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緩緩流動的彩池河流中,升上一個女人。她的長發沾著露珠,黑sè而柔順渀佛綢緞,眉眼之間無一處不似水,眼波流轉之間便有光影浮動。她嘴角紅而溫潤,身材修長。阿波羅站在岸上,看著這個女人浮出水麵,向著自己走來。此刻沒有月光,也無星光。天地之間,渀佛都被這個女人奪去了神采。火焰在四周靜靜燃燒,因果樹發出劈裡啪啦的輕響,正如一首歌的前奏,滴滴答答地響著。聲音並不大,隻是有一些舒緩。“我們終於又見麵了,歐若拉。”阿波羅微笑著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笑著說道,“想要和你見一麵,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為什麼這麼說?以前不是常常見麵嗎?”歐若拉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些跳躍,渀佛山澗清泉跳躍過小石,滴落在兩岸的芳草上。“因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披在阿波羅身上的白sè長袍無風自動起來,靜靜地飄揚起來。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微笑。他的笑容很冷,像是一座久久沒有人際往來的冰山。薄而直的唇角冷漠地翹了起來,得意而昂揚的笑意出現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反叛者的頭領用奪去的因果樹作為坐標,將你們傳送到了主神空間裡麵來。”歐若拉走上了岸,正對著白袍披身的阿波羅緩緩說道,“然後讓你這個叛徒攻陷曾經的家園,你就不感到羞愧嗎?阿波羅!”“一點也不。”阿波羅抬起了頭,看著一片慘白的主神空間天空,那裡既沒有雲,也沒有鳥飛過,隻是寂靜無人,渀佛全世界都已經死了一般。“能為神做這種事情。本就是我最大的榮耀。他已經想好了一切,隻等待著我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