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 你這樣做是違反自然規律的!”“……”他不在乎。“班尼,你哥哥已經死了, 你不能這樣做!會受到懲罰的!”“……”他不在乎。“班尼!!”“……”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人人都說這一代的執行者班尼,已經瘋了。他不肯接受哥哥已經死亡的現實, 違反規定,私自帶走了他哥哥剩餘的半根神經,不知所蹤。狩獵季已經結束,所有的獸人又重新躲回時間縫隙。而這次繁殖星球的冬天,來得特彆早。+++++++++++++++++++++++++++++++++++++++++++++++++++++++++++++++++++++++身上癢癢的,有個軟軟濕濕的東西,一直往自己的脖子這裡湊, 拱啊拱的, 弄得夏耽很癢。她砸吧著嘴,翻了個身,終於不再像之前蜷縮成蝦子的姿勢了,改成仰麵朝天。頭很痛, 整個身體像是被人打過一頓, 沒想到才換了個姿勢而已,就痛得她散架一樣,意識雖然還挺清楚的,卻完全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於是她自暴自棄,心想索性就這麼躺著算了。夏耽迷迷糊糊地,身體不能動,腦子裡, 一遍一遍重複的都是那天晚上的情境:破碎的鱗片,血肉模糊的屍體,紅色的血液,斷裂的神經。艾爾法死了,連死法都跟開玩笑一樣。誇張的悲劇式英雄主義,最後一句對白,還是群眾喜聞樂見的“叫你走”。這個無賴……這種退場方式,根本一點也不好笑。“動了動了!真的動了!……而且好像在哭?”有個扁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上去非常亢奮。隨即,潮熱的呼吸噴灑到夏耽光溜溜的肌膚上,帶起一點點薄薄的雞皮疙瘩。對方對她的身體好像特彆有興趣,不光從頭皮一直聞到腳底板,有時候還伸出熱烘烘的舌頭舔一下,就連咯吱窩也不放過。要是碰到的是她胸前那倆關鍵部位,就更加興奮了,恨不能直接吃下去一樣地來回接觸,搞得跟吃糖果一樣。夏耽覺得難受,但是身體酸疼得一點也不聽她指揮,既不能罵人,也不能打人,隻好乖乖地讓人家碰。剛剛發育的小胸脯,雖然還沒有變成豐滿的果實,不過顏色不錯形狀也行,關鍵是勝在肉嫩也新鮮,對方連看帶舔的,幾乎已經不能自控,不斷發出興奮的讚歎,“好軟!原來貓耳人是這麼帶勁的!而且顏色好漂亮,不愧是幼崽!比小雨的還要好看!”說著說著,好像還有啥意料之外的玩意,就那麼頂著她的大腿,上上下下的來回磨蹭,弄得她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立刻又換來渾身酸痛。沒想到我退敵進,對方看她一躲開,倒是更加來勁了,偏偏不放過她。搞得夏耽渾身雞皮疙瘩,根根豎起。“哇啊,連雞皮疙瘩都是那麼漂亮的,你們快來看快來看!”發(隔)情的混蛋看到夏耽身上起了雞皮疙瘩,興奮的不能自已,帶粗繭子的手掌,順便就撫摸上了她的腿,一點也不客氣地下手捏,她柔軟的身體上,立刻就出現了紅痕。對方立刻讚歎,“才捏了一下就紅了!”我呸,我還踢一腳你的蛋就廢了呢!夏耽的悲憤情懷根本沒延續下去,緊緊闔上的眼皮下麵,白眼已經翻得不能再翻,她腹誹無數,幾乎到了罵爹罵娘的地步,但是身體不能動,你再激動也是白搭啊。夏耽深深地感到苦逼,鬱悶,捶胸頓足,直到一位老者的聲音,忽然插進來。“奇樂!住手!”一個威嚴而蒼老的聲音,瞬間讓圍攏在夏耽身邊毛手毛腳的年輕人,都散開了。夏耽聽到拐杖的聲音篤篤篤地接近自己,周圍人空出一塊空地,所有人都屏息觀察著她。“唔……”有根冰冷的東西,把她一直並攏的雙腳挑開了,然後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跟戳豆腐似地來來回回戳了兩下,邊戳邊嘀咕,“看上去跟獸人很像,但是這構造,確實是貓耳人的……”“長老,管她是不是貓耳人呢,我看可以交(隔)配就行,部落裡雌性本來就很稀少,這隻幼崽既然已經開始發育,那等她成熟,也是指日可待啊,不如我們今天就給她打上記號……”邊上有人討好地建議,周圍一群雄性連忙點頭稱是。奇樂作為第一個摸過夏耽的獸人,更加同意:“對啊對啊,部落裡能看的雌性也就小雨一個,她現在都還在照顧賽倫斯呢,長老你說這麼難得撿回來一隻不是雄性的貓耳人,多不容易……就算那裡小了點,大不了我們動的時候不要太用力嘛!”“閉嘴!!”“咚”一聲,拐杖敲上奇樂的腦袋,打得他退了三步,臉上頓時一道紅印。長老是隻上了年紀的犀牛,胡子長長,幾乎拖到地上,他一把推開麵前幾個色(隔)欲熏心的愣頭青,又靠近夏耽,左看看右看看,臉上表情嚴肅,“你說被發現的時候,她手上抓著鱗片?”“對,大概抓的是蜥蜴人的鱗片,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會斬殺敵人了哈哈哈……”“什麼顏色的?”“啊?”“我問你,是什麼顏色的!”話沒說完,就又是“咚”一聲拐杖敲上頭。“誒喲,長老爺爺,你下手真重……”嘀嘀咕咕的奇樂眼見犀牛又要一拐杖敲上來,立刻蛋軟,“我說我說!我們就掰出來一兩片,其他的她現在還捏在手心裡,是藍綠色的那種,就是又藍又綠的。”