將軍是誰呀?”杏兒很是配合地問道。“思恭將軍就是這駱養xìng的父親,前錦衣衛指揮使。唉,一說到思恭將軍,再看看這駱養xìng,簡直就是虎父犬子。思恭將軍在位時,不畏jiān黨,專與魏忠賢等一乾jiān佞作對,雖然最後被小人算計,但也不失為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唉……唉……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呀……”青年文士說完,跟著是連聲歎氣,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公子,剛聽你的口氣,怎麼像在說嶽大人是大jiān大惡之徒似得。在běi jīng城裡,哪個不說嶽大人是青天再世,百姓的父母。而且現在,還為了肅清流寇,親自率兵上陣,聽人說,嶽大人這次南下,還是帶著棺材去的,若是不能剿滅流寇,他自己也不回來了。”杏兒千聲細語地說道。“這才是嶽肅的高明之處,他故作清廉,其實不過是收買人心。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嶽父是武昌李家,這李家富可敵國,多少錢沒有,他需要貪墨麼。人到了如此位置,要的就不是錢了,而是名聲和地位。哪個人沒有野心,但嶽肅的野心要比任何人都大,不過是將人蒙在鼓中。好像他這次率軍攻打流寇,其實根本沒有打過什麼仗,就是仗著皇上對他的信任,到處封官許爵。他許出的那些官位,已經有近千個了,要是這班平寇,還用得著他麼,換誰不行。以前的官員,因為沒有他的權利,所以不敢許那麼大和那麼多的官位,要不然的話,不也早把那些流寇給招安了麼。”青年文士說道。“你這話說的也有道理,我確實聽說現在好多人都到京城來當官,都是嶽大人招安的流寇頭子。前兩天,還有人來過,好像姓張,官還挺大。這人出手極為闊綽,一下子就賞一百兩銀子,我現在還納悶呢,不是說流寇是因為吃不上飯才造反的麼,他們哪還的這麼多銀子呀?”杏兒煞有其事地說道。“這些流寇頭子的銀子,當然都是搶來的。這些年,他們到處搶掠,秦王、福王、蜀王等一乾王府,都被他們抄了。你想呀,這些王爺府上,哪個不是金山銀海,流寇現在手裡的銀子,能少了麼。一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就是嶽肅在招安他們之後,為什麼不追回他們當年的搶掠所得,這些金銀珠寶可都是王府的,說白了,也就是朝廷的。嶽肅任由他們將這些數不清金銀財寶帶走,還給他們高官厚祿,這是何等居心。”青年文士說道。“是呀,經公子您這一說,小女子也覺得有些古怪,傳聞嶽大人眼裡不容沙子,這些流寇既然歸降朝廷,往rì的搶掠所得,就該交給朝廷,怎麼還能留在他們那裡。怪事、怪事……”杏兒故作不解地說道。“你聽說再給你分析一下,你就明白了,不過這話,我也就在你們麵前說說,你們聽完,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再跟他人提起。”青年文士故作神秘地說道。“公子,您就放心吧,我們做這行的,一向都是守口如瓶,不管聽到什麼,轉頭就會忘了。”杏兒昧著良心說道。為何說是昧著良心,因為他們乾這行的,嘴巴是最不牢靠的,除了陪酒、賣身之外,還靠出賣一些消息賺錢。“那好,這樣的話,我就說了。其實呀,我一直都在分析,以嶽肅平rì裡的為人,為什麼會乾出這等事。後來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終於明白了,這肯定是嶽肅故意為之。他和那幫歸降的流寇,暗地裡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這個協議要是說破了,其實很簡單,就是嶽肅保留他們搶來的財物,他們以後要為嶽肅做事。彆看這些歸降的流寇,在京都任些有名無實的官職,可架不住人多呀,哪裡都有他們的人,一旦rì後嶽肅登高一呼,這幫人肯定都會站出來。光官員都近前的,更不要說是手下的流寇,還不得幾十萬。嶽肅現在還管著不少朝廷兵馬,再得這些流寇襄助,不管是哪天,突然打回京城,有那些降將做內應,běi jīng城還不是唾手可得。他本身位高權重,皇上又年幼,還不是任他擺布,往小裡說,他可以隨便行廢立,立更為年幼的藩王為帝,挾天子以令天下;這要往大裡說,他甚至可以讓皇上行……禪讓……”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壓得很小,也就本座上的人能夠聽得到。但是,駱養xìng是乾什麼的,聽了前句,便能猜出他後麵想說的是什麼。聽了這番話,駱養xìng也不僅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時候,又聽杏兒驚訝地說道:“不會吧……要是那樣……豈不是太……可怕了……”“唉……誰說不是,我雖然看出機關,怎奈我一介布衣,卻也是有心無力啊……”青年文士再次歎息起來。“你在京城應該也認識一兩個官員吧,為什麼不找他們幫忙,請他們寫信,告訴皇上,讓皇上把嶽肅給招回來。再不濟,也得小心提防呀。”杏兒連忙說道。“唉……你當我沒有麼,可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呀。嶽肅是托孤之臣,在京黨羽眾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了他的毒手。生死是小,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說到這,青年文士抓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之酒是一飲而儘,看他那副樣子,還真有點是有誌難書,報國無門。喝下這杯酒,他才接著說道:“眼下皇上年幼,大多事情都是由嶽肅做主,太後雖然對他也是小心提防,怎奈此事天下動亂,不得不對他大加依仗。我曾對我的一個朋友,都察院經曆朱大典說過此事,哪怕朱兄一向正直,卻也不敢給皇上寫折子說明此事。”說完,青年文士又是連連搖頭,自行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照你這麼說……那就……那就一點法子也沒有了……”杏兒故意問道。“法子也不是沒有,朱兄曾對我說,太後隻是無奈,才不得已重用嶽肅,如果真的有他造反的真憑實據,太後一定會下旨罷了嶽肅,將他拿回京師問罪。可這,隻是我的分析,怎能當作憑據,以嶽肅現在的地位,如果沒有鐵證,是根本不可能將他扳倒的,甚至還會被他倒打一耙,丟掉xìng命。朱兄說,唯一的法子,就是有一名位高權重,且能執法的官員出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京中的降將拿下,嚴加審問,審出罪狀與口供,得了證據,交給太後,一定可以將嶽肅這大jiān臣扳倒。不過,我和朱兄選了一圈,也沒有找出合適的人來,東廠的鄒公公一向正直,不畏強權,忠心皇上,由他出麵,最為妥當,可他竟然得了重病,怕是不行了。順天府尹雖然也有這等權利,可他是嶽肅提拔的人,而且對嶽肅畏之如虎,如何找他,他馬上就等將我等出賣。至於說刑部,就更彆提了,那可是嶽肅的地盤。難呀、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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