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匿名電話5(1 / 1)

危險人物 易容術九 1474 字 2個月前

“在這裡?”肖侃突然大喊一聲,“樓安世來了!那個誰快出來!”一片寂靜。樓安世說:“你肺活量不錯。”那個女人問:“你們找誰?”肖侃說:“一個喜歡看童話故事的男人。”“……”“不麻煩你了,我們自己找找。”肖侃推了樓安世一把,兩人往前走去。樓安世說:“通常你話不多。”“沒事吧?難道還怕有人衝出來對我們開槍?”肖侃低聲道,“那女人穿的衣服那麼貼身,一看身上就沒槍。”“身上沒有,不等於沒有。”“哦?”肖侃回頭去看那個女人。那女人和梁程站在一起,她看樓安世和肖侃要走,便再次問道:“你們是在找人?”說話時,她走到一旁,彎身拿起搭在斷牆上的一件衣服,看起來應該是她的外套。“我幫你拿。”梁程伸手去接那件衣服。“謝謝,不用。”女人側身避開。“彆客氣。”梁程已經抓住了那件衣服,他手腕一動,不知怎麼就把那件搭在女人臂彎裡的衣服給取走了。女人反應極快地一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另一隻手要把梁程的手臂推開,梁程不但沒鬆手沒讓開,反而迎上扣住女人的手腕,他反手一擰,女人吃疼之下,手勁略鬆,他便成功接手了那件外套,他鬆手放開了女人,退開兩步,並說:“不必客氣。”肖侃並沒有看清那兩人間的小動作,但直覺有什麼不對,便看一眼樓安世。樓安世隻道:“你不是想看看周圍?走吧。”“等等,一起。”梁程對那個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女人看他一眼,甩了甩還疼著的手腕,向前走去,梁程跟上,落後她兩步。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往前走了一段後,樓安世停下腳步,看向旁邊的一大堆建築垃圾,“地麵被動過。”木頭水泥石塊之下的土壤是鬆散的塊狀,顏色與附近的堅實地麵也有差異。肖侃走上前踩了踩,“這地被人翻過。”“腥味也很重。”樓安世回頭看向那個女人。女人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剛來不久。”“你在風暴前就來了這裡。”樓安世說,“你們至少有四人以上。”“你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知道。”樓安世看向那塊地,“埋下多久了?”女人堅持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肖侃靠向樓安世方向,低聲問:“屍體?”“或許。挖出看看就知道了。小姐,請?”樓安世看著那個女人,等那個女人對上他的目光後,他往那堆建築垃圾方向偏了偏頭,示意她過去,“能埋下去,就也能挖開吧?”女人焦慮地偷瞄著四周,發現梁程就在她右後方,而樓安世擋住了前麵的路,她咬咬唇,“你是要我把這些水泥塊都搬開?”樓安世點頭,“先搬開,然後才好把下麵埋的東西挖出來。”女人皺眉瞪著樓安世,這個世家公子雙手收在褲袋裡,隨意而理所當然地站在那裡,看得出他沒有自己動手的打算。讓女人乾活,自己在旁邊看著,這是男人嗎?“我來幫忙。”肖侃主動去搬那些石塊了。樓安世看向他。肖侃說:“我隻是想知道下麵是不是真的埋著什麼。”“站著彆跑。”梁程對女人說了聲,然後走前幾步,把那女人的外套遞給了樓安世,然後也去勞動了。樓安世一接手那件衣服,便摸到了一個硬物,是槍,不過,這其實在他意料之中,比起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帶著槍,他倒是更想知道梁程是什麼人。樓安世拿出了那把槍,讓它在自己手心手背翻轉著。“你不打算說點什麼?”他看向那個女人。“你們到底是誰?想怎樣?”那個女人瞪著他。“我確實是樓安世。”樓安世卸下彈匣,把裡麵的子彈一顆顆推出,“你如果想拖延時間等你那兩個同伴回來,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必等了。”“你把他們怎麼了?”“他們還活著,而且也還是完整的。”樓安世把子彈都丟地上,把空彈匣裝回槍上,“有人聯係了我,說他快死了,我想知道這人是不是已經死了。”女人半信半疑地看著樓安世,“我不知道你是在說誰。”