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裡就多了一個不斷蠕動的東西。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家夥竟然就這麼鑽進了我的肚子裡麵。我努力的扣喉嚨想要把那東西吐出來,努力了很長時間就是沒有效果。不過這蟲子進入我的身體,也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不痛不癢的。這樣子才最可怕。未知的東西總是恐懼的,天知道那蟲子會在什麼時候咬我一口。看著劉芸那苦笑的樣子,我想這丫頭估計和我一樣,都是因為這個蟲子被蘭玉京控製了。蘭玉京看到我驚異的眼神很是滿意:“想調查什麼事情就去吧。彆忘了我們這邊的事情就行。”看到我吃了蟲子後,蘭玉京竟然對我完全放鬆了戒備。我不相信蘭玉京會相信我,現在對我完全采取的就是放羊,我不得不小心的問一句:“那隻蟲子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吃了之後有什麼危害?”蘭玉京倒是沒有遮掩,盯著劉芸笑著說:“這件事情你應該問問劉芸。她比較清楚。”果然沒有超出我的料想劉芸也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被控製。劉芸苦笑著看了我一眼:“這種蟲子叫金蠶蠱,是苗疆一種很厲害的蠱蟲。”我呆了一下眼睛緊盯著蘭玉京,這家夥的手中竟然有蠱蟲。對於苗疆蠱蟲,我知道的雖說不多,但是死於蠱術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些。“如果沒有我的解藥,這金蠶蠱就會噬咬你的心臟,所以你小子想要活命就要好好的聽我的話。”蘭玉京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笑容,看的我十分厭惡。金蠶蠱現在拿出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張堅強那幾個人都已經被你抓了,我也已經幫忙做事,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手段控製我?”我眼睛緊緊眯著,按照我的脾氣,真想和蘭玉京這蛇蠍美人拉開架勢乾上一仗。打他個你死我活。但是這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我奮力壓製了下去。張堅強和季當千還在蘭玉京的手中,而且我的計劃還沒有得以實施,一切都需要時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咽下了這股怨氣。豆女亞技。蘭玉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看到我那怒火逐漸平靜,眼中閃現出讚賞的神情說:“我一直以為用彆人的生命要挾一個人是不明智的。因為一個人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連血濃於水的骨肉兄弟都要靠邊站,更不用說是這種以虛無的友情作為連接的朋友。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威脅個人生命。人呐,總是說的比做的好。對自己的生命可是比對彆人的生命負責的不是一點半點。”說著蘭玉京上上下下好像重新打量了我一眼:“如果你剛才情緒失控,對著我大吼大叫,甚至是不惜和我拚命。我就不會有任何顧慮。一個連自己情緒都控製不住的人,難以成大器。你現在的表現我很滿意,隱忍不是代表懦弱而是在醞釀猛烈的進攻。我現在真是有些好奇你心中在想著什麼方法。”和蘭玉京這種人精打交道,一點細微的表情差異。這家夥竟然就能夠聯想到很多東西,不可謂不可怕。我有些奇怪為什麼蘭玉京沒有問我在醞釀什麼計劃。蘭玉京當時就說了一句:“凡事為什麼要問的這麼清楚明白?未知的東西才有刺激感,一切儘在掌握。那麼過得豈不是太無趣了?”這家夥是享受那種快感,自己都能夠預料到事情的發展,那麼就沒有意思了。蘭玉京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已經寂寞太久了。希望你小子不要讓我失望。”我苦笑了一下,蘭玉京這丫頭說出的話,怎麼顯得如此老氣橫生。“既然是這樣,你就應該把解藥給我,我現在的生命都受到威脅。保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想到對付你的辦法。”蘭玉京含笑打量了我一下:“做完了這次的事情再說。”說完就揮手讓我出去。秦教授聽到金蠶蠱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當我提出蘭玉京手中的解藥時候,一向有涵養的秦教授都罵出來一聲:“屁!解藥?這蠱毒根本就沒有解藥,除非是把蠱蟲拿出來。”秦教授說蠱蟲在人體內都會潛伏一段時間,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幾個月。剩餘的時間和平常沒有區彆,蘭玉京隻要是不把蠱蟲拿出來,每次給我一顆糖豆說是解藥,咱都要捧著當靈丹妙藥。