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錦囊“這都二更了,嶽樂和那幫人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嶽家大宅的前院,花廳之內,坐著四個人,四人圍坐在圓桌旁,桌子還擺放著酒菜。中間主位之人,乃是嶽敬,左手之人是門房孫堂,右手之人是帳房劉善,對麵所坐之人,是嶽敬的堂弟嶽霄。“堂兄,可能是他們在城內玩的開心,就在城內多住一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定,現在正在堂子內摟著美嬌娘喝花酒呢。”嶽霄見嶽敬露出擔憂之sè,連忙出聲開解。“要是真像你的那樣,我就放心了。可是不知為何,我今天的心總是七下,老覺得會出什麼事。你,咱們做的那些事,會不會被那些人聽到風聲。”嶽敬道。“你不是吩咐了嶽樂,讓他陪著那幾位進城,進城之後少和閒人話,一旦有事,要第一時間回來送信麼。這個時候也沒動靜,應該是沒什麼事吧。”嶽霄道。“嶽樂這子,為人老實,沒有什麼心眼,平時做事倒是讓人放心,但就是怕他太過老實,遇事腦子轉不過來彎,來不及回來送信。”嶽敬道。“你讓他們去的那家陪月酒樓,東家和咱們也有點交情,要不然咱們現在派人快馬進城,到那打聽一下,是怎麼個情況,你如何?”這回話的是帳房劉善。“這話得對,我怎麼一時光著急,忘記了呢。嶽霄,你現在就去吩咐人,騎快馬進城,打聽消息。”嶽敬道。“是,哥哥。隻是,現在城門已經關了,能進得去嗎?”嶽霄道。“咱們是什麼人,雲夢知縣見了咱們還要叫一聲伯父呢,想進城還不容易。讓人帶點銀子,再亮出咱們的字號,就不信進不去。”嶽敬道。“弟明白。”嶽霄連忙答應,離席而去,安排人進城打聽。在嶽霄出門之後,劉善再次道:“妹夫,你咱們這些年做的事,要是真被嶽肅知道了,他會怎麼對咱們?”“這……”嶽敬的臉露出一絲驚恐之sè,強作鎮定地道:“畢竟是自家親戚,諒也不會如何吧。”“不會……的輕巧,嶽肅素有青天之名,眼裡容不得沙子,咱們敗壞了他的名聲,他要是不宰了咱們,以全清名,那才出鬼了。”劉善冷冷地道。“哢!”就在這時,突然晴空一聲霹靂,緊跟著下起雨來。霹靂之聲這一響起,嶽敬嚇了一跳,臉sè都有些發青,不安地道:“那……那你怎麼辦,萬一真就讓他知道了……”“妹夫,你莫要擔心、害怕,嶽肅也不一定能這麼快就知道,即便真就知道了,咱們不是還有一個對策麼。”劉善神神秘秘地道。“什麼對策?”嶽敬好奇地問道。“你不會忘了,當初那個人曾給了你一個錦囊,rì後如遇為難,可以將錦囊打開,到時自有渡過難關之法。”劉善道。不提這個,嶽敬的臉sè倒還好些,提起這個,嶽敬的臉sè越快難起來。他臉sè的變化,沒有逃出劉善、孫堂的眼睛,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問道:“你怎麼了?”“沒……沒什麼……”嶽敬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整了整衣襟,道:“哥哥不,我還差點忘了,隻是那夥人行事太過狠辣,次他們主動找門來,就令我嚇了一跳,這次再去招惹,實在不是很好吧……”“那人不是你給你留下一個錦囊,如遇難處,便將拆開,自有解決之法,也沒去找他們呀。難道妹夫已經將錦囊給拆開了,不知麵寫些什麼?”劉善好奇地道。“沒……沒拆開過……”嶽敬緊張地道。從他的表情之中,以及那沒有底氣的回答,任誰都能出他是在撒謊。“敬弟,你今天是怎麼了,緊張兮兮的。不似你平時做事的風格呀。”孫堂問道。“我……我隻是擔心,咱們的事被嶽肅知道,他在一怒之下,將咱們殺了。”嶽敬再次緊張地道。“大家擔心的不都是這個,它媽的,來也真夠晦氣的了,原本嶽老頭身體硬的很,怎麼一夜之間病就病了,還昏迷不醒,沒幾天就死了。他要是不死,嶽肅哪能回來丁憂,咱們在此逍遙快樂,過那土皇帝一樣的rì子,得有多好呀。”孫堂罵罵咧咧地道。“誰不是,這可真是病來如山倒,嶽老頭平時身體那麼硬,連個頭疼腦熱的都沒有。竟然能病就病,請了多少郎中也救不醒,如此撒手走了,可是苦了咱們。”劉善也是搖頭道。“可……可不是……老家夥這一死……可苦了咱們……”嶽敬的聲音,依舊帶著緊張,接著又道:“那人給的錦囊,我現在放在房間裡了,等我晚回去瞧瞧,麵寫的是什麼良策。”話的功夫,嶽霄返了回來,四人又了幾句,這才撤席離去。