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菀纖長的手指,輕點著白皙的額頭,作深思狀,“應是同的,不若奴婢猜想,此人惡行遠不及此,怕是小產一事,她也難逃乾係。”“小產?”子晴這才聽懂了一個詞,“小產一事,不是懷疑香菱嗎?你們在說香菱?”思妍對著欣菀,讚同地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又看向子晴,“小產一事,本妃確然懷疑是香菱所為,可香菱終究再聰明,也不至於讓本妃難以察覺。可見背後主謀,大有人在。”“千鈞一發,若想坐收漁翁,怕隻有一招了。”欣菀的神情十分嚴肅,像個指揮軍隊的軍師一般莊重。思妍會意,臉上顯出幾分擔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方隻外有協助之手,內有□□之人,才可大獲全勝。”欣菀語重心長地說著,與思妍互訴心計,子晴在一旁,懵懵懂懂,雖能聽明,卻不知其中意思,確難揣度。子晴一直聽不懂眼前這對主仆的啞謎,隻在一旁急躁不安,“我說姑娘們,可萬萬不要在我麵前打這麼深的啞謎,我本以為我慧了不少,可然還是不懂你們的意思。”思妍露出剛剛沒有的笑臉,拍了拍子晴的肩膀,“你很快就會明白的。”不過須臾,淩澈便回來了,思妍見他臉色還好,便知他一切順利,忙上前,服侍他脫去外衣。“你們都下去吧。”思妍屏退了左右,順手將淩澈的錦緞外衣擱在衣架上,“王爺坐,妾身與你說。”說著,拿出袖中的銀針。淩澈先扶思妍坐下,才坐於她旁,看著思妍手中尖端發黑的銀針,問道,“銀針?有人給你下毒?”說著,忙細看思妍的臉色,紅潤光澤,不像是中毒的樣子,便放心下來。思妍小心地將銀針擱置在乾淨的器皿中,眉頭微微鎖起,臉上的閒適頓時消失,“這是從姨娘背後的道,搜集來的血液,妾身驗過了,是曼陀羅,食者有發熱,續增快、呼吸加深、頭痛、頭暈、煩躁不安、神誌模糊、哭笑無常、肌肉抽搐等症狀,還會出現陣發性抽搐及。”“許是你驗錯了,我方才問過王府的幾個郎中,他們皆是去為大夫人診脈的,一致言曰:三無,無病、無礙、無從下手。”淩澈嚴肅的麵孔顯露出來,不免還有些擔憂的情愫。一聽此話,思妍隻覺頭痛,拳頭用力地捶打著額頭,被淩澈阻止,“捶疼了可怎好,且,你現在是兩個人?”“妾身豈會連曼陀羅也認不出?不過郎中說的話,也未必是假,確有一種手段,是診脈診不出的,王爺還記得妾身那次小產嗎?亦是診不出異樣,直到快要小產後才知。”思妍一提及小產,不覺心涼,上次受損,怎麼不會吃一點長一智呢?竟又中了同一種套路。淩澈恍然大悟,“你是說,此事與小產一事,是同一個凶手所為?”淩澈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細想著,“本王本想著,隻有簾蕪和子晴有時間下手,可你卻說不是,你是不是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