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乾什麼?”黑暗裡,夏耽聽到一個冷淡的聲音,衝著自己的方向,好像很不願意看到艾爾法和自己的出現。什麼情況?3p不是要情節進展足夠以後才循序漸進的嗎?麵對剛剛嘔吐完畢的自己,和滿身嘔吐物的艾爾法,現在就搞前後開工,是不是快進了劇情?“班尼,我隻有靠你了!”艾爾法因為激動,甚至都忘記要蓋住夏耽的眼睛,一把撲到被他叫做班尼的藍色蜥蜴人身上,比手畫腳大聲哀嚎,“小乖要不行了你救救他把班尼你是繁殖星球裡最好的醫生了我隻能靠你了你是我弟弟啊嗚嗚……”邊說變伸出舌頭,想要討好地纏上班尼的手臂。“所以你就跨了三個區跑到我這裡?為什麼不去你自己的地盤!”班尼絲毫沒有因為班尼的崩潰而放柔聲音,反而一把拍飛了艾爾法的舌頭,再退後小半步。他的身體顏色是夏耽到現在為止,看到的和艾爾法最接近的,就連頭上角鱗的形狀也非常接近,看來真的是艾爾法的“弟弟”。這位比艾爾法還要高出半個頭的、體態纖長的弟弟,傲慢地將艾爾法訓斥到牆角站好閉嘴,然後才慢悠悠地踱步到夏耽正躺著的床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驚訝地挑了下凸出的藍色眉骨,“貓耳人?沒想到你這麼個跑去當低等飼育員家族的恥辱,居然也有接觸到這種珍貴物種的資格。”“班尼……我剛拿到宇宙聯盟寵物交(隔)配大賽冠軍……”所以,不是低等飼育員,也不是家族恥辱。艾爾法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委屈。“閉嘴!”明明是弟弟,但出口訓斥的瞬間,就把艾爾法給罵到牆壁角落裡麵去了。再走近一些,班尼伸手搭了下夏耽的額頭,感到冰涼手指的夏耽很自然地靠了上去。被柔軟貓耳磨蹭到的瞬間,班尼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抽手,將爪上殘留的味道,放到鼻尖嗅了嗅,“是情病。”“真的是……”艾爾法正要衝口而出的嚎啕,被班尼及時一瞪,又咽了回去。低頭繼續觀察了下夏耽的身體,拎起她的尾巴和耳朵,甚至掰開她的嘴巴觀察牙齒的狀況,班尼頭也不回地,“多大?”“233星落下的時候出生的……”艾爾法像是個泄氣的球,站在角落裡不自在地揉搓他自己的大尾巴,“還小。”“知道還小為什麼不記得給在飼育室周圍布下防護網?!”班尼的聲音一下子嚴厲起來,說得角落裡的艾爾法一抖。不過他語氣雖然凶狠,收下卻仍舊很溫柔,將夏耽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以不可抗拒、卻堅定的力量,打開她的兩腿,盯著其中某個位置看了半晌,“很嚴重。”“那怎麼辦,她根本還沒有成熟,不可能去和其他的貓耳人交(隔)配……”“住嘴!你腦子裡就隻有這種粗野原始的解決辦法嗎?!”班尼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弟弟啊。從夏耽的視角看過去,反而覺得艾爾法更像弟弟一些,被打壓得完全沒有回手之力,隻能拜倒在班尼的淫威之下。夏耽渾身燥熱地在他手裡扭來扭曲,銀色的貓耳配上銀色的頭發,還有火焰般變成了菱形的眼瞳,讓扶著她兩腿的班尼有點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但是兩隻手都用來抓腿了,哪裡還有其他的空閒來製止她的行動呢?班尼隻愣了一秒鐘,就張開嘴,伸出了他同樣紫粉色的舌頭,輕柔地將夏耽的手腳都捆綁牢。後者意識已經迷糊,隻本能地覺得纏繞著自己的東西軟綿綿,卻又有力,讓她忍不住地張開嘴,也學著對方伸出舌頭和牙齒,在那上麵又啃又咬。貓兒人的牙齒很鋒利,舌苔上帶著倒刺,如果是平時,這種舔舐可能會變成讓人疼痛的攻擊,但此時此刻的行動,對班尼來說,卻好像是攻擊在了他最敏感的地方。“唔……!”他悶哼一聲,兩隻眼睛濕漉漉地帶著怒火,不敢置信地盯著手下這隻貓耳人幼崽,結果又引來她的再次啃咬,這一下,幾乎是讓瘙癢和酸麻通過他的舌尖衝擊上來,班尼再也控製不住地鬆開了舌頭的鉗製,一雙眼睛都因為興奮和衝擊,變成了詭異的豎瞳。“這隻幼崽……!”他有些慌亂地回頭看躲在牆角的艾爾法,後者怯怯地對他點頭,“她就是這樣的,喜歡咬舌頭。就算沒有得情病的時候也是。”班尼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回頭麵對依舊扭動不止的夏耽,狠狠開口,“什麼樣的蜥蜴人養什麼樣的幼崽!都是色胚!”“你說什麼啊!”背後的艾爾法衝上來,礙於班尼的淫威不敢靠得太近,隻好儘量地伸長了手掌,將夏耽的耳朵蓋起來,“小乖會聽到的!”“小乖?”班尼更加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飼養總部準許你給幼崽隨便起名字了嗎?”