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痛毆(1 / 1)

雙生錦 天際舟 1022 字 2個月前

“哈哈!哈哈……”看著哥哥匆匆離去的背影,喬彤萱以手掩口笑了起來。她麵容嫵媚,笑得前仰後合,眼角處卻沁出了淚珠。繡花枕頭,說的或許就是自己吧?外表花團錦簇,內裡卻是一片乾涸荒漠,處處充斥著荒涼。對這樁婚事重視的,不止是喬世傑一人。方孰玉在得知了方梓泉的情況之後,便和司嵐笙商議著解決的法子。此時春闈已結束,便可騰出手來處理此事。司嵐笙下了帖子去喬家,邀喬家太太及喬家兄妹在穀雨這日,去東郊莊子上走穀雨食香椿。其目的,就是為了給這一對未婚夫妻,創造更多的相處機會。在這之前,方孰玉將方梓泉叫到書房裡,仔細叮囑了一通,才放他回房。這次方梓泉未能高中,但在考前他就知道,他這一次春闈的目的是為了試手,並非一定要中。他身上壓力不大,眼下雖有失落,但並不如何沮喪。知道了這次去的任務,他的心裡隱隱多了一些期盼。喬彤萱的陌生,讓他在重新見到她的時候,多了一些想要了解她的渴望。隻是她的態度客氣疏離,讓他望而卻步。這次出行,方錦書和方錦暉也會去。兩人坐在房中,看著丫鬟們做著準備,方錦暉的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眼看著她就要嫁人了。在方錦暉心底,固然十分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但也知道,嫁人之後就不可能再擁有這樣快活的閨閣時光。東郊莊子不遠,一日來回綽綽有餘。這樣的遊玩散心,真是難得的閒適。“大姐姐,我瞧著你穿這件就好。萬一要是下雨了,加一件披風就行。”方錦書建議道。穀雨時節,雨水豐沛,正是要做些準備才好。方錦暉點點頭,讓巧畫將衣裙收起來拿下去熨燙著,問道:“萱妹妹回來後,你們好像也沒見過幾次?”姐妹兩人差了幾歲,各自的手帕交都不一樣。雖然都住在一個院子裡,也不是完全知道對方的情形。她們兩人,都沒有要去刻意打聽對方**的習慣。“大姐姐說的是,她這次回來,我也隻是在過年那會,短短的見了兩次。”說起喬彤萱,方錦書麵有憂色:“我瞧著,她越發不愛說話了。”在以往,哪裡有喬彤萱在,哪裡就會熱鬨起來。而如今,她的心思都藏在一個完美的麵具之下。她以前和方錦書無話不談,這次再見也少了那份曾經的親密。“萱妹妹沒了母親,難免心思要重些。”方錦暉道:“這次我們兩家一起去走穀雨,正好有時間同她好好說話。”“嗯,”方錦書點了點頭,道:“我同她交好,也不忍見她沒個笑模樣。隻是她的心事,我也沒有把握能開解。”喬太太已逝,這是既成的事實。除非喬彤萱自己能想通,否則她的這個心結,無人能解。姐妹兩人挑完了衣服,方錦暉有些遲疑地看了方錦書一眼,道:“妹妹,你可知道嫻表姐定親了的事情?”“我自然知道,怎麼了?”方錦書有些訝然,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見她神情泰然自若,方錦暉笑道:“我隻是擔心你會不開心,看來是白擔心一場。”褚末,畢竟是她曾經定下來的夫婿。方錦書嫣然一笑,道:“嫻表姐能定親,我不知道有多高興。至少見著了大舅母,我們不至於小心翼翼了。”司慧嫻的婚事,這幾年已經儼然成了許悅的心病。而司家是姐妹兩人的外家,逢年過節走親串門之際,總少不了要見到。跟司慧嫻相處起來,就未免有些辛苦,生怕她多想了去。想到之前的情形,方錦暉撲哧一樂,道:“就你心寬。”既然妹妹都沒有放在心上,方錦暉也就將此事撂開手去。對她而言,在乎的隻是妹妹的感受罷了。褚末和司慧嫻定親的事,在方家姐妹這裡隻是雲淡風輕的揭了過去,但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心頭過不去的坎。郝君陌斜斜地靠在外牆上,在外遊學的經曆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彪悍氣息。往日的那個陽光少年,皮膚被曬得黑了一些,舉手投足之間帶上了江湖市井中才有的豪氣。然而他浸泡在書香中長大,從小養成的儒雅刻在了靈魂裡。讓他的這番豪氣不顯粗俗,反而愈發磊落灑脫。少年的青澀已經逐漸從他的身上褪去,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男人。在他麵前的,正是褚家日常出入的側門。沒讓他等多久,褚末就從門裡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褚末搖頭苦笑。郝君陌這次找上門來,他豈能不知是為了何事?郝君陌偏了偏頭,對褚末示意道:“我們去洛水邊上走走?”褚末攤了攤手,道:“我有拒絕的餘地嗎?”“不能。”“那你還問。”穀雨即將來臨,近日的雨水增多。洛水比冬日裡寬闊了不少,不是有水鳥從水麵上掠過,傳來幾聲啾鳴。兩人緩步走著,來到了一段人跡罕至的河岸邊,郝君陌停了腳步。褚末看著他,道:“你要是打我一頓才能解氣,儘管來吧,我不還手。”他一直都無法原諒自己所犯下的過錯,但家裡人卻沒有責怪他,前些日子還給他定下了一門好親事。想到幾年前他所做下的承諾,無顏麵對郝君陌。看著他的樣子,郝君陌恨得牙癢癢的,甩了甩胳膊,掄著拳頭就衝了上去。這個男人,虧得自己那樣放心他,將書妹妹交到他的手上,自己遠走遊學。早知如此,當年就算父親不同意,自己使一些卑鄙手段,也要將書妹妹定下來。褚末一聲不吭,承受著郝君陌的痛毆。在外兩年,郝君陌不僅長了見識,還知道了該如何打架。他看上去下手很重,卻都避開了褚末的要害部位,也避開了頭部,省得褚末回家被詢問的一番麻煩。他是對不起方錦書,但自己又替書妹妹做過些什麼呢?事情發生的時候,自己連一點音訊都不知道,還是回了京才聽說了方家退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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