這陣雨來的急,去的也急,在散席之後沒一會,便行停歇。四人各自回房睡覺,嶽敬開始是朝自己的院走,可走到半路,卻回頭瞧了瞧,見四下無人,便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錦囊。將錦囊放在手心,瞧了一眼,隨後緊緊攥住。他咬著牙,立於原地半晌,終於嘀咕了一句,“這是最後一次……”完,嶽敬沒有進入自己的院子,而是朝角門方向走去,到得門前,叫門的家丁悄悄把門打開,臨出門還叮囑了一句,“等會我還要回來,在這守著,今夜我出門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定要了你的命。”“是、是……”*******************************************************嶽雨的墳前,嶽肅聞聽家中做出如此多的喪儘天良之事,好似五雷轟頂。此時空中突然一聲驚雷,雨水隨即落下,簌簌的雨水淋到頭,嶽肅突然冷靜了許多,道:“我父母一向恩愛,父親老實本份,母親賢良淑德,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況且我父親已經年邁,搶男霸女之事,斷然不會去做。蔣先生,你可查出是何人搶了那人的女兒?”“回大人的話,這事屬下已經問了,聽是令堂弟嶽霄。”蔣傑道。“哦……”嶽肅點了點頭,道:“我家中怎麼能建出如此大的宅子,原來他們搞的鬼,做生意……打著我的旗號做生意,自然是有賺無賠了。剛才不是嶽樂跟你們在一起麼,叫他過來,我有話要問他。”“是,大人。”厲浩荃立刻前去招呼嶽樂。嶽樂此刻並沒有跟金蟬等人站在起來,而是被蔣傑安排到草舍之內休息,門口還專門派人盯著。外麵的陣雨著實不,蔣傑本想跟嶽肅回去,但見嶽肅毅然矗立在雨中,一臉沉思之sè,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便沒有開口。不一會功夫,厲浩荃將嶽樂帶來。冒雨來到墳前,嶽樂明顯顯得有些緊張。“大人,嶽樂帶到。”“的……給、給老、老爺請安……”嶽肅微微點頭,向嶽樂,道:“嶽樂啊,老爺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你可要有一一、有二二,千萬不要刻意隱瞞。”“是,老爺。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嶽樂老實地道。“要是能夠如此,自是最好。不過莫怪老爺沒有提醒過你,老爺我一向討厭有人在我麵前撒謊,坊間給老爺起了一個綽號,叫作‘嶽剃頭’,一般除了剃觸犯國法之人的頭顱,就是剃敢欺騙我之人的腦袋。”嶽肅故意冷冷地道。“、的……萬、萬、萬萬不敢撒謊……”嶽樂明顯嚇得夠嗆,嶽肅當官rì久,素來不怒自威,彆嶽樂這個家丁,即便一些大jiān大惡之徒,到嶽大人都渾身直打哆嗦。“那就好。我先問你第一個問題,我們家現在有多少地?”嶽肅冷冷地問道。“這個……老爺……的在這方麵,確實不太清楚,隻知道家裡有好多地,一眼都望不到邊際……”嶽樂心地答道。這話倒是不假,家裡到底有多少地,他還真的不知道。“聽府的人,經常出外搶男霸女,這事你多少應該有點耳聞吧?”嶽肅再次冷聲問道。“這……的……”嶽敬曾經囑咐過他,不許他在嶽肅麵前將家裡的事出來,否則就要他的命。嶽敬做事一向心狠手辣,這他是知道的,所以實在不敢實。見嶽樂的臉露出為難之sè,嶽肅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有還是沒有?”嶽肅這一發怒,嶽樂的膽子差點沒被嚇破,登時“撲通”一聲,跪倒在泥濘的地,磕頭道:“的也隻是聽,從未親眼見過,更加沒有跟著去搶……”他這話的有些彆扭,但任誰聽了,也會明白,搶男霸女的事,那是有的,隻是他嶽樂沒有參加過,一點關係也沒有。嶽樂一臉的恐慌的樣子,嶽肅趁熱打鐵的追問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參與,你現在隻需,家裡這些年都做過些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你現在立刻給我從實來!不僅不許漏了一件,還要把是何人主使,也得一清二楚,否則的話,就莫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