“一個正北市的電話號碼,從這一帶打到盧蘭,很可能用的是衛星電話。”女人神色略動,但還是說:“我不知道……”“總之,我是來救人的,那人或許在這裡。”“這裡沒有其他人了。”“你會一個人留在這裡,是因為你走不了吧,否則你就和你那兩個同伴一起離開了。我想,你有朋友受了重傷沒法搬動?不,更有可能是你朋友被埋在了廢墟下麵,你沒辦法把他弄出來?而你那兩個同伴是去找人來幫忙了吧。可惜他們沒法回來了,因為一些誤會,我無意中攔截下了他們,現在他們還被困在公路上,就外麵那條路,往西大約十幾公裡就可能看到他們。”“你……”女人胸口起伏不定,看來被氣得不清,“好吧,打電話給你的人是誰,你至少先說出他的名字來啊!”樓安世說:“他給我取了個外號:豌豆王子。”女人眨了眨眼,像是愣住了。樓安世把卸了子彈的槍和衣服一起遞還給女人,“他在哪裡。”女人皺眉不語,像在考慮要說什麼。樓安世說:“你朋友被埋在下麵幾個小時了?你估計他還能堅持多久?或許接受我的幫助是件冒險的事,但還有比你眼睜睜地看著他死更糟的事嗎?”“跟我來吧。”最終,女人這麼說。樓安世叫上了肖侃和梁程,“走吧,先彆挖了。”“我好像已經挖到了點東西。”梁程蹲下,扒開一堆土,一隻青白的人突兀地出現在地麵上,手背朝上,手心按著土壤,像是手的主人正準備扒著地麵爬上來。“靠!”肖侃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樓安世說:“彆管了,死人跑不了,我們先去看活人。”女人帶著樓安世他們往前走了大約幾百米,然後停下指著一根巨大的水泥橫梁說:“這下麵有個地下室,人就在裡麵,我們沒辦法移開這根柱子,用車試過,拖不動。”女人應該沒撒謊,那根水泥柱恰好橫在一個洞口上,柱身上綁著好幾根繩子,地上也有很清晰的輪胎印。“下麵有人嗎?”肖侃伏在水泥柱上往下麵露出的那道縫隙裡喊了一聲。沒回音。“他肯定是昏迷了,之前他是醒著的,要不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這裡。”樓安世問:“下麵有幾個人?”“一個。”“為什麼你們都在外麵,而他在下麵。”“他當時受了傷。”樓安世說:“說詳細一些。”“我們本來是要去無方,但路上遇上了對頭——就是埋在剛才那裡的死人。後來,他受了槍傷,不得已,我們退到了這裡,打算在這裡稍微休整一下,但見鬼的,風暴來了,然後我們的對頭也追來了,混亂中我們走散了。昨天深夜,風暴停了後,我們開始找他,到天亮時才發現他在下麵。我說完了,你們打算救人了嗎?”樓安世看向梁程,“那架直升機似乎是軍用的重型直升機改裝的?”名沙武器泛濫,軍用設備被倒賣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是。”“它能吊起多重的東西?能吊起這根柱子嗎?”“不一定。這根柱子至少在十五噸以上。”樓安世看向肖侃,“有辦法做個滑輪裝置減重嗎?”肖侃看看了周圍,嘴角翹起,“如果有材料的話。我們可以滑輪固定在那裡,然後……”“直接做就是了。”肖侃終於壓不住他翹起的嘴角了,大笑道:“帶我一起來是這整件事中你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何意肯定不會這些。”“你怎麼會想到何意?我知道他給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現在你還是先專注於眼前的事吧。”“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半小時後,那根水泥柱被移開了,那個女人立刻拿著一支小手電跳下了洞口,“夏哥?夏哥!……他在這裡!你們誰來幫幫我……”樓安世對梁程道:“要麻煩你了。”梁程跳了下去,不久後,他背著一個昏迷中的男人出現在洞口。肖侃問樓安世:“是他嗎?”樓安世說:“我怎麼可能知道。”男人被平放在地上,他和樓安世一樣,大熱天穿的居然還是休閒西裝,長褲襯衫外套一件不少,不過至少他們都沒打領帶。樓安世身上的衣服很整齊,男人不是,他的襯衫敞著,而且還撕破了,撕下的部分應該變成了裹著他腹部的那些布帶,它們已經被血浸透了。梁程說:“活著,但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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