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戰爭時期,又關閉了城門,即使是再繁華的城池,也不由冷清了下來。此刻,信都城中,街道上空無一人。“噠噠噠。”忽然,一匹快馬馳騁而過,朝著城中心的太守府馳騁而去。這正是那奉命,前來挺飽的士卒。不久後,這名士卒到達了太守府邸。此刻,太守府門前,有不少的守衛。這士卒翻身下馬,道明了來意之後,才得以進入太守府中。不久後,士卒來到了書房,並走了進去。進入書房之後,士卒立刻看到了陳將,此刻,陳將跪坐在上首座,手中持著一卷竹簡,看的入神。他三十歲左右,麵白無須,身形高大,眼中閃著睿智光芒。“太守大人,城外有自稱是大王的人,正在叫門。”士卒見到了陳將之後,立刻稟報道。“什麼?”陳將聞言雙手一抖,將手中的竹簡都給丟了,更是發出了一聲驚呼。驟然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陳將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他乃袁紹心腹,知道袁紹有三萬大軍,目前鎮守界橋。整整三萬大軍啊,再加上袁紹親自鎮守,陳將猜測,即使是漢軍再強,袁紹怎麼的也能鎮守個一年半載。使得趙國有幾分喘息之機。而現在才幾日啊?一天?兩天?所以,陳將才發出了失聲驚呼,更是充滿了不信。但是緊接著,陳將又相信了。不得不相信啊。因為不管是什麼情況,這城門外的趙王袁紹,都有兩種可能,或真,或假。聽起來有點廢話。但就是這個道理,若是真的話,那麼確實是界橋陷落了,袁紹倉皇逃入信都。若是假的,則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漢軍攻破了界橋,袁紹南逃進入了鄴城。漢軍假扮袁紹,前來扣城。所以,這外邊的袁紹不管是真假,這界橋都是陷落了。所以,陳將才不得不相信啊。而在相信界橋被攻破之後,陳將的第一個反應,不是迎接袁紹,而是該怎麼應付那一位手握天下兵馬大權的大將軍。一個人忠心是都是有個底線的。沒錯,陳將在袁紹強盛的時候很忠心,即使是袁紹衰弱的時候,還是很忠心。但是現在袁紹幾乎走無路了,那麼陳將的忠心就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所以說,袁紹是看錯了陳將這個人。但是有一點,袁紹卻沒看錯,那就是陳將的智慧,才能。在這一刻,陳將在想著,如何利用信都,為自己謀得更有利的位置。信都的位置重要,不需要多解釋了。而現在陳將的手中握有數千精兵,若是全力抵抗漢軍,也能拖延一些時間。所以說,陳將想利用這一點作為籌碼,換取劉馮豐厚的賞賜。有那麼一瞬間,陳將甚至是有一種衝動,那就是引誘袁紹進入城中,然後給殺了。不過,陳將瞬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袁紹在趙國深入人心,很受到士卒的擁戴。若是引袁紹入城,與士卒見麵,到時候誰殺誰都不知道呢。反正啊,陳將是不打算讓袁紹入城了。不能讓袁紹入城,而且還不能讓袁紹與士卒見麵,更要讓士卒們相信,這個袁紹是假的。陳將眼中睿智之芒爆閃,卻是算計起了袁紹這一位趙王了。若是讓袁紹知道,這一位他信任,並重用的人才,居然算計他,怕是要吐血了。而這個情況,也已經不遠了。畢竟,陳將拒擋了袁紹,就是表明了態度了。到時候,袁紹豈會不明白?陳將經過了一陣思索之後,也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趕走袁紹,保住信都城。想著,陳將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令道:“準備馬車,老夫要去城池。”“諾。”這士卒應諾了一聲,下去傳令去了。不久後,馬車被預備好了,陳將從書房走出,出了大門,坐上了馬車,朝著城西而去。沒過多久,陳將就到達了城西城門附近。“召集守城的校尉,軍侯一起過來。”到達這裡後,陳將並沒有踏上城牆,而是下令道。“諾。”有士卒應諾了一聲,立刻去做了。不久後,負責守備城門的一個校尉,兩個軍侯走了過來。“大人。”三人齊齊朝著陳將行禮道。“免禮。”陳將還是坐在馬車上,隻是抬了抬手道了一聲免禮。“多謝大人。”三人拜謝起身道。“三位以為,這城外的大王是真是假?”待三人起身的時候,陳將意味深長的問道。“大人是說?”這城外的袁紹是真是假,這三位軍官還真沒有想過,這時經過陳將的提醒,頓時大吃一驚道。“大王擁兵三萬,在界橋防禦。想大王是何等的雄才偉略,如何可能被漢軍數日內大敗,流落到信都來呢?”陳將意味深長道。“這劉馮無恥,找人來假冒大王,想偷取信都。”頓時這一個校尉,兩個軍侯都明白了過來,明白過來之後,頓時勃然大怒,說道。這三個人比較忠心,頭腦比較簡單。越是忠心的人,就越是信任袁紹雄才大略。就越是不相信,袁紹會在幾天內,把界橋給丟了。也就越不相信,這城門外的人是袁紹本人。這就是陳將的計劃,而現在陳將看著這三個人的反應,頓時竊喜,他的計劃成功了。“亂箭發射趕走。”陳將大聲下令道。“為何不將其捉拿?”校尉疑惑道。“現在是戰亂時期,不得隨意打開城門。”陳將肅然道。“這。”校尉覺得奇怪,頓時有話想說。“還不快去?”陳將忽然眉目一豎,喝聲道。“諾。”校尉,軍侯三人頓時不敢再說,應諾了一聲,大步離開了。不久後,三人走上了城牆,他們朝著城下的袁紹看去,校尉發出了一聲怒吼。“何方宵小,居然冒充大王?”緊接著,校尉又冷笑道:“幸好我家太守大人,乃是大王親自提拔,信任的智者,才能識破你的奸計。奸賊,快快離開,不然我亂箭將你射殺。”頓時,袁紹幾乎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