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名叫陳雲華,今天二十四歲是一家公司的職員,三個月前,有兩個老板過來自己的公司談業務。也不知道對方談了多久談的是什麼,結束後經理就叫陳雲華上去一趟。熱情的幫陳雲華倒了杯水。陳雲華不過是一個小職員,經理猛然這麼對自己讓陳雲華受寵若驚。東說西說的談了半個小時,看到陳雲華把水喝了。經理才清了清嗓子說出了目的。原來是先前談話的兩個老板,看中了陳雲華,說隻要是讓陳雲華陪自己一晚上,那麼合同就算訂了下來。據說那可是上百萬的合同,這個單子接下來就能賺三三十萬。經理動心了,所以叫陳雲華上來。答應事後給陳雲華五千塊錢。陳雲華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己現在賺的錢雖然不多,但是有做人的底線和尊嚴。義正言辭的斥責了經理兩句,站起身來就打算離開。這麼一起身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在那一瞬間陳雲華猛然想到了什麼,意識卻是已經陷入了沉睡。豆木匠號。等到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自己就衣衫不整的躺在賓館的床上,旁邊還放了五千塊錢。陳雲華當時氣憤非常,揚言要把那兩個老板外加自己這邊的經理告上法庭,要搞得這幾個人身敗名裂,在監獄裡麵吃窩窩頭。經理到處找關係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聽到陳雲華準備上訴,經理有些坐不住了,叫來了先前的兩個老板,商討了一下具體做法。就把陳雲華叫了過來說是想要私了。陳雲華當下就表示了拒絕,去了市裡法院。誰知道那老板竟然手眼通天,在法院裡麵有熟人,把這件事情壓製了下來。陳雲華頗有一股倔脾氣,這人市裡麵有人,就去省裡上訴。就不相信世間沒有真理存在,非要把這幾個人搞到監獄裡麵不可。但是陳雲華剛剛谘詢完律師,準備上訴的時候。就被幾個人綁住了。帶到了這裡,自然受儘了那幾個人欺辱,之後殺人滅口。聽到這話我眼睛半眯。胸口都在劇烈的起伏。看著怨恨衝天的陳雲華。我就問了一句:“那些害你的人,相貌還記得麼?”“當然,那些人化成灰我都不會忘記!”陳雲華咬牙切齒的說,渾身的煞氣都在不斷的湧動。我現在倒是沒有收了陳雲華的念頭,隻說了一句話:“那,你就去報仇吧。”陳雲華聽到這話也是有些詫異,看我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勁了。恐怕看慣了電視上麵那些除魔衛道的道士,猛然出現個我這樣的貨色陳雲華有些不適應。看到我真的沒有惡意,不由得奇怪的問了我一句:“你不是道士麼?難道就這麼看著我為所欲為?”我抽動了一下鼻子:“在我看來那些人都是社會敗類,而且和你有大仇,殺了這些人,你的煞氣會有所泄除,我到時候就算是想要動手也比現在容易一點。”那些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被陳雲華殺了還是被執法人員用子彈崩死,對於我來說都一樣就是一個死字。陳雲華看我不像開玩笑,嘴角露出喜色。但是隨即暗淡了下去:“我成形還沒有多長時間,魂魄還不能距離屍身太遠。”這個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從泥土裡麵拉出編織袋,裡麵的屍身已經腐化的相當嚴重,有不少的汁液從縫隙流出,夾雜著衝天的惡臭。那兩個警察都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在驚訝這裡有一具屍體的同時,還有些奇怪我為什麼把屍身弄出來。我說是為了讓你們兩個看個奇怪的現象。裡麵的屍身腐化嚴重,皮膚血肉幾乎都凝聚在了一起,我咬破中指口中念動幾聲咒語,用鮮血將陳雲華的魂魄凝聚成形,打入了地下腐爛的屍身中。警察就看到底下腐屍的眼睛猛然睜開,身體這麼直直的站了起來,大片的血肉隨之滑落在地上。警察看到這種情況媽呀叫了一聲,都摸出了手槍,手都有些晃動的四處亂瞄。有時候那槍口都已經對準了我,但是我絲毫沒有擔心,並不是我不害怕,也不是因為我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而是因為這兩個家夥的保險都沒有打開。遇到突發情況就緊張成這樣子,還好意思說自己受過祖國多年訓練麼?陳雲華這麼一起屍,狂暴的煞氣席卷而來,淒厲的笑聲在曠野中回蕩。身體晃動之間夾雜著呼呼的風聲,眨眼的時間就消失在我的眼前。瞅著天空中明亮的月亮,我摸了摸鼻子,心說今天的夜晚恐怕不平靜了。警察看到那屍身猛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每個人都覺得十分詫異。