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來 繼續??(1 / 1)

偷香 翩然煙雨中 1080 字 2個月前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讓陳龍象彆往最壞的方麵想,萬一什麼事都沒有呢?“但願如此。”陳龍象隻是笑笑,顯然我這樣的話語毫無說服力。他看著一直保持緘默的陳湘雨,輕輕歎了口氣,突然小聲道:“要是我走了,你想辦法給湘雨找一戶好人家托付。”“你幫襯著點,我怕這姑娘被人欺負。”我眼皮子一跳,心說大哥,你不帶這麼立fg的吧?這剛要上戰場你突然就交代遺言,在電視劇裡不是妥妥要領便當的節奏嗎?果然不止我這麼想,陳湘雨也有點生氣,說他要是死了自己也不活了。陳龍象不應允,神色有點嚴肅起來:“忘了媽怎麼交待你的嗎?我們陳家這對父子就隻知道打打殺殺,死了也活該。但你是她的希望,你必須好好活著。”陳湘雨貝齒緊咬朱唇,愣是沒吭聲。我都不知道前座的計程車司機作何想法,估計聽到我們的對話心裡都發毛。我看不穿他的心聲,但至少能看出他的臉色變了,還忍不住從車內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陳龍象半開玩笑半認真,甚至顯得有些絮絮叨叨地說道:“最好找個姓陳的家,生個孩子還是陳家的種,我們陳家也不算絕後。”“當然,還是得湘雨喜歡才行。”“你要是不介意,她也有心的話,把她終生托付給你我當然一百個放心。”陳湘雨又穩不住了,有些羞惱地責備陳龍象今天吃錯藥了,懷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這貨根本不是他哥。但陳龍象隻是笑笑,沒有跟她拌嘴。我知道,他隻是太在意妹妹而已。但不光是陳湘雨穩不住,我也招架不了:“彆彆彆,你妹妹這麼優秀,看不上我的。”“再說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還想著過一輩子呢。”陳龍象不以為意,笑著說道:“《增廣賢文》裡有這麼一句話:馬行無力皆因瘦,人不風流隻為貧。”“你隻要能在金陵這樣的局麵站穩腳跟,日後就是玩遍校花明星名媛都不奇怪,三妻四妾又怎麼了?”我驚呆了,沒想到古人這麼有哲學,而且陳龍象的思想竟然如此前衛。呸,也不對啊,這好像是古代思想?該算老舊還是前衛?不過陳龍象隨即收斂起笑容,將視線從窗外收回:“我開玩笑的。”“你三妻四妾跟我沒關係,不影響我覺得你值得托付。”“但要真敢有女朋友還碰我妹,我如果活著一定殺了你。”我覺得陳龍象已經放飛自我了,全然沒顧忌前座司機的感受。這貨嚇得方向盤一歪,差點撞上路邊的欄杆。我們沒多久便到了醫院,陳湘雨拖著浮腫的腿,說要去衛生間。於是我和陳龍象兩個人保駕護航,送她到女廁門口停下。陳龍象取下身後的盒子,用布滿老繭的手細細摩挲著檀木上的紋路,眸中明暗交雜。我心生好奇,終究沒忍住問道:“能看一眼嗎?”陳龍象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掀開盒子。一柄細長的刀被收斂在紫金色的刀鞘中,還沒見到刀鋒,但那刀鞘嚴絲合縫的結構、細膩冰寒的金屬質感,便已經讓我感到不凡。刀身筆直,中正不阿。如果不是單刃和刀尖的設計,我甚至會懷疑這是一把劍。真正的現代化唐刀,看製式應該屬於橫刀類彆。“應該值不少錢吧?”我這話一出口,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尼瑪,咋就管不住自己市儈的念頭呢?陳龍象啞然失笑,隨後點頭道:“現如今的唐刀隻能走精品路線,幾乎都是收藏品和禮品。”“最次的幾千,品相好的能達十幾萬。”他用指尖輕輕叩了一下刀鞘,發出“當”的悠然輕響:“比如這把。”我拿起這把橫刀,看到刀鞘上正麵雕刻著兩個好看的簡體字:訣彆。而在刀鞘背麵,則有三個豎排的小字:“紅顏易老,刹那芳華。”“與其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李牧雲。”踏馬的,還···挺有情調的哈?我多少有點感慨,心說感情這年頭鑄劍師傅肚子裡的墨水都比我多,名字還這麼好聽?我拉開刀鞘,竟然聽到“鏘”的金屬聲響,一聽就賊特麼有感覺。寸寸寒光乍現,刀麵宛如清澈湖水冬天結成的寒冰,映照著我的臉頰。用衣角輕輕在刀鋒上擦了一下,竟然被輕鬆割下一小截衣袖。“牛逼。”我隻能如此感歎,“電視劇裡吹的削鐵如泥誇張了,但吹發立斷應該也不過如此。”我將刀鞘合上,放回盒子裡。“李牧雲是鑄劍大師嗎?”我看到上麵的署名,隨口問道。陳龍象搖頭道:“是我媽。”“她在和我爸訣彆的時候,就送了他這把刀,名叫訣彆。”我去,總感覺他父母有一段愛恨糾葛的往事啊。陳龍象告訴我說,原本他們家應該有三把唐刀。都不是什麼霸氣側漏的名字,反而分彆是“相思”、“斷情”、“訣彆”。充滿兒女情長的調調,如果刀有思想的話,估計都會罵這兩個兒女情長的神經病老一輩——你大爺的,老子這麼凶猛的兵器,你就給我取這種軟綿綿的名字?“相思”是陳龍象他爹托人打造的,其他兩柄都是他媽花的錢。上麵的字,也是兩個人分彆讓專業的師傅刻上去的。男方送相思,女方反手就是斷情和訣彆?紮心。太尼瑪紮心了。“還有兩把刀呢?”我納悶地問道。“相思在我媽手裡,斷情——”陳龍象將盒子再度背上,自嘲笑道:“成了葉無敵的戰利品。”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勉強吐出一句:“早晚會奪回來的。”陳龍象說了聲“借你吉言”,隨後便看向女廁門口。陳湘雨終於出來了,隻是腿軟得厲害,還在發抖。陳龍象急忙上前扶住她,隨後將她送往手術室。就像先前說好的一樣,我根本不管醫院的什麼規章製度,直接就賴在手術室不走了。醫生和護士都對我很不爽,幾次三番想把我攆出去都無果,最後乾脆鬨脾氣,說我要是這樣手術沒法做了。“鬨脾氣?我也有脾氣。”我“砰”地將手術室的門關上,直接掏出那把開山辺,一刀紮進推人進來的移動擔架上。我微微眯起眼睛,笑嗬嗬地說道:“來,誰繼續鬨脾氣?”醫生和護士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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