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乘風怕了,一個勁色厲內荏地叫囂著我不能動他,否則夏家會找我麻煩。我心意已決,根本不理這個逼的負隅頑抗。先前那個鏖戰高加索犬的保鏢穩不住了,當即暴起猛地向我突襲而來。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任何懸念,鐘天涯把這個逼也給生生揍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我沒給宋乘風搞那些花裡胡哨的,直接讓鐘天涯按住他。宋乘風且掙紮且叫囂,嘴裡蹦出各種威脅恐嚇的話語。一旁的祝雲霄和餘采薇都看呆了,但出奇的默契,都沒有出言組織。顯然,先前宋乘風跋扈囂張的行為,也讓兩個女人憋了一肚子火。“宋哥,配合點彆亂動。要是捅偏了,我不敢保證你的命還在。”我笑嗬嗬的,卻聽得他汗如雨下,渾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沒有任何意外的,我一刀紮進了他的身體。宋乘風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瘋狂地掙紮,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心。沉默的,堅決的,我捅出了第二刀。然後是第三刀。都不淺不深,避開要害,單純的痛覺折磨。而伴隨著我的出刀,祝雲霄的臉上都是深深的震撼。“求求你···放過我吧!飛哥,飛爺爺!”宋乘風哭得稀裡嘩啦的,以萬分恐懼和哀求的目光看著我。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宋乘風顫抖著向我求饒,我的心裡終於快意舒服到了極點。他徹底怕了。宋乘風的有恃無恐,在這一刻徹底成為了笑話。“放心,我鑽研過人體結構。不說太多,二十刀避開要害隻判輕傷沒問題。”“這才第三刀,還有十七刀,我們慢慢來。”我咧嘴一笑,拔出了染血的鋒刃。“五十萬!”“我賠五十萬,放了我!”宋乘風近乎是尖叫著出聲,眼淚都疼得掉了下來。我偏頭看向餘采薇,詢問道:“餘姨,夠嗎?”餘采薇深深看了我一點,咬牙點頭。看來還是不想把事情鬨大了,祝雲霄也沒有提反對意見。就這樣,宋乘風哭喪著臉吐出五十萬想要離去。我和鐘天涯“好心”地打算送他一程,將他和兩個半死不活的保鏢拖了出去。還沒打開彆墅院子的門,我和鐘天涯便愣了一下,隨後麵麵相覷。因為門口有不少人,都在談論著些什麼。“你還叫人了?”我冷眼看向宋乘風。宋乘風嚇得一個激靈,急忙搖頭否認道:“我沒有!”“他們都是彆墅住宅區的人,聽說我來彭家作客,等著看戲的!”看戲?嗬嗬,想看彭家虎落平原被犬欺,還是看我剛上位就被踩死?做夢。我心中冷笑一聲,但多少也有些感慨。王爺一世梟雄,可惜實在太不得人心了。我甚至懷疑,外麵那些人裡麵都有王爺曾經得罪過的人。鐘天涯看了我一眼,我讓他不要急,先聽聽外麵那些人說什麼。我走到牆邊,便聽到了外麵的交談聲。“你說宋乘風什麼時候出來?會不要要等到天亮啊?哈哈哈。我聽說餘采薇跟他可是有些貓膩,這會指不定已經搞上了。”這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齷齪,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這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彆胡說八道了,這次宋乘風是來敲打彭家的,應該會給個下馬威。另外彭家那條叫林飛的瘋狗,這次多半是慘咯。不知道是要斷胳膊還是斷腿,總之沒法善了。”一個中年男人感慨道。“不至於吧?我聽說這個林飛挺能打的,不是簡單角色。”先前那個年輕男人疑惑道。“怎麼就不至於?唉,這個林飛也真夠倒黴的。宋乘風連龍牙的退伍特種兵都帶上了,擺明是鐵了心要拿他開刀。”中年男人再度歎息道。“嘶——”這一下,我甚至聽到了外麵倒吸涼氣的聲音。“龍牙?!”“江浙滬一帶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號稱小龍組?”“我記得看過一個軍事節目,就是龍牙的退伍成員在亞馬遜的野外訓練。媽的,有個叫陳林的狠人生生用匕首宰了條亞馬遜森蚺!”“巧了,這個陳林就是宋乘風的保鏢之一。”“臥槽,得,這個林飛算是廢了。唉,宋乘風來勢洶洶,祝雲霄也保不住他吧?”我聽到這裡便摸了摸鼻子,看向了像死狗一樣被鐘天涯拖過來的陳林,滿臉納悶。你們這群小老弟怎麼回事?就這個家夥,很猛嗎?陳林羞愧難當,一副恨不得咬舌自儘的模樣。就在外麵的交談聲中,我打開了院子的大門。伴隨著開門的“吱嘎”聲響,外麵頓時傳來各種聲音:“來了!”“這麼快?”“嗬嗬,看來彭家真的垮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妥協了。”“唉,不知道宋乘風這次拿到了多少好處,想想都眼紅啊。要不我們加入宋乘風,說不定也能撈一筆?”在門被徹底推開的瞬間,交談聲戛然而止。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一臉的“臥槽”。“你們說的猛人陳林,是這個嗎?”我問完這話,鐘天涯便直接把陳林給扔了出去。“砰”的一聲,激起一陣煙塵,嚇得他麵前的人慌忙後退。“臥槽,真的是陳林!”“怎麼回事?他怎麼被打成這樣了?”“臥槽,陳林都被打成這樣了,那宋乘風呢?!”外麵瞬間炸鍋了,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見而徹底震撼。眾目睽睽之下,我直接將他們眼中賊猛的另一個龍牙退伍特種兵扔了出去,摔得一聲慘叫,哭喊著讓人扶他起來。我就像碼頭的搬運工一般拍了拍手,特燦爛地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聽說有人想到宋乘風的好處就眼紅。”“要不要試試看?”這些人噤若寒蟬,隻是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我。我站在鐘天涯身側,任由夜風拂過我們的衣衫,坦然接受著這夥人的注視。“隻要我還在彭家一天,彭家就不會倒。”“鐘天涯,送客,關門。”我乾淨利落地轉身,隻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還有宋乘風殺豬般的慘叫聲,淒厲地嚷著骨頭斷了。任由身後亂作一團,慌亂的人聲嘈雜,我頭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