知道我是這方麵的專業人才,急忙問了兩句剛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玄門道術的事情這兩個人不清楚,我劍眉一豎:“怎麼,連條例都忘了,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警察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跟在我的身後,口中還在輕聲嘟囔著。我摸出手機給那個隊長打了個電話,大體的說明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厲鬼殺人。聽到這個那人先是呆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這邊傳來一聲吼叫:“那個經理是誰?老子非要槍斃了他!”吵得我的耳朵都嗡嗡作響,這隊長不錯,是個漢子。我告訴隊長,這件事情不用管了,一下子出了多起血案,也不要驚慌。陳雲華這姑娘一去鐵定是挾風帶雨,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不過我們先前就已經商量好了,隻能夠殺主要犯人,至於家人什麼的就不要動了。那個隊長雖然對陳雲華的遭遇很同情,對於那些人的做法很是憤怒。但是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一些,畢竟要考慮影響,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鐵定會引起社會恐慌。還有就是這些人的家人怎麼辦?有些人或許上有老下有小的,相當於是家中的頂梁柱這人如果死了,對於家庭的打擊可是很大的。造成恐慌什麼的,幾乎不用我管,警方就會運用手段壓製下去。至於那人的家人麼。我隻是輕笑了一聲:“一個人想要做什麼事,都由自己決定。所以結果也要自己承擔。在行凶的時候,這些人有想到過自己的家人麼?現在拿這些東西當借口,實在是太拙劣。我趙文軍,隻認可一句話,殺人償命。”隊長苦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交代自己的手下做好了出警的準備。雖然在我的口中已經知道了會發生命案,也知道凶屍是厲鬼,如果我不出手,真凶是追拿不到的,但是這個形式還是要走的。幾乎是我剛剛回到旅店,縣城中就響起了警笛聲。我心說這陳雲華行動速度倒是很快。因為陳雲華是我運用自己的精血融入屍身,對於陳雲華的行蹤我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蘭玉京對於那轟鳴的警笛聲也有些奇怪,本來以為是我泄露了秘密,吸引警方過來抓她。但是看到這警車在旅店麵前疾馳而過,又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問了我一句:“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的警察好像瘋了。這是在做演習麼?”我笑著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當然要省去我和警察合作這一段,著重的描繪了陳雲華的悲慘經曆。蘭玉京聽完後一拳就把床頭的實木櫃子打碎了,嚇了我一跳,沒有想到蘭玉京的怒火竟然這麼大。咬牙切齒的在房間裡麵來回踱步,如果讓這姑娘知道這些人的行蹤,估計用不到陳雲華出手,蘭玉京就會把那些人殺了。秦教授聽到我放任女鬼出去大開殺戒,微微皺了皺眉頭,勸解了我一句:“有些事情還是要假手官方,你這麼放任女鬼殺人總是不對的。”聽到這話我就有些不高興了,語氣嚴肅的說:“官方,運用官方也要管用才行。遠的我就不說了,就說林老頭那件事情,夠冤的吧?明明是超速行駛撞人致死,生生的就被弄成了翻護欄被撞。難道那個路口就沒有監控麼?還不是被人生生的壓製了下來。”說到這裡我猛然想起林老頭當初對我說得一句話,能屠儘世間的魑魅魍魎,卻是破不了這世間善惡。蘭玉京對於我這話倒是十分同意,眼神中充滿了讚賞。警笛轟鳴了一夜。第二天東明縣就炸開了鍋,一夜之間死傷了這麼多人可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情。而且厲鬼殺人這個事情,頓時瘋傳。那些死者的家中有人看到一具渾身腐爛嚴重的屍身,尖銳的爪子一下子就將自己丈夫的腦袋擰了下來。家眷當場嚇昏,蘇醒過來,就看到牆上用鮮血寫了四個大字,殺人償命。隊長給我打電話訴苦,問我這件事情該怎麼做,在信息渠道高速發展的今天,這種事情根本就壓製不住,兩個小時內,就成了各個網站宣傳的頭條,點擊率高的嚇人。國家不是沒有發生這種事情,當年震驚一時的公交車靈異事件,都被官方解釋的很好,現在這個自然也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