在繁殖星球,為了避免珍貴動物的幼崽和飼育員產生合理範圍以外的親密關係,是不允許在未提交申請的情況下,私自為幼崽起名字的。名字對於幼崽來說,是具有特殊意義的存在,經常呼叫幼崽的名字,會幫助他們產生對自我和飼育員的認知,這種認知一旦超越了繁殖星球飼育準則的規定界限,很可能對飼育員違反規定,對珍稀動物做出不合理舉動提供機會。所以私下的名字,一旦被發現,很可能艾爾法就會被取締對夏耽的飼育權。艾爾法一聽這個,連臉都綠了,立刻抱住弟弟的大腿上下磨蹭,“不行啊班尼,你不能這麼殘忍,我其實幾天是第一次叫這個名字,嗚嗚嗚你對我這麼殘忍我會傷心的我會天天晚上躲在角落裡哭泣的,我會每天都在夢裡去找……”“夠了!”班尼一腳把這個無賴的兄長踹開。艾爾法作為家族的長子,卻在剛成年的那個晚上,就私自離開家門,說要跑去當飼育員,便再沒有回來。這對當時還是個小蜥蜴人的班尼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每天晚上,他都在哭泣中難以入睡,總是哭著吵著找媽媽要哥哥。漆黑的夜晚,冰涼的樹影,童年裡當做寶貝的回憶,每一樣都提醒他對哥哥的向往和尊敬,這樣的哥哥,從小被他當做偶像的哥哥,背離家族事業的哥哥,追求自由的、勇敢的哥哥,讓他既羨慕、又痛恨的哥哥……“你給我滾到一邊去,不要妨礙我!”班尼的表情猙獰,頭頂的鱗片都因為他的吼叫而豎了起來,把迷迷糊糊的夏耽都吼得一愣一愣的,隻有被踹到牆角的艾爾法,揉著被蜥蜴人有力腿爪踹出一道痕跡的胸口,臉上卻露出了釋然的笑:班尼這樣說,就是答應幫小乖了。他離開家,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也就是這個年幼的弟弟。隻是既然是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管遇到怎樣的阻礙,他都要做到底。高熱和迷糊不斷地在折磨著夏耽的神智,她隻想找一個冰涼安靜的地方依靠,而那兩隻捉住自己的手,就是最好的歸宿。她豎起貓耳朵,靠上去反複地磨蹭,光溜溜的身體,也隻有在依附在冰涼鱗片上的時候,才能被稍微安撫。真的是太熱了,溫度燒乾了她的喉嚨,讓她忍不住張開嘴,用舌頭舔舐著冰涼的鱗片,好像這樣可以讓她的嘴巴也沒那麼乾似的。但是,雖然扶著自己的人身體很柔軟冰涼,臉上的神情卻叫人看得覺得心寒不已。他的眼睛瞪大成了滾圓,聚焦成一條細縫的瞳孔裡麵,充滿了各種強烈的、說不清楚的情緒,可表情卻和強烈的視線相反,冷若冰霜。不顧幼崽的皮膚細嫩,班尼直接用繩索把夏耽吊了起來,邊上的艾爾法一臉的欲言又止,想攔又不敢攔,這個對峙的場麵一度很滑稽。確認夏耽的兩隻手已經捆得結結實實的了,班尼這才轉過身,對一邊的艾爾法說,“給我找一隻情發鳥來。”“什麼?那個品種很珍貴的,”艾爾法有些為難,“你要找情發鳥乾什麼?”情發鳥,原名發情鳥,指的是一種無論春夏秋冬,星起星落,隻要時間適合,就會開始毫無症狀地發情的鳥類。正因為這種鳥不斷地發情,一旦在附近找不到可以與之交(隔)配的同類,就會因為體內過多的欲(隔)念,暴體而忘;但也就是因為這麼個無賴的特性,隻要附近存在同類,那麼繁衍後代就完全不是問題。所以情發鳥的數量不算多也不算少,維持在微妙的平衡狀態。“愛找不找。”班尼才低估了一句,回頭的時候,就見艾爾法已經跑沒了蹤影,隻留下他奔遠的回音,“等著,我會回來的!”這個哥哥,隻要是想做的事情,總是能用出人意料的速度完成它。果然不一會,就見到哥哥氣喘籲籲地拎著個籠子回來了,裡麵赫然一隻呆傻狀態的情發鳥。“情病這種病,本來也不是什麼重症,甚至可以說是常見病。症狀和情發鳥的發情狀態是一樣的,平常時候,隻要給與適當的交(隔)配,就可以讓他們的病情緩和和治愈,但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動物的幼崽,得了這種病會死。”班尼一邊從籠子裡抓出那隻傻乎乎的情發鳥,一邊說,“貓耳人才性成熟之前,是不會生長生(隔)殖(隔)器官的,也就根本沒有辦法減輕病情,偏偏貓耳人這麼珍貴的幼崽,落到你這個連防護網都不知道要張開的人手裡!”話音剛落,班尼就一爪割開了情發鳥的喉嚨,後者在他手裡顫抖了一小下,就咽氣了。艾爾法無法反駁弟弟的話,隻能站得遠遠的,看他用沾染鮮血的手,掰開了幼崽的嘴。蜥蜴人的爪子張開的時候,就算是銅牆鐵皮,也要被抓出一道傷口,但爪子收起的時候,又是非常溫順好用的工具。班尼粗壯的手指,和夏耽的小嘴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彆,夏耽很辛苦,才能勉強含住班尼的手指,因為無法閉上嘴,還會有口水從嘴邊流出來。班尼來回地將情發鳥的鮮血塗抹到自己手指上,再塞進夏耽的嘴裡攪動,夏耽被他捏得下巴發酸,就連眼角也沁出了淚水,嘴裡隻能發出模糊的呻(隔)吟,“嗚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