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嶄新的日子到來。這一天,也是我和李華他們赴寧挽瀾邀約的日子。相比較我的淡定從容,他們似乎有點自亂陣腳、大失方寸。一個個挨著來問我,要不要在寧挽瀾家附近埋伏人手,定個什麼動手的信號。到時隻要信號一出,立馬讓弟兄們衝進去拚個你死我活。我讓他們覺得能讓自己更安心就行,樂意怎麼搞就怎麼搞,不用征詢我的意見。雖然我們是造勢成功,但多一手準備也沒什麼壞處。未曾想我還是高估李華的智商了,這貨竟然問我能不能帶開山辺去寧挽瀾家裡。我帶尼瑪啊!我愣是忍住想罵人的衝動,耐心跟他解釋:“你猜帶著管製刀具去他家,算客人還是圖謀不軌的罪犯?”李華不太確定地問道:“大概···是罪犯吧?”大概個錘子。“不用大概了,就是。”“寧家肯定有保鏢,搞不好還來手搜身。”“你說萬一寧挽瀾想讓我們給他辦事,你帶把刀過去,他怎麼想?”我如此發過去消息。李華恍然大悟,說不帶了,也通知下其他人彆帶了。我頭疼欲裂,感情還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日了狗了,我咋感覺這幾個隊友很讓我不放心啊?李華還不放心,說會不會寧挽瀾在飯菜酒水裡下毒。晚上得小心點,看他動過什麼菜才吃。“這麼怕,那你彆去了?我幫你給寧挽瀾說一聲?”我終於忍不住了,心說尼瑪的有完沒完。“算了,老子還不想得罪這狗卵。”李華語氣很硬,但明顯態度秒慫。請帖上寫的時間是七點,我在六點的時候就動身了。我到地方的時候,發現李華和杜思成已經到了。他們早就到了,隻是一直在等人齊而已。一棟彆墅映入眼前,竟是中西結合。西式彆墅,貼紅色瓷磚,彆墅頂用琉璃瓦覆蓋。紅色瓷磚,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門前種桃李兩樹,一截桃枝都探上了雕花的古風窗簷。高高的圍牆上爬滿綠植,在圍牆頂端是一圈圈纏繞,剪裁出龍形的尖刺類荊棘植物。媽的,雖然是郊區,但這也是準一線城市蓉城啊!在這裡修個占地麵積如此廣闊的彆墅,在外麵就能看到遊泳池、花園,建築樓層還是七樓,這尼瑪——羨慕,眼紅。我之前還覺得自己挺有錢的,這會一下就自慚形穢,深深感受到了階級差異。杜思成拿出一盒煙,遞給我們兩支,三個人就在這裡吞雲吐霧起來。乍一看,還以為是三個圖謀不軌的人,要入室搶劫或者偷竊。“震驚吧?”杜思成推了下鏡框,向我問道。“有點。”我吐出一口煙霧,說不震驚是假的。“還有更震驚的。”杜思成歎了口氣,轉身看向彆墅內部,“這尼瑪隻是他一個人的住處,他老子另有一處彆墅,跟這個規模差不多。”三個窮**默默抽煙,不吭聲了。三金和老銀棍來的時候,大概和我們反應差不多。老銀棍更是痛斥資產階級的腐朽享樂主義,大有一種要進行階級鬥爭的感覺。然而真到了正門口,我們五個人都噤聲了,一副乖覺的模樣。說出去可能彆人不信,現在這五個謹慎小心的瓜皮,有三個是麒麟堂的當家,動輒提著刀子砍人那種。接待我們的是先前見過一麵的漂亮女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站著的樣子,覺得很有壓迫力。這女人估計淨身高就有一米七,還穿尼瑪雙細長的黑色高跟鞋。白色半透明的v字領上衣,露出兩個雪白的半圓,其間便是深邃溝壑。總讓人有種錯覺,不是她不想扣上那顆衣扣,而是某種物事太大太挺,根本扣不上。其下便是包臀裙,一雙薄如蟬翼的黑色絲襪包裹著修長的玉月退。這個女人簡單自我介紹,說她叫葉靈,是寧挽瀾的私人秘書。我惡意地揣度,大概是那種“有事秘書乾,沒事乾秘書”的存在吧。媽的,難怪寧挽瀾在部隊有大好前途都不乾了。部隊裡那麼苦,回來不是帝王般的天堂享受?葉靈表麵的態度禮貌而疏遠,儘管沒有禮節性的微笑,但言辭舉止間似乎還是把我們當客人看待。隻是那種感覺,依舊存在於我的心頭。那畫著細長黑色眼線的漂亮眼眸,似乎有一絲骨子裡的不屑。我是真心挺不爽的,你特麼賣身求榮的女人,就有資格看不起我們這些搏命混出頭的草根?葉靈帶著我們走在前院的碎石路上,儘管夜晚的風很寒冷,但她這麼穿著卻似乎沒感到異樣。包臀裙過於緊繃,以致於這女人走起來挺而翹的桃臀都在扭,襯上優雅高冷的貓步,看得人心如貓抓。黃金腰臀比,我在好萊塢一個著名女明星身上看到過。斯嘉麗·約翰遜。《複仇者聯盟》裡的黑寡婦。三金他們眼睛都看直了,老銀棍更是瞪大雙眼,讓我懷疑下一刻他就想撲上去。葉靈在門口站住,隨後將眼睛對準一個識彆區域。尼瑪,虹膜識彆係統的門?家門這麼設置,你開玩笑的吧?!但事實就是如此,係統識彆出葉靈的虹膜,那不知名材質的銀色金屬門頓時自動打開了。大廳極度空曠,但卻還沒開燈,一片黢黑。“開燈,拉開窗簾。”葉靈平靜地開口,搞得我們五個瓜皮一頭霧水。啥意思?進門就對客人發號施令,要敲打我們一下嗎?很快我就發覺自己多心了。室內光線驟然明亮,宛如白晝。在我們頭頂,二十四盞水晶燈層層疊疊地簇擁,照明整個寬闊的大廳。四周落地玻璃窗上的窗簾,“唰”的一下就自動拉開了。我們五人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的不自然。更為過分的是,葉靈讓我們跟她上電梯去七樓,說是寧挽瀾喜歡在最高的樓層用餐。獨立彆墅裡裝電梯?!我們五人來到七樓之後,越發的局促和不自然。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窮人到富人家裡作客,就是這樣的感覺。寧挽瀾還沒和我們照麵,氣場上我們就矮了一大截。