我心說蘭玉京這丫頭真是狠毒,害我吃下了這東西。還說什麼沒有對手感覺寂寞,當然了憑著蘭玉京這丫頭狠辣的性格,隻要是感覺對自己有威脅的,在還沒有成氣候的時候,就被蘭玉京殺了,還能有屁的對手。秦教授說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就帶我去苗疆看看。我問秦教授,哪裡有認識的前輩高人?秦教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沒有,不過我們手中的錢可是人的好朋友。”這話說的很現實,不錯,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雖然不能夠解決全部問題,但是卻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那個警方的號碼再次來了短信,把我的身份已經告訴了這邊的警方,並且囑咐警方全力配合我。我當初看到這短信的時候,就想問一句,難道這家夥不知道臥底的意思麼?我翻了翻眼睛,心說現在倒是個好機會,蘭玉京不會管我這件事情,這家夥在乎的是那些黃金。隻要是不透露黃金的位置,剩下的事情蘭玉京是不會過問。外麵的警察還沒有走,在找到隊長的時候,我打通了那個人的電話。眼前的這小隊長,口中直說:“是,是,保證完成任務。”先前那質疑的神情隨之變成了笑臉。“趙先生,您想要知道什麼?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我摸索了一下下巴:“現在我就想知道兩件事,第一,死者的身份和是否有過犯罪記錄。第二,這旅店中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自從那個房間裡麵抬出來一個給灌了迷藥的妙齡少女,我對死者的人品就有了很大的懷疑。警察對於這兩件事情已經做了調查,死的兩個男子是兩個外地公司的老板,彼此之間還是好朋友,這次是到東明縣來買原料的。每隔兩三個月,這兩個人就來一次。並且每次都在這旅店下榻,期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這小旅店成立沒有多長時間,彆說是死人,就算是盜竊事件都沒有發生過。我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從房間裡麵抬出去的姑娘是怎麼回事?”聽到這幾個警察苦笑了一下,拉著昏迷不醒的姑娘進入旅店,這種事情時常有,謊稱自己雙方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在大城市或許還嚴格一點,但是在這種縣城裡麵,卻是寬鬆了不少。這姑娘從頭到尾始終昏迷,而且還是受害者,作案嫌疑早就排除。事情的經過不用警察說我就猜到個**不離十。無非就是在地方結識了個姑娘,灌醉或者是直接下藥帶到旅店中,卻沒有想到在風流快活的時候出現了問題。既然在明麵上查不出什麼結果,那不如直接就去看看那個女鬼,或者從那裡能夠找到一些線索。甄甫玉先前已經把路線說了一遍,看著我熟練的在街道中穿梭。那些警察睜大了眼睛:“趙先生,您是不是早就探查過這個地方?”我裝了一下高人,嘴角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沒有,我不過是循著對方的氣息追趕的。”“循著對方的氣息?那您的鼻子可比軍犬都靈。”這也算是誇獎的話麼?拿我和狗比,真虧這些人想的出來。夜風凜冽,吹打的我的衣衫獵獵作響,小河並不寬隻有三四米,在月光的輝映下發出粼粼光芒。警察有些奇怪了,這裡荒無人煙的會有什麼凶手。不由得都用疑惑的眼睛看著我。在甄甫玉的指點下,我走到一處長滿雜草的空地,剛剛把腳放上去,就感覺寒氣自下往上不停翻湧。沒有讓這兩個警察動手,我用鐵鍬鏟去了上方的雜草,努力的挖了起來。大約挖了有三十公分,就看到一個白色的編製單,蜂擁的煞氣隨之上湧。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濃鬱的腐臭氣味,屍臭!這濃鬱的煞氣漸漸的凝聚成形,化作一個紅衣姑娘。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但是感覺到我身邊甄甫玉的存在,眼睛中多了幾分忌憚。這幾個警察倒是也能看到煞氣,不過這個時候的女鬼,在警察的眼中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好似不存在這個空間,卻又偏偏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甄甫玉說這女鬼渾身煞氣激蕩,已經達到了厲鬼的行業,但是因為成形的時間沒有多長。對我不會造成什麼威脅,甄甫玉都說了,五招之內就能夠擒下這女鬼。我倒是沒有著急動手,反而是從地上摸起一把泥土放在口中嚼著。人吃泥是為了學鬼話。問了問這女鬼為什麼殺人。女鬼倒是沒有像那些失去理智的怨靈一樣,不由分說就對人發動攻擊。聽到我的問話,凶惡的臉色頓時轉變成憤恨,說出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