“藍綠色……”犀牛爺爺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居然是藍綠色……”“藍綠色怎麼了?”奇樂莫名其妙,“那些蜥蜴人不是個個都跟調色盤一樣亂七八糟顏色的。”“你不懂,藍綠色非常稀有,隻有蜥蜴人裡的執行者,會有這種顏色的鱗片。”“‘執行者’?就是那種會把死人的神經抽出來的那種?”奇樂挑高了一邊眉毛,“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年輕人,執行者在蜥蜴人裡麵的地位,就跟長老一樣!還問我怎麼樣!快點去看看蜥蜴人那邊的消息,看他們對這次襲擊是怎麼說的,還有,盯著賽倫斯那邊,看他到底要什麼時候醒!”“咚咚咚”,拐杖連聲敲在地上,聲音密集。“那這隻幼崽……”“還想著幼崽!!”長老很生氣,又是一棍子敲在奇樂頭上,連著幾下,把幾個下半身充血的雄性打出了屋子。直到房間終於安靜下來,才坐到始終昏迷的幼崽邊上,細細地觀察她:身板很小,腿間的生(隔)殖器也沒發育完全,銀色的耳朵和尾巴毛,應該是隻貓耳人沒有錯。百年前,貓耳人就因為生育能力低下和攻擊力低下的的緣故,漸漸變成了蜥蜴人的寵物,隻有很少一部分,還勉強地和他們一起住在石頭城的時間縫隙中。但貓耳人成年之前無法變身,成年之後,也隻有在每個月母星升到最高空的時候,才會無法自控的變身,這種軟弱的體質在戰鬥中,都是無法成為戰鬥力的累贅。更何況,在石頭城裡最後的一批貓耳人,早在幾年前,就被入侵者掃蕩乾淨了。這隻可能會變成雌性的貓耳人……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留存的唯一一隻。不過話說回來,雌性貓耳人確實比雌性獸人要柔軟纖細一些,這隻幼崽看上去,肌膚潔白無暇,而且變態的蜥蜴人在飼養貓耳人的時候,不喜歡給她們穿衣服,老是這麼裸著在年輕一輩麵前晃來晃去,總也不是辦法。這一代的年輕一輩,性(隔)欲都特彆旺盛,尤其是奇樂這些孩子,部落裡的雌性又很少,小雨那姑娘心思還寄在賽倫斯身上……要是像賽倫斯那樣成熟懂事的年輕人再多點,部落說不定就有希望了。長老抬頭,透過小小的窗戶,望向外麵沉沉的天幕。這裡是石頭城中的時間縫隙深處,大部分部落的獸人,都生活在這種臨時存在的時間夾縫中。百年來的逃亡生活,讓他們早已習慣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但是時間縫隙裡,是看不到夜空的,也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分彆。這裡隻是被驅趕到角落裡的失敗者,臨時苟活的場所。“沒事了沒事了!賽倫斯已經穩定下來了,他沒事了!”稚嫩的聲音從門外一路尖叫著衝進來。長老回頭,果見衝進來的是兩隻奶黃色垂耳的道格,他一般的臉都呈現一種燒焦的狀態,皺起的肌肉和皮膚,看上去很嚇人。這孩子自從被賽倫斯從戰場上救下來之後,就一心把他當成了大英雄,這次聽說賽倫斯昏倒在時間縫隙門口,身上被導彈燙傷的傷口都不翼而飛,整個人興奮得幾天幾夜沒睡覺,堅持要守在他床邊,簡直比小雨還要激動。隻可惜賽倫斯雖然身體外部沒有傷痕,但本身的氣息卻異常微弱,幾乎到了快要死掉的地步,這兩天徘徊在生死邊緣,這回總算是穩定了。“好好,我這就去看,這隻幼崽你給我照顧著。”長老拄著拐杖離開屋子,硬把道格按倒在貓耳人的床邊,“可彆動歪腦筋,她還是隻幼崽。”“是、是!”道格兩眼閃閃發光,催促著長老,“長老爺爺你快去把,賽倫斯他要是睜開眼了,你一定要派人來通知我!”“知道了知道了!”長老前腳剛走,道格後腳就站不住了。來回地在房間裡繞圈圈,恨不能長一雙翅膀,立刻飛到賽倫斯的屋子裡。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賽倫斯那邊,所以聽到身後有響動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跳開三步豎起尾巴,做出了防禦動作。然後,他傻了。發出聲音的正是隻剛才那隻不省人事的貓耳人幼崽。現在,她正睜著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看著自己,眼眶濕潤,身形嬌小,柔美得不像真的。她睡著的時候,空氣裡的味道就很好聞,現在她醒了,四周甜甜的奶香味,忽然濃鬱起來。道格已經成年,卻還沒嘗試過和部落裡的雌**(隔)配,曾經有安排過一次相親,但他一看對麵那五大三粗,滿臉長黃毛的雌性,就一點衝動也沒有了。有空交(隔)配,還不如跟賽倫斯學習怎麼殺敵呢。但雖然沒做過,但從小到大周圍都是雄性獸人,道格也聽過不少這方麵的故事。他從來也不知道,所謂“血液上湧”這件事情,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現在,血液不光是上湧,還下湧。他的臉和那裡,都一下子充血,變得紅彤彤的。他忽然擔心自己醜陋的麵孔嚇到這隻幼崽,忙遮住自己一半臉,話都說不利索:“你……你就是跟賽倫斯一起昏倒在部落門口的貓耳人?”“……”對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