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長孫墨淵和長孫墨瑄說話卻被這一聲淡漠的聲音打破了,他轉身,看著漆黑的角落裡慢慢走出一個俊美的男子,那男子有著一雙暗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顯得幽暗而妖嬈。“傅雲崢!”長孫墨淵在看清楚那人的臉之後,輕聲喚道。“是,是朕!”傅雲崢慢慢從那黑暗中走進來,絕美的臉龐上帶著微薄的怒氣,“在昭帝心中,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為你的皇位作為棋子去算計?即使這個女人愛你如斯?”長孫墨淵一聽,薄唇抿緊,緊繃的麵容上透出冰冷的氣息,冷淡地斜睨著傅雲崢:“那是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沒想到你才剛登基,竟夜探我東陵,不知意欲何為?”“昭帝又錯了,難道使臣的折子昭帝還未來得及看麼?”傅雲崢眸色一沉,嘲諷地勾起嘴角,看著長孫墨淵,目光中充滿尖銳的光芒,“夜探?朕從不屑這種小人行徑!”“很不好意思,你的行為在朕看來就是小人行徑!”“是麼?隻是這倒無礙!”傅雲崢淡漠一笑,而後看著長孫墨淵,眸光尖銳而犀利,“朕此次前來,隻為帶一個人走!”“哦?”長孫墨淵淡淡出聲,烏黑的眼珠光芒逆轉,“朕倒是不知道東陵竟還有人有如此大的麵子,能讓雲帝親自來接?”“安錦瑟!”“雲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安錦瑟是朕的錦妃!”“那又如何?”傅雲崢淡淡的說道,眼眸深處似乎帶著一抹狠戾,“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麼?”長孫墨淵忽然輕扯嘴角,輕蔑地冷笑,“不管朕如何待她都好,她是朕的妃,你呢?你又是她的何人?”傅雲崢清冷的目光直視,濃眉緊蹙,一身青衣被外麵照進來的月華映射得格美麗妖嬈,這就是長孫墨淵,殘忍,冷酷,絕情。甚至對一個為他付出所有的女子,他也是這般絕情嗬!“嗬嗬,長孫墨淵,你果然夠絕情,果然夠狠毒!”傅雲崢的瞳眸中忽然發出猶如針尖一般的銳光,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可惜的是,你根本不了解她,一旦她放開了所有,她會比你想象中更加絕情狠戾!”“這便不勞雲帝操心了!”長孫墨淵冰冷的眼眸中迅速升騰出兩簇幽暗的火焰,淡淡一笑,優美的聲音魅惑動聽,帶著點冷冷的嘲諷。“哈哈……”傅雲崢大笑起來,妖媚的墨瞳中閃動著一抹瑩亮的光芒,裡麵冷凝住一層寒霜,“你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些?你以為朕是在擔心你麼?朕擔心的,不過是怕她為了報複你,傷了自己,怕她會去練魔笛!”兩個微微搖晃的影子,他們都怒視著對方,無聲地僵持著。空氣中似乎沉凝住一抹暗香……窗外,月光如水一般溫柔安寧……“長孫墨淵,以往便算了,從今日起,朕不許你再傷她半分,朕會帶她回西涼,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你都沒有資格擁有她,你沒有資格!”傅雲崢冷漠地看著他,眸光像是一道尖銳的利刃般。絕頂怒氣的冰晶在他的眼中綻放成花,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個魅惑的妖精一般驚心動魄,帶著邪魅的氣息,他從未發過這樣大的火!夭兒,這就是你愛的人,你為了他灰飛煙滅,可轉世,他卻還是為了彆人傷你,還是為了彆人傷你!鳳雅嵐,你該死!“你沒有資格帶走她!”長孫墨淵淡淡的說到,暗藏在袖口中的手微微捏緊,骨骼咯咯作響,“安錦瑟是朕的,永遠都隻是朕的女人!”“是麼?”傅雲崢笑了,笑得妖媚至極,“也許以前是,可如今卻不同了呢!”“傅雲崢——”那聲怒吼冷漠得仿佛是這夜晚裡吹過的涼風,冷得刺骨,更冷得讓人心寒。“怎麼?昭帝對待一個隻是棋子的女子,感情還真特彆,真深情呢?”傅雲崢淡淡一笑,他絕美的麵龐上散發出冷酷的氣息,聲音冰冷如同冰窖。“那是朕的事,你沒資格說,若你敢帶走她,朕一定滅了西涼!”長孫墨淵冷冷地說道,一聽到傅雲崢說要帶走安錦瑟,他就一肚子窩火,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她時,胸口仿佛被堵住了般難受,會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滅了西涼?”傅雲崢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如櫻花般的唇瓣上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卻帶著狂妄,“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如果你要賠上西陵,朕也不介意將西涼的版圖再擴大一些!”“至於安錦瑟,朕定會帶她走!”晶瑩剔透的目光一閃,瞳孔中射出如同針尖一般刺人的光芒,青衣在風中靜靜地飛舞著,他說出的話堅定得幾乎是在立誓。“朕不會再像前世那般任由她呆你身邊了,再也不會了!”長孫墨淵的眼中出現驚駭的神色,仰頭,他充滿震驚的瞳眸中映射出傅雲崢堅定執著的麵龐,他的心突然在瞬間空蕩蕩地下沉……就好像是被人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還有一種會永遠失去的錯覺……血色漸漸地從他抿緊的唇角逝去,尖銳的疼痛,在一刹那蔓延開來……錦瑟什麼時候認識他的?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應該很重要吧,如若不然,誰會不惜身家性命也要帶她走?“你敢!”長孫墨淵咬牙切齒地說道,墨黑色的眼珠變得幽暗幽暗,露出狠戾之色,“如果你敢帶走她,朕絕不放過你!”“不放過朕?”傅雲崢微微地一笑,笑容妖嬈美麗得令人窒息,“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不放過誰呢?!”長孫墨淵眼眸漆黑,掩藏著波濤洶湧,看著傅雲崢堅定的神色,他的心在不經意間,發出猶如針刺一般的疼痛,手緊握著。傅雲崢不屑地冷哼一聲,絕美的臉龐上帶著濃濃的厭惡之色,“朕倒是很期待看到,當她真